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之天命帝妃

1169 歸於平靜

1169 歸於平靜

?鬧了半夜,離天亮也沒有多少時候了,阮煙羅本來不想睡,可是南宮淩黑著臉,硬壓著她睡了一會兒。

她肚子裏懷著孩子,不是玩的。

等到了天亮,照樣是不假手他人,自己親自幫著阮煙羅洗漱了,阮煙羅又吐了兩回,看得南宮淩直皺眉,上一次明明就沒有吐得這麽厲害,怎麽這次就這麽折騰人?

臉色繃得死緊,眼看著就要說出讓阮煙羅不要去的話來了,阮煙羅辯色聽音,匆忙諂媚笑著說道:“阿淩,外麵的將士們都集結好了,都在等你,你是主帥,可不能讓他們等太久了。”

所以趕快走吧,可別又生出什麽波折來。

南宮淩氣結,這條小魚臉上盼著他快走的表情還能不能更明顯一點?他就是這麽沒有信用的人?都說了允許她去,還能硬把她拘著不成?

小女人之心!

心裏恨恨地想著,忽然就不想讓阮煙羅如願了,慢條斯理說道:“小魚,本王覺得……”

“阿淩……”阮煙羅立刻急叫,叫了之後又不知道說什麽,隻是想著用什麽辦法能把南宮淩馬上要說出口的話堵回去。

那副心裏著急上火,臉上卻硬裝著鎮靜的樣子看著南宮淩直想笑。強忍了問道:“什麽事?”

阮煙羅一時間哪裏想得出什麽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理了理南宮淩一絲不亂的衣服,說道:“衣擺有點亂。”

“你剛本王理過。”南宮淩麵無表情說道。

阮煙羅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方才南宮淩幫著她洗漱了之後,她可不是順手幫南宮淩理了衣裳?

有些匆促地抬頭看南宮淩,生怕他臨時變卦,卻正好看到他眸子裏一閃而過的促狹。

瞬間反應過來,敢情這男人是在逗著她玩。

“南宮淩!”帶著微微怒意,阮煙羅低叫。

南宮淩終於忍不住笑出來,勾了阮煙羅的腰拉過來,阮煙羅眉宇間都是鬱色,這個人混蛋王爺,明知道她害怕他不讓她去,還在這個時候逗她。

南宮淩輕輕伸手展了阮煙羅的眉尖,輕聲說道:“小魚,要好好的。”

阮煙羅雖然還在氣,可是南宮淩這軟軟的一句,立刻就讓她消了火。

罷了罷了,對這個男人,哪裏能真的生氣呢?

之前差一點失去她,已經讓她受夠了,哪裏又還能自己把他推到一邊去。

點了頭,說道:“你也要好好的。”

南宮淩攬著她腰的手便用了勁,將她壓入懷中,阮煙羅也順從的偎過去,南宮淩的懷抱永遠都是那樣寬厚而溫暖,讓即使強硬如她,也忍不住放軟身段,隻想要領依靠。

“王爺!”井瀟掀簾進來:“大軍已經集合好了,隻等您……哎喲……”

猛地發出一聲怪叫,井瀟伸手捂著眼睛:“我什麽都沒看到,歐戰正在外麵訓話呢,估計還得等一會兒,王爺您慢慢來!”

一邊說話一邊就捂著眼睛往外退,沒留神磕在門框上,差點倒仰著飛出去。

外麵就響起一片大笑聲,還有井瀟憤怒的咆哮:“你們這群人,是誰說王爺叫我進去問準備沒準備好的?”

外麵的笑聲更響了,還有顏月不客氣的奚落:“你這十幾年在王爺身邊當差是別當的啊?這種話你都信?”

裏麵南宮淩和阮煙羅也忍不住笑,隻是被人撞個正著,阮煙羅臉上還是帶了一絲可疑的紅色。

“誰帶的兵就像誰。”南宮淩低著頭跟阮煙羅咬耳朵,呼吸細細地吐在她的頸間:“看看你帶的人,和你一樣調皮。”

阮煙羅斜了他一眼,說道:“這叫嚴肅活潑,一馳一張。”

這可是毛主xi的語錄,跟著走準沒有錯。

那副又護短又不服輸的小樣兒!

南宮淩的笑意就更深了,埋下頭在她頸上不輕不重地啃了一口。

“南宮淩!”阮煙羅怒目相向,死流氓,抓住一切機會吃她豆腐。

南宮淩收了笑,理了理阮煙羅的頭發,說道:“小魚,真的要走了。”

阮煙羅的情緒聽了這話就也收了起來,沒說話,輕輕點了點頭。

南宮淩又伸手在阮煙羅的肚子上撫了撫,阮煙羅這麽重要的時刻,他不能把她護得好好的,在她身邊陪著她,反而要連累她也東奔西跑,南宮淩心頭無論如何也不是滋味。

阮煙羅便覆了他的手,微笑說道:“阿淩,我們等你回來。”

我們,我,孩子,一起等著你回來。

南宮淩的眼睛立時就亮了一亮,低頭在阮煙羅的唇上重重啃了一口,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

有些話,不必說,做到就好。

有這兩個人,他在此生此世上最重要的兩個人,他無論如何也會回來。

阮煙羅留在房間裏,沒有去送南宮淩。

顏月笑著促狹問道:“主子,真不去送送王爺?這一去可不知道多長時間見不到呢。”

阮煙羅看也沒看他一眼,淡聲說道:“又不是見不到了。”

語氣的裏的篤定,就算現在仗還沒開始打,都好像肯定了南宮淩一定能贏似的,硬把顏月一口氣給堵在那裏,沒吐得出來。

“活該!”顏明毫不客氣落井下石井:“六皇子跟著王爺走了,這裏就屬你嘴欠,你是覺著自己級別比六皇子高還是怎麽著?你見六皇子在主子麵前討到過好處麽?”

顏月鬱悶的要死,摸了摸鼻子,出去準備出發要用的東西,用幹活去派遣鬱悶了。

十萬大軍行一行,怎麽也要半日的工夫,阮煙羅並沒有等到大軍走完,南宮淩的中軍一開拔,她就帶著顏月一行人往邯國而去。

熱鬧了近兩三個月的蠻族邊境,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就平靜下來了,安南關高高聳立,城牆肅穆威嚴,如果不是偶爾在角落裏見到刀劍留下的新鮮斷口,幾乎很難想象,這裏曾經發生過多麽慘烈的戰爭。

等到來年春風一過,漫地的綠草叢生,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會被淹沒,那些轟轟烈烈的,悲悲壯壯的,終將被埋葬,剩下的,隻有這一年四季,不斷輪回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