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小嬌妾

第68章 今日格外的凶猛

倘若那雙鞋是送給自己的,她絕不可能是這副模樣。

唯一的可能便是,那鞋打從一開始就不是給他做的。

意識到了這一點,陸行舟的心情瞬間跌入穀底。

她繡功了得,不是給二哥送護膝,就是給別人做香囊,現在又送上鞋了。

而自己一心對她,遠赴洛陽都不忘給她帶回一支精致的花簪。

然而,她唯一送給他的,竟然隻是一個他主動開口求來的香囊?

思及此處,陸行舟麵色愈冷,嗓音也沉下,“說話。”

雲箏卻咬著牙,大有寧死不說的架勢。

看的陸行舟冷笑。

手上的力道也不禁加重了些,另一隻手也扯住她才整理好的衣衫,手背青筋暴起。

“若是不說,就別怪我在這馬車上要了你。到時候被外麵的行人聽到,我可不管。”

雲箏的眸子猛地睜大,滿眼驚恐地看著他。

她知道這人向來說到做到,絕非空洞的威脅。

下顎的疼痛感也越發清晰起來,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切割著她的肌膚,讓她無法忍受地出聲,“痛……”

陸行舟的雙眸卻一片冷然,“你還知道痛?”

他還以為她今日如何都不會覺得痛呢。

雲箏的下顎傳來陣陣劇痛,猶如斷裂般的難以忍受。

而陸行舟的質問再次響起,“那雙鞋究竟給了誰?”

“你就這般不老實,我還沒走,就想著去勾搭別的男人?”

陸行舟早就知道她這丫頭勾人得很,一顰一笑,媚骨天成。

不然老爺子這等在花叢裏混跡了大半輩子的老手,也不會一眼就挑中她當第九房姨娘。

一想到自己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裏,她可能在與別的男人眉目傳情,陸行舟的心中就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

“我數三聲,再不招來,莫怪我無情。”

眼見單薄的絲綢衣襟快要在他手上裂開,雲箏心裏委屈,又沒辦法,隻好坦白:“是大……大少爺!”

陸行舟一聽此話,眸色一凜,毫不客氣地甩開捏著她下顎的手。

雲箏猝不及防失了力,差點撞到旁邊馬車的窗戶。

陸行舟則是坐在一旁冷笑。

“大哥?我竟不知你這樣大的本事,勾搭完二哥,又勾搭上我大哥了。”

這話委實難聽了些,就如她是什麽水性楊花的**一般。

雲箏心下委屈,忍不住反駁道:“那鞋是為了感謝大少爺替妾身將表姐夫救出來,妾身身無長物,隻有繡工尚可,便想著送雙鞋子表達謝意。”

這個解釋卻無法讓陸行舟滿意。

畢竟他當初主動提出幫她,隻要她開口求自己一句。

可她當著他的麵,有骨氣地說不要,轉頭便去求了大哥。

嗬,不肯求他,卻肯求大哥?

陸行舟越想越覺得諷刺,再看她縮在角落的模樣,忍不住抬手,落在了她的脖頸處。

緩緩收緊。

“三……啊……”

雲箏的脖子被掐住,隻覺快要喘不過氣,一雙美目也立刻蘊滿淚水:“鬆…鬆開……”

他是要殺了她麽?

這個認知叫雲箏忍不住惶恐。

陸行舟的確有那麽一瞬間,想掐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小丫頭。

但看著她這副瑟瑟發抖的小模樣,又有些不忍。

她本就膽小,不過輕輕一碰就像是要碎了似的。若是再用勁,指定吃不消。

陸行舟心裏又氣又惱。

氣的是她給陸行易送護膝,給陸行簡送鞋。

惱的是自己居然對她舍不得下重手。

狹長黑眸盯著她良久,他沉著臉,不甘心地埋頭在她的脖頸處,狠狠咬了一口。

脖子的肌膚本就又薄又嬌嫩。

他也是用了力,雲箏疼得皺眉,驚呼地“嘶”了一聲。

陸行舟抬起頭,那雙黑眸仿佛望進她的眼睛深處般,“今夜,有你好受的!”

雲箏錯愕。

待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雙腿都不禁開始發軟。

-

因著陸行舟在馬車上說的那句話,雲箏回到倚梅園後,大半天的時間裏都如同驚弓之鳥,惴惴不安。

好不容易等到了夜晚,她也早早上了床,放下床簾,將自己縮在被子裏不敢閉眼。

直到窗邊傳來了那熟悉的聲響。

她連忙坐起來,還未等她開口,一道高大的黑影已如鬼魅般迅速將她壓在柔軟的**。

緊接著,狂風驟雨般的吻便席卷而來,激烈而狂熱,仿佛要將她整個吞噬。

陸行舟輕車熟路地解開了她的寢衣,連那僅存的煙粉色肚兜也看不順眼般,揚手便給撕了。

一陣涼意襲來,雲箏下意識驚呼出聲,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前。

卻又被男人用力地拉開。

“躲什麽?”

他今日與往常都不同,帶著些許的怒氣,動作間都凶悍了很多。

雲箏招架不住,連連求饒,卻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隻能憋著。

他將她翻過身,之前從未有過這個姿勢,雲箏忍不住“唔”了聲。

陸行舟像是很滿意她的反應一般,愈發蠻橫。

宛若夏日來勢洶洶的狂風暴雨,無情地抽打著那些脆弱而嬌嫩的花朵,花瓣在風雨中搖搖欲墜,楚楚可憐。

不知過去了多久,雲箏早已渾身癱軟,仿佛飄在雲間。

陸行舟才饜足般從她的身上下來,躺在她身側。

“也給我做一雙鞋。”

雲箏原本迷迷糊糊地快要暈過去了,聽到這話,頓時清醒過來。

他竟然還在想著這件事。

她無力的伏趴在錦衾間,鬢角的發都被汗水濡濕,怔怔地緩了好一會兒,才沙啞著嬌軟的嗓音道:“不要。”

陸行舟見她拒絕,才將釋放的怒氣,霎時又湧遍全身。

她這人一向性子軟,別人說什麽便是什麽。

唯有每次陸行舟要求她,她都是拒絕。

在他的麵前倒是有骨氣得很。

他冷了臉,抬起大掌,毫不客氣在她翹起的臀上打了一巴掌,“不要也得要。”

她能給大哥做鞋,為何不能給自己做鞋?

再說自己好歹還給她買了花簪呢。

她不是一向有恩必還麽,那自己的恩情,她怎不回報一二?

雲箏被他那一巴掌拍得羞憤欲死。

倘若他能好好與她說話,她給他做一雙鞋,也未嚐不可。

可他偏要這般折辱於她!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她揪著被子,也是一陣委屈憤懣。

他根本就不缺鞋子。

他就是想欺負她。

見她非但不答應,還擺明了要與自己唱反調,陸行舟麵色愈發冷冽,翻了個身,再次跨坐在了她的身上。

“不過一雙鞋,你確定不做?”

他這話無疑是在威脅,至於拒絕她的後果是什麽,雲箏也是一清二楚,可——

“你要鞋的話,去找針線房的丫鬟,要一百雙她們都能給你做,何必非得折騰我!”

雲箏本就沒了力氣,無力再次承歡,抬手就要去推他:“你走開。”

陸行舟則是去拉她那雙胡亂揮動著的手,麵沉如水:“你覺得,有你拒絕的餘地麽?”

一個抓,一個躲,雲箏忍不住怒了。

“我說了我不要!”

話音未落,雲箏的指甲好似劃到了什麽東西。

她猛地睜開眼,便見光線晦暗的床帷間,陸行舟那張俊美臉上的赫然一抹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