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重生後,主母二嫁東宮

第170章 母子對噴

孟少恒罵完了仍不解氣。

胸膛仍劇烈起伏著,死死盯著岑老爺的雙眼也赤紅得隻差能滴血。

隻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再怎麽說也是敕封的侯爺,卻竟敢當著他的麵,明著覬覦他同樣有朝廷敕封的老婆。

不就是欺他無錢無權,不就是欺永寧侯府勢弱力薄麽?

給他等著,這個仇他一定會報的,一定!

岑老爺話一出口,其實就後悔了。

再怎麽說,也是有封誥的侯夫人,妹妹跟老婆也不一樣。

妹妹嫁得哪怕再不好,也可以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來遮掩,也可以宣稱妹妹是自願。

老婆卻兩者都不可能,一旦傳揚開來,當丈夫的也不用出門見人了,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而且往後幾十年,都會抬不起頭來……

再看葉定宜也是一臉冷若冰霜,整個人都透著一股無形的神聖不可侵犯的凜冽。

她的兩個丫頭也是橫眉怒目,一副等不及上前與他拚命的架勢。

岑老爺終於慫了。

訕訕的摸著鼻子,“我那個……咳,我剛氣昏頭了,自己說了什麽都不知道。”

“既然孟侯爺說三日,行,那我就給你三日。”

“三日後你要麽交人,要麽給銀子,絕沒有第三條路。”

“否則,就像你剛才說的,大家都別活!告辭!”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別想耍任何花招,你妹妹的陪嫁丫頭婆子們我可還扣著的。”

“想趁這幾日倒打一耙往我身上潑髒水,你就打錯了主意!”

方拂袖而去了。

孟少恒這才接連吐了幾口濁氣,喝罵起來,“都還愣著幹什麽,找二小姐去啊!”

一邊罵,一邊已大步往外走去。

葉定宜見狀,忙使了個眼色給白蘭冬青,主仆仨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很快趕到了孟少菱的院子。

就見郭氏哭喪著臉站在廊下,一見孟少恒就哭起來,“恒兒,這可怎麽辦……你快拿個主意啊……”

“果然是大的不好教壞小的,一個個都不省心……看我饒得了哪一個!”

孟少恒便知道,還沒找到人了。

雖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仍抱了一線僥幸的希望。

沒想到,最後一線希望也瞬間破滅了……

孟少恒終於再忍不住爆發了,“你問我怎麽辦,我也想知道怎麽辦!”

“你到底是有多蠢,發現人不見了,就趕緊偷偷的找,要讓人告訴我也偷偷的告訴啊。”

“恨不得敲鑼打鼓,弄得全天下都知道。你知不知道這樣一來,我們得多被動?”

“連僅剩的路都被堵死了,妥妥的人財兩失,竹籃打水一場空啊……你這幾十年到底都活到了哪裏去?”

“這麽蠢活著到底還有什麽用!”

破口大罵了一通郭氏後,仍不解氣。

又喝命,“剛才報信那個婆子呢?……就是你?”

“給我拖下去,狠狠的打板子,不打死不許停下來!”

婆子便忙跪下,哭著求起饒來,“侯爺饒命,奴婢也是嚇著了,太慌太亂了,才會、才會……”

“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侯爺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孟少恒卻仍怒不可遏,“都還愣著幹什麽,拖下去!”

“還是永寧侯府這座廟太小,容不下你們這一尊尊的大佛了?”

“那就都給本侯滾,有多遠滾多遠!”

葉定宜忙衝白蘭使了個眼色。

白蘭便忙招呼下人們架子那婆子,往院外退了去。

葉定宜方小聲寬慰孟少恒,“侯爺息怒,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至少還有三天時間呢,那便一切都可能有轉機。”

“實在沒有的話,也可以想其他辦法。我相信天無絕人之地,風雨過後總會迎來陽光的!”

孟少恒喘了幾口氣,“能有轉機就怪了,除非能盡快找到人。”

“可往哪兒找去,她們早就預謀好的……她們又有銀子,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會兒指不定人都已經離京城幾十上百裏了,連往哪個方向跑了的都不知道。”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麽孽,這輩子才會攤上這樣一個處處拖後腿的家。”

“才會攤上這樣一群處處拖後腿,恨不得坑死我的所謂親人!”

越說越氣,再次罵起郭氏來,“我每天忙得半死,偶有疏忽照顧不到家裏就算了。”

“你卻每天待在家裏,閑得都要生黴了,你也是當娘的。”

“難道不該多陪著她,多守著她嗎?你要是一直守著她,她哪來的可乘之機?”

“自然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當年祖父祖母和爹到底怎麽想的,人家是好媳旺三代,你是蠢媳毀三代!”

郭氏剛才就氣得直哭了。

沒想到孟少恒還越罵越難聽,她終於也再忍不住爆發了,“沒出事時什麽都不要我管。”

“連置辦嫁妝都不要我當娘的插一點手,現在出事了,就想起我是娘,想把責任都推我頭上了?”

“做你的夢吧,我從頭到尾有什麽錯?”

“不對,我有錯,我錯在當年就不該生你,不該辛辛苦苦把你養大。”

“竟然問自己的親娘活著到底有什麽用,竟然如此辱罵自己的親娘,孟少恒,你遲早會天打雷劈的!”

孟少恒咬牙,“我天打雷劈也是被你逼的!”

“要不是你愚蠢透頂,讓許媽媽那賤婢把所有財物都偷走了。”

“壓根兒不會有後麵這些事,現在一家人的日子都還好好的,——我天打雷劈也認了。”

“反正活得這麽難,裏裏外外都每天操不完的心,生不完的氣。我本來也不想活,本來也活不下去了!”

說得郭氏心虛了片刻。

又哭罵起來,“你別又拿許媽媽那賤婢來說事,都過去多久的事了?”

“我難道就因為這一件事,就要被問罪一輩子?”

“何況那本來就是我的嫁妝我的體己,就算被偷了也是我的事,怎麽就成我逼你了?”

“你少為你的不孝找借口了!”

“我剛才也是太慌了,換了你,你難道不慌?”

“早知道我就不來叫人了,讓你自己來叫,那是不是現在我也可以臭罵你,問你活著還有什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