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請自重,太子封我做皇後了

第129章 帝王之心

“回皇上,確有此事,但微臣捉拿江若凝卻和江侍郎家世無關。”喬琢玉上前一步跪在同順帝的麵前。

“哦?”同順帝抬眼看他,順帶看了他身後的雲鳳鸞一眼。

雲鳳鸞在和這位心思深沉又多疑的帝王對視時,目光不卑不亢。

“喬琢玉,你怎麽把鸞丫頭也帶來了?”這話輕飄飄的,但雲鳳鸞看同順帝的神色,就知道他是帶著怒氣的。

“回皇上,今日微臣要說的,正和雲六小姐有關。”

“皇上啊!老臣不知道喬大人為什麽要抓若凝,但是若凝私德有虧,這是老臣家事!請皇上開恩!讓老臣把這逆女帶回去!”江德海再次哭訴懇求!

“自古國事為先,家事在後,江大人你說對嗎?”雲鳳鸞一雙眸子,清淩淩地向江德海看去。

“皇上都還未說話,雲六小姐就先開口,怪不得能做出刺殺一國皇子之事,這教養也是讓老夫見識。”江德海冷哼一聲。

“鳳鸞教養再不好,也比不得江公子被外室堵門鬧得人盡皆知,江小姐私通護衛丟進家門顏麵的好!”

雲鳳鸞冷冷看了一眼江德海,真當她是誰都能說上兩句的!

“你!”江德海氣的險些掐人中!

“夠了!”同順帝把身前的禦案拍得震天響!他被吵得頭疼,冷冷地看向喬琢玉,“你來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喬琢玉把一份帶血的絹布呈到了同順帝麵前。

同順帝看著看著,一把,把禦案上的筆墨紙硯全部掀翻在地。

“哎呦,皇上您仔細傷著手!”康福海扯著嗓子尖叫了一聲。

同順帝氣得心口起伏,他看向喬琢玉,“把人帶過來。”

隻需片刻功夫,江若凝就被人壓著帶了過來。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粗布衣衫,頭發雖然沒有朱釵,但卻梳得比較整齊,看樣子,是喬琢玉差人給她收拾過了。

同順帝坐在椅子上,瞟了眼跪在地上的江若凝,那在禦案之上的絹布被他捏在手裏,目光深深地看向她,“這上麵說的事情可都屬實?”

然而江若凝還未答話,江德海就衝上前去,照著江若凝的臉就是一巴掌,“你這孽障!怎麽能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你母親聽說後,生生氣昏了過去!江若凝你若是還顧念你母親.......”

“康福海,把人拉下去!”同順帝不耐煩道。

康福海也是手腳麻利,當即揮手,幾個小太監便把江家父子拖了出去。

同順帝的目光如同一柄飽經風霜的鋼刀,刺的人頭皮發麻。

江若凝再怎麽有惡毒有心機,終歸是閨閣女子,被強大的之氣壓著,一時間不敢抬頭。

“民,民女所寫句句屬實,皇上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抬起頭來,朕問你,刺殺西楚皇子之事,也是川兒在幕後操控?”同順帝氣的語調都變了,康福海連忙給同順帝遞了杯水。

“皇上明鑒四皇子為了得到雲鳳鸞,曾多次下手不成,所以才夥同雲如詩刺殺西楚皇子,嫁禍雲鳳鸞,好逼的雲鳳鸞朝他低頭。”

江若凝每多說一個字,同順帝的麵色就陰沉一分,他一把推開康福海遞來的茶盞,“去,給我把四皇子帶來。”

萬貴妃宮內,康福海去而又返。

蕭川正在陪同萬貴妃用早膳,萬貴妃見康福海來,以為是同順帝又來賞什麽東西了,故而臉上露出愉悅的神色。

“康公公怎麽來了,看起來這般急匆匆,可是皇上又有什麽要給本宮?”萬貴妃放下了筷子,用帕子壓了壓唇角。

“貴妃娘娘金安,皇上聽說四皇子在娘娘這,特意讓老奴來通傳。”

“皇上為何要見川兒?”萬貴妃眼底閃過疑惑,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這皇上的心思,做奴才的哪能知道,還請四皇子快些,免得聖上等急。”康福海躬著身子,朝蕭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蕭川眼皮子重重跳了幾下,也許是每次見了同順帝總會倒黴的緣故,蕭川下意識地不想過去。

他用一種求助的眼光看向萬貴妃。

萬貴妃在宮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今日小廚房燉的湯的不錯,本宮去給皇上送一份。”

康福海皺眉,笑著看向萬貴妃,“娘娘,皇上並未詔見娘娘,還是老奴今早說的話,娘娘要是能入耳,還請安心養胎。”

康福海話落,萬貴妃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褪去了。她揚了揚下巴,“既如此,那本宮就不去了,煩請公公把湯給皇上帶去。”

還未進禦書房,蕭川就看到了在外跪著的江家父子。

他看了江德海一眼,後者小幅度地對他搖了搖頭。

蕭川瞬間就想把,跨進禦書房的那隻腳給收回來了。

“滾進來!”同順帝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了出來。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蕭川走了進去,直接在同順帝麵前跪了下來。

“萬歲?”同順帝冷笑一聲,抬手就把那用鮮血寫成的絹布砸在了蕭川的臉上。

蕭川被砸得連動都不敢動。

“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同順帝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這幾個字。

蕭川抖著手把那絹布撿了起來。

同順帝砸了絹布猶嫌不解氣,順手又抄起禦案上的硯台朝蕭川頭上砸過去。

蕭川壓根不敢躲,隻能任由那硯台把自己的額頭砸得鮮血直流。

同順帝砸完蕭川,氣得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他近些時日本就身體不好,今日是真正地被蕭川氣著了。

雲鳳鸞看著坐在帝王寶座上的同順帝,帝王是絕對不會容人挑戰自己的權威,蕭川利用江若凝替自己拉攏朝中大臣,簡直是作死的行為。

蕭川拿起帶著的絹布,絲毫不顧及頭上流血的傷口。

他往前跪行了幾步,“父皇,父皇明鑒這上麵之事全都是子虛烏有,是這個賤婦汙蔑我啊!父皇,您一定要明查!”

“皇上,皇上民女所言句句屬實,若有一句虛言,定讓民女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