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獠

第二百二十八章:怪誰

第二百二十八章 怪誰

“怎麽樣止水,還堅持得住嗎?”

背靠著背,感受止水有些氣短的喘息,犬塚獠嘴上說著話,卻不敢去擦一把懸在睫毛上的汗水,目光炯炯,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麵的岩忍。

“還好。”

大喘了一口氣,止水回答的聲音尚算有力,攥在手上的刀遙指敵人,同樣謹慎。

“卡卡西,多注意一點靜音。止水,我們上,幹掉他們!”

黑沙比雷霆更快出擊,飛揚起來形成了黑幕,將敵人的視線徹底遮斷。

彪悍的岩忍一直沒有放鬆戒備,但他還是不夠了解對麵那幾個看上去麵相還顯得稚嫩,應該是半大孩子的敵人。

應該是自來也跟土影曇花一現,又像流星墜落般璀璨的一戰太過耀眼,所以作為空軍,還更早出動的犬塚獠,並沒有給人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於是隻基於交手的情報判斷,岩忍警戒了犬塚獠的雷霆,卻對止水的瞬身準備不足。

“嗤……”

一截冷白的刀從岩忍的背後進入,自胸膛透出。

黑沙遮蔽了目光的那個瞬間,止水已經到了他的身後。

不需要說遺言了。

死亡降臨,岩忍除了悔恨之外,剩下的就隻有怨念。

他們被騙了。

之前搖搖欲墜的苦苦支撐,都是對麵這些狡猾的小鬼在演戲。

穿胸一刀送上此生最後的痛苦,直麵死亡的岩忍幽憤的像個怨鬼。

止水這一刀,早就超出了先前的所有表現。

至少是上忍級別的瞬身術。

可惜明白的有點太遲,經驗主義害死人。

死去的岩忍臨終恍悟,但他卻再也不可能知道,被他們選為獵物的幾個半大小子裏,就連看上去最無害的靜音也已經是中忍。

“隊長!去死!”

悲呼十分慘痛,帶著怒火的攻擊卻隻是為自家的隊長準備好了一個埋身之處。

一閃而過,快到恍惚的止水,連個影子都沒給他們留下。

他們一定沒有聽到,當初自來也說把三個土垚垚高手交給止水跟犬塚獠兩人的話。

“滋啦~”

如瀑布升起的黑幕中穿過電光,死不瞑目的岩忍隊長一心戒備的犬塚獠緊隨其後殺到。

“千鳥千本櫻!”

沒有雷霆炸裂的無上霸道攻擊,雷光衝到近前,映入岩忍眼簾的是一隻玉石圓潤手掌。

潤白汪藍的手掌揮動間,在密林的幽暗中留下道道白虹殘光,灑水般的晶瑩光點充斥開來,占據了目光。

春暖花開櫻色十裏,粉嫩如雨飄飄,有婀娜甜美的姑娘正在眼前招手。

岩忍的感知被蒙蔽,自我的認知置換了天地。

隊長的突然陣亡讓幾個岩忍部下的心態失守,一瞬間被悲痛和憤怒充斥,然後早有蓄謀,伺機而動的犬塚獠一擊即中。

“好了,作戰成功。接下來交給你了靜音,趕緊問情報吧。我的幻術撐得住,他們幾個的身體可不一定撐得住。”

斂去了身上雷光,收了黑雲滾滾,恍然如絕世大妖的神通。犬塚獠臉不紅氣不喘的招呼靜音前來接手收尾。

幾個中了招的岩忍一臉甜蜜幸福漸漸偏於猥瑣的笑容,身上被雷光千本紮的像個灑水壺,血在彪。

並不是一定要弄得這麽詭異血腥,隻是怕敵人故意將計就計,裝作中了幻術暴起發難。

謹慎起見,不管真傻還是裝傻,先給射成灑水壺再說。

戰爭期間,一切可能的爾虞我詐都要扼殺。

好在靜音不是什麽嬌嬌女,不說這幾年經曆的戰爭已經見慣了世麵,就是跟著綱手,一雙纖手也沒少沾血腥。

畢竟靜音是醫療忍者嗎,缺胳膊少腿的血葫蘆貨色見多了。

戰場上還能少得了慘烈的勇士?這些勇士可都是靜音習以為常的服務對象。

“卡卡西,你注意點。我跟止水休息下,演戲真勞人。”

戰鬥結束立馬就進入鹹魚狀態,犬塚獠恣意的行駛著他隊長的權利,嫌棄的找了個上風出開始放風,順便警戒。

雖然血腥都是自己造成的,不過又不是變態,犬塚獠才不會沒事多膩在血糊糊的環境裏。

犬塚一族的鼻子可是很靈的,不能聞太濃鬱的刺激味道。

“這是第幾隊了?”

止水擦著刀跟了上來,心安理得,習以為常的跟著犬塚獠偷懶放羊。

“不知道,沒數過。反正岩忍就是蠢,不留下活口的話,這種騙人的把戲我能一直用到地老天荒。”

犬塚獠歪靠著樹,雖然說著無恥的話,卻一副興致缺缺的等死鹹魚模樣。

那場本應該注定了驚天動地,舉世矚目的大戰,被自來也跟大野木兩個驚才絕豔的滑稽戲演員,還沒怎麽開始,就生生掰彎成一出叫人刮目相看,哭笑不得的鬧劇。

一場巔峰大戰,最終落了個草草收場。

岩忍的扛把子都退場了,還打個屁啊。

事到如今時間已然過去了三個月有餘,決戰變成了爛仗,且盡頭遙遙無期。

但犬塚獠更在意的是,迄今為止,依舊沒有蛇叔的任何消息。

就像人間蒸發了,蛇叔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說木葉自己人,就是五湖四海的敵人間流傳的小道消息,也沒有半點關於蛇叔的消息傳出來。

甚至於最近,營地裏慢慢的有些風言風語零星的冒了起來。紅豆已經為這事跟不少人懟過一場。

雖然有綱手的一再保證,但時間的推移,以及蛇叔失蹤之後一點消息都沒有,讓犬塚獠也不禁動搖。

蛇叔不會就這麽悶不吭聲的一走了之了吧?

盡管這猜測很不符合蛇叔的風格,可事實麵前,犬塚獠也是忍不住這種雜草般往上冒的念頭。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真的蛋疼了。

廢了那麽大勁,也就把蛇叔掰到這程度?

如果猜測是真的的話,那真是啥心氣都沒了。

於是犬塚獠最近一邊抹殺不該有的念頭,一邊又患得患失,表現上就成了萬事不留意,心不在焉的鹹魚狀態。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盡頭。”

止水收拾好了自己的刀,看上去很惆悵。

“嗯!?”

正在患得患失的憂愁中放飛思想的犬塚獠一愣。

原來你剛才那個問題指的不是單純的數量,而是在煩惱戰爭變成看不見盡頭的持久消耗了麽?

“那又能怎麽樣啊?我們不過是些新晉的上忍罷了,說新不新,說舊不舊,大眾新鮮感半存不殘的,關於戰爭隻要執行命令就好。至於該怎麽打,哪有我們置喙的餘地。”

犬塚獠沒好氣的一大串話裏有濃濃的怨念。

原本好好的一場火星撞地球,幹柴烈火,激流拍岸,眼看就要殺他個人頭滾滾血流漂杵之後,大家分出雌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大戰,生生被扭成了現在這一幅全方位深入接觸,糾纏不清的爛仗。

怪誰?誰的錯?哪個站出來負責?

怪岩忍在兵力和形勢都占盡優勢的情況下,反倒率先展開了全麵的綜合大戰?

那還不是因為大野木這個岩忍最高戰力閃了老腰,隻能斷事不能出戰,得好好休養嗎。

可大野木一個小老頭就想這樣了嗎?還不是因為你們木葉無恥!

所以怪自來也嗎?

也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