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之天命帝妃

1033 轟隆隆隆

1033 轟隆隆隆

不過這麽幾條對於他們來說也足夠了,這可不是方才那些刀劍,隻能憑自己本事硬上,而是上麵有人接應,而且這鏈子又堅韌,上兩三個人也不怕斷掉,因此很快就上去了好些人。

“別丟下我們!”南宮瑜的人往上上的時候,戎國那些士兵也奔了過來,一個個嘶吼著,求懇地望著南宮瑜和李俠。

他們也不傻,知道這才是能主事兒的人。

南宮瑜翻了翻白眼,說句實話,他是真懶得理這些人,尤其是剛才那個混蛋把他們搭了那麽久的路毀掉的時候。他平日裏看著好說話,也總是笑眯眯的,但其實骨子裏和南宮淩一樣,對人命淡漠的很。

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得出他們真的是親兄弟了。

李俠抿了抿唇說道:“王妃說,他們遲早也是淩王的子民。”

南宮瑜眉梢一挑,這是讓他把他們一起救了?他那個弟妹還真是大言不慚,八字都沒一撇呢,就敢這麽說?她就對老三這麽有信心?

心裏想著,嘴裏就問出來了:“你家主子就那麽信老三?”

這是有點吃味兒了,也是對南宮淩赤果果的嫉妒,想他身為哥哥,從小到大,就一次都沒有贏過南宮淩啊。

李俠了然地笑了笑,反問道:“二皇子不信?”

南宮瑜撇撇嘴,一揮手說道:“你們動作快點!”單手一拉一扔,把離他最近的那個直接扔到一條鐵鏈旁邊了。

戎國的士兵人數不少,南宮瑜和李俠都是習慣於殿後的,直到人走光了,才一人一條鐵鏈,借力在牆上蹬了幾下,輕輕巧巧地躍上了城牆。

剛剛在城牆上站穩,隻聽轟隆一聲,對側的祭台城牆經不起火燒,一下子坍塌了下來,碎石飛的到處都是,有些打在他們身上,燙得他們忍不住一哆嗦。

“老二,我這可是救了你一命,這救命之恩,你可得記牢了!”南宮瑕先是嚇了一跳,緊接著就立刻不客氣地說道。

南宮瑜哼哼了一聲,想反駁又沒找到理由,隻好不說話,轉頭往一邊看過去。

他之前還在想上了城牆的人要怎麽下去,祭台是真的很高,難不成要找人在外麵拿著墊子接著,可是一眼望過去,不由得怔了一下,然後就忍不住笑開。

這誰想的法子,還真是絕了。

隻見一條長長的鐵鏈從城牆上方傾斜著直延伸向下,在地麵附近被人固定住,而城牆上的人每人手中握著自己的腰帶,厚厚的擰了幾圈,然後將腰帶往鐵鏈上一搭,順著便滑了下去。

這法子又快又好,如今城牆上麵幾乎已經沒有人了,隻剩下他們幾個。

南宮瑜覺得這法子新鮮,索性也不用武功,也學著他們的樣子一下滑了下去。

“阮煙羅,你這腦袋都是怎麽長的?”快要到地麵的時候,有人在旁邊一托,南宮瑜順著那一托之力穩穩落了地,就看到阮煙羅正站他跟前,不由開腔問道。

阮煙羅挑了挑眉,南宮瑜指著這鐵鏈說道:“要說你吧,沒武功是真沒武功,可有時候你想出來這法子,讓覺得武功純粹就是多餘。”

阮煙羅抿唇一笑,說了一個前世初中課本裏的大道理:“人與動物的最大區別,就是人學會了使用工具。”

這話是馬克思老爺爺說的,阮煙羅還記得配圖是個原始人佝著身子扛了個石斧。

南宮瑜聽了正要點頭,忽然反應過勁兒來,立刻不幹了,大叫道:“阮煙羅,我說你這人怎麽這麽損?”

人和動物的最大區別就是人學會了使用工具,那他這種沒使用工具的,不就是動物了嗎?阮煙羅這是變著法兒的罵他不動腦子像動物呢,他怎麽可能不跳腳?

“二哥,你太狹隘了。”對於南宮瑜的指控,阮煙羅淡定的駁回。

南宮瑜等人劫後餘生,心情都很好,但不可能完全沒有受到一點影響,這樣鬥著嘴,又何嚐不是排解心情的一種方式。

後麵的火燒得越發的旺了,轟隆隆一陣響,剩下的這些城牆也倒塌了下來,烈焰熱辣辣地逼過來,阮煙羅之前就命人以神教的名義動員草原上的民眾在祭台周圍挖了一條隔火帶,所謂隔火帶,就是把這一片的所有可燃物都鏟除光,沒有了能燒的東西,等火燒到這裏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滅掉。

眾人都轉過頭去,看著那個倒在火光中的雄偉建築,心頭多少有些感慨,這座神教的建築矗立了這麽多年,即使是神教最最暗淡困苦的時候也沒有倒下,卻在這樣的一個日子消失了。

而伴隨著這座建築消失的,還有戎國這一代的大汗。

想到賀狄,阮煙羅眼目間暗了暗,一個人一生,真的很難用好與壞來評判,所有人都不過是做著自己認為對的事,就如賀狄,站在他的立場上,誰又能說一句,他絕對錯了呢?

正想開口讓人收拾一下這裏先離開,忽然南宮瑜皺著眉說道:“弟妹,你有沒有覺得,這建築塌陷的時間有點長?”

那種轟隆隆的聲音響了這麽半天,居然還在想,南宮瑜是從裏麵出來的,知道裏麵早就被賀狄挖空了,根本沒多少東西可以塌,所以這響聲也太不對勁了點。

阮煙羅也皺了眉,尋思著怎麽回事,忽然一人指著他們身後用變了調的語聲大聲叫道:“大軍!有大軍!”

大軍?現在還會有哪裏的大軍呢?就算是戎國的大軍來了,他們現在也是不怕的,賀狄已經死了,戎國內部不團結,而他們還有一個活生生的神教教主在這裏,現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哪一股勢力,都不敢輕易殺了神教教主的,這隻會讓他們名不正言不順。

可是當阮煙羅和南宮瑜回頭去看到那些大軍的時候,兩個人的神情都猛地變了。

那些大軍穿著暗赤色的衣衫,遠遠看去有如天邊的火燒雲,又像是一片暗色的血海,就那麽湧動著滾滾而來。

南楚,來的人,居然是南楚的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