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妻

第27章 我弟弟在外頭

沈時鳶的質問非但沒有讓季封宴忌憚。

反而讓他的動作愈加放肆!

他冰涼的手指撫上她柔軟脆弱的脖頸,來回徘徊著,掠過一陣涼意。

沈時鳶毫不懷疑他想捏斷自己纖細的脖子。

“偷香竊玉?”季封宴笑了,但笑聲冰涼又陰鬱:“沈小姐覺得自己是那塊美玉?”

不等沈時鳶反應,他低下頭毫不客氣地咬破她的唇,將她的低聲吃痛卷入腹中。

“既然沈小姐說本座偷香。”他頓了頓,動作更加肆無忌憚:“本座若不做些什麽,豈不辜負沈小姐的美意?”

不輕不重的痛,讓沈時鳶忍不住皺眉,她伸手去推開身上的禁錮。

但下一刻天旋地轉,她整個人被季封宴摟在懷裏,鼻尖充斥著紅廖香。

既然掙脫不開,她索性不掙紮了,放軟了身子靠在他懷裏,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季封宴滿意地低笑:“這就對了……若是你能一直這麽乖,本座得省多少心。”

之後發生什麽沈時鳶記不清了,她隻知道兩人極為動情,已然不知天地為何物。

待她清醒,門外卻傳來喧囂的砸門聲。

沈沐澤高昂的聲音如平地驚雷般在沈時鳶的耳畔炸開。

“阿姐——我回來了!”

沈時鳶驟然驚醒,著急從季封宴懷裏退出。

不等她開口回應,一雙大手捂住了她的嘴。

“沈小姐也不想被弟弟發現自己現在是什麽模樣吧?”

季封宴濕熱的呼吸撲在她的脖頸:“要本座幫你回憶下嗎?”

沈時鳶瞪他,生怕被門外的沈沐澤聽到,隻得壓低了嗓音。

“還不快放開!”

季封宴哼笑:“方才沈小姐說本座偷香竊玉,本座深以為然。”

“既然做了,那就貫徹到底。”他似笑非笑挑釁著。

沈時鳶心裏大驚,伸手抵擋他不安分的手,低聲嗬斥:“我弟弟在門外。”

“你是瘋了嗎?”

許是這聲大了些,門外的沈沐澤砸門的聲音越發清晰。

“阿姐你在不在裏麵?我聽見裏麵有動靜了。再不開門,我就進來了。”

沈時鳶下意識回答:“我……”

下一刻,季封宴大手一揮,將她抓進自己懷裏,一個轉身藏在房梁上。

“唔——”

沈時鳶從未爬過房梁,這是人生第一遭。

她冷眼瞧著身後一臉無辜的妖孽,暗恨著這下真成‘梁上君子’,還是在自己閨房裏!

季封宴滿是妖嬈地對著她眨眨眼,手指放在唇上示意她噤聲。

“阿姐?”

沈沐澤見沒人回應進來,徑直走了進來。

環視閨房一圈,沒有發現半個人影。

他撓頭:“我明明聽見房間有聲音,難不成是我聽錯了?”

沈時鳶全神貫注地盯著沈沐澤的動向。

第一次祈禱他快點離開她的閨房。

趁她不注意,冰涼的手指順著她的手臂一路蔓延向上。

沈時鳶氣得大腦升天,一抬腳狠狠踩在季封宴的腳上。

都什麽時候,還有心思做這檔子事!

可他似乎感受不到疼似的,手指在她的手臂上慢悠悠寫字——喜歡,再補一腳?

沈時鳶心裏頓覺不妙,下意識遠離離季封宴遠些。

但某人怎麽會給她這個機會?

他長臂一攬,以一種微妙的姿勢桎梏著她。

沈時鳶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腦海裏滿是“輕攏慢撚抹複挑”。

季封宴是把她當成琵琶使了嗎!

見懷裏的這隻小狐狸滿是不配合的神情,他輕笑著,繼續在她手臂上寫——信不信本座還敢再做更大膽的事?

識時務者為俊傑,沈時鳶連連點頭,把身段放軟,露出討好的笑容。

麵對季封宴的人品,她有什麽不信的?跟他硬碰硬吃虧的永遠是自己!

但她低估了人性的無恥,也高估了季封宴的信譽。

麵對越發放肆的動作,她的臉不由的熱了起來。

“看樣子阿姐真的不在。”

沈沐澤掃視幾圈後,沒看見人,口氣略帶失望:“還想告訴她件好消息!”

“人跑去哪兒了?”

他滿腹疑惑離開。

沈時鳶的心放了下來——這傻小子終於走了!

轉過頭狠狠瞪著某人:“人都走了,還不放開我?”

季封宴攤開手,擺出一副無辜的姿態:“是沈小姐緊緊抱著本座,本座何曾對你做什麽?”

她低頭一看……她的手環在季封宴的腰肢,將他的衣角捏皺,可見力氣之大。

見她臉上露出羞澀,季封宴終於露出真心實意的笑意。

整天板著張臉,比尼姑庵裏的尼姑還要古板。

他就是要攪弄她的情緒,讓她臉上的表情隻為他一人變換。

尤其是看見她走投無路,隻得放下身段,忍著羞澀露出最為甘甜的表情。

那一刻,季封宴願意將天下都送到她手上。

“千歲爺來這難不成隻為偷香竊玉?”沈時鳶避開他的眼神,語氣不善。

“不然呢?”季封宴挑眉,沒有絲毫的猶豫反問。

沈時鳶閉上眼,她承認在厚臉皮這條路上,她不是季封宴的對手。

“本座等了沈小姐半月有餘,等不到你的大駕光臨,隻好親自來請。”

季封宴挑起沈時鳶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沈小姐貴人多忘事,但本座不計前嫌。”

不計前嫌?

這話從季封宴嘴裏說出來,怎麽聽都感覺怪。

是誰該不計前嫌啊!

“辜負千歲爺的好意,小女深感歉意。”

沈時鳶不動聲色的遠離,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道。

“隻是……小女要照顧妹妹,過些時候還得參加長公主的宴席,實在是脫不開身。”

季封宴微微眯起眼,一把將人扯過來:“長公主?你何時跟長公主攀上關係了?”

“長公主發請柬邀請我看戲。”沈時鳶直覺不對,斟酌用詞:“可有不對?”

“你可知在宮中,長公主跟誰走的近?”

沈時鳶眼眸一沉:“是傅貴婦,傅之寒的庶姐。”

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長公主跟她沒交情,邀請她恐怕是傅貴妃所托。

此舉——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季封宴撐起下巴,見她想明白了,讚賞地點點頭。

正要開口,外頭的腳步聲又響起。

“阿姐人呢?找了一圈都沒看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