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之天命帝妃

696 金蟬脫殼

696 金蟬脫殼

“看來賀狄王子和我正相反,人緣一點也不好啊。”阮煙羅頗為欠扁地說道。

賀狄狠瞪阮煙羅一眼,隻當沒聽到,大踏步走到前方,恭敬地向大汗稟報一切都已準備就緒,大汗眯著一雙因為酒色過度而有些虛浮的眼睛,說了幾句感謝的客套話,一揮手,宣布壽宴開始。

戎國的宴會熱烈而奔放,一上場,就是穿著極少的舞女們扭動著身姿,做出種種**又大膽的舞姿,各國的使者都是極少到戎國來的,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不過片刻間,就覺得眼前飛舞著一大片白花花的肉,不是大白胳膊就是大白腿,直把這些男性使臣們看的眼花身熱,恨不得立刻就摟一個私下裏去交流交流。

賀狄不屑地撇了撇嘴,這些人真是沒見過世麵,才這樣就受不住了,要知道,這在戎國,可是最常見的場麵。

正在心底鄙視著那些人,忽然啪的一樣,一樣東西從旁邊飛過來,直衝著他的臉呼上去。

賀狄本能一偏頭,臉躲過了,身上卻油乎乎地一大塊。

他惱怒地回身望向旁邊,就見阮煙羅正一手執筷一手執刀,刀子上還可憐地掛著一絲肉絲。

“太膩了。”肉塊飛出去,阮煙羅沒有一絲愧疚,非常淡定地評價道,也不知道她評價的到底是這肉,還是場上的舞蹈。

賀狄眼角直抽抽,他就沒遇過這種女人,一舉一動都能把他氣個半死。

阮煙羅一副好心的樣子問道:“賀狄王子,你不要去換身衣服嗎?”

想讓他去換衣服,然後她就可以趁機做壞事?門都沒有!

賀狄狠瞪阮煙羅一眼,說道:“不必了,殿中太熱,本王子剛好不想穿外衫了。”

戎國習俗,宴會上脫衣服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實在熱的厲害,打赤膊都沒有好奇怪的,阮煙羅想用這一招逼他走,那是打錯了主意。

果然,看到他毫不在意地脫下衣服,阮煙羅露出微微懊惱的神色。

賀狄暗自得意,他倒要看看,不能支走她,阮煙羅還能做什麽。

阮煙羅用刀和筷子又調戲了幾樣菜,時不時的就往賀狄那裏飛一下,有了第一次,賀狄早就有了防備,後麵的一次也沒有甩中,賀狄咧出得意的笑,這個女人也就這麽點本事嘛,簡直跟兒戲一樣。

阮煙羅又一次沒甩中之後,終於不爽了,把筷子和刀一扔,說道:“我要上廁所!”

她要上廁所,就不信賀狄還跟著她。

正想著,隻聽賀狄說道:“正好,本王子也想去,本王子和淩大人一起去。”

阮煙羅瞬間露出被噎到的表情,她怎麽就忘記了,自己現在是男裝,賀狄陪她去是再正常不過的。

這會兒再說不去,就有些刻意了,無奈之下,阮煙羅隻好同意賀狄和她一起去。

賀狄自從遇到阮煙羅之後,能讓她吃憋的情況幾乎沒有過,現在好不容易占了一次上風,隻覺得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是舒爽的。

他當先一步說道:“淩大人,請吧,本王子為你引路。”

阮煙羅沉著臉,極度不情願地起身,李俠寸步不離地跟在身後。

到了恭房之前,阮煙羅停下腳步,說道:“賀狄王子,你總不至於真的要和我一起進去吧?”

李俠沒有說話,卻不動聲色的上前一步,動作的意思很明顯,如果賀狄厚著臉皮要進去的話,他不會客氣。

賀狄臉一黑,說道:“如此肮髒之事,本王才不屑為之。”

哼了一聲,退了幾步到一旁的樹下等著去了。雖然如此,卻在恭房門口調來了不少人,盡數看著。

阮煙羅挑了挑眉,邁步進去。

幾乎在阮煙羅進去的同一時間,恭房後麵窗子上,一個人影咻地一聲,像是無骨一樣地擠了進來。

“主子,下次可別讓我做這種事情了,爬女廁所後窗戶,這算什麽事?”顏月一邊舒展著筋骨,一邊愁眉苦臉地抱怨著。

廁所後窗極小,一般人絕不可能出入,可是對於因為常扮女裝,早就將縮骨功練的如火純青的顏月來說,卻根本不成問題。

“少廢話,快脫!”阮煙羅說道,一邊說,一邊直接就上手拽顏月的衣服。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顏月一邊低叫,一邊拚命躲閃,主子也太彪悍了,這場景看起來簡直就是惡霸要強搶良家婦女。

阮煙羅和顏月用最快的速度把身上的外衣脫下來,又互相換上,顏月在懷裏一掏,掏出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麵具,小心地戴在臉上。

戴好之後一轉身,連阮煙羅自己都愣了一下,這分明就是她嘛,一絲半點都不帶差的,一一的手藝實在是太逆天了。

二十一世紀什麽最重要?果然是人才啊。

就說今天這件事,如果沒有顏月的縮骨功,沒有陸秀一的巧手麵具,就斷然不可能成功。

還來不及感歎,賀狄地聲音在外麵不耐煩的響起來:“淩大人,你到底好了沒有?莫非要本王子親自進去請你?”

阮煙羅暗啐一聲,催催催,催命啊?

但口中卻不敢遲疑,揚聲說道:“賀狄王子不嫌汙穢的話,進來也無妨,剛好可以幫本官倒馬桶。”

外麵的聲音瞬間斷了,顏月幾乎可以想象賀狄被郡主氣的七竅生煙卻發作不出來的模樣。

低聲說道:“郡主,我去了。”

“嗯,少說話。”阮煙羅叮囑道。

顏月雖然模仿人說話沒有問題,卻學不來她那種說話方式,自然少說少錯。

顏月點點頭,整理衣袍走出了恭房。

外麵隻聽賀狄說道:“本王子還以為淩大人淹在裏麵了,正要找人去搭救呢。”

顏月高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語不發,直接往前走了。

他們一行人離開,守在外麵的侍衛自然也各自散開,恭房門口恢複一片清靜。

片刻後,原本該空無一人的恭房裏探出一個頭顱,四下張望一圈,確定周圍空無一人之後,那人輕快地現出身形,快速往皇宮之內走去。

今天應酬喝了不少酒,實在是不行了,就這麽多,明天努力補一下。阿淩阿淩快粗來,太壞了,明明到了都不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