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他殺?暗處自是波濤洶湧。
許久,她撐起身子,扶著床沿坐在輪椅上,複又爬上-床,伸手拉起被子蓋上,然後閉上眼睛。
*擺*
清晨,迷霧一般的朦朧,下過雨後,便是那散不去的霧氣。
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中央公園的某拐角處,裏麵的人靜靜地注視著窗外,車裏還坐著幾個人
。
“康律師,我們要不要上手。”旁邊的一人問道,自從跟來這裏,現在已經過了三個小時了,而他就靜靜地看著。
康律擺了擺手,薄唇緊抿,依舊看著前麵的方向。
那車,自從停在那裏邊就開始沒什麽動靜。
手機鈴鈴作響,康律低頭,接起。
“喂。”
“你那邊怎麽樣了。”是楚然焦急的聲音瓜。
“魚還沒有上鉤,我在等,阿北怎麽樣了?”
“現在已經轉入重症監護室了,這次一折騰,不比上次,醫生說很危險。”
但是楚然的聲音已經好了一些,天知道在等手術過程中是有多麽的煎熬。
“隻要還活著,就沒事的,楚然,裴助理在你身邊嗎?”康律問著,他有要和裴岩說的。
“在,你等著,我把手機給他。”楚然說完,便沒了動靜,康律可以清楚地聽得到那邊的跑步聲。
“喂,康律師。”裴岩的聲音。
“嗯,本來之前我打算去警局審一下那個內鬼,但是現在我有事情抽不開身,你知道,做事要趁熱打鐵,所以麻煩你去了解一下他的情況。”
“何來的麻煩,我知道了。”
通話結束後,裴岩就離開了,醫院的走廊裏隻剩下,捂著腦袋坐著的厲父和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慕念。
楚然在一邊看著,搖了搖頭,望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在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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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你,這麽快就可以救我出來。”溫言笑著,狡黠如狐狸。
旁邊的男人微斂著眉,眉宇淡淡的皺著,隨意的翻著手中的報紙,薄唇抿成冰冷的弧度
。
低沉悅耳的嗓音傳出,“雖然相處的時間不多,可是我知道,你這種人的劣根在哪裏。”
溫言哈哈一笑,伸手摸了一下嘴角,傷口處有些疼。
“彼此彼此而已,隻不過你我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如果你把我當做一顆棄子,我也必定讓你帶著全盤而亡。”
那笑,突然變得有些深沉。
“自然不會。”手中的報紙合上,他淡瞥了一眼窗外。
“那輛車還沒走嗎?”
“沒有,一直停在那裏。”後麵的人小心的說道,他點了點頭,伸手解了兩顆襯衫的扣子,然後呼了一口氣,淩厲的眼神中帶有微光略過。
“這霧,怕是一時半會都散不了吧。”
他笑,溫言在一邊不是很懂,倒是有些不耐煩。
“你什麽時候可以送我出國,我該替你做的事情已經做了,你承若給我的東西是不是也該給我了。”
對於溫言而言,在國內待一天,他都會覺得小命不保,這樣的男人,合作一次就好,多了,就不明智了。
“急什麽呢,現在你出國,還得被抓回來,我讓人送你去一個地方,好好地躲躲。”
“什麽地方?”
“當然是好地方。”男人的深眸透著冰冷與陰鬱的顏色,讓人不寒而栗。
溫言點了點頭,身子倚在後麵,他所說的好地方,便真的是好地方吧。
許久,車子發動,後麵的車沒有跟上來,男人淒寒的臉上掛起笑意。
“這車,稍後便處理掉。”
得到應聲之後,他便閉上眼睛,倚在那裏休息
。
“康律師,他們車開走了,不追上去嗎?”
“不追,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了。”在追,也隻不過是貓追老鼠躲貓貓的遊戲,沒什麽意思。
同行的幾人,多少帶著些遺憾。
“走,去警局,看看那邊的進度。”
“好嘞。”
車子緩慢的啟動,駛向剛才那輛車相反的方向。
警局內——
裴岩坐在那裏,雙手交疊放在腿上。
“你說的迫不得已是否可以跟我解釋一下。”
對麵的男人一臉的戰戰兢兢,他猛地點頭,說道:“那天,我下班回家,剛走進停車場,便被一幫人攔住,他們都穿著黑衣服,看起來很凶狠,其中一個帶著黑墨鏡的男人走過來,威脅我讓我偷公司的資料,說就偷這一個,以後絕對不會再來找我,而且我要是拿到手的話還有報酬,但是裴助理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想背叛公司,我之所以後來同意了是因為他們拿我的妻兒威脅我,我也實在是沒辦法……”
“把合同給他。”聲音出自後麵,這聲音赫然是匆忙趕來的康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