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那隻小手,靈活得很
他還好意思問她?
雲箏欲哭無淚,如今是在侯爺的臥房裏,難道他就不怕侯爺一會兒醒過來看到麽?
深深吸了一口氣,她咬唇道,“三少爺,您之前答應過我的……”
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都快縮成一團的雲箏,陸行舟心下覺著好笑。
這位新姨娘,倒是跟府裏其他妾侍一點都不一樣。
怯生生的,真是像極了一隻雪白的呆兔子。
“過來坐著。”他拍了拍旁邊的圓凳,示意她坐過去。
雲箏不敢反抗,隻能亦步亦趨的坐在了她的麵前,依舊是低著頭。
“你就這麽怕我?”
之前在偏院那會兒,她可不是這樣的。
那隻小手,靈活得很。
想到自己的元陽剛才都如數撒在了她的手上,陸行舟的目光不由得下移,盯著她那雙白嫩小巧的手。
雲箏被他這眼神盯得發毛,忙不迭將手背到了身後,“三少爺,我還要照顧侯爺。”
“老頭子還躺著呢,你照顧個什麽勁兒。”
陸行舟懶聲道,又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瓷瓶,拔出蓋子後倒扣在手上,讓裏麵的**流在掌心。
他用手指沾了點,抬手伸向雲箏的臉頰。
雲箏一驚,睜著一雙大眼睛驚恐地往後躲了躲:“您這是……”
“別動,這是金創藥。”
陸行舟盯著她瓷白小臉上,那個紅通通的巴掌印,那是前日夜裏八姨娘打的。
都過去快兩日,她臉上依舊紅腫著,足見八姨娘那一巴掌下了多狠的勁兒。
大抵是存了將她毀容的心思。
見他是給自己上藥,雲箏暗鬆口氣,道:“三少爺,我自己來就行。”
“說了叫你別動。”男人擰起濃眉。
他凶起來的模樣,叫雲箏心下發顫,也不敢拂開他的手,隻老老實實坐著。
本來隻是塗藥,誰知道塗著塗著,那隻放在臉上的手逐漸變了味。
先是一根手指,之後整隻手掌都輕輕撫上雲箏的臉頰。
感受到掌心那柔軟細膩的觸感,陸行舟眸色逐漸暗了。
雲箏隱約覺得不太對勁,忙低下頭,“三少爺,這不合禮數,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侯爺還躺在一邊,她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這兒胡作非為。
這三少爺的性子她還沒摸透,也看不懂他要做什麽。但無論如何,她現在還是他父親的女人,兩人身份擺著這兒呢。
陸行舟被她這麽一躲,眼底幽暗倒是斂了些許。
方才,的確是他失態了……
他薄唇輕抿,“爺隻是不想看到你頂著一張又紅又腫的醜臉在我麵前亂晃,你別想太多。”
又紅又腫的的醜臉?
雲箏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被打的那邊臉頰,柳眉輕蹙。
真的有他說的那麽嚇人嗎?
也不等她再說,陸行舟撂下那瓶金瘡藥:“自己留著擦吧。”
男人袍袖拂動,背影身姿如竹似柳。
雲箏心裏咕噥:“莫名其妙。”
不過白得了一瓶上好的金瘡藥,總好過沒有。
她歡喜地將那藥收起,繼續去照顧侯爺、
*
大抵是今日跟雲箏有過兩次交集,這日夜裏,陸行舟竟夢到了這位新進門的小娘。
夢裏她一襲薄紗,躺在榻上微風拂過,那肌膚若隱若現,勾人心魄。
四目相對時,她美眸流轉,笑吟吟朝著他招手,之後起身為他寬衣解帶。
那櫻桃小嘴一開一合,說的話都讓他血脈噴張。
他蹙眉,“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小娘。”
聽到此話,雲箏嫵媚一笑,柔軟手臂勾住了他精壯有力的勁腰,“小娘又如何?”
“難道少爺不想要我麽?”
“讓妾來服侍您吧。”
一夜春光,窗外細雨紛紛,都未蓋過夢中少女連連嬌喘。
翌日,陸行舟從夢中醒來。
坐起身一看床榻,麵色霎時黑了,心裏也低咒一聲。
他居然做了那種夢,且夢中之人竟是……他父親的小妾。
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心,他換了身幹淨衣袍,又喚來丫鬟:“將床單被褥全部換了。”
丫鬟們換床單時,看到了上麵洇濕的痕跡,皆是粉麵羞紅,心神**漾。
三少爺雖然平日裏在府中不好相處,待人接物也都冷冷清清,狂放不羈。
但這些丫鬟個個都是含苞待放的妙齡,有時不小心瞥見陸行舟那**之物,還是忍不住紅臉。
三少爺年輕力壯,精力充沛,有今早這種情況也實屬正常。
隻是不知今後嫁進門的三少夫人,受不受得住。
陸行舟喝著清心的涼茶,感覺到了幾個丫鬟的視線,麵色一沉。
“看什麽看,眼珠子不想要了?”
他眼神狠厲,丫鬟們霎時噤若寒蟬,忙收拾好東西出去,不敢再做白日夢。
*
雲箏昨夜睡得並不算好,甚至可以說是噩夢連連。
今早醒來,春兒直接消失不見了,桌上也沒有早膳,她餓得前胸貼後背,隻能自己尋去廚房。
不曾想剛走到花園長廊,迎麵便見一位錦衣玉帶的清秀少年走來。
年紀不大,看起來與雲箏差不多。
相貌清俊,氣質出眾,一看便是個少爺。
雲箏進府不久,人也認不全,正糾結著該怎麽稱呼,那清秀少年先開了口:“你就是前日新進來的九姨娘?”
雲箏點了點頭,窘迫問,“你是?”
“我是府中四少爺,陸樾。”
勇威候第四子,也是最小的一個兒子。
剛進府三日便見到了兩位少爺,雲箏不禁惶恐,連忙請安:“妾身見過四少爺。”
“九姨娘不必客氣。”
陸樾與陸行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性格。
若說陸行舟是**不羈,那陸樾便是彬彬有禮少年郎。
看著有些緊張的雲箏,他清朗笑了笑,“我知道父親中風一事,應當與你無關,此事我會與母親多加商討,盼能盡快找出真凶,還你清白。”
雲箏詫異。
這府裏還是第一次有人說相信她。
她感激地望向麵前的清秀少年,“多謝四少爺。”
陸樾笑了笑,又問:“你這是要去哪?父親院裏?”
雲箏搖頭:“今日是六姨娘和七姨娘當值,我還得輪到三日後。”
“這樣啊。”陸樾頷首,視線又落在她雪白臉頰的巴掌印。
剛想再問一句,忽的一道毫不客氣的冷斥傳來:“你們倆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