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牽夢縈:戀上你的床

第二百一十章:點煙燒煩憂

第二百一十章 點煙燒煩憂

季斐漠話音一落,季母的身子往地上一癱,又是捶胸又是捶地的,你眼淚就像是泄洪閘開,奔騰湧出的洪荒,“天呐!你這是在要我的命啊!我的兒子,我的丈夫都被這個狐狸精迷惑了心智啊!他們好壞不分,竟然要趕我出門啊”

我好笑的看著這一幕,真替季斐漠感到悲哀。季斐漠這麽好的人為什麽會有如此蠻不講理,專愛撒潑的母親?上天還真是不公平啊,有季母在,無論季斐漠最終娶什麽樣的女人回家,隻怕都是家無寧日啊。

季父氣急敗壞,有動手打季母的準備,季斐漠看出意圖,一把抓住季父高舉的手,“爸!你帶媽先回去,以後都別再帶著媽來找然然了。”

“嗯。”父子兩眼神在空中交匯了一下,隨後季父便彎腰,作勢要扶起季母。

隻是季母不願意起來,死活賴在地上,嘴裏還嚎啕的大喊大叫著。我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有這麽好的兒子,這麽好的丈夫,這個女人怎麽就不懂得珍惜呢?

梓擎被季母突然的放賴打滾嚇到了,兩隻烏黑的眸中寫滿了驚恐,我對梓擎微微一笑,然後用手捂住他的耳朵。視線轉向坐在地上的季母時,瞬間變得犀利無情,一聲怒吼,“夠了!”

房間裏的幾個人都被我的一聲吼給驚呆了,包括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季母,我諷刺的看著她,“還真是丟盡了女人的臉!”

女人之所以被冠上搞不清楚的名稱,就是因為這些中年婦女的愚蠢行為。說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賴在地上,難道地上有金粉?賴著就能沾一身?

“你說什麽!”季母停止了哭泣,翻身爬起就要衝過來,我一臉不屑的瞪著她。

季父一把抱住季母,“你鬧夠了,你不要臉,你兒子還要臉!兒子好不容易在泉縣闖下一片天,你為什麽要這麽折騰!”

“我折騰什麽了?你沒聽見嗎?這個賤女人竟然敢騎在我的頭上拉屎”季母用粗鄙不堪言語對我發起攻擊。

啪的一聲,世界都安靜了!我也被這一巴掌打蒙了,沒想到向來寵妻入骨的季父竟然會為了我動手打季母,心底還是忍不住泛起絲絲歉意,但很快就被怨氣掩蓋住。

季斐漠沒有上前阻止和勸解,全程冷眼旁觀,這也算是對季母的行為的一種報複吧?可是季父和季斐漠的行為讓我沒有嚐到半點興奮的感覺,我甚至希望季父的那一巴掌沒有落下過。

“你,你竟然敢打我!”季母手捂著臉,難以置信。

“我再不打醒你,這天隻怕都被你給翻了!”季父一臉痛苦,誰都能看出來他的迫不得已。

“結婚幾十年,你從未碰過我一根手指頭,今天竟然為了兩個外人動手打我,你真是好樣的!”季母又恢複凶悍的模樣。

“兒子好不容易找到心愛的女人,你偏偏一直從中作梗,你鬧歸鬧,為什麽要動歪點子?梓擎隻是個孩子,無論大人犯了什麽錯,你都不該動孩子!你成功刷新了我對你的認識,同床共枕幾十年,我從沒有想過你竟然是如此狠毒的女人。一心隻想著自己,不為別人考慮,像你這樣的人,這輩子都別想兒子娶到老婆,更別想抱孫子!”季父怒氣衝衝的說完,甩手走人,一副不管季母的模樣。

季母臉上的巴掌印十分明顯,我覺得那一定很痛,此時,那個巴掌印夾雜著憤怒的火花,顯得很是猙獰恐怖。梓擎想抬頭看看情況,我沒有隨著他去,因為季母的表情很恐怖,我怕梓擎受到二次傷害。

“媽,請你離開。”季斐漠說。

“好!好!你還真是我的好兒子,為了別的女人竟然趕你媽走!”

“媽!你怎麽還是不懂?你如果真的愛兒子,就應該在兒子婚姻的事情上撒手不管。我心甘情願對然然好,將來無論麵對什麽樣的情況,我都不會後悔此時的決定,更不會埋怨你的袖手旁觀。”季斐漠痛苦的說,末了,煩躁的抓了抓腦袋。

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季斐漠心中的無奈和痛楚,但是,我沒辦法幫他排憂解難。

“今兒個,我算是看清你們父子兩了,嗬嗬!多年的夫妻感情,就這麽被一巴掌打散了,多年的母子情分,就這麽被一個小賤人給毀了,你們倆還真是好極了!”季母瘋瘋癲癲笑著說,說完就衝了出去。

最後季斐漠不放心季母,決定送季母回去,我也覺得這個時候,季斐漠最好能夠陪在季母的身側。畢竟這種打擊對一個女人而言,無疑是沉痛的。

當我觸及到季母眼底的絕望時,我多麽希望我們這輩子沒有半點交集,然而,這隻是空想而已。

“哎!”寂靜的病房裏傳出一聲辛酸的歎息聲。

我深深的歎了口氣之後,心情成就沉重,懷中的梓擎已經入睡了,但願今夜他不要再有任何動靜。醫生說了,梓擎的情況在好轉,可即便如此,那些恐怖的遭遇仍舊不會從他的腦海中離去。

每個人都有童年,每個人對於童年的記憶都會選擇記住那些對他們而言,撞擊極大的事情記住。

所以這個噩夢有可能會伴隨梓擎一生。

“梓擎,媽媽絕對不會讓那些想要傷害你的人逍遙自在!”

季斐漠回來的時候,一臉疲憊,應該是出去後又和季母爭論了一番。我假裝睡著,卻在季斐漠碰觸我的身體時,瞬間睜開眼睛。

季斐漠隻是伸手摟了下我,靠在我耳邊說了句,“然然,我愛你。”說完,他保持擁抱的動作,久久沒有離開。

我能感受到季斐漠心底複雜情緒,但是此時我給不了他任何回應,因為我過不了心底的那道坎。

我不知道季斐漠是否知道我在裝睡,我也不知道他的停留是否在等待我的挽留。等他直起身子的時候,我感覺到心口像是缺了個大口子,鮮血涓涓流出。

季斐漠走到陽台,點了根煙,麵朝外,吞雲吐霧了起來。點煙燃燒寂寞和一切煩惱,隻是,那些憂愁是否真的能夠隨著紙煙燒盡的時候,化為一團青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