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之天命帝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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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權之天命帝妃 / 824/看書閣

阮煙羅挑了挑眉,如今南楚危急,楚皇不得不起用衛流,可是啟用他又不放心,一定要在手裏捏點什麽東西才行,如果不能有一點讓他覺得安全的保障,恐怕他寧可看著南楚被打爛下去,也不會把兵權放給衛流。

阮煙羅不會去管楚皇心裏是怎麽想的,但這南楚不僅是楚皇的也是衛流的,萬一真的被打的太慘,到最後辛苦的,還是衛流。

既然如此,不如就把楚皇想要的東西給他,隻是不能給的那麽容易。

她要讓楚皇知道,他想要的東西,她可以給,但要是想找人來奪,那麽那些躺在地上的大內侍衛,就是現成的教訓。

楚皇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難堪的要命。

阮煙羅微微一笑說道:“皇上的侍衛想必要比我們府上那些不成器的人好的多了,如果皇上肯借給我們,紫煙一定貼身攜帶著,省得再有不長眼的人來行刺。”

楚皇眼睛先是一亮,貼身攜帶,這就是默認了對她的監視了,以大內侍衛的能力,離的那麽近,如果衛流有什麽不對的舉動,那想要了這個女人的命,還是輕而易舉的。

他幾乎張口就想要說好,可是阮煙羅最後一句話卻生生地把他的話堵回去,讓他差點半天沒上來氣。

不長眼,這女人可真是半點虧也不肯吃,仗著他沒辦法說那些刺客是他的人,明裏暗裏已經刺了他多少次了。

“煙兒……”衛流不讚同地開口,阮煙羅一轉頭,回他一個燦爛甜美的笑容,用口型說道:“放心。”

衛流眉頭輕皺了皺,心底像是被三月的春風拂過,又像是冬日裏正午的太陽照射下來,又暖又柔。

這個女子,當她向著一個人的時候,總是這樣全心全意,不避利害。

之前在天曜的時候,為了母妃的屍骨,她不畏皇權,當場就和天曜先皇對上,如今為了他的兵權,她又一次把自己置於險地,主動讓楚皇往她的身邊安排人。

忍不住伸手握住了阮煙羅的手,輕輕捏了捏,又收緊手指握在手裏。

阮煙羅臉上的笑容又綻了一下,一層容光燦爛地溢出來,讓衛流的心底都明亮了幾分。

楚皇終究是在皇位上坐了些時日,雖然心底氣的要死,可卻終究忍住了,鐵青著臉說道:“說起來你是皇弟親自選的未婚妻,也不是外人,既然你要求了,朕便同意你的請求。”

一抬頭對著外麵說道:“去好好選兩隊大內侍衛,跟著紫煙姑娘回府,保護好她的安全!”

縱然大家心知肚明這些人是去監視控製阮煙羅的,但麵上工夫總還是要做,阮煙羅聽到好好選幾個字,隻是挑了挑眉,什麽也沒說。

等到傳令的人下去了,阮煙羅才一笑說道:“皇上,今天遇刺的事情,大理寺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出來吧?”

往她身邊安插了人,總要付點代價出來吧,衛流的兵權本就是他該得的,而且就是領了兵也是為南楚辦事,總不能讓他們什麽好處也撈不到。

皇帝一咬牙,目光真是恨不得把阮煙羅吃了,問道:“自然。”

“那就好,皇上這麽聖明,底下的人必不敢胡亂辦事的。”阮煙羅笑的純美無害,那些刺客的身上已經被她加了些朝中某個官員的印記,這官員為了抱楚皇和皇太後的大腿,當年在誅殺賀府一役中立功不小,衛流有一個表哥就是死在他的手下的。

雖然如此,這個人和皇太後卻並沒有什麽太深的親緣關係,把他推出來換衛流去戰場上為他們拚命,相信楚皇和皇太後還是舍得的。

這次進宮的目的已經全部達到了,阮煙羅轉頭對衛流笑著說道:“阿流,皇上找你好像還有些事情,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去宮外等你。”

“好。”衛流輕輕點頭,目光溫軟的如水一般。

阮煙羅笑了一笑,對著楚皇福身告了別,便出了宮門。

楚皇盯著阮煙羅的背影,忍不住心頭的憤恨,憤恨中又有一絲不甘。

這個許紫煙之前被衛流藏的太好了,幾乎沒有人見過,但此時一露麵,就立刻顯露了她的不平凡。

衛流的運氣怎麽就會這麽好?在天曜的時候有阮煙羅幫她,如今阮煙羅死了,隨手抓了個女子,竟然又是如此優秀,據說還對他忠心耿耿的。

“皇兄……”衛流聲音淡淡地打斷了楚皇的思緒,也讓他把目光重新調回衛流的身上。

衛流的表情和之前沒有什麽變化,可是氣息卻明顯的下沉了一些。

對於楚皇那樣看著阮煙羅,他很不高興。

楚皇也多少察覺到了衛流的不悅,心下當即就大為不爽,他是一國之君,憑什麽還要看著別人的臉色?

正要發作,皇太後不輕不重的咳了一聲,楚皇神色一凜,立刻想到了南楚現在麵臨的困局還要衛流來解決,隻好壓下心頭的不滿,說道:“今日招你進宮,確實有些事情……”

阮煙羅百無聊賴地坐在馬車上,旁邊是兩隊整整齊齊的大內侍衛,一看就知道個個身手不弱,好像比今天來行刺他們的人還要強上一絲。

為了控製住她,楚皇也真是下了血本了。

等了約摸大半個時辰,一襲白色身影從皇宮中緩步而出,袍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飄逸如風又清朗如雲,神仙一樣的風姿。

阮煙羅一見便笑了,揚手招呼道:“阿流。”

衛流看著阮煙羅等著他的身影唇邊也露出一絲笑意,微微加快了步伐往阮煙羅那邊走去。

兩排大內侍衛齊齊給衛流行禮,衛流怎麽也是皇子,禮數是不能缺的,可是衛流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好像整個視線都隻被阮煙羅填滿了。

踩著二皇子府的人搬來的小凳上了馬車,車簾一放,馬車便往回去的路上駛去。

兩排大內侍衛好像被人遺忘了一樣,領頭的人臉色難堪的和鍋底有的一拚,他們好歹也是皇上派來的人,衛流未免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