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糟了,我成伏地魔了

第165章 小巴蒂克勞奇

“我可不是鄧布利多最喜歡學生!”

紐特大爺就好像PTSD犯了一樣,一看見塞勒斯身子就抖了起來,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巴黎的夜晚。

白發梳起的男人握著骨節分明的魔杖,眼神輕蔑而厭惡,幽藍色的火焰燒的通天徹地。

就連塞勒斯自己都愣了一下,然後眨了眨眼睛:“我當然知道,現在鄧布利多最喜歡的學生是哈利·波特,還有——我和格林德沃長得有那麽像嗎?”

紐特恍惚了一下,眼前格林德沃的影子變得模糊,然後塞勒斯的身影清晰了起來,這時候他才發現塞勒斯和格林德沃長得並不一樣,盡管他們都英俊,但是格林德沃的氣質更加的乖張,更重要的是,格林德沃討厭他。

不過,他還是覺得眼前這個人看起來非常的熟悉,而且危險。

紐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偏過頭,他的目光擔憂的看向那些被他盯梢的黑巫師。

“放心吧,他們現在看不見這裏。”塞勒斯輕聲說道。

在走過來之前,他就施展了一個平安鎮守,形成了一個從另一側看看不見的守護結界,就像是麻瓜看不見破釜酒吧一樣,這個咒語對巫師也有效果。

“抱歉,你是?”

塞勒斯還沒有回答,蒂娜的眉頭就先一步皺起來,她捏緊了魔杖,做出了一個隨時準備戰鬥的姿態。

“湯姆·裏德爾?!魔法部正在通緝的罪犯!”

塞勒斯的“惡行”自然是罄竹難書,製造密室襲擊案件,越獄阿茲卡班,轟炸蘇格蘭海岸,搶劫古靈閣……

這樣的危險分子,蒂娜自然有印象。

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紐特下意識地想打開行李箱。

“你們太緊張了斯卡曼德先生。”塞勒斯的手掌往下一按,紐特手裏的行李箱驟然間脫手,接著就在塞勒斯擺動的手勢之下滑向了稍遠的地方。

“我沒什麽惡意。”塞勒斯真誠的說道。

“是啊,我看出來了。”紐特定定的看著被塞勒斯推遠的行李箱,塞勒斯這一手無杖施法讓他好不容易忘卻的回憶再一次湧上來,不用想,沒有行李箱,他和蒂娜兩個人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這個看起來年輕的巫師的對手。

“那麽,裏德爾先生你找我有何貴幹?”紐特到底已經見慣了大風大浪,他不知道“湯姆·裏德爾”這個名字屬於黑魔王,縱然是知道了,也不見得會恐懼。

“為了你的動物朋友。”塞勒斯一向非常的坦誠。

謊言是弱者掩飾自己的裝扮,當一個人說謊的時候,不管他的實力有多麽強大、地位有多高,他都處於一個弱勢的地位的,以至於不利用謊言就無法達成目的。

現在的塞勒斯用不著這些。

聞言,紐特的臉色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眼神已經有了些許的疏離和厭惡。

他一向將自己飼養的神奇動物當做是家人和朋友,但是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巫師都隻把它們工具或者魔法材料。當然,紐特並不反對用神奇動物身上的一些東西來煉製魔藥或者做些別的什麽。

物盡其用,哪怕是巫師自己也會在製作魔藥的時候加入自己身體上的一些東西,譬方說血液和頭發。

隻是太多的黑巫師在獲取神奇動物身上的魔法材料的時候都不會顧忌動物的死活,大量放血,挖出心髒,甚至是用神奇動物來進行魔法實驗,導致它們死亡——

他顯然將塞勒斯也當成了這樣的人。

但是實際上,塞勒斯把自己箱子裏的兩頭火龍養的很好。也幾乎不會拿它們來做什麽魔法實驗,最多就是割一小塊巴掌大的龍皮,這點小傷對於火龍而言隻需要一個小時就能痊愈。

隻可惜古靈閣地下金庫的那一頭火龍本來就年歲已高,又經曆了一場凶險的戰鬥,如今已經有些油盡燈枯了。

“神奇動物不是你的所有品,先生。我是不會允許你傷害它們的!”紐特的態度非常強硬,盡管他知道自己可能不是塞勒斯的對手,但是也沒有想過屈服。

再說了,他雖然打不過,但是他的動物朋友們可不是吃素的!

塞勒斯瞥了一眼那個不起眼的旅行箱,這裏麵裝的5X級別的神奇動物數不勝數,一旦全部暴走,除非直接使用大範圍的破壞性魔咒,不然就連塞勒斯一下子也可能應對不了。

光是這個箱子,恐怕就已經有著讓一個國家的魔法部崩潰的戰力。

誰知道裏麵有幾頭火龍或者雷鳥?

“看起來你們對我有點誤會,不過還是等之後再解釋吧。”塞勒斯將手提箱又推回去,然後看向紐特的背後,“那些盜獵者已經開始行動起來了。”

紐特接過箱子,扭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一個臉上蒙著紗的巫師走過來,這個人多半就是這批走私的神奇動物的買家之一。

“希望他能帶我們找到盜獵者關押神奇動物的地方。”紐特也顧不上和塞勒斯交流,下意識的半蹲下來,隱藏自己。

不過讓他感到無奈的是,那兩方的巫師都非常的警慎,說話的聲音很輕,他根本就聽不見對方的交流。

“側耳洞聽。”

塞勒斯施了個咒,接著,沙啞的聲音傳遞過來。

“我要的東西呢?!”這個聲音顯然是故意壓低的,買家沒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

“你要的是一頭角駝獸,我可沒辦法把它拿在手裏,都在船上呢,靠岸可不安全。”盜獵者輕笑了一聲。

“帶我過去!”那巫師急不可耐。

“不著急,三千個加隆,我要先收一千五百個。”盜獵者咧開嘴,那名巫師顯然有些不太樂意。

他倒是也沒有在意,繼續說道,“要抓到那個大家夥可不是那麽容易,它們的皮膚比火龍的還硬,那隻角還把我們一個隊員的肚子捅穿了,要不是白鮮精足夠——當然,這些損失當然不會讓您來承擔。”

“哼,這裏是兩千加隆!”

黑巫師不太高興地甩過一個袋子,盜獵者接過袋子,沒有表現出一點信任,立刻拋給下屬然檢查。

他們不僅要檢驗數量對不對,更要看看這些加隆是不是真貨。用假的貨幣以次充好濫竽充數的例子他們不是沒有見過。

“都是真的。”

驗過了真假,盜獵者也沒有坐地起價,他們幹這一行時間不短了,反而不像一些人一樣沒有規矩。

“來吧。”他一招手,帶著黑巫師走進了人群,一下子就消失得沒影了。在塞勒斯的眼裏,清晰地看見他們不停的變化著樣貌,很可能從另一個人身旁穿過,下一刻已經是完全不同的樣子了。

差不多過了十多分鍾,紐特才走出來,他剛想拿出可以顯示蹤跡的粉末來進行追蹤,塞勒斯卻直接揮動魔杖。

“蹤跡現行。”

金色的腳印在他們的眼前閃滅,一直延伸向一條偏僻的小徑。

“走吧,斯卡曼德先生。”

接著,他也不管紐特和蒂娜的反應,直接邁步順著腳印跟了上去。

這條腳印一直延伸到了一個空曠而凸起的海崖就消失無蹤了,塞勒斯和紐特還有蒂娜一起站在懸崖邊上,這裏視野很好,但是找不到盜獵者的身影。

“幻影移形?”

“不,應該是門鑰匙。”塞勒斯能感受到空氣裏留下的魔法波動與幻影移形有些差別。

同樣是傳送咒語,門鑰匙的管控非常的嚴格,因為它們更加的穩定,而且可以傳送的距離更遠,甚至就連跨大洲也不在話下。

“走私神奇動物加上非法製作門鑰匙,我看把他們的身家性命都搭上也不夠判刑的。”蒂娜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說實話,盜獵者製作門鑰匙太常見了,你總不能指望他們規規矩矩的走飛路網。

她坦然像是想起來什麽,看向紐特:“你當年去美國是怎麽過去的來著?”

“我可是買了船票的。”紐特有點不自然的說,犯法的事情他可沒少幹,尤其是當年還差點被美國魔法國會處以死刑。這些過往簡直不堪入目,“看樣子他們的貨船恐怕在很遠的地方。”

門鑰匙不比幻影移形,想要追蹤起來更難,不過對於塞勒斯而言,這不是問題。

他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空間扭曲的波動,下一刻就已經找到了地方。

“他們應該是中間跳轉了好幾次,抓住我。”

說著,不等紐特反應過來,塞勒斯就已經主動抓住了他的手臂,蒂娜連忙抓住紐特的肩膀,身影顫抖:“你要直接幻影移——”

話還沒說完,三個人就已經被拉成了一根長長的線條,像是一根橡皮筋一樣卷動起來!

“啪!”

空間閉合。

——

阿爾巴尼亞,這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伏地魔差不多快把這裏當成了他自己的老巢,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除了這裏,他暫時也無處可去了。

此刻他滿懷著憎恨,咒罵著塞勒斯與鄧布利多。

但是很快他就重新鎮定了下來。

情況還不至於到那麽糟糕,至少他現在的狀態證明了塞勒斯沒有將他的魂器全部毀掉,少說也留了一個,而他也提前移走裏德爾的屍骨,複活的魔藥也在準備當中,距離複活其實隻差一步。

現在,他需要一個助手!

“盧修斯?”伏地魔的腦子裏蹦出一個人影,但是他很快就搖了搖頭。盧修斯曾經也是他寄予厚望的部下,要不然他也不會將自己的日記本交給他保管。

但是對方卻讓他太失望了。

“他隻會在我得勢的時候攀附上來,怎麽可能會在困難的時候還對我言聽計從呢?”

“巴蒂、貝拉……”伏地魔口中念著這兩個仆人的名字,卻深感無奈,縱然是如同蛇鼠一般肮髒卑劣的食死徒,也有真正忠於伏地魔的人在。

貝拉自然不用說,伏地魔也對小巴蒂·克勞奇敞開過心扉。

小巴蒂·克勞奇甚至知道伏地魔混血的身份,知道伏地魔繼承了麻瓜父親低賤的名諱,他們之間有太多的相似,而且小巴蒂的天賦驚人。

如果不是伏地魔意外“死亡”沒來得及製作最後的魂器,恐怕伏地魔會將那個魂器交給他保管。

但是現在這些真正忠於他的人都已經被關押在了阿茲卡班,小巴蒂更是已經“死”了!

難道自己還要繼續等待嗎?

伏地魔感覺到悲哀,如果他的敵人隻是鄧布利多,那他反而不會太心急,因為以他對鄧布利多的了解,鄧布利多會坦然的接受自己的死亡,伏地魔隻需要等,總有一天有機會卷土重來。

但是塞勒斯顯然和鄧布利多不一樣。

伏地魔擔心如果自己複活的太晚或者太慢,塞勒斯已經徹底獲得了古代魔法的力量,到了那個時候,再想要殺死塞勒斯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但是現在,伏地魔卻無計可施。

他隻能附身在老鼠或者蛇的身上,等待機會。

“可惜了,小矮星雖然是一個廢物,但是終歸是個幫手……”他歎了一口氣,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卻在他的背後響了起來。

“我想您可能需要我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幫助,黑魔王先生。”

一個英俊的青年腳踩著枝椏,麵露喜色地順著伏地魔的聲音走過來。

此刻附身在如尼紋蛇身上的伏地魔猛然瞪大了眼睛,飄起濃濃的黑氣,在空氣中組成了一張人臉。他看見迎麵走來的那個青年,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震驚。

“我以為你已經死了,巴蒂?”

“不,死在監獄的那個人是我的母親,她救了我。”小巴蒂·克勞奇談起自己的母親的時候一點也不難過,他眼中閃過激動,甚至有些情不自禁,快速地舔了一下幹燥的嘴唇。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一直被我父親關在家裏。不過有時候我也能得到一些消息。”他顫抖的拿起報紙,上麵留下“湯姆·裏德爾”的通緝令。

“您和我說過您的以前的事情,還有名字,是不是?從那個時候我就想盡辦法逃離!”小巴蒂高聲說道。

“這個人是一個冒牌貨是不是?!您還在這裏!”他眼中閃著瘋狂。

“是啊,但是他比我先複活了。”

“您可以用我的身體,這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