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好毒

皇兄你好毒vip10

寶寶震驚的看著在夜色中飛舞的螢火蟲,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螢火蟲。

“幹爹,為什麽這些小蟲子會發光?”寶寶好奇的問道。

“因為它們身上有熒光粉。”邪刹將寶寶放在了地上,讓他在地上歡快的跑來跑去。

寶寶開心的追著漫天飛舞的螢火蟲,不時的伸出雙手捕捉四處飛散的螢火蟲。

看著寶寶的笑靨,邪刹的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幹爹,和寶寶一起來抓螢火蟲!”寶寶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大聲喚道。

邪刹嘴角微微抽搐,這麽大年紀還抓螢火蟲,傳出去,他如何在江湖立足。但是看到寶寶期待的眼神,邪刹又不忍拒絕。

有了邪刹的加入,寶寶的笑聲更大了,夜間的山穀中充斥著寶寶銀鈴般的笑聲。

淩無塵無力的睜開雙眼,身上的傷口不再流血,卻疼得駭人。

迷蒙之間,淩無塵好似聽到了寶寶的笑聲。

雙眼突地瞪得很大,淩無塵側耳傾聽,沒錯,那是寶寶的笑聲,寶寶在穀中,小夕是不是……

淩無塵吃力的扶著床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出小茅屋。身上的傷口因為走動再次裂開,汩汩的流出鮮血。

漆黑的夜晚因為有月亮皎潔的光芒而變得明亮,淩無塵扶著門,四處張望,卻沒有見到寶寶的身影。但是寶寶銀鈴般的笑聲是那麽的真切。

“你不要命了,我好不容易救活了你,你竟然這麽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玉刹來為淩無塵換藥,卻見淩無塵吃力的扶著門,四處張望。身上的傷口再次裂開,染紅了白色的褻衣。

淩無塵激動的抓著玉刹的手,急切的說道:“穀中是不是有一個孩子。”

玉刹的手被邪刹抓的生疼,惱怒的看了邪刹一眼,冷聲說道:“在小茅屋後麵的山穀間。”

淩無塵放開了玉刹的手跌跌撞撞的朝小茅屋後走去,失血帶來的暈眩感讓淩無塵的眼前越來越黑。淩無塵緊咬著下唇,強迫自己不可以暈過去,他一定要見一見那個孩子。

眼前雖然迷蒙,但是淩無塵仍是看清了那孩子的身影,那是他和月夕的寶寶。

“寶寶。”淩無塵啞聲喚道,身子晃了晃,一口鮮血猛地噴出。

淩無塵的聲音極低,寶寶雖然未聽見,但是回頭時,卻見到了淩無塵搖搖欲墜的身影。

寶寶的小臉立刻失了笑容,怯怯的喚道:“父皇!”

一聲怯怯的“父皇”讓淩無塵不斷滾落激動的淚水,眼前突然一片黑暗,淩無塵的身子重重的摔落在地。

“父皇!”寶寶大聲的叫道,驚慌失措的跑向淩無塵倒下的地方。

邪刹眉頭微皺,疑惑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寶寶叫淩無塵父皇,叫月弈父王,寶寶究竟是誰的孩子?

“幹爹,你快來,父皇身上好多鮮血。”寶寶的小臉瞬間布滿了淚痕,害怕的看著邪刹。

邪刹仍沉浸在疑惑中,呆呆的站在原處。

“幹爹,父皇流了好多血,幹爹快救父皇。”寶寶的小臉哭的通紅,聲嘶力竭的喚著邪刹。

邪刹很快回了神,快速的來到了寶寶的身邊,手還未碰到淩無塵的身子,便被玉刹的手狠狠地揮開。

“我的病人不用你插手!”玉刹扶起了淩無塵,冷聲喝道。

寶寶怯怯的看了一眼滿臉怒氣的玉刹,又看了眼傷口扔在流血的淩無塵,小聲的喚道:“幹娘,你可以救父皇對不對?”

清脆的童聲在漆黑寂靜的夜色中顯得尤為清晰,玉刹瞬間變了臉色,死死地瞪著寶寶,那樣可怕的眼神,使寶寶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邪刹快速的將寶寶抱在了懷中,深怕玉刹傷害寶寶。

“臭小子,若是在亂說話,小心你的小命。”玉刹說完立刻轉身離開,看著寶寶委屈的眼神,玉刹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邪惡感。

邪刹輕拍著寶寶的後背,柔聲說道:“寶寶不要擔心,你的父皇沒事的。”

寶寶點了點頭,怯怯的問道:“幹爹,老奶奶不喜歡寶寶叫她幹娘嗎?”

邪刹臉色微變,柔聲說道:“寶寶,她不是幹爹的妻子,所以寶寶不可以叫她幹娘,知道了嗎?”

寶寶無辜又委屈的看著邪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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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弈一直緊緊地抱著月夕,身子微微的顫抖。

“弈,我一點也不疼,你去看看寶寶好不好?”月夕強忍著蝕骨的疼痛,想要讓月弈離開。

月弈突然伸出手放在了月夕的眼前,痛苦的說道:“小夕,你咬著我的胳膊,讓我陪你一起疼。”

月夕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弈,我一點也不疼,隻是有點困了,我想睡覺了。”

月弈輕柔的扶著月夕躺下,脫去了自己的鞋襪側身躺在月夕的身邊。

用掌風將屋中的燭光吹滅,月弈閉上了雙眼,不約一會兒就發出了沉穩的呼吸聲。

黑暗中,月夕不斷的控製著自己的氣息,不想讓月弈發覺她的異樣。右手顫抖的撫上了自己的右腿,貝齒緊緊地咬住下唇,濃鬱的血腥味頓時充斥在口腔中。

直到枕邊的人發出沉穩的呼吸聲,月夕才敢發出細微的呻吟聲。

又一陣尖銳刺骨的疼痛襲來,月夕無助的握緊了雙拳,張嘴不停地呼吸新鮮空氣。

用力的咬緊牙關,嘴角再次充滿了血腥味。月夕猛地睜開了雙眼,在自己口中的赫然是月弈的手臂。

月夕用力的揮開月弈的手臂,虛弱的喚道:“弈,為什麽要這麽做?”

黑暗中月夕看不清月弈的表情,卻清晰的聽到了月弈痛苦沉重的呼吸聲。

“小夕,讓我為你做點事情好不好,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忍受斷腿之痛。”月弈無力的抱著頭,痛苦的說道。

“弈,這一切不是你的錯,是命運的安排。”月夕吃力的伸出手握住了月弈的雙手,柔聲說道。

月弈突然推開了月夕的右手,清脆的巴掌聲在靜謐的屋中響起。

月弈仿佛覺得不解恨,又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自己的臉上,臉頰頓時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卻比不上心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