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之天命帝妃

1192 決定已下

1192 決定已下

七活八不活,這是民間廣泛流傳著的一種說法。意思是認為懷孕一旦早產,七個月分娩的早產新生兒能活,而八個月的早產新生兒反而不易活。

這隻是民間的一種說法。但所有民諺都有其內在的道理,這個說法自然也一樣。

按照胚胎發育的正常流程,胎兒在七個月的時候各種身體器官已經發育成熟,初步具備了存活條件。這種情況下如果因為母體出現了問題,在懷孕期間無法繼續供給胎兒的成長,則會傾向於盡早分娩以保證胎兒生存,七個月的時候正好可以分娩了。

而如果是胎兒本身出現問題,則沒有這種傾向性。在八個月分娩的多是胎兒本身有問題導致無法繼續生長。所以八個月分娩的存活概率要偏低許多。

七活八不活表麵上說的是胎兒在母體內呆著的時間,但實際上並不是,說的是母體出現問題,還是胎兒出現問題的事情。

這件事情古人也許不懂,可是阮煙羅卻是知道的,所以她更加奇怪,哈雅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眼睛又在哈雅的肚子上轉了一圈,心頭暗暗回憶著自己聽到的消息,對照著,就是猛地一驚。

哈雅懷孕的時間,似乎正好是七個月。

她問這個是什麽意思?是她覺得自己很有可能要活不了了嗎?

她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阮煙羅,本王雖然做過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但幼兒無辜,如果出了什麽事,你可能答應本王,保本王的孩子一條性命。”

“女王不要說這種話。”阮煙羅的聲音帶了些厲色:“世間沒有什麽事情是過不去的,這孩子就算出生了,也需要母親在身邊。”

哈雅不置可否,端茶說道:“本王累了,幫我送煙羅郡主回去吧。”

“女王!”阮煙羅一下子站起來,哈雅卻根本不再看她,直接起身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阮煙羅想要追,可是這裏都是哈雅的人,她知道她追也追不上,而且她肚子裏的孩子也讓她不能劇烈行動。

她抿著唇,站在原地。

李俠立在她的身邊,麵色也有些凝重。

終究,阮煙羅還是什麽也沒有做,跟著哈雅的人出了寢宮。

到了外麵,阮煙羅的麵色十分難看,一句話也沒有和顏清等人說,就彎腰進了馬車。

歐戰麵露疑問地看著李俠,李俠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問。他自己則猶豫了一下,鑽入了阮煙羅的馬車。

阮煙羅看到他進來,沒有說話,隻是麵色更加凝重了。

“王妃,我們要給五皇子提個醒嗎?”李俠問道。

阮煙羅皺著眉,哈雅分明是要采取一個大的行動,這個行動他們都不知道是什麽,可是必然是對南宮瑾有害的,可是他們要給南宮瑾提醒嗎?

提醒,南宮瑾有了防備,對他必然是有利的,可是哈雅怎麽辦?可若是不提醒,就這麽看著哈雅算計南宮瑾?

無論怎麽做,都是為難。

阮煙羅麵沉如水,隻微微沉吟了一下,就說道:“你把我們今天說的這些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五皇子。”

“王妃……”李俠叫道。

他想到了阮煙羅會幫南宮瑾,可是想不到會把哈雅拋棄的這麽徹底。

阮煙羅抬手製止了李俠的驚訝,說道:“如果哈雅不想讓我和南宮瑾說,你以為她今天會對我說這些話?”

頓了一下又說道:“就算我們不說,你以為今天這些話,南宮瑾會不知道?”

李俠沉默了,阮煙羅長長歎息一聲。

哈雅是皇,可終究是有情的皇,這是她最後的一絲奢望,也是她給他們之間的最後一次機會吧?

可是,南宮瑾會怎麽做呢?

阮煙羅還有更憂慮的事情,哈雅這樣胸有成竹,甚至不怕告訴南宮瑾,她的手中,又握著什麽樣的力量呢?

一絲一縷的擔憂浮上心頭,她眉間一直蹙著,李俠也一直沉默,這中間的事情,實在是太讓王妃為難了。

可是當馬車到了驛館,歐戰在外麵叫她的時候,阮煙羅卻忽然眉間一展,露出與平時無異的樣子,唇邊甚至還有了一絲笑意。

“王妃,你想到怎麽辦了?”李俠立刻問道。

“沒有。”阮煙羅搖頭。

“那……”那怎麽你這麽輕鬆。

阮煙羅挑挑眉說道:“反正這事情也無法避免了,又何必愁眉苦臉的?到時候隻管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說著話,也不等李俠挑簾,自己就下了車。

李俠在後麵琢磨了一下阮煙羅的話,不由也露出一絲笑意。

阮煙羅說的是對的,既然無法避免,他們這樣處處被人看著,也做不了什麽,那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現在無論多憂心,全都是沒有用的。

這一夜,阮煙羅以為南宮瑾會來找她,她還想最後再勸南宮瑾一次。

南宮瑾的眼睛永遠都看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卻看不見眼前的東西,他看不見現在哈雅,就如看不到當初的阮煙羅。

現在阮煙羅沒有了,他想起當初阮煙羅的愛戀與全心全意,想要她回來了,卻沒有看到,她想要的這些全心全意,就在眼跟前。

她想跟南宮瑾說,五皇子,睜開眼睛看一看,你想要的東西,不就在你的眼跟前嗎?隻要你伸出手,就能碰到。

可是南宮瑾沒有來找她,她一直等到二更時分,南宮瑾都沒有來。

許是懷孕的原因,阮煙羅現在十分容易覺得累,熬到二更,已經是她的極限了,不知不覺間,她的眼皮慢慢沉了下去。

可是還沒有睡多久,幾乎隻是剛剛閉上,她猛然間被外麵驚天的喊殺聲驚醒。

阮煙羅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大聲叫道:“李俠,歐戰!”

外麵所有人都跑了進來,阮煙羅一邊下床,一邊厲聲問道:“怎麽回事?外麵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所有人的麵容都是一樣難看,李俠和歐戰對看了一眼,歐戰上前說道:“西涼內亂了,五皇子留下駐守的將軍領著西涼皇城守軍襲擊了五皇子宅邸,其他地方也都有人在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