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你會後悔的，鄧布利多
“啪！”
斯內普怒氣衝衝地衝進了校長室，將一份預言家日報拍在了鄧布利多的麵前。鄧布利多被他激動地情緒嚇了一跳，挑了挑眉。
“看看你做了什麽，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拿起那份報紙，一字一句的閱讀了起來，良久之後，他慢慢地將報紙放下，雙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滿臉困惑：
“抱歉，西弗勒斯，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上麵沒有提到一個字是和我相關的。”
“你當然可以這麽說！”斯內普快速地伸出手，像是一條黑色的蛇一樣抽回了報紙，“但要不是你那虛假的仁慈，湯姆·裏德爾早就已經死了！
“你說神秘人會回來，讓我保護那個傲慢自大的孩子，而你自己呢？你明明有機會殺死神秘人，就在幾個月之前的那個晚上！可是結果怎麽樣？把他送進阿茲卡班？我真是不敢相信，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麽？童話故事嗎？”
“這麽說，你已經知道裏德爾的身份了？”鄧布利多反問。
“你不能指望一些大腦不設防的蠢貨保守秘密。”斯內普抿著嘴說道，顯然，他是從哈利的思想中得知這件事的。
“隨意用攝神取念並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西弗勒斯，尤其是對你的學生。”
“你應該對自己說這些話！”斯內普氣得笑了起來，嘴巴活像是蛇裂開的嘴角。
“我確實應該好好地反思。”鄧布利多認真地點點頭，然後繼續說，“關於之前複活的湯姆·裏德爾的身份，雖然我最初認為他不出意外就是伏地魔，不過現在我感覺或許還有疑慮。”
“疑慮？”
“這個世界上不會同時出現兩個伏地魔，明白嗎西弗勒斯？即使是使用時間轉換器，兩個人也決不能碰麵。”鄧布利多嚴肅地說，“但是現在卻不一樣，根據我的情報，伏地魔此刻才剛剛離開阿爾巴利亞。”
斯內普臉上的憤怒逐漸被驚訝和困惑取代，片刻之後，他更加憤怒了：
“這麽說，你把神秘人變成了兩個？”
“真是太好了！不愧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
“兩個神秘人——兩個！”
他看起來有點心肌梗塞，胸膛劇烈起伏著，大口地呼吸。
“你還是沒有明白，西弗勒斯，我的意思是，湯姆·裏德爾或許並不是神秘人。他們不一樣。”鄧布利多輕聲地解釋道，他就好像在同一個孩子說話一樣，語氣非常平和。
“我看不出區別！”斯內普諷刺地說，“在霍格沃茨製造恐怖襲擊，擅闖魔法部，炸飛了半個海岸……”
“區別在於，湯姆·裏德爾，或許我該叫他塞勒斯，”鄧布利多輕聲說，“他是仁慈的。”
“仁慈？殺死了九個巫師和一個妖精？”
“是九名邪惡的黑巫師和一位企圖製造叛亂的妖精。”鄧布利多強調了一遍，“對於無辜的人，你會發現他是仁慈的。當然，我並不是說他善良，隻是同神秘人相比，顯得仁慈。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而且——”
“什麽？”
“我猜他複活之後沒有召喚過食死徒吧？”
斯內普下意識地握住了自己左手手臂的內側：“或許他隻是覺得時機還不夠成熟。”
“莉莉的魔法沒有在他身上起到效果。”鄧布利多那半月形的眼鏡閃著光。
斯內普的身體劇烈的搖晃了一下，像是被什麽東西重重地擊中了一樣。“當莉莉用愛的魔法打敗了伏地魔之後，她在哈利的身上留下了一層保護。哈利一年級的時候，就是因為有這層保護，以至於被伏地魔附身的奇洛連接觸他都不能。但是塞勒斯卻可以，他沒想過傷害那個孩子。”
斯內普沉默了許久，然後才用低沉緩慢的聲音說道：“但是他依舊可能是一個威脅。”
“是啊，但是如果他與伏地魔本人並不是同一條心，我想我們可以利用他與伏地魔對抗。”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道。他就坐在那張桌子的後麵，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尋常的老人，但是斯內普卻感受到他的可怕。
“活著的人總是比死掉的人更有用不是嗎？”
這下子斯內普沒有別的話可說了。隻是這種行為在他看來過於冒險了，要是那個湯姆·裏德爾同神秘人合作了呢？要是他也成了黑魔王呢？要是這所謂的仁慈隻不過是偽裝呢？
斯內普心中有這麽多的擔憂，他想要一個一個的質問鄧布利多，但是最終，他什麽也沒能說出口，隻留下一句：
“你會後悔的，鄧布利多。”
然後他像是蝙蝠一樣離開了，就和他來的時候一樣。
——
哈利一行人同樣關注著塞勒斯的一舉一動，以至於每一天的預言家日報他們都不放過。
“湯姆·裏德爾在蘇格蘭海岸殺死了九名黑巫師……”赫敏放下報紙滿臉憂慮，“塞勒斯先生怎麽回事？他居然……”
“居然殺人了？”哈利接了一句。
“當然不是！”赫敏立刻搖頭，“我是說他至少應該要隱藏好自己。”
哈利驚訝地看向她，似乎沒想到赫敏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別想太多了了哈利，被殺死的是黑巫師，他們死了也是活該。”羅恩一邊吃著培根吐司一邊說，“難道你沒看見報紙上說的嗎？這些黑巫師本來打算用一名傲羅的命來獻祭。要不是塞勒斯先生，可能她就死了。”
“還有妖精！”赫敏說，“書上說他們非常的貪婪，而且掀起過好幾次妖精叛亂，都死了很多人。這次他們也想拿到魔杖，要是被他們得逞，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你忘了魔法史中提及過的幾個世紀之前的豬頭酒吧妖精叛亂嗎？那可是大型的流血事件。”
“這些黑巫師，哼，也就是神秘人倒台了，要不然有一個算一個絕對是食死徒。”
羅恩比哈利和赫敏更清楚黑巫師有多麽可怕和可恨，他揭過了這個話題，壓低聲音繼續說：“對了哈利，塞勒斯先生讓你注意的事情怎麽樣啦？我是說，預言。”
聞言，赫敏和立刻豎起了耳朵。
“你們不是和我一起上課嗎？”哈利翻了個白眼，“我沒聽見她說過什麽正經的預言，除了那個不詳。哦，還有一個，今天是10月16號，她說你最擔心的事情會發生。”
哈利往禮堂的另一側看過去，一個叫做德拉文的姑娘傷心地大哭。她剛才收到信件，說是飼養的兔子被狐狸咬死了，並且堅信這就是她最擔心的事情。
提起不祥，羅恩打了個寒顫，但是赫敏嗤之以鼻。
“如果說塞勒斯先生有什麽事情說錯了的話，絕對是他認錯了西比爾·特裏勞尼！”赫敏生氣的說，“那些預言都是胡扯！麥格教授說她每年都會預言一個人死亡！”
“你太小看不祥了赫敏！”羅恩不太高興地說，“你總是這樣自以為是！隻要你認為不對的，就不把它當回事，但是這關乎哈利的命！你明白嗎？我的叔叔就看見過一個不祥，然後他就死了！
“還有斑斑，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要你看好那隻討厭的貓！”
“你的叔叔隻是自己被自己嚇死了，更不用說德拉文，她今天才收到信，這說明至少幾天之前她的兔子就死了，她隻是今天才得到消息。”赫敏理智地說，“而且，你們最怕的事情又是什麽呢？看見塞勒斯先生的名字出現在報紙上？”
“我不想和你多說赫敏！你應該把別人的事情多放在心上一點！”羅恩的語氣很衝，說完他就不理會赫敏了，轉頭看向哈利。
“哈利，我認為你應該把這件事和塞勒斯先生說一說，去找金妮把日記本借過來。”
赫敏看起來非常的生氣，眼眶紅紅的，不過她可能是考慮到如果拿到了日記本就能和塞勒斯說說話，於是就閉口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