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六十四章:你是失足女?
幾分鍾後,浴室裏就沒有了動靜,汪洋坐在客廳的桌子前抽著煙。
“咳咳咳……咳!”汪洋看著女子從浴室裏赤身**的走了出來,剛吸進肺裏的煙立刻嗆了出來。女子立刻跑到汪洋身邊,拍打著汪洋的後背。汪洋不爭氣的鼻子又噴出了兩條紅色的**。
“你快把衣服穿上。”汪洋說著,捂住鼻子衝進了衛生間。猛地用冷水怕打著自己的額頭。自己怎麽定力會這麽差。汪洋記得自己告訴前台,自己是想找個本地人聊天的,怎麽會變成這樣,這下怎麽辦。
止住鼻血的汪洋又忍不住浴室裏的體香,待在浴室又是一種折磨。汪洋索性走了出來。女生已經穿上了衣服,一襲白色長裙,甚是好看。凹凸有致的身材又是那樣的性感,看的汪洋很是難受。
“我想和你聊聊天。”汪洋對著女孩說道。
“好…吧。”女孩皺了皺眉頭說道。
“你先在客廳等一下,我去取一個東西。”說著汪洋就走向了房間。拿出了宋喆留下的紙條。遞到了女子手裏。女孩仔細認真的閱讀著。片刻之後,漏出一對可愛的虎牙,笑著看著汪洋。
“你真是有才!”女孩看著汪洋說道。
“這話怎麽說?”汪洋看著女孩說道。
“這是你寫的嗎?”女孩看著汪洋說道。
“不是,怎麽了?”
“那這個作者很有才,區區幾個四字詞語就概括了我們這裏的所有地方和名勝古跡,所以我說有才。”
“什麽?你說這些上麵全是旅遊景點?”汪洋睜大眼睛看著女孩說道。
“怎麽,你不知道嗎?你第一次來?”女孩反問道。
“我,算是第一次來吧。”汪洋勉強的說道。
“哦,好吧。這些句子就是概括了所有可以旅遊的地方,還有幾所不太出名的學校。這是你的旅遊指南嗎?”女孩調侃的說道。
“嗯嗯,是的,旅遊指南。”汪洋說道。
汪洋回答完後,兩個人就陷入了沉默。汪洋的目的已經達到。女孩尷尬的坐在汪洋對麵的沙發上,兩人時不時抬頭,互相看一眼。但是還是久久的沉默。汪洋隻喜歡過蘇然一個女生,盡管一起開過房,可是兩個人就是脫了外套,躺在一個被子裏聊了一個晚上。前台誤會了自己,找了一個這樣的女孩,汪洋瞬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就坐著看著女孩互相沉默著。女孩也看著汪洋沉默著,琢磨這汪洋的意思。
“你,你叫什麽名字?”汪洋盡量裝出很威嚴的樣子問道。
“我叫蘇然,你呢?”汪洋猛地一驚,瞳孔瞬間放大。女孩也看出了汪洋的舉動,開口問道:“怎麽了?”
“沒事,沒事。你做這個多長時間了?”汪洋開口問道。突然意識到這是個不好的問題,不應該問這樣的問題,可是說出去的話,就收不回了。隻見女孩緊緊地閉著嘴唇,紅著臉,時不時的張開嘴巴,用牙齒
咬著嘴唇。汪洋的嘴上雖然說著沒事,可是心裏還是會想起蘇然,尤其是這個女孩那對可愛的虎牙。
“你多大了?”汪洋看著女孩問道。
“二十六歲了。”女孩說道,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嗯嗯。”汪洋聽到這個心情格外的沉重,想想自己曾在**許諾,蘇然二十六歲時娶她,兩個人躺在**,可是五六年了,現在連蘇然在哪裏都不知道。看著眼前的女孩同樣也叫蘇然,又不知道為什麽會失足?
“其實,我是第一次做。”女孩紅著臉低頭小聲的說道。汪洋聽到後更是臉紅。
“我被男朋友甩了,我又沒有工作,現在的社會,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可是我隻有一個女兒身。”女孩接著說道。
這個回答讓汪洋很是吃驚,世上會有如此無能之人。什麽都不會做。
“你沒上過大學嗎?”
“沒有,十六歲就去了昆山打工,後來在上海遇到了我的男朋友,再後來機械代替的人工,智能化取代了人類。我就失業了,失業後男朋友養了我幾年,遇到了一個女大學生,就把我甩了。他好歹是個大學生,起碼算是個人才。而我和很多人一樣,沒有讀過大學,成為社會淘汰的那一部分人。你難道不知道嗎?再也不存在所謂的貧富差距了?唯一的差距隻是半人和全人的區別。”
“什麽叫做半人和全人的區別?”汪洋問道。
“你不知道嗎?你看上去就是個全人,你怎麽會不知道呢?”蘇然看著汪洋問道。
“我不知道,這個分類是誰分的呢?我從來都沒有聽過。再說了,我是一個社會學工作者,專門研究社會的。真的沒有聽過這種分類。”汪洋激動地說道。
“那你就是一個全人。全人和半人的標準是流傳於網絡的一種說法。全人指的是那些至少精通一門專業技能的人,能夠依靠自己的能力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獲取自己想要的所有,包括愛情等等。而半人就是,隻能依靠國家政府的救濟金和社保生活,沒有任何技能,而這種人大多都是低學曆,無收入者。而我就是半人,你是全人。”女孩對汪洋說道。
“聽起來好像很可怕。”汪洋對女生說道。心裏暗自想著,這一次沒有白出來,社會的變化往往體現在小人物身上,而曆史卻偏偏要記載一些大人物,殊不知真正影響曆史發展和進程的是這些小人物。汪洋心裏想著,如果不是從學校裏麵出來,自己恐怕永遠隻會沉浸於理論之中。然後年複一年的教著其它專業認為最無能的專業的課。社會學最失敗的原因也可能就是因為,隻是坐在廟堂裏麵談論社會,卻從不出來觀察社會。想到這裏,汪洋對華雲騰的埋怨又減少了一些。
汪洋繼續和女孩聊著天。聊著自己所不知道的一切,關於這個社會,這個世界。當然汪洋很難想象這樣一個失足的女孩會有如此的見識。這是自己都不知道事情。難怪自己的老師宋喆離
開學校,選擇了隱居,從山裏隱居到鬧市,看來老師已經對社會學了解的很深很深了。
蘇然繼續向汪洋講述著自己身上發生的故事,其中穿插著很多對社會影響巨大的事例。可是汪洋始終不能理解‘全人’和‘半人’的存在。如果真的像這個姑娘說的那樣,‘半人’豈不是成為了人類精英豢養的廢物嗎?
“‘半人’,社會地位怎麽樣?”汪洋試探的問道。
“很難說,很多人夢想著過著‘半人’的生活。可是卻又害怕成為半人。因為半人就是說,一半是人,另一半不是人。”蘇然對汪洋說道。
“不是人,那是什麽?”汪洋問道。
女孩猛地抬起頭,目光幽怨的看著汪洋。汪洋卻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試問一下,誰敢問一個病人‘你什麽時候死?’這樣的問題。而汪洋問的這個問題,無異於是問一個病人什麽時候死。看著女孩幽怨的眼神,汪洋因為瞬間的恐懼,停止了追問。
“你自己去想吧,另一半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女孩語氣強勢的說道。
“那為什麽既希望有害怕呢?”汪洋問道。
“希望成為‘半人’的原因是,可以不用學習,不用勞作,就會有飯吃,有錢花。但是害怕的原因是,錢不夠花,活動的範圍也不會廣泛。甚至是不能得到愛情,沒有後代,直到自己的家族消亡。”女孩語氣平淡的說道。卻聽得汪洋滿頭的熱汗。
“這些是真的嗎?”汪洋滿臉的恐懼,問道女孩。
“你不虧是個‘全人’,我這麽一說你就明白了。這種現象可以說是社會的產物,但是我覺得這是社會的進步。十年前我也要是好好學習,至少擁有一門專業能力。也不至於輪到這種地步。雖然做為一個‘半人’可以活的像豬一樣,可是我有人的欲望啊。美食,愛情,旅遊,教育,等等。我想擁有,可是我支付不起這巨大的消費。運氣好點,如果能遇到一個‘全人’跟我在一起,我也可以成為全人。如果遇不到。我將終生生活在社會的最低階層,與蟲蟻為伴,孤獨終老,直到死亡,都不會有人想起我。我要抗爭,我隻有一個女兒身,我不是墮落。我這亦是一種努力,一種求生方式。”女孩邊說邊哭。汪洋也心動了,眼眶紅了半邊。
“可是,我幫不到你。”汪洋忍著難過說道。
“你可以,今夜我就屬於你。你要了我,我明天就離開你。你就當是救救我,好嗎?”女孩說著令人羞恥的話,卻聽得汪洋紅著臉痛著心。做為一個社會學家,基本的社會責任心和羞恥感還在,可是自己要怎麽幫助她呢?難道真的像她說的那樣,要了她。可是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這個世界還有千千萬萬個和她一樣的人,自己要怎麽救?
女孩抓住汪洋的手不斷的訴說道,汪洋強忍住淚水,不斷的拒絕道:“不要這樣,你聽我好好說幾句話,好嗎?”
究竟汪洋說出了什麽話,請聽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