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三金影帝談一場雙A戀

第93章 回歸

淩晨時分,一架國際航班的飛機緩緩地穿越雲層,穩穩地降落到了繁華的B市國際機場。

艙門開啟的瞬間,一陣夾雜著塵土和青草氣息的微風拂過,梵粲再次踏上了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他邁著長腿從機場的出口走了出來,在等待計程車的途中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草香氣。

街道上的車輛依舊川流不息,即使已經很晚了也依舊熱鬧,這是獨屬於B市的繁華,街景上每一個躍動著生活節奏的音符,都充滿了勃勃的生機。

五分鍾後,他叫的計程車到了,從窗外望著不斷向後飛去的高樓大廈依舊稀稀疏疏地亮著燈,鱗次櫛比間讓玻璃窗都反射著點點星芒,與夜幕低垂的星光交相輝映,形成了一幅令人心曠神怡的畫卷。

播起宴蕭的電影。屏幕上的光影交錯,宴蕭以其獨特的表演風格,將每一個角色刻畫得入木三分,仿佛能穿透屏幕,直擊人心最柔軟的部分。

梵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湧現出的情感如即將噴薄而出的火山岩漿般滾燙熾熱。

他在國外期間依然在看宴蕭主演的電影,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他與宴蕭之間唯一的羈絆,記得在最開始時,兩人也是因為拍戲才相識的。

宴蕭是一個追求影片質量的演員,所以他在這兩年所拍的影片並不多,但每一部都是精品。

梵粲在國外閑暇時就會反反複複地看,他幾乎記得宴蕭所拍的影片中的每一幀鏡頭和畫麵。

宴蕭的演技越發爐火純青了,他能夠將角色的複雜情感與內心世界展現得淋漓盡致,真正地賦予了劇中角色以靈魂,讓觀眾在觀影時仿佛親身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靈魂洗禮。

尤其是宴蕭四封影帝的那一部巔峰之作,他在鏡頭前所捕捉到的每一個細節,都在光影交錯間被無限放大了,那是他璀璨綻放的才華,直至現在還清晰而深刻地印在梵粲的記憶中。

梵粲回國的消息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在國外的這段時間也變得低調了很多,似乎已經厭倦了以前呼朋喚友的混世魔王生活。畢竟,知己和好友本就無需太多,三兩個就足以。

不過,情報世家的小公子宋玨還是在第一時間得知了梵粲回國的消息,他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這個消息自然也就瞞不過宴蕭了。

宴蕭、宋玨和燕穀雨他們仨都養了貓,並且比較巧合的是,貓咪們都在同一時間段**了,在帶去專門的寵物店配種時,宋玨眨著一雙圓溜溜的貓眼看宴蕭,“蕭哥,你會去找他麽?”

這個“他”不用說就知道指的是誰,正抱著布偶貓在一旁等待的燕穀雨此時也豎起了耳朵。

雖然他現在和沈舟已經結婚了,但沈舟之前畢竟喜歡過宴蕭,所以他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前情敵一直單身。既然宴蕭和梵粲彼此心中都有對方,那誰先邁出第一步不行呢?

“你如果想去的話,我可以把地址發給你,他剛好住在我開的連鎖酒店裏。”燕穀雨在宴蕭還沒來得及回答時提議道。

“......再說吧。”宴蕭有些猶豫,他不知道梵粲的心裏麵究竟是怎麽想的,就像是學生在期末考試後的查分心理,忐忑著既想知道,又害怕去查。

寵物店的門忽然被推開了,沈舟邁著長腿走了進來,“還沒開始麽?”他瞥了一眼燕穀雨抱著的藍眼睛布偶貓。

燕穀雨嗯了一聲,“還在排隊呢。這家店的配種生意賊好,我剛才進去看了一眼,貓咪的品相確實很不錯,估計生出來的小貓也會很好看。”

沈舟點點頭,在他的身旁坐了下來,“......有朋友組局,梵粲也會去,你......要不要也一起去?”他遲疑了片刻,還是跟宴蕭說了這件事。

沈舟和宴蕭、梵粲的關係都不錯,作為朋友,他不希望兩人不開心,也不想他們一直這麽僵持下去,畢竟已經過去兩年了,人生一共又有多少個兩年可以浪費呢?

“去吧去吧。”宋玨在一旁附和道,“我和穀雨也去,到時候我們四個坐一起,這樣就更不會尷尬啦。”

宴蕭見朋友們都這麽幫自己,也不好再拒絕了,並且沈舟說得的確有道理,已經兩年了,他和梵粲耽擱的時間確實不短了,於是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宋玨和宴蕭的貓咪先配完了種,燕穀雨的布偶貓是最後配的,它從專門配種的貓房裏被抱出來時還是很亢奮,趴在燕穀雨的懷裏上舔下舔,開心得不得了。

燕穀雨摸著它油光水滑的皮毛忍不住笑道:“他第一次開葷後不會食髓知味了吧,要是天天要找小母貓怎麽辦?”

“那就再買一隻小母貓回家陪它。”沈舟勾了勾唇角,望向他的眼神寵溺又溫柔。

“這可是你說的。”燕穀雨撩起眼皮,和懷裏的貓咪一起抬頭看向沈舟,動作一致得讓他忍不住想笑,“嗯,我說的。”他輕笑著點了點頭。

道過別後,沈舟便和燕穀雨一起驅車離開了,順路又捎走了宋玨。

宴蕭坐在車中從後視鏡裏望著他們漸漸開走的車子不禁有點羨慕,沈舟對燕穀雨十分體貼,他們結婚後的感情也一直都很穩定,不像自己和梵粲,兩人的感情經曆雖說跌宕起伏,站在觀眾的視角上看甚至會覺得**氣回腸,但現實又不是小說和影片。

宴蕭其實隻希望自己能夠擁有一份穩固的感情,但這確實也是要看運氣的。因為他剛驅車回到家,就接到了李聃的電話。

電話中,李聃的聲音透著幾分絕望與懇求,即使隔著電話,宴蕭也能聽出他語氣中的緊迫與沉重。

“蕭哥,我...確實是無路可走了......”他顫抖著聲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絕望裏擠出來的。

宴蕭聽後眉峰微蹙,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他從未想到,家世優越的李聃竟會有如此落魄的一天。但理智告訴他,不能就這麽簡單地答應下來,畢竟,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而且自己和梵粲的關係如今也並未破冰。

李聃深知,自己此刻的行為無異於挾恩求報,是十分令人不恥的。他的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過往欺騙行為的自責和懊悔,也有對宴蕭曾經對自己無私信任和幫助的愧疚。

但他明白,自己這次一旦開口,就是將自己置於道德的審判台上,展露出最不堪的人性卑劣麵,可現實的重壓已經快讓他喘不過氣了,也不容他再有絲毫的慚愧和猶豫。

“蕭哥,雖然叔叔最後沒能救回來,但你就看在當年的情份上,再幫幫我吧......”他在電話的另一端可憐兮兮地求著宴蕭。

宴蕭微微斂眸,如果沒有李聃,自己和梵粲或許根本就不會走到如今這步田地,可是......“李聃,這是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