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之天命帝妃

881 金鳳嫁衣

881 金鳳嫁衣

南宮瑾對阮煙羅的執念如果之前還體現的不明顯,可是自他千裏奔襲到達平安集,隻為了擄走阮煙羅之後,那就可以說是天下皆知了。

那麽就算南宮瑾再擄阮煙羅一次,也是情理之中,衛流一定會相信的。

到時候,南宮瑾的人就會引著衛流往西涼的方向追,等到衛流反應過來,賀狄早已帶著阮煙羅返回戎國了。

所有的脫身之策裏,這無疑是最佳的一種。

賀狄的眼睛接連幾閃,顯然有所心動,卻還是下不定決心。

南宮瑾說道:“如今阮煙羅的身體為異世惡魔所侵占,並非以前的阮煙羅。那個惡魔數次折辱大汗,帶走阮煙羅之後,大汗可以命人驅走惡魔一雪前恥,而剩下的那個女人不過是大汗眼中的瘋子,對大汗並沒有用,可對本王來說,卻好歹曾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有責任照看於她。本王與大汗各得其利,大汗還要猶豫些什麽呢?”

南宮瑾的話條理分明絲絲入扣,賀狄在腦中思索了幾遍,回想著教中壁畫上惡魔被驅走時在巨大的時空風暴中被絞成碎片的樣子,心頭忽然掠上一股快意。

阮煙羅那個女人,他得不到,寧可毀了。

唇邊現出一絲猙獰笑意,賀狄說道:“好,瑾王的提議,本汗接受了。”

南宮瑾提出這個提議的時候,就料定賀狄一定會接受,因此並沒有什麽欣喜的神色,隻是笑了笑。

賀狄卻皺眉說道:“就算我們商量好了怎麽轉移衛流的視線,可是又該怎麽把阮煙羅帶出來呢?”

他人雖然沒有到,但鳳城裏的情報卻是一直源源不斷地送過來的,阮煙羅近些日子幾乎不出二皇子府,而二皇子府又加了幾倍的守衛,要想在這種守衛之下把阮煙羅帶出來,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衛流對這個女人,是真的上了心的,一絲漏洞也給不給他們留。

南宮瑾眸光閃了一下,說道:“有人會幫我們。”

“誰?”賀狄立刻問道。

南宮瑾輕聲說了一個名字,賀狄原本期待的神色立刻變得不善起來,盯著南宮瑾說道:“瑾王,本汗雖然是個粗人,可也不是這般被瑾王涮著玩的,那個人會背叛衛流?別開玩笑了。”

南宮瑾並不惱火,淡聲說道:“本王隻說他會幫我們,並沒有說他會背叛衛流。”

“什麽意思?”賀狄問道。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這一次,南宮瑾卻不打算解釋了。

賀狄雖然很鄙視天曜人,但他自己也從天曜人身上學了不少東西,否則不會在那麽激烈的王庭鬥爭中勝出。

他看南宮瑾這意思,知道是問不出來了,就換了個問題問道:“我們什麽時候去找他談?”

“等。”南宮瑾說道:“但本王相信,不會等很久了。”

南宮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想到,這個時機到來的比他想像中還要快。

就在他和賀狄說完這句話沒有多久,二皇子府裏,阮煙羅看著麵前紅色托盤精致華貴的紅色繡金絲禮服,錯愕地說不出話來。

“這是……”

“禮服。”衛流含著笑,對邊上的宮人抬抬手,宮人立刻會意,兩個人小心翼翼地把禮服展開,立著鋪陳在阮煙羅的眼前。

一色最正的大紅,金絲繡出一隻張揚傲然的鳳鳥,麵料上有細細的暗紋,靜止時看不出來,可一旦微微波動,立刻便浮現出朵朵富麗的雲朵,一靜一動之間,便好像鳳鳥在雲中穿梭一樣。

這樣的禮服,幾乎將南楚神話意境演繹到了極致,可是阮煙羅卻還是回不過神。

“煙兒,再有半個月就是我的登基大典,也是我們的大婚之日。我為帝,你為後,那一天,你會和我一起,登上整個南楚最高的位置。”

阮煙羅看著衛流,心頭暗潮洶湧,說不清是種什麽樣的感受。

她一醒來,就知道自己是衛流的未婚妻,她也從未排斥過這個身份,而且許多時候,還會自覺地代入這個角色,處處為衛流著想。

可是直到此時,衛流告訴她他們就要成親了,她才從心底湧出一種恍然。

腦海裏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這樣是不對的,有某個地方弄錯了,可是當她想要進一步探究的時候,卻又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什麽也想不起來。

衛流滿眼的喜悅,拉著阮煙羅的手把她帶到禮服跟前。

這件禮服從他剛剛回到南楚時就命人開始織造了,也從一開始,就是專門為阮煙羅織的。

在他的心中,唯有阮煙羅才可以站在他的身邊,也隻有阮煙羅,才有資格穿上這件飛雲緞金鳳羅衣。

幸好他動手的早,否則的話,在他的大典之前,這件衣服又怎麽可能完工?

“喜歡嗎?”衛流輕聲問道,目光如水滑過麵前的衣服,他幾乎可以想象阮煙羅穿上這件衣服,會是何等的美麗與動人。

那份清麗中的柔美,那份委婉中的堅韌,還有那份所有女子都沒有的,曆經烽火洗禮後的大氣與從容。

阮煙羅唇角有些不自然的勾了勾,卻沒有說話。

這件衣服,美自然是美的,可是不知為何,她心中始終無法喜歡。

也許,正是因為這件衣服太美了,美到像是一個夢,才讓她根本無法平和地接受。

“煙羅,試試這件衣服,如果有什麽不合身的地方,再讓他們去改。”衛流說道。

阮煙羅勉強扯起嘴角,點了點頭。

衛流察覺到阮煙羅的異樣,可是卻並沒有深想,又或者,他身體裏有種本能,拒絕讓他往深想下去。

他含笑說道:“新婚之前,我是不能看到你穿嫁衣的樣子的,所以我就不陪你了,可是你要答應我,一定要試一試這件嫁衣。”

衛流說的這麽鄭重,阮煙羅也不好再反駁了,便輕輕點了頭。

衛流這才放下心,又低聲說了兩句,照舊去前麵辦公了。

隻剩下阮煙羅一個人的時候,她望著這件嫁衣,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去試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