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不軌

第1章 1號綠帽

電梯上行,直達頂樓總裁辦公室。

文助理守在電梯外,公事公辦的神情。

“程小姐,這邊請。”

程蕪唇角上揚,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僵硬。

薄靳司是a市炙手可熱的黃金單身漢,出身頂級權貴之家,一手掌握偌大的薄氏集團,身價過億,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愛慕他的女人如過江之鯽,他卻從未放在眼裏,清冷禁欲,理性至上,眼裏除了公司還是公司,是圈子裏獨一份的存在。

可就是這麽一個人,卻跟自己好兄弟的新婚妻子勾搭在了一起,成為了大眾意義上見不得光的小三。

在文璿看來,自家老板的這種行為就是一種“自降身價”。

尤其程蕪還是那種沒有任何背景的孤兒身份,無論是對公司還是對他個人都沒有絲毫的助力。

“文助理,”程蕪在辦公室門前站定,“給你一個小小的提醒——”

“像你這樣不自然的態度,容易在我老公麵前露餡哦~”

文璿神情一滯,隨即肅然。

身為助理,不能因為自身的問題給老板帶來任何負麵影響。

程蕪皮一下很開心,也不管文璿腦中怎樣天人交戰,兀自進了辦公室。

三個月前,她接到妹妹程菁的電話,回國才知雙胞妹妹送了她一份大禮。

不僅喜提便宜老公,還附帶一大堆不太好聽的名聲。

而做出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把爛攤子一扔,便徹底溜之大吉,她連個人影都找不到。

程蕪對自己已婚的身份接受無能,第一時間找到便宜老公協商離婚,可她遠遠低估了事情的嚴重程度。

在她一番慷慨陳詞,動情曉理之後,便宜老公身子往後一靠,語調微涼,眼神中透出三分譏笑、三分涼薄、三分漫不經心和一分冷漠,“鬧夠了沒有?”

程蕪腦中天雷滾滾,總算知道程菁那小妮兒為啥跑路了。

就這德性,真愛都得跑,更別說隻是一個替身了。

“替身”這個詞是圈子裏安在“程蕪”身上的頭銜,但以她對自家妹妹的了解,別說為愛做替身,不把那男人頭蓋骨擰下來就算好的了,誰玩誰還不知道呢……

反正程蕪已經接手了這操蛋的婚姻,既然對方不肯好聚好散,她就打算劍走偏鋒,讓對方也體驗一下頭頂發綠的感覺。

薄靳司的獨立辦公室空間大,配置齊全,廚房洗手間臥室都有,說是一間公寓也不為過。

正在辦公的男人聽到她進來,頭也不抬。

眉峰淩厲,雙目幽沉,結實挺闊的胸肌包裹在黑色西裝下,手骨細長,青筋泛起,一雙大長腿格外優越,有些委屈地縮在辦公桌下麵。

程蕪偏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一隻手順著衣身向下,一隻手靈活地從襯衫裏探了進去。

薄靳司神色不變,一目十行掃過手裏的文件,不時翻上一頁。

“你怎麽來了?”

標準的渣男語氣。

如果不是手機裏那條“明天去公司”的信息還靜靜地躺著,程蕪大概真的會覺得他對自己的到來毫無所知。

手上動作不停,但麵上,程蕪還是順著他冷淡的態度,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有沒有打擾他工作。

半晌,見男人還是毫無所動,程蕪有些不滿,有些委屈地道,“我想你了。”

“你都不願意找我,我隻好來見你了。”

薄靳司將文件放到一邊,伸手一撈,把人扣到懷裏。

大手隨意捏了捏,男人眼神微暗,嗓音透啞,“想我了?”

曖昧的嚶嚀從喉中溢出,程蕪不忘討好麵前的男人,“想你了。”

“每天都很想。”

“要是能每天見到你就好了。”

男人都喜歡自己的女人全身心地依賴自己,薄靳司也不例外。

程蕪表露出來的貪心讓他很受用,不過該警告的還是得警告。

“程蕪,記住你的身份。”

女人而已,要是對她太好,就容易恃寵而嬌。

薄靳司可不想給自己養一隻心野了的金絲雀。

程蕪有些不滿他的無情,啞聲控訴道,“薄哥真壞,人家大老遠來找你,你就這樣欺負人家。”

她媚眼如絲,紅唇因為埋怨而微張,兩頰間染著一抹動情的薄紅,那處微鼓,有節奏地頻頻跳動,惹眼極了。

她無疑是漂亮有風情的,但僅憑如此,還不足以讓薄靳司為她破例,真正讓她能留下的,是她不要臉——

足夠不要臉。

無論他怎樣拒絕或者排斥,程蕪都可以保持同樣風情且**的狀態麵對他。

薄靳司的確禁欲,但禁欲也同樣意味著強欲,他不願意讓自己沉溺於欲望,被欲望支配,但同時他又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她很好掌控以及不要臉的屬性給了他一種錯覺,他可以在她身上試探另一種可能性——

有節製地掌控欲望,維持在正常人的範圍,而不是過度壓製,形成低欲。

在女人的有意撩撥下,薄靳司忍不住俯身下去,程蕪卻抬手抵住他的胸膛,“薄哥,我說的那場拍賣會的邀請函?”

明明在手機裏就能說清的事,他偏要讓她來公司說。

要說他沒那意思,她一點不信。

“我讓文璿給你送來。”

“那人家要去拍賣會,你是不是也該表示一下?”程蕪得寸進尺。

“我讓文璿給你卡裏打一千萬。”

一千萬?

倒是比她想象得多。

說起來,薄靳司可比他那個便宜老公大方多了——

大概是對她這個替身不上心,便宜老公一個月才給二十萬,薄靳司卻能打一百萬,而且隻要她開口,大概率都是有求必應,不過她也不缺錢就是了。

這次要不是為了拿到邀請函,她也不會求到他頭上。

程蕪很滿意他的爽快,自然地變抵為撫,又解開他身上的扣子,將他身上的衣服弄亂。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程蕪由側倚變成了分腿而坐。

漂亮的蝴蝶骨抵在桌沿,瓷白粉嫩的脖頸後仰,腰身被扣,脊背微挺,男人埋首其間,輕嘬慢碾,食髓知味。

程蕪艱難地嚶嚀著,好幾次都被手心的溫度燙到,恨不得甩出去。

……

薄靳司心情好,也樂意陪她吃頓飯。

不過菜都是按薄靳司的口味點的,程蕪沒什麽胃口,隨便扒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

薄靳司以為她吃飽了,原本夾菜的手一頓,不經意掃過她胸前。

吃這麽點,怎麽長這麽大的?

程蕪沒看出他隱晦的心思,起身去了洗手間。

隔間裏,外麵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阿硯的女伴是誰?”

程蕪開門的動作一頓,沒想到在這也會碰到熟人。

不知電話裏說了什麽,外麵的女聲薄怒道,“誰介紹的?”

“是秦總的妹妹。”

段思祺忍不住咒罵一聲,“那個蠢貨!”

“給我盯住了,有什麽動靜隨時匯報。”

段思祺氣匆匆地掛斷電話,很快便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

確定人已經走了,程蕪才從隔間出來。

秦硯風就是她結婚證上的老公,看來她那個便宜老公又給她在外麵找了情敵。

程蕪慢悠悠地往回走,隻希望他外麵那些女人能給力點,最好是把她這個正牌夫人幹下去,也省得她費心去作離婚。

隻要一想到離婚路遙遙,她就覺得心累。

沒想到剛走到門口,又聽到熟悉的女聲。

“程蕪,你怎麽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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