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之天命帝妃

580 暗中接頭

凰權之天命帝妃 580 暗中接頭 無憂中文網

南宮暇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走到阮煙羅身邊忽然又停下,一轉身,對著兩具棺材躬身拜了幾拜。

拜完之後,像是生怕阮煙羅說什麽,自己開口說道:“人死為大,阮煙羅,我可不是再給你麵子。”

阮煙羅聞言一笑,卻也不在意,隻是半轉身子,對著南宮暇還了個禮。

古代規矩,凡是來靈堂祭拜的,孝子孝女都要還禮,無論南宮暇的初衷究竟是什麽,這個禮都是要還的,更何況雖然南宮暇口中極力撇清,可態度卻明明很尊敬,否則的話,剛才也不會有意避開阮煙羅跪拜的方向。

南宮暇麵色微僵,他是真沒想到阮煙羅居然會對他還禮。

很尷尬地想說什麽,終究還是沒說,出門走了。

李俠雖然就在門外,他的實力也足以和南宮暇一戰,可是阮煙羅沒有發話,他也就沒有阻攔,看著南宮暇走過自己身邊。

南宮暇一出靈堂,就和井瀟碰了個正著,井瀟一下就愣住了,幾乎沒反應過來。

南宮暇倒是並不在意,拍了拍井瀟的肩膀說道:“去和你家主子說一聲,我就是回來轉轉,對他的帝位沒有興趣。”

說完話,大搖大擺地出了阮府的門。

這等舉動,如果放在以前,是斷然想不到南宮暇會做出來的。

可是井瀟卻皺起了眉,對帝位不感興趣,不代表對別的事情也不感興趣。

南宮暇,回來到底是做什麽的?

“王妃……”在靈堂門邊站住,井瀟小心地叫了一聲。

對於阮煙羅的能力,他向來都很信服,這種事情,還是要聽聽阮煙羅的意見比較好。

“你照他說的報給阿淩就可以,阿淩會明白的。”阮煙羅說道。

南宮暇往京城來的時候,不可能會料到京城發生什麽事情,可是現在他既然在京城,有些事情,就不能不做。

而這件事情,八成是南宮淩也會默許的。

有了阮煙羅的話,井瀟心裏安定多了,不敢打擾阮煙羅守靈,井瀟悄無聲息地退下,讓人飛快地把遇到南宮暇的事情報告給南宮淩。

南宮暇出了阮府,接連使了幾個障眼法,甩掉跟在身後的暗衛,然後走進一家小巷子,沉聲說道:“出來吧!”

“六皇子,請您救救華妃!”暗中跳出來一個人,單膝跪地懇求道。

杜家終究也是繁榮了十多年的大家族,那一夜的血洗,不可能連一個人都不留。

一些見機的快的人,提前一步就藏了起來,不斷地暗中觀察著。此時守在阮府外麵的人意外發現南宮暇回京,自然立刻就跟了上來。

南宮淩眼角微動,讓他救華妃,那當初他落在阮煙羅手裏,被阮煙羅大張聲勢要處死的時候,華妃在幹嗎?

他和南宮瑾從小一聲長大,對南宮瑾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南宮瑾心頭有股義氣,做不出見死不救的事情,他沒有來,必然與華妃脫不了關係。

不過這些事情,他不打算說,這些下人,也根本沒必要知道。

“我不過是個死人,如何能救華妃娘娘?”南宮暇淡聲說道。

“隻要六皇子想,就一定有辦法的。”

當初南宮暇跟著華妃和南宮瑾的時候,有多少華妃派給他的任務讓人覺得困難重重,可他還不是完成了?這樣一個皇子,怎麽可能是簡單的?隻看他願不願意做罷了。

“你倒是了解我!”南宮暇哼了一聲。

“懇請六皇子看在瑾王的份上,援手這一次。”

南宮暇斜了他一眼,說道:“你滾吧!”

無論華妃當初收養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在皇帝身前跪了那麽久是事實,把他從皇帝手中救下一命來也是事實。

他從來都是個很知恩的人,不然也不會心甘情願為華妃所用,幫南宮瑾鋪路。

他這次過來,隻是覺得西涼調兵很蹊蹺,可是沒有想到,華妃,杜家,會輸的這麽慘。

若是不知道,或者趕不及,也就算了,既然人在這裏,他自然不可能看著華妃被殺或者被抓,總會想辦法把華妃帶出來,送到南宮瑾身邊去的。

這個杜家的人以前跟著南宮暇做過一點事情,知道南宮暇的性子十分桀驁不馴,他這樣罵他,其實是已經同意了,因此心中大喜,低頭說道:“多謝六皇子大恩。”

南宮暇對六皇子這幾個字實在是十分厭煩,片刻也不想和這個人再多呆,不耐煩說道:“把怎麽找你告訴我,我有事自然會和你聯絡的,除此之外,你不許隨便來找我!”

那個人連忙應了,小聲在南宮暇耳邊說了聯絡方法,這才離去。

阮煙羅在靈堂裏一跪便是大半天,直到入夜時分,蘭月進來擔心說道:“王妃,你起來吃些東西吧,不然會餓壞身體的。”

“明日再說吧。”阮煙羅輕輕勾唇,麵色裏帶了些懇求:“蘭月,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所以隻是今天,明天,我就會好好吃東西。”

天曜風俗,父母至親逝世,兒女要守滿三日三夜,不眠不食,三天之後,才可以出去吃東西。

前麵的幾天,阮煙羅都錯過了,而且她現在肚子裏還有一個小的,餓不得。所以阮煙羅不求三日三夜,但至少一天,她是要守的。

阮煙羅用這麽懇切的語氣,蘭月就是有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蘭月就讓人把飯菜一直煨著,明天天一亮,王妃就要來吃。”

“嗯。”阮煙羅點點頭,安了這個丫頭的心。

靈堂裏空蕩一片,本來這些日子,應該是眾人來吊唁的日子,她的爹爹半世風光,為天曜打下偌大江山,本該走的風風光光才是,可是事到如今,居然連一個送他一程的人都沒有。

阮煙羅握了握手心,這種屈辱,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討回來。

到了夜裏,氣溫漸漸變涼,靈堂裏又不可能加火盆,阮煙羅隻覺得手腳都木了,好像根本不是自己的。她本就是最畏冷的人,這種冷意,讓她的神思都有些恍惚。

可是忽然間,一股溫暖的感覺襲上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