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別拽,過妻不奉陪

064 出使雲浮

064 出使雲浮

那渾濁的汙水,已經淹沒到了安墨淵的膝蓋之上,隨著剛才這一批水蛭的跌落,汙水之中忽的**翻湧起來。

緊接著,又一批長長扁扁好似餓的快要發瘋的水蛭,順著安墨淵那白色的中褲,一路往上爬去,直到他胸膛的傷口位置被霸滿,那汙水方才又恢複了適才的平靜。

寒玦低吼了一聲,一下子將那手臂粗的鐵柵欄給拽了開來,附在鐵柵欄上的木牌啪的一聲落水,那上麵清晰的寫著三個字:觀水閣。

“去你娘的觀水閣!”寒玦不由低咒了一句,不知何時,他竟已經學會了安墨淵罵人的口頭禪。抬手一個幹淨利落的劈掌,直接將這間特製的全金屬打造的牢房給打了個稀巴爛。

顧不得那汙水的惡臭,紫色身影一閃,他慌忙將安墨淵自木柱上解救了下來,但那群該死的水蛭卻不依不撓死死霸在傷口處,越是使勁往外拽,那水蛭便鑽進傷口更深處。

情急之下,寒玦雙手一揮,一團淡紫色的水霧立刻將安墨淵包圍了起來,須臾,待紫霧散盡,那些水蛭已然不動,輕輕一吹便成了一陣烏黑的灰塵,飄散落入了那渾濁的汙水之中。

寒玦往安墨淵口中塞了一粒紫色的藥丸,然後脫下紫袍,裹在了他身上,此刻安墨淵的身上一片冰冷僵硬。

架著昏迷不醒的安墨淵,寒玦才要縱身穿過結界,卻聽得一陣陰森森的笑聲傳了過來。

“呦,這不是寒玦公子嗎?!不對,應該是尊貴的寒玦大王,我們終於又見麵了!”黑霧之中忽的走進一個健壯的身影,來人一身黑衣。

“烏錐?!”看清楚來人的麵貌之後,寒玦不禁皺起了眉頭:“原來是你!你不好好待在山裏修煉,跑這裏來做什麽?!”

“喲,難得大王還認得烏錐,依舊惦記著烏錐!”那黑衣人忽然湊近,一改適才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怒目圓瞪滿是恨意道:“既然寒玦大王如此關心烏錐的未來,當初又為何那樣對待烏錐!”

話音剛落,烏錐便一個揉身撲向了寒玦,雙手的指甲瞬間寒光閃爍,竟是冒出來十條銳利的尖鉤,狠狠的抓向安墨淵的胸膛:“你要救的人,我偏要他死!”

“夠了!”寒玦一揮衣袖,那黑色身影便被拋出數米之遠:“烏錐,修煉成仙是要心存慈悲一心向善,多做益事方能得道。你到如今卻還執迷不悟,在此私設牢獄,禍害世人!”

“寒玦,不要以為你比我多修行了幾天,功力比我深幾層,就可以在我麵前指手畫腳!你等著,很快我烏錐便要脫胎換骨,你將會是我的爪下敗將!”烏錐狠狠的擦了擦嘴角的血,他心裏很清楚,那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剛剛吸食入腹的一個年輕男子的血。

“烏錐,快點醒醒吧!吸人精血食人腦髓,短時間內可以提升功力,可最終隻能將你引入魔道,你明不明白!”寒玦歎了口氣,心下暗思,也不知道有多少無辜之人死在了他的利爪之下,看來,他得把這畜生帶回去好好看管起來才行!

隻是還未等他出手,烏錐突然倒地,一個蜷身恢複了狼犬的原形,然後汪汪的嚎叫了起來,寒玦暗呼不妙,卻已來不及了。

便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來,十幾名黑袍裹身的人穿過黑霧跑了進來:“何人如此大膽,竟敢闖我蝶舞門禁地!”

烏錐撒腿便跑向了為首的那黑袍人,肥壯的身子甚是親熱的蹭了蹭為首那黑袍人的腿,那黑袍人微微彎腰,撫了撫烏錐油光黑亮的毛發道:“好啦,烏錐,這次發現賊人,算你有功,回頭本座再找幾個人頭獎賞你,快去外麵守著吧!”

隻見那烏錐嗚嗯了幾聲,似乎很是開心的模樣,繞著那黑衣人磨磨蹭蹭轉了好幾圈,方才聽話的跑開了,臨行前不忘得意的掃了一眼寒玦。

寒玦這才明白,烏錐並沒有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想是一隻扮演著這黑袍人的玩物兼看門狗的角色吧。

隻是,為什麽有人會如此的心狠手辣,竟拿人頭作為獎賞給自己的狼犬當美食呢?!

寒玦打量的眸光掃向那為首的黑袍人,那黑袍人卻早已經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看到他懷中的安墨淵時,不禁怒喝出聲:“敢劫重犯,給我拿下!”

一番糾纏廝打就此拉開了序幕,當然,依寒玦的功力,解決這一撥人倒是不在話下,三下五除二掃平那一眾人等,那為首的黑袍人不得不親自上陣。

寒玦擔憂安墨淵的情況,也無心念站,直接一掌拍向了那黑袍人,卻沒想到,萬萬不可能的事情竟然發生了。

他的掌即將觸及黑袍人時,黑袍人下意識揮掌間,不知啟動了什麽暗器,瞬間爆發出一陣強烈的金光,那金光不隻是耀人眼目,更是帶著巨大的玄波猛擊寒玦而來。

哐咚!寒玦的身影竟似是被定住般,直愣愣的被那波金色氣流撞飛了起來,巨大的衝擊力讓他胸口窒悶,嗤的吐出來一口鮮血,同時也身不由己的鬆開了試圖死死護住的安墨淵。

眼睜睜看著安墨淵脫離自己的掌控,毫無知覺的重重摔在地上,寒玦卻無能為力,隻覺得耳邊厲風呼嘯而過,一瞬間人便被拋出了那團黑色的霧氣。

那黑袍人詫異的凝著自己的手腕看了半晌,似乎不敢相信,適才連滅十多名高級殺手的人,竟然不費吹灰之力的被一掌拍飛了出去。

聽到外麵烏錐興奮的嘶吼聲,黑袍人沒有再追出去,隻是彎腰將安墨淵再一次送回了牢籠之中。

寒玦重重落地,眼睜睜看著烏錐鋒利的爪撲向自己,一時間竟是動彈不得。

“尊貴的寒玦大王,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這下場!哈哈哈……烏錐倒是很好奇,寒玦大王的鮮血會是怎樣的味道呢,吃力寒玦大王的腦髓,烏錐的功力是不是會瞬間倍增呢?真是很期待啊!”

烏錐依舊是那肥壯的狼犬身形,得意而凶狠的目光緊緊盯著寒玦,肥厚的黑掌高高舉起,那鋒利鉤爪在月色下竟是寒光閃爍……

天才剛蒙蒙亮,玉紫煙便起身,將那大紅色的鴛鴦錦被疊的整整齊齊,又將屋內各個角落打掃了一遍,方才移步出了門。

回轉身,這間本該承載著她幸福的庭院,從今往後帶給她的,恐怕卻隻是孤單清冷的回憶吧。她心裏清楚,這一去,她將永遠不會再踏進這庭院一步,不管是怎樣的記憶,隻要是有關阿軒的,都讓她好好記住吧!

淡紫色的身影,默不作聲的往外走去,每邁出一步,她和阿軒的距離便遠一分,心也跟著無聲的痛一下。

忽的又奇怪的想著,此時要是有人發現了她的意圖,衝出來攔住她該多好啊!可是,今天倒是有幾分奇怪,即便是故意選了將軍府最偏僻的小道,也沒可能一路順暢的連個打掃庭院的仆從也沒見到啊!

但此刻的她,並沒有心思去留意太多,出了將軍府門,隻低頭沿著京城熱鬧的街道,心不在焉的遊蕩了好一陣,方才進了宮。

元慧皇後見到一臉落寞的玉紫煙時,不禁有幾分意外,不等她開口,卻是開口道:“煙兒,你這個時候怎麽還跑進宮來?駙馬已經送走了嗎?”

玉紫煙一驚,水眸不禁圓瞪:“駙馬要去哪裏?煙兒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元慧皇後歎了口氣:“昨天你父皇派駙馬出使雲浮國,今天一早便啟程,駙馬沒有告訴你嗎?”

她徹底呆住了,昨晚他隻是告訴了她為何會將她引去艾柯山,然後什麽都沒有說啊:“這好端端的,父皇為何突然讓阿軒去雲浮國?!”

“國家朝政之事,母後也不懂。不過,駙馬沒有告訴你也好,免得你送別的時候忍不住,又任性的要跟著去。”元慧皇後倒是理出了幾分頭緒:“駙馬考慮的倒還真是周到。”

她的心思一轉,不由往深裏想了幾分,難道雲浮國和阿軒所說的什麽蝶舞門也有關係?真若是這樣的話,阿軒此行豈不是很危險?!

“對了,剛才聽宮女說煙兒急著找母後,是不是又遇到什麽煩心事了,說來母後聽聽,也好替你出出主意。”

玉紫煙捏了捏手中那張奏折,那是她一字一淚寫下的請求和離的折子,看來,這並不是一個遞交的好時機。

默不作聲的將奏折藏進了衣袖,然後轉身拔腿就跑:“煙兒沒什麽事,隻是想念母後了!不過,現在煙兒要去送送駙馬!”

和玉紫煙預想的不同,慕容軒此次出使完全是秘密行事,所以根本就沒有浩大的陣仗,她一路追到城外,方才發現書有“玉”字的皇家旌旗隨風飄揚。

那一行大約二十多人,三輛馬車倒是氣勢豪華,估計裝滿了送給雲浮國的禮物吧。

為首的高馬上,那玉樹臨風的身姿,不是慕容軒卻是誰?!原本隻是想偷偷看他一眼,目送他離開的,隻是,沒想到真見到他偉岸的背影時,心卻再也不受控製。

她想要與他並肩同路,一起出使雲浮國,這個念頭刹那間強烈異常。總之,不管去哪裏,會有怎樣的危險,隻要能偷偷看他幾眼,她就心滿意足了。

但是,她知道,他討厭她,自然不會願意她同行,所以便偷偷的跟在了隊伍後麵,小心翼翼的不露出馬腳。

但她沒有想到,這一路的行程,卻發生了諸多她無法想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