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不軌

第14章 拍賣會

從商場回來,程蕪接到文助理的電話,要給她送拍賣會的邀請函。

車停在外麵,離別墅有一定距離。

司機和文助理都站在外麵,程蕪本能地朝後座走去,拉開車門。

男人刀削斧刻般的冷峻側臉映入眼簾,鼻梁高挺,緋唇涼薄,正閉目假寐

同樣是坐在車裏,林清漓是清雋俊逸,賞心悅目,薄靳司卻是霸道淩厲,鋒芒畢露,讓人不自覺地想臣服。

聽到動靜,男人眉心微動,卻並未睜眼,直到懷裏塞進女人柔軟的身子,他才不緊不慢地張開眼。

程蕪摟緊他的脖子,驚喜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薄哥怎麽親自來了?”

男人順勢環住她,“來看看你有沒有安分守己。”

其實是他想她了,想得發緊。

下麵就是最好的證明。

程蕪一滯。

昨晚秦硯風搬回別墅,還跟她同住一個房間,不知道薄靳司有沒有收到消息。

但無論男人有沒有質問她的意思,程蕪都要表明自己的態度。

隨即扭身跨坐到他腿上,聲音嬌媚,帶著若有若無的引誘,“那薄哥幫我離婚不好……”

“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薄靳司狹長的眸子裏不帶一絲情愫,“做什麽都可以?”

“薄哥想的,我都可以。”

“那先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薄靳司沒有要征求她同意的意思,大掌一握,強硬地扣著她的手往下,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手觸上的那一刻,程蕪臉上的媚意差點維持不住。

薄靳司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不願意?”

程蕪身子一抖,哪裏還敢猶豫,直接握住,輕澀且僵硬地動了起來。

按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程蕪不至於如此失態,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總感覺小薄一次比一次大。

而薄靳司也一次比一次難打發……

不知過了多久,程蕪徹底癱在他身上,手又酸又脹,好幾次想收回去,都被他強硬地抓了回去。

程蕪將腦袋埋在他胸口,頭都懶得抬,“薄哥還滿意嗎?”

這一刻,她臉上的疲憊不是裝的。

欲望得到紓解的薄靳司麵色緩和了一點,也不介意她敷衍的態度,有些冷漠地道,“你該走了。”

拔#無情!

哪怕程蕪熟知他無情的本性,還是不可避免地染上一絲憤怒,“剛利用完我,就要我走,你可真狠心。”

“我讓文璿給你卡裏打了一千萬。”

程蕪:?

臉上的憤怒突然變得無辜,有種拔刀血戰,對方卻拿錢砸你的茫然。

每次結束都往她卡裏打一千萬,她就是有氣也發不出來。

唉……

都怪她人設立得太好,現在算是挖坑把自己埋了。

聽到錢,她果然不再糾纏。

原本能用錢打發的,薄靳司都懶得費心,但現在卻有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別的女人圖了錢就想圖人,他給的錢也不少了,這個女人就不想再貪心一點嗎?

比如……

意識到自己竟然食髓知味,薄靳司神情一厭,將人一推,語氣更冷了。

“你該走了。”

程蕪見男人臉色難看至極,也知道現在不適合談之前的話題,便從他懷裏退了出來,整理了身上的衣服才下車。

文璿一上車,冷不防對上薄靳司有些黑了的臉。

emmm……

不是都說男人那檔子事得到滿足之後心情都會變好嗎,怎麽薄總看起來心情更差了?

文璿眼觀鼻鼻觀心,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卻架不住老板主動打破平靜。

“她有沒有說什麽?”

“?”

文璿原本想說“程小姐並沒有說什麽”,不過在對上後視鏡裏有些冷冽的視線時,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程蕪拿起邀請函的時候,曾親**代,“告訴薄總,我想他。”

惦記薄總的女人那麽多,個個都說想他愛他,他一個助理平時要敢把這樣的廢話拿到老板麵板,怕是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但,萬一呢?

“程小姐說,她想你。”

車內凝重的氣氛頓時就散了,薄靳司臉上陰轉晴。

她想我……

想……我……

文璿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

……

程蕪帶著從薄靳司那拿來的邀請函去了拍賣會。

拍賣會會場分為普通區和VIP區,普通區設在大禮堂,VIP區則是在樓上有單獨的包廂。

在侍者的帶領下,程蕪進到樓上獨立包廂。

邀請函是薄總拜托朋友拿的,沒想到人家安排的還是VIP區。

程蕪拿起桌上的宣傳冊翻了翻。

拍賣品她都提前看過,今天來主要是為了兩幅畫。

兩幅畫出自兩名小眾藝術家之手,因為知名度不高,市麵上對他們的畫都不太認可,隻有少數人會認同其價值,願意收藏。

所以畫的出價估計不會太高,拍賣順序也會比較靠前。

程蕪在畫廊見過這次拍賣會的宣傳,其中就有提到這兩幅畫,如果她猜得沒錯,某人或許對其中一幅名叫《母親》的畫感興趣,而且還會特地參加這次拍賣會。

她這次來,就是衝著它來的,至於另一幅,不過是有點興趣而已。

宣傳冊裏還有一些要拍賣的珠寶,程蕪看中了一副男士藍寶石袖扣,銀製雕鏤,寶石內像是有流螢泛動,低調內斂又不失貴氣。

程蕪想到某個老古板整天都是一身黑,正好可以用藍色調劑一下。

拍賣會的流程進展的很順利,很快,程蕪想要的那幅《母親》被拿了上來。

這是一幅現代畫,畫中呈現的是一個光怪陸離的景象,晦澀難懂。

一個麵容滄桑的中年女人迎麵而立,似要與周圍其他虛影往同一個方向走。

其身後站著一個更年輕的女人,女人的右臉唇角微揚,左臉模糊不清,透出陰冷的寒意,右手高抬,明明就要握住前麵那隻布滿老繭的手,卻又虛虛停住。

在她之後,是另外一個與之相背而立的黑色虛影,隻有一個大形輪廓,能夠看出正是年輕女人的背影,正朝著毫不透光的黑暗而去。

遠處的黑暗經過藝術家的處理,透出微薄的幽綠,更顯幽深詭異。

更讓人不解的是畫家為其命名《母親》。

現場,拍賣師高聲喊道,“藝術家鶴立飛白的作品《母親》,起拍價20萬。”

程蕪沒有急著叫價,她在等。

很快,拍賣師又道,“50萬,還有人要出價嗎?”

底下沒什麽動靜,程蕪同樣沒動。

她要等的人沒出來,她自然沒興趣出頭。

如果她猜錯了,今天這一躺就是白跑了。

不過她相信,某人不會讓她失望的。

“100萬。”

對麵的某個包廂終於有了動靜,程蕪來了精神。

底下出價最高的那人又叫了一輪,出價到了120萬。

“200萬。”

底下沒人再叫價,拍賣師看準時機,“200萬一次,200萬兩次,200萬……”

“500萬。”程蕪示意侍者叫價。

程蕪拿著薄靳司之前打的四千萬,還有剛打的一千萬,總共五千萬在手,叫價的底氣很足。

會場的客人都是有點身價的,他們很清楚樓上的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存在,也一早得到消息,林家的二少爺會參加今天的拍賣會。

所以當樓上出價到了200萬,誰也沒再出手,畢竟為了一幅有點價值的畫得罪林二少,傻子才會幹這種事。

但這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讓他們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