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第一百七十四章
“那皇妹的意思是?如何做?”
公孫止一副被公孫覓的話給吸引住的模樣,雙眼都是發出了光澤,看去十分有興趣,躍躍欲試。
公孫覓心中一喜,臉上依舊是一副白蓮花一般的模樣,她笑了,笑得聖潔高貴,笑得世人皆愚昧,她說,
“我要讓那連玉涼暖,至此貴婦變**,我要她身敗名裂,我要她從此被宗政晚嫌棄,再無翻身之日。”
公孫覓用最柔和的聲音,說著最為殘忍的話,一邊的公孫止聽罷,隻心中感慨,這女人狠起來,比起男人,還要狠上幾百倍。
公孫覓說完,依舊是笑著的,她側過腦袋,笑得眼睛彎彎,詢問身邊的公孫止,道,
“皇兄,你說可好?”
未等公孫止答話,她又自顧自地想了想,哼了一聲,“都說拿人軟肋是最不齒之事,但卻實在是最有效的,連玉涼暖,便是那宗政晚的軟肋,便是那宗政晚的逆鱗,如今,我就便要拿了他的軟肋,拔了他的逆鱗。”
有什麽不好的呢?對於公孫止來說,是半點壞處都沒有,至於這好處與否,那還得看這個皇妹的本事了。
“一切,還看皇妹如何做了。”
公孫止絕對是個老狐狸,不愧為和公孫覓為兄妹,就連笑得時候的弧度,都是那麽像,一樣的柔和,說的話,卻一樣的耐人尋味。
公孫覓要的可不是這公孫止如此一句話的讚同,她要的是他的協助,她要的是他拿出實際性的動作,她在宮中,又身為公主,很多時候,一些事情,無法去做,如若她自己可以做,又何必要來這三王府,勾結這公孫止。
她學著公孫止的模樣,端起手邊的茶水,吹了一口早已不存在的熱氣,抿了一口,才是抬頭,看向這公孫止。
“皇妹要如何做,還要看皇兄如何做了。”一句話便將話給拋了回去。
公孫止一向知道,自己的這個皇妹可是厲害的緊,可是不比其他尋常女子,是以也是未曾小看過她,對於她說的話,也是要思量再三。
不可輕視所有對敵,謹慎對待,才不會讓自己處於下方。
這是他公孫止這麽多年來恪守的一個道理。
“那皇妹是想要皇兄如何做呢?”公孫止回的不緊不慢,他倒還是真的想知道,這個皇妹特意跑來三王府找到自己,是想自己做什麽。
公孫覓等得就是這句話,她心中也是篤定了,這三王麵對她所說根本不會提出什麽異議,這齊安侯府是多麽大的一塊肥肉。
她要的不過是宗政晚,她要報複,她要把他囚禁在皇宮裏,一輩子見不得光,而可以給公孫止的卻是整個齊安侯府這大塊肥肉。
他公孫止不過就像是一匹餓狼,給他一大塊肥肉,便乖順地叼走了,低賤的人,便都是這樣。
公孫覓的心底,對於這公孫止,依舊是不屑的。
“皇兄你無須做太多,你隻需去齊安侯府時,將那連玉涼暖從齊安侯府帶出來,便是。”公孫覓說的倒是輕鬆,仿佛把涼暖這個大活人從齊安侯府帶出來,是多麽簡單的事情,仿佛涼暖身邊沒有影衛,仿佛齊安侯府的侍衛都是擺設似的,
不過,這公孫止的身邊能人可是多,這麽簡單的事情,又是怎麽可能做不了呢?
“皇妹是否高看了皇兄,齊安侯府守衛森嚴,想必你我都知,何況,宗政晚又怎麽可能不在那連玉涼暖周圍安插影衛保護呢?”
就算他公孫止有那樣一個本事,也決計不會如此輕易地便聽了他人之言,去做這般危險的事情。
如若被發現,那他便是直接和齊安侯府站在了對立麵上。
一個齊安侯府,他還不足為懼,但是這齊安侯府裏有宗政晚,甚至,他娶得那個女子,也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角色,就會輕易被人糊弄了去。這麽大一個冒險,成功的機率怕是失敗的三分之一都沒有,更何況,若是失敗了,他極其可能便會一無所有,就說這銀兩問題,那宗政晚高貴的身份下,還有一個低賤的商人身份,更是長洲大陸的首富,如若他壟斷了他一切銀兩來源。
那他以後真是做什麽事都是白搭了。
“皇妹可是知道,皇兄的身邊奇人異士可是多得很,更有畫皮改臉之能人,皇兄隻需畫一張與那連玉涼暖一模一樣的臉,找一個身形相仿的人,學一下連玉涼暖的生活習性,帶進去一個假的,帶出來有一個真的,對於皇兄來說,怕不是難事吧?”
公孫覓可是不會饒人,其他人她不知道,但公孫止手下們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她卻是有所耳聞的。
哪知,公孫止一聽這公孫覓說這個,眉頭立即便是一皺,直接便是拒絕,
“此事,皇兄怕是無能為力。”
公孫覓不解,為何這公孫止的反應會這麽大,如若真的有這樣一個奇人,那這件事情,對於這個奇人來說,真的不算是什麽難事。
今日,她如若這公孫止不答應她的要求,她是決計不會回宮的,無論如何,她都要他應下她的要求!
一咬牙,決定將自己的殺手鐧拿出來,這本就是自己保在心底,等著這三王不答應之時拿出來的。
“皇兄若是答應覓兒的事,覓兒便會說服父皇,將紫妃娘娘的陵墓,般到皇室陵寢裏安息。”
三王的母妃,紫妃,由於身份低下,當年死的時候,被隨意丟出了皇宮,還是三王自己去找了回來,安葬好了。
紫妃臨死前,便是希望將來,皇上能將她接到皇室陵寢裏,可惜,到現在也是孤魂在外。
果不其然,公孫止一聽這公孫覓的這話,便是默了下來,神色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麽,而公孫覓也不著急,篤定地在一邊喝著茶水,等著這公孫止的回話,她早就料定了,這公孫止定會答應。
如若他還是不答應,那她手裏還有一個。
公孫止的心裏,的確是在掙紮,如何能不掙紮,母親臨死前最想的,不過是那個男人將她接回皇室陵寢罷了。
咬了咬牙,意誌搖擺兩番,公孫止卻是依舊態度強硬。
“母妃,日後本王自會將她接入皇室陵寢,無需皇妹多加憂心。”何況,她如此去和皇帝說,指不定還會引起那皇帝的懷疑,如若因這懷疑,皇帝開始徹查他分派給自己的那些個勢力,查出個所以然來,這最後吃虧的,不會是她公孫覓,隻會是他公孫止。
公孫覓沒有想到這公孫止會拒絕她的這個條件,據他說知,這母妃,那低賤的紫妃娘娘,可是這公孫止心裏除了權勢最重要的。
這公孫覓也真的是被自己的恨意給衝昏了腦袋,她自己心裏都是知道,是除了全是最為重要的。
那如果和權勢做了權衡,這公孫止自然是選擇了權勢,而放棄了紫妃,何況,這紫妃不過是一個死人了,為了一個死人,冒如此大的險不是他所為,他要做的是絕對的穩。
公孫覓一咬牙,
“那皇兄是否知道,那連玉涼暖,是那熒惑神雀之主呢?”
那一日齊安侯府裏現白光,久久不散去,她便是心有疑惑,翻閱宮中書籍,更是無意間知道了齊安侯府曾經那風華絕代的主母,才是大膽猜測,那白光現,便是那熒惑朱雀再次現身的時候。
熒惑朱雀乃上古神物,傳聞上天入地,本事極大。
如若有了它,還怕這天下不為己所有麽?
“你確定?你怎知?”
公孫止聽聞這公孫覓的這話,心中的確大驚,他那一日也是看到了白光,可是從未去如此深想過。
“本宮從不妄言。”公孫覓蒼白的臉上,是絕對的自信。
公孫止知道這公孫覓為人,的確是從不妄言,心中掙紮幾番,終是應下。
他們哪知道,他們心心念念的熒惑朱雀,現階段都在涼暖周圍昏昏沉沉地半昏迷中,以恢複沉睡那麽多年的體力精力,更何況,既是神物,又如何回如此簡單被人捉了去?那可不是隨處可見的麻雀,一粒麥子便被吸引了去。
公孫覓從三王府離開時,笑容滿麵,在一個拐角處,意外又是見到了那恬靜的少女,她駐足在隱秘處頓了一頓,心頭依舊有莫名的熟悉感,折下手邊嫩紙,
“查清楚那女子的身份。”
“是。”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聲短促有力的回應,自然,也隻有公孫覓一個人可聽到那回聲。
公孫覓又看了幾眼那恬靜含笑的少女,臉上還有著一個巴掌印,卻是絲毫不影響她身上的恬淡氣息,想了想,心中一直有疑惑徘徊,身邊婢子提醒公孫覓回宮了,才是皺眉,轉身離開。
待公孫覓離開三王府後,公孫止便立即派人跟著公孫覓而去,另一頭,派了人去齊安侯府裏去查,
查查,是否齊安侯府裏藏著那麽一個神物,是否真的是值得自己去冒一次險,如若真的存在,那這險,是必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