第46章 非做不可
宴蕭真的很美,而且又A又帶勁,讓人看著就心癢難耐。
逆光的緣故,梵粲看不太清他的真實表情,隻覺得他給自己的感覺明明很純良,卻又有一種無可名狀的欲,勾得人心火難耐。
“做啊,當然要做。”梵粲嗓音暗啞道。
衣服褲子很快便散落了一地,宴蕭在梵粲滾燙的體溫和難耐的欲海中沉沉浮浮,覺得自己快要被馥鬱的紅酒信息素弄醉了......
次日,婁衣山瘋人院有病人跳樓的消息鋪天蓋地。宴蕭還沒起床,就被手機一條接一條報道的消息給震醒了。
“據悉,該病人為重度抑鬱症患者,直接從婁衣山23樓VIP病房跳窗身亡。”
“......樓下花園的水池目前已被血水染紅,但警局不允許媒體繼續拍攝......”
“據知情人透露,死者生前為某Z姓公司老總的地下情人......”
梵粲此時也看到了消息,微微一曬,“Z姓公司老總,說的該不會是漳澤吧。”
宴蕭凝眉思忖道:“我聽肖薇說,漳澤公司旗下的子公司最近出了一筆壞賬,是他曾經包養的情人手腳不幹淨,跟對家聯手坑了他一大筆錢,所以被秘密地處理掉了。”
“處理掉了?”梵粲揚了揚一邊的眉毛,“這麽說還不是自殺,很有可能是他殺了。”
宴蕭:“不好說。”
“明天就進組了。”梵粲把宴蕭摟進懷裏緊了緊,悶聲道:“先不想那麽多了。”
誰知在進組當天,還沒來得及正式開拍,宴蕭就被渾身是血的肖薇給嚇了一跳。
肖薇一瘸一拐地從隔壁的會議室裏出來,剛好遇到了從門口經過的宴蕭,“你這是怎麽弄得?”他吃驚地看著肖薇,她穿著一身血跡斑斑的戲服,看起來就像個從墳頭裏爬出來的女鬼。
“師哥......沒事,我拍戲呢。”肖薇原本精致明豔的那一張小臉此時煞白得毫無血色,在燈光的映射下還顯得有點嚇人。
宴蕭將她拉進了隔壁的辦公室,關上了門,垂眸看她,“你蒙誰呢,拍戲會在會議室裏拍嗎?”
肖薇原本身上就疼得要命,此時被宴蕭一問,委屈便如山洪爆發一般,難以抑製,“師哥......我好疼啊......”
宴蕭想要拍拍她的背安撫一下,可是肖薇卻渾身都是傷,他隻得收回了手,遞給了她一包紙巾,問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肖薇拿起紙巾擦了擦眼淚,哽咽著斷斷續續道:“我之前......跟著樊金的時候,經常會陪他一起溜冰,他一溜起冰來,就會......變得特別興奮......我偶爾也會聽到一些內幕......”
樊金如今已經因為一起走私案被警方徹查了,公司所有的業務,其中也包括跟漳澤所合作的一單外貿業務被查出了問題。
樊金還有把柄握在漳澤的手裏,所以漳澤知道對方是絕對沒有膽子出賣自己的,而樊金周圍那些有可能會知道內幕的人經過排查後,便落在了肖薇的身上。
因為肖薇早就已經離開樊金了,而且還跟宴蕭走得很近,是最有可能走漏風聲的人。目前警方查得又緊,所以漳澤便殺雞儆猴,找了三個強壯的alpha保鏢把肖薇堵在會議室裏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肖薇直到現在回想起那些alpha拿著比瓶身還粗的鐵棍子朝自己身上輪著打的慘狀,依然覺得像是做了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
她用手捂著頭,渾身血淋淋地尖叫著求饒,卻依然無濟於事,這些alpha都是訓練有素的保鏢,下手的力道相當有數,否則這麽一個嬌滴滴的omega早就被打死了。
偏偏,他們還故意讓肖薇穿上了戲服,像是在嘲諷,又像是在警告一般:這隻是在拍一場打戲而已。別說當時周圍沒有人,就算有人,也不會有人敢吱聲的,就連肖薇自己都不敢。
如今戲服混著血水都粘到了她的身上,恐怕到醫院做處理時隻會更痛,“還能走嗎?我送你去醫院。”宴蕭扶了扶她,覺得不能再繼續耽誤下去了,必須得馬上去醫院治療。
肖薇卻輕輕地掙脫開了,“謝謝你,師哥,我自己去就行,如果讓漳澤的人看到了,我們倆就都說不清了。”
宴蕭皺眉道:“你不打算報警?”
肖薇痛苦又無奈地搖了搖頭,大而空洞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師哥,我們做演員的看起來光鮮亮麗,說白了,卻都是在這些大佬手底下討飯吃的,真的得罪不起。”
宴蕭點點頭,“明白了,無論如何,我尊重你的決定。”
肖薇單薄又搖搖欲墜的纖瘦身影一點一點地挪到了門口,宴蕭收回視線,撥通了梵粲的電話。
梵粲此時還沒有正式開拍,正在劇組的化妝間裏上妝,化妝師的刷子還沒把他臉上的散粉打勻,他就讓化妝師停止上妝,徑直離開了化妝間。
走到宴蕭呆的休息室門口時,梵粲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挑眉問道:“你瘋了?馬上就要開拍了,你現在忽然要退出劇組?”
宴蕭卻撩起眼皮看著他,淡聲道:“我不僅要退組,還要跟耀天解約。”
梵粲並不讚同宴蕭的做法,皺眉道:“你知道洛生和漳澤背後的黑道勢力究竟是誰在操控著嗎?就敢這麽明目張膽地挑釁他們。”
宴蕭卻依然不為所動,“我原本也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饒人處且饒人。”他頓了頓,像是自嘲般地笑了一下,“可是我卻忘了,人的劣根性就是欺軟怕硬的,有時候你越是退讓,別人就越是會看輕你。索性也不去顧慮那麽多了,還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事,守住本心和底線就好。”
宴蕭的這一席話成功地把梵粲氣得火上心頭,他真是受夠了宴蕭這種冷沉又我行我素的性子。
宴蕭明明是一個文氣又清冷的人,可沒想到他的外表看似君子,內裏卻住著個瘋子,這麽愛一意孤行,而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簡直比自己還要瘋!
但梵粲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大對勁,因為整體而言,宴蕭還是一個蠻理性的人,“......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他忽然又像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是誰跟你說了什麽嗎?”
宴蕭依然平靜而清冷地看著他,不過他思忖了片刻後,還是將肖薇的事情以及自己以後的計劃告訴了他。
“你還是想得太天真了,到最後恐怕連自己也給搭進去了!”盡管被他氣得七竅生煙,但梵粲還是耐著性子勸道:“洛家的派係很多,漳澤也不簡單,你不要做得太過了。而且凡事隻要一旦沾上了政治,就會變得非常嚴肅危險。”梵粲的大哥在他們進組前就曾囑咐過不要惹事,誰知道這才第一天,就要開始惹事了!
宴蕭:“我知道,所以這件事你就別再插手了。”
其實,他也並非沒有意識到這其中的嚴重性和利害關係,隻是,有些險他確實是非冒不可的,而有些事,他也是非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