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牢不可破的誓言
“我是誰？他們管我叫湯姆·裏德爾，不過我更願意你叫我塞勒斯。”
塞勒斯也和小天狼星一樣穿著黑白色條紋的囚服，不過這一身在他身上看起來就要精神許多了。他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囚犯，倒像是管理阿茲卡班的典獄長。
“我知道你是誰，小天狼星。”
“哈……”小天狼星像是聽見了什麽有趣的笑話似的往地上一坐，自嘲地說起來，“整個英國的巫師都認識我，黑魔王手下最瘋狂的爪牙。”
“我知道你不是。”塞勒斯壓低了聲音，“你從來沒有出賣過你的朋友是不是？小矮星·彼得才是那個叛徒，你在庭審的時候對別人的指控絲毫不反駁，是因為你想要在阿茲卡班贖罪，不是嗎？”
小天狼星那雙已經麻木渾濁的雙眼第一次有了神采。
“你到底是誰？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這不重要，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不過你要幫我做一件事，放心，很容易，而且不會有任何一個人為此受到傷害。”塞勒斯平靜地看著小天狼星的眼睛，輕聲道。
“我不在乎你有什麽秘密！”小天狼星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可不想跟一個不知底細的囚犯混在一起，誰知道這是個什麽人，又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他拖著沉重的腳鏈離開了牢門，整個人縮進了黑暗裏。
“難道你就甘願在這裏沉淪，而不是決定離開這裏，為那個可憐的孩子做一點補償？別忘了你是那個孩子的教父，你可以給他一個真正的家，你們可以成為一家人。”
“哈利，一家人……”
說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小天狼星仿佛是夜空中的星辰一樣變得明亮起來，但是很快又暗淡下去，他灰心喪意：“我能夠為那個孩子做點什麽？難道你認為他會情願跟著一個害死了他的父母的人？沒有我會更好。海格把他帶給了莉莉的親戚，他們會撫養他長大的。”
“那隻是因為你不知道他的處境，哈利在他的姨媽家裏過得恐怕不比你好一點——”塞勒斯搖了搖頭，“他睡覺的那個壁櫥還沒有你這間牢房的一半大呢。更不用說，他現在很危險，神秘人已經盯上他了。”
“神秘人？他已經被打敗了！”小天狼星從黑暗中衝了出來，緊緊地抓住了鐵欄。
“沒錯，但不是死了！”塞勒斯直視他的眼睛，“實際上，他前年就回來了，為了複活他企圖得到魔法石，不過哈利阻止了他。那是一個勇敢的孩子不是嗎？不過他能阻止神秘人幾次呢？
“而你，如果真的對當年的事情感到愧疚自責，那你更應該離開這裏，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你可以保護好他，以免他受到——小矮星·彼得的傷害。”
“他已經死了，已經死了！我把他逼上了絕路！”小天狼星一聽見那個肮髒的背叛者的名字，立刻就瘋狂了。他像是一條瘋了的狗一樣嘶牙咧嘴，“他自爆了，把自己炸得灰飛煙滅，隻剩下一截小拇指！”
“是嗎，你是這麽認為的？你看見他的屍體了？”塞勒斯輕輕地問。
實際上這話沒有什麽說服力，小天狼星認為彼得的身體是被黑魔法炸毀的，既然已經被炸毀了，那麽沒有屍體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塞勒斯那自信的語氣還是讓他產生了動搖：“你認為像他那樣膽小懦弱的人，會甘願犧牲自己的命？”
小天狼星仿佛挨了重擊，他往後退了一步，腦海裏努力去回憶當年所有的細節。但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確實找不到什麽證據能證明小矮星·彼得確實已經死了。
“他，他……如果他還活著，他怎麽能這麽久都不出現呢？”
“因為他還害怕呀。想想吧，他把那個孩子的位置告訴了神秘人，結果怎麽樣？神秘人消失了！那些食死徒們會怎麽想？”塞勒斯的目光從小天狼星的身上移開，環顧了阿茲卡班裏麵的其他囚徒。
小天狼星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些因為神秘人倒台而失勢的人不會放過小矮星·彼得的。
即使是現在，大多數的食死徒已經進了監獄，其餘的也未必真的願意神秘人歸來，但是要是能殺死小矮星，至少當神秘人歸來的時候，他們可以給神秘人一個交代。
“你知道他在哪裏對不對！”小天狼星瞪著塞勒斯，“你知道小矮星·彼得在哪！告訴我！讓我去殺了這個叛徒！告訴我！”
他大聲的咆哮著，巨大的聲音甚至驚醒了其他處於麻木狀態的食死徒們。他們沒聽清塞勒斯和小天狼星到底說了什麽，但是聽見了小天狼星最後的那句怒吼。
害死了黑魔王的小矮星·彼得居然還活著？
這個讓他們在這個地獄裏受了這麽多苦的家夥居然還活著？
“咚！”
“咚！”貝拉用她的腦袋用力的撞擊在鐵欄上：
“讓我去殺了他！”
“讓我去！”
她的目光中透露著殘忍的殺意，她不是為了自由，甚至不是為了逃離這個令她痛苦的地方。而是為了給她的主子報仇。
這是一個對黑魔王忠心耿耿的女人，在她的心裏，伏地魔的地位早就超過了她自己的丈夫與家人，甚至是她自己。要是塞勒斯對她透露一下“自己的身份”，恐怕她會立刻獻上自己的肉體與靈魂。
而且她也很有能力，可以幫塞勒斯做很多事。
但是塞勒斯甚至不曾將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
貝拉或許很好用，但是他現在還用不上，別看他一下子趕走了數百個噬魂怪就以為他很厲害了。實際上這是因為阿茲卡班內部的構造，使得他一次麵對的噬魂怪其實隻有幾隻而已。
要是離開了這個監獄，噬魂怪就能夠從四麵八方湧上來，他手裏連根魔杖都沒有，怎麽可能對付得了它們？
現在這種情況，隻有能自如進出阿茲卡班的小天狼能給他幫助。
“我可以告訴你小矮星·彼得在哪裏，不過我要你幫我一個忙。”塞勒斯把手從鐵欄柵的縫隙中穿了過去，停在了小天狼星的麵前，“必須要——立下一個——牢不可破的誓言！”
塞勒斯擔心小天狼星一旦離開這裏，或許會有辦法知道自己的“身份”，到時候他恐怕就會立刻後悔。他對神秘人的恨比起小矮星·彼得不會更輕一點。
“牢不可破的誓言？那你至少要找到一個見證人。”
“對我來說並不需要。”
塞勒斯握住了他那雙髒兮兮的手。
“是嗎？那你的魔杖呢？”
“用不著魔杖。”塞勒斯伸出右手的手指，抵在了他和小天狼星相握的左手上。
“小天狼星·布萊克，我會告訴你關於小矮星·彼得的消息，你離開阿茲卡班之後，能否立刻幫我做一件事情？我要你從盧修斯·馬爾福手裏幫我拿幾件東西回來。”
“盧修斯·馬爾福？”小天狼星皺了皺眉有點猶豫了，和馬爾福家的人扯上了關係的人，會是什麽好人嗎？
“你願意嗎？”塞勒斯繼續逼問道。
“你必須要保證，不會有人因此受傷，更不是為了傷害什麽人！你能保證嗎？”小天狼星反客為主，目光灼灼地審視著塞勒斯。
出乎他的預料，塞勒斯很輕易就答應了下來。
“我保證，我讓你去做的這件事在主觀意願下不會對任何一個人造成傷害。”
一道細細的、耀眼的火舌從塞勒斯的指尖裏噴了出來，就像一根又紅又熱的金屬絲，纏繞在他們相握的兩隻手上。
“那我也答應！”小天狼星迫不及待地說。
第二道咒印也如同烙鐵一般將他們的手臂緊緊地鎖住。
“你保證你給我的有關於小矮星·彼得的情報全部都屬實嗎？”小天狼星立刻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我保證。”塞勒斯點點頭，又說出下一個誓言，“你必須要保證在你完成我的任務之前，不對任何人透露有關於我的消息，不要向任何人打聽我的事……”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