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權之天命帝妃

051 栽贓嫁禍

051 栽贓嫁禍

南宮敏看著她,一時有些無言。

那幾張紙是曹文正的供詞,寫著他和另一位官宦子弟張誠不相信阮煙羅瘋病已好,而且對太後親手給阮煙羅及笄一事心有不滿,覺得阮煙羅不配,因此合謀偷盜阮煙羅笄禮時的簪子,想以此陷害阮煙羅,讓她獲罪。

阮煙羅瘋癲的時候這些貴族子弟常常想出各種方法欺辱阮煙羅,有幾次還陷害她背黑鍋被抓到了大牢裏,所以紙上寫的事情十分可信,也的確是這些紈絝子弟慣用的手法。

既害不死人,又讓被陷害的人不好過。

更重要的是,這紙張上的字跡確實是曹文正的,曹文正的懷裏有交接班用的登記小冊子,上麵有曹文正親筆寫的記錄,南宮敏對比了一下,如出一轍。

就算最後的簽字畫押可以造假,這洋洋灑灑幾頁紙,也絕對造不了假。

阮煙羅抿著茶,她早就料到了南宮敏會去對比,但她既然敢做,自然就有信心。前世她就是著名的筆跡專家,各個名家字跡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區區一個曹文正自然不在話下,至於畫押,當然是拿著曹文正的手硬按上去的。

他是害死蘭香的凶手之一,現在能為蘭香報仇做一點事情,也算是他死後積德,下了地獄能少落一層。

南宮敏將手緩緩放開,問道:“煙羅郡主打算怎麽做?”

阮煙羅淡淡說道:“煙羅受辱慣了,再受辱一次也沒什麽,隻是這簪子是我娘遺物,由南楚皇子贈送返還,又由太後親手為我戴上。若曹侍衛隻是失手偷竊還情有可原,但現在居然是合謀盜取。煙羅雖然也自認配不上太後親手為我及笄,但太後慈愛仁善又豈能容其他人非議?煙羅自己受辱沒關係,但牽連到太後,就不能等閑視之了。”

抬眸望著南宮敏,誠懇說道:“敏姐姐,煙羅想把這件事情如實稟報給皇上和太後,敏姐姐意下如何?”

南宮敏心髒猛跳一下,目光仔仔細細的打量阮煙羅,麵前的女子算不得驚豔,但身上有一種獨特的冷靜與從容,她看似雲淡風清,但做出的事情卻狠絕的連她都甘敗下風。

偷盜禦物,非議太後,構陷郡主,無論哪一樣都是滔天死罪,就是滅門都不足為奇,更何況三樣兼有。

而最最具有威脅力的,卻是阮煙羅根本沒有說出口的那一個。天曜的殺神王爺南宮淩,從來不對任何人假以辭色,卻大張旗鼓的拉著太後去為阮煙羅及笄的南宮淩。就算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是什麽,但他對阮煙羅絕對是另眼相看的。

天曜沒有人不知道南宮淩的狠絕,正如沒有人不知道他的萬能。數年前皇上的一個兄弟起兵叛亂,南宮淩隻率三千兵馬,就殺的對方四萬大軍無絲毫還手之力,戰場血流成河,沒有留下一個活口。而南宮淩親手拎著他叔叔的人頭,扔到了朝堂之上。

從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叛亂。

那一年南宮淩隻有十四歲,這場戰役成就了他的殺神之名,也讓人知道惹到他的可怕下場。

而這些蠢人居然敢去動南宮淩另眼相看的人,真是嫌死不夠快。南宮淩的懲罰,絕對比國法家規要可怕的多。

南宮敏腦中快速旋轉著,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擴大,否則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若是惹惱了她那個殺神三弟,隻怕連皇帝都要頭疼。

這麽一想,不由放緩了麵色說道:“這件事情牽連太大,煙羅妹妹還要三思。”

將稱呼從郡主換到了妹妹,阮煙羅不著痕跡一笑,問道:“那依敏姐姐的意思?”

“依我的意思,這件事情不如就此打住。”南宮敏老成的說道。

“打住?”阮煙羅提高了聲調,微微帶著冷笑說道:“看來敏姐姐也認為我是個瘋子,活該被人欺侮。”

從見到南宮敏開始,阮煙羅的態度一直都非常好,表現的尊敬有加,此時突然無禮,不僅不顯突兀,反而將心中那一份憤慨表達的非常到位。

南宮敏沉吟一下,忽然叫道:“來人,去把張誠給我叫來。”

張誠在宮中管著些日用物件,此時也在桃園裏伺候這些主子,不多時就到了,南宮敏麵色一板,冷聲說道:“這奴才膽大妄為,給本宮綁起來!”

“公主,奴才不知犯了何罪……”張誠本以為南宮敏叫他是有事差遣,誰知來了就綁起來,連忙大聲叫嚷。

南宮敏怕他口無遮攔說些不該說的東西出來,吩咐道:“把嘴堵上!”

她平日裏在宮中就是極有威嚴的,說一不二,手下人隻管聽命行事,多一句都不會問。

看著張誠被捆起來,南宮敏走過去,把阮煙羅給她的紙在張誠麵前一字排開,張誠看完之後,眼中立時現出驚恐之色,他也是為官的,這裏麵的厲害自然一清二楚。

他抬頭向阮煙羅看去,阮煙羅正端坐在椅上,隨手摩挲著花梨木的椅子把手,唇角微微勾起,但一雙眼睛裏冰寒一片,沒有一絲溫度。

張誠幾乎在一瞬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知道寫下這份東西的曹文正必然已死,隻恨他死也不死幹淨點,還要把自己拖下水。這個時候他已經來不及去阮煙羅到底是怎麽知道的,隻是突然浮現出昨晚那個女人明亮到驚人的眼睛,還有她露出那種明亮目光時說過的話。

“你們不會有好下場,郡主會給我報仇,一定會的……”

當時隻以為是說笑,誰知道竟是真的。他後悔了,如果知道瘋病好了的阮煙羅這麽可怕,他絕對不會去參與那件事情。

不過是個女人,哪裏找不到,怎麽值得把命賠上?

可是這個時候後悔已經晚了,蘭香死了,而阮煙羅,絕不會放過他!

張誠拚命的搖著頭,嘴裏也嗚嗚的叫著,可是南宮敏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阮煙羅分明是沒有交代便不會善罷幹休,若把事情捅出去,不說太後和皇室的臉麵掛不住,依南宮淩的性子,必然是不殺到這幾家血流成河不罷休。

曹家張家都是官宦世家,若是真的毫無緣由被屠戮,隻怕整個天曜的官員心思都會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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