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請自重,太子封我做皇後了

第40章 吃醋

來人是喬琢玉。

他一進來就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冷梅香,眉頭當即皺了起來。

“喬大人今日怎會這麽閑?來我一個廢人這裏。”蕭弈上前一步,擋住了喬琢玉的視線。

“下官來是有事要問殿下,關於顏褚。”

“我如今乃廢人一個,當不得大人殿下兩字,入罪己寺後顏褚與我已離心,他的事我一概不知,喬大人請回吧。”

蕭弈雖是一身布衣地站在那裏,可在喬琢玉看來,如今的那幾個皇子,包括勢頭最盛的四皇子,都及不上眼前的廢太子,有的人生來就是君臨天下!

鼻息間那股冷梅香又重了些,喬琢玉終於想了起來,這股香氣,他在誰的身上聞到過,眼神突然變得銳利又探究。

“喬大人,該說的,我已經說了,請回。”蕭弈上前一步。

“既如此,那就打擾了。”喬琢玉最後往屋內看了一眼,接著轉身大步離開。

聽著外麵的腳步聲完全消失不見,雲鳳鸞才從床榻的被子裏麵鑽了出來。

她有幾分不好意思,“對不起,弈哥哥把你的被褥都弄髒了,回頭我再想辦法給你送兩床。”

雲鳳鸞知道蕭弈一向愛幹淨,小時間她和哥哥,還有蕭弈表哥三人一同玩耍,到最後,她和哥哥都成了泥猴,隻有蕭弈依舊幹幹淨淨。

“哪就這麽多講究了。”蕭弈輕笑著揉了揉雲鳳鸞的頭發,如同小時候一模一樣。

雲鳳鸞也不好意思笑了起來,在蕭弈麵前,她總能放下所有的防備。

馬車內,顧思危剛要回府,就見九開從馬車外遞給了他一張紙條。

顧思危看了一眼紙條上的內容,立刻讓九開掉轉車頭,往罪己寺的方向走去。

罪己寺,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雲鳳鸞才從蕭弈那裏離開。

她離開後,蕭弈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很久,手裏摩挲著那枚玉佩,才轉身走回了房內。

屋內依舊充斥著雲鳳鸞身上的冷梅香。

蕭弈褪去了外衫,躺在了雲鳳鸞剛剛躺過的地方,他把玉佩放在自己的心口,然後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依舊是之前那個側門,雲鳳鸞見四下無人,才對著門輕敲了兩下,門被打開一條縫,雲鳳鸞低頭側身的朝外走去。

剛走出去,就看到了一雙漆黑長靴,再往上就是那一身暗紅色的飛魚服。

雲鳳鸞心道一聲糟糕。

就聽那冰冷肅殺的音色響了起來,“罪己寺這種地方,雲小姐還是少來為好。”是喬琢玉。

沒想到喬琢玉並未追究,雲鳳鸞當即鬆了一口氣,畢竟小旗好忽悠,雲鳳鸞不知怎麽回事,突然想起了那個上輩子總是弓著背,在自己身旁的小太監。

她一個沒注意,當即腳下一滑,喬琢玉順勢上前一步,撐住了雲鳳鸞。

“雲六小姐小心。”

“多謝!”雲鳳鸞真心道了謝,像是對這一世的喬琢玉說,又像是對上輩子的喬琢玉說。

馬車內,九開根本不敢去看顧思危的臉色。

因為從這個角度看去,雲鳳鸞和喬琢玉兩人抱在了一起。

九開剛想說眼見不一定為真,這一定是誤會,一扭頭,馬車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男女授受不親,喬大人自重。”顧思危一把拽過雲鳳鸞,把人護在了自己懷裏。

“既知男女授受不親,顧大人這是做什麽?”

顧思危嗤笑一聲,“我做什麽需要像你交代?你算個什麽東西。”

顧思危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

雲鳳鸞忍不住皺眉,“喬大人別往心裏去,他不是這個意思。”

“我就是這個意思,雲六你在護著他?”顧思危眸子眯了起來,他帶著麵具,雲鳳鸞看不見他的臉,但聽語氣卻知道他生氣了。

隻是為何要生氣?難道是與喬琢玉有矛盾,不想見自己和他說話?

“下官自然沒顧公子金貴,畢竟首輔大人在那,這麵子還是要看的,雲六小姐,如果需要下官送你回去。”

“喬琢玉你找死!”顧思危驟然出劍,喬琢玉拔刀就擋。

眼看兩人打了起來,又是在罪已寺,雲鳳鸞擔心事情鬧大,想都沒想抽出了自己腰間的軟件,挑開了顧思危手中的劍。

顧思危這個人如同覆了一層冰霜,“雲六,你為了別的男人和我動手?他喬琢玉哪點值得你另眼相看?”

雲鳳鸞想解釋,一回頭,顧思危已經走了。

“是否需要在下護送雲六小姐?”繡春刀歸鞘,喬琢玉聲音響了起來。

“不麻煩喬大人了,還請不要怪顧大人。”說完就朝自己馬車走去。

喬琢玉看著雲鳳鸞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眼睛。

執書罕見地沒替她掀簾,雲鳳鸞剛上馬車,就被人攥住了手臂,緊接著就跌進了一個充滿涼意的懷抱。

“雲鳳鸞,你好樣的。”說完他吹了聲口哨,馬車外,有馬蹄聲響了起來。

顧思危抱著雲鳳鸞,跳到了馬背上。

顧思危一揚馬鞭,馬立刻疾奔了出去,雲鳳鸞被顧思危抱住,男子的力氣很大,雲鳳鸞動彈不得。

馬跑的飛快,雲鳳鸞被這滔天的怒氣包裹,“顧思危你發什麽瘋?你把執書弄哪去了?”

“閉嘴!”馬跑得飛快,是向城外的方向。

雲鳳鸞隻覺得一股怒氣衝了上來,她想也不想地衝著顧思危的手臂咬了上去。

她越咬,顧思危抱的越緊,同時馬跑的更快了。

雲鳳鸞見掙紮無果,索性放棄,反正顧思危不會把她怎樣。

風擦過雲鳳鸞的麵頰,下一刻,顧思危捏住了雲鳳鸞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顧思危死死的抱住雲鳳鸞,一點一點加深了這個吻。

馬還在狂奔,雲鳳鸞被顛得衣衫不整,她眼眸中帶了一絲的怒氣。

天突然下起了暴雨,雨打在兩人的身上,顧思危扯下身上的披風罩在雲鳳鸞的身上,同時恢複了一些理智。

馬是不能再跑了,兩人需要避雨。

雨越下越急,當馬跑至半山腰,終於看見了一個可以避雨的石洞。

顧思危沒有說話,抱著雲鳳鸞,大步的朝洞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