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伏地魔：這還真是驚喜！
那一道火盾護身，還有一句充滿厭倦而且慵懶的“我討厭妖精”總在鄧布利多一種甜蜜的刺痛感，像是掌心用力握住了沁香的玫瑰似的。
當然了，他表麵上倒是不動聲色。
到底是最偉大的巫師，不至於被一個咒語和一句台詞整破防了。
火盾護身並不是一個尋常的咒語，這是由厲火以及多種防禦魔法組合而成的魔咒，在諸多的咒語之中，鮮有巫師能夠施展。
不過說實話，這個年頭的巫師，除卻傲羅之外，能中規中矩的用出鐵甲護身就已經是不錯的人才了，更不用說魔咒組合……
火盾融合了許許多多的黑魔法以及高級防禦魔咒，即使是通常意義上的魔咒大師，也難以施展。而且格林德沃作為這個咒語的創造者，也從沒有向任何分享過這個咒語的秘方。
鄧布利多想不到塞勒斯居然將這個咒語複刻出來了，而且威力也不比本尊差。
幽藍的火焰霎時間如同大海中盤旋的洋流一般洶湧！
火焰不斷擴散，如同一個巨大的反氣旋，頃刻之間就將那些圍攻而來的妖精吞沒！
那個矮小的軀體在火焰中如同惡鬼一般前行，就好像一點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似的。他們在火中前行，也在火中化成塵埃揚起！
麥格看得心驚肉跳，縱然是沒有生命的巫師棋也會擔憂自己成為棄子，但是這些妖精……
鄧布利多也滿臉嚴肅。
“看樣子正如尼歐菲說的那樣，湯姆已經走上了一條非常錯誤的道路了。”
鄧布利多的這句話讓塞勒斯不由得為之側目。
尼歐菲·菲茲傑拉德，就是不久之前與他進行過一番辯論的女校長。從鄧布利多的這話來看，這老鄧對於古代魔法的了解說不定比他還更多一點，想來是那位女校長主動告知的。
“你知道一些什麽，阿不思？”米勒娃連忙問道。
這一次，鄧布利多沒有吝嗇自己的情報：“這是痛苦的力量！”
他沉聲說。
鄧布利多經常說的一句名言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魔法就是“愛”。
不過實際上，這種說法並不確切。對於巫師而言，重要的並不隻是某種情感，而是一種情感帶來的極端的力量。正如莉莉的愛，以及此刻宣泄而出的“痛苦”！
其實說是痛苦也不完全準確，那些附著在妖精們身上的力量倒更像是負麵情緒的結合體，再說的具體一點的話，簡直就像是默默然！
接著，鄧布利多一五一十的將這力量的來源說了出來，這些可怕的魔力就來自於一個人內心中的悲痛，一個掌握的古代魔法的女巫將這種情緒從他人的內心中剝離出來。
起初她隻是想通過這種辦法幫助到更多淪陷在痛苦的泥潭沼澤中的人，但是隨著這力量不斷的積蓄，那些負麵的情緒也影響到了施咒者本身。
“最終，她也被種力量所操控，成為了力量的奴仆。”鄧布利多歎息了一聲。
他這些話其實不是為了說給別人，而是特地說給塞勒斯聽的。在場的所有人中，能夠看見古代魔法回響的人也隻有塞勒斯一個人。
“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沉迷這種力量隻會迷失自我，縱然是打算用它來幫助他人，也未必能有一個好的結果。痛苦與歡愉是不肯分割的。一個不知道痛苦為何物的人，怎麽能體會到真正的快樂呢？”
鄧布利多這話倒不是在歌頌苦難，知曉痛苦與經曆痛苦並不等同。
縱然是一個一生下來就毫無憂慮的人，他們本身也並沒有喪失感知痛苦的能力。就好像有一些苦難是你沒有經曆過的，但是聽他人說起的時候，也難免會與之共情，會為了他人不幸的遭遇感到悲傷難過。
一個不會悲痛的人，也注定不會快樂，更不用說為他人的苦難而感到同情了。倘若一個人這樣活著，真的能被稱之為活著嗎？
這讓鄧布利多不由得想起了那個有關於死神的預言。
“就像是被複活石複活的亡者，哪怕真的有著一具可以呼吸的肉體，也終究不能算真正的活著。”
鄧布利多隻希望這個世界上的人不必經曆痛苦，但卻不能喪失感受痛苦的能力。
對此，塞勒斯其實還算認同。
《哈利·波特》世界的魔法不同於其他的體係，從沒有“力量沒有邪惡之分”這種說法。在這個世界，黑魔法就是邪惡的，長期使用黑魔法會導致一個人的內心變得扭曲極端。
顯然，莫甘娜對古代魔法的運用就已經非常的貼近黑魔法。不過邪惡的並不是將人的情緒提取出來本身，而是通過吸收這些情緒壯大自己的力量這一點。
一個人內心長久的煎熬和痛苦會將其壓垮，更不用說凝聚無數的“悲痛”在自己的身上。即使是再強大的靈魂，也難以承受其重！
因為這是無數悲慘的命運與人生的重量。
不過——
一個靈魂不行，兩個呢？
塞勒斯金色的眸子閃滅。
讓塞勒斯放棄唾手可及的力量顯然不現實，他自己的靈魂異於常人，而且又吸收過伏地魔的靈魂碎片，或許能夠成承受這些力量？
伏地魔本人的靈魂更是特殊，一個由迷情劑誕生的錯誤的生命，他無法理解何為愛，倒像是天生為黑魔法而存在的。
但是不論如何，塞勒斯不會將自己此刻的貪婪在鄧布利多的麵前表現出來。
“你說的挺厲害的，不過我沒看見他們有什麽本事。”小天狼星挑了挑眉，鄧布利多說了半天，那些妖精們還不是連塞勒斯的身子都近不了？
那藍色的火焰簡直觸之即死，火焰騰起的影子，如同死神揮過鐮刀。
看著塞勒斯這般強大，小天狼星對於接下來的營救行動多了幾分信心。出獄了這麽久，他其實也已經知道塞勒斯的身份，不過對於一個典型的格蘭芬多而言，第一印象太重要了。
他一開始就不覺得塞勒斯是一個太壞的人，即使如今得知了塞勒斯與伏地魔的關聯，也沒想過遷怒於他。
尤其是伏地魔本人都還活著，再怎麽說也不至於將仇恨轉嫁到塞勒斯的身上。
倒是鄧布利多，聽見小天狼星說的話之後立刻感覺到很無語。
妖精們有沒有威脅，那也要看麵對的是誰，並不是說掌握了古代魔法的力量之後就相當於是無敵了。塞勒斯要是連對付幾隻妖精都要大費周章，那也不足為慮了。
“行了，談話就到這吧，重要的還是先救出哈利。”
塞勒斯終止了鄧布利多繼續說教下去的想法，他向前踏出一步，烈火高揚，火焰如同大海一般分開兩側，留出一條寬闊的道路。
——
“我的主人，外麵有動靜……”小矮星·彼得一向膽小，一點點響動都讓他恐懼萬分。
“你還害怕什麽，小矮星？”伏地魔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若不是此刻自己實在無人可用，也不至於讓這樣一個廢物留在自己的身邊。
“你認為我不是塞勒斯的對手？你認為我會輸給一個贗品？”
他冷笑著，如同幹枯的老樹一般的手掌一招，立刻將哈利口袋中那枚發燙的加隆捏在了手裏。那枚加隆此刻燙的能在人的皮膚下留下一個烙印，但是他對這種痛楚卻好似渾然不覺。
“無聊的小伎倆，是塞勒斯給你的東西吧？”伏地魔輕易將它捏碎。
當然了，事到如今再破壞掉假加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塞勒斯都已經打到了家門口了。門外的動靜，他不可能沒有注意到。
“你死定了，伏地魔！”哈利趴在地上，恨恨地盯著他。
此刻哈利的額頭上盡是結痂的血液，額前的頭發黏在一起，眼鏡也碎了，看起來非常的狼狽。
“我死定了？”伏地魔冷笑一聲，驟然之間又是一道咒語打在了哈利的身上。
“鑽心剜骨！”
哈利感覺自己好像是被鈍刀割肉似的，心髒已經被磨成了泯粉，卻還是藕斷絲連。
伏地魔看著哈利此刻痛苦的模樣，心中暢快無比，至於塞勒斯，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順著蘭洛克的記憶找到了盧克伍德的城堡之後，他就在這裏找到了古代魔法的容器，也就是封印了“痛苦”的妖精魔銀。
將那股力量徹底吸收之後，伏地魔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中的力量更強大了！
現在他倒是覺得塞勒斯來的正好！
之前在求知閣被對方欺騙的仇，他可不打算就那樣忍氣吞聲！
“你就看著吧，哈利，塞勒斯救不了你，而我，會把他殺死！”伏地魔自信地說道。
“你想殺死誰？”
不過他話音才落，屋內就傳來了塞勒斯有些玩味的回應。
接著，便是一聲劇烈的轟響！
“轟！！！”
藍色的巨獸從天而降，瞬間將整個城堡都籠罩了！
火焰形成的巨龍比城堡還大，巨大的身軀盤亙其上，一瞬間就將城堡移為了平地！
哈利看呆了，上一秒他還在一個破敗的地牢裏，而此刻，卻恍如置身於荒野。黑壓壓而又潮濕冰冷的石牆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刺眼的陽光以及溫暖的藍色火焰。
他感覺自己的四肢像是一下子回到了春天一樣暖和起來，那藍色的火焰凶猛而狂暴，卻沒有傷他分毫。
如若不是四周的殘垣斷壁，他說不定真以為自己一下子去到了另一個地方。
塞勒斯直接使用火盾攻城，就是因為火盾的傷害是有選擇性的，火焰的力量不會傷及哈利分毫。
伏地魔此刻也站在火裏，但是和哈利不同的是，他早早的釋放了防禦性的魔咒，這才將火焰隔絕與身體之外。小矮星躲在伏地魔的身後，滿臉恐懼地看向那火焰之中搖曳的黑影。
“收起這些小把戲吧，塞勒斯，你知道這奈何不了我！”伏地魔輕鬆地說道。
他確實有資本說這些話。
火盾護身這樣的咒語他如果想的話也能發明出來，但是對他來說沒有必要。
將守護咒語融入其中隻會削弱厲火的威力，更何況，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是真弄一個火盾護身出來，鄧布利多都不用集結鳳凰社，食死徒就被他自己燒精光了……
他不需要忠誠，他隻需要自身強大到無可匹敵的力量，隻要他夠強，手底下的人自然不敢背叛他。
“你是來送死的嗎，塞勒斯？”伏地魔自信的望向火中的人影，“欺騙了我之後居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還是說在求知閣裏的時候，讓你誤以為可以與我對抗了？”
“別說的這麽生分，湯姆。”塞勒斯輕鬆自在地從火裏走出來，目光瞥了一眼哈利，然後又回到了伏地魔的身上。
“今天可是聖誕節，我給你帶了一個禮物。”塞勒斯仰起頭，“我保證你會驚喜的！”
這話倒是勾起了伏地魔的好奇心，他倒是想知道這個背叛了自己的殘魂在打什麽主意。
“怎麽，難道你想明白，打算站在我的身後了？”伏地魔做出一副熱情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哪怕塞勒斯真的願意與他站在同一個戰線上，他也不可能將背後交給一個背叛過自己的人。
塞勒斯啞然一笑，沒有回答，不過另一個聲音已經替他回答了。
“你錯了，湯姆，他帶來的禮物是我。”
鄧布利多右手握著老魔杖，神色凝重卻又不乏打趣地看向伏地魔：
“上一次分別才過了沒多久，沒想到你現在居然成了這副模樣了。”老鄧的目光在伏地魔醜陋的外表以及塞勒斯英俊的臉上來回轉了好幾遍，最終什麽也沒說，隻是發出了一歎息。
此時無聲勝有聲，這倒是比直接諷刺伏地魔更讓對方惱怒。
但是伏地魔實在沒心情在意這個。
他瞪大了那雙血色的雙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看向塞勒斯。
他想過塞勒斯會找到這裏，也想過鄧布利多有可能發現他的位置，但是他就是做夢也想不到塞勒斯居然會帶著鄧布利多一起過來！
什麽意思？湯姆和傑瑞聯手了？
什麽TM的驚喜啊？
這還真是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