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成婚
沈霽帶來的這個消息,他們也告訴了葉言之,但他對早有預料的事,沒有絲毫意外。
沒等他們告訴葉重,在他回府後,他就說沈君堯已告知他,要為葉煊和沈梓兒賜婚。
日子都已定下。
明日下旨,下月成婚。
這場婚事果然是他們預料之中的快。
葉重對此事並未說什麽,此事已成定局,他隻交代讓府中早日籌備婚事。
翌日,為葉煊和沈梓兒賜婚的聖旨果然到了葉府。
沈君堯定的日子是下月初,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在旨意到了葉府後,以往冷清的府上忙碌了起來。
即便他們都知道這場婚事並不簡單,但這是賜婚,是迎娶公主,這場婚禮必不能有所怠慢。
葉家裏裏外外忙碌了半個月準備著。
與此同時,葉安在那個暗殺赫連梟的下人身上順藤摸瓜,還真查出了潛藏在王都的赤離暗衛。
林燁從那幾名赤離暗衛口中逼問出了,就是他們奉赤離皇室的命令來刺殺赫連梟。
他們被逼問後就尋機自盡了。
林燁將此事如實稟報給了沈君堯,沈君堯震怒,卻又拿赤離無可奈何。
赤離位在天晟南部,南都就是天晟與赤離的邊界,而那裏是蕭衍的三十萬大軍在守著。
沈君堯想對赤離開戰,就要先問過蕭衍。
南都大軍握在蕭衍手中,沈君堯這個做皇帝的,調動不了兵馬,他怎能不惱蕭衍,怎能不想殺之而後快。
葉卿卿得知這個消息後有些奇怪,她沒想到蕭衍故意留下的線索會真的查出潛藏在王都的赤離暗衛,他們竟還招了就是赤離皇室派來暗殺的。
她不知蕭衍是怎麽做到的,但她越發好奇蕭衍這麽做的目的了。
葉煊成婚在即,葉卿卿也幫忙操辦,沒得空閑。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沈梓兒和葉煊成婚這日,婚禮盛大,來賀喜的人眾多。
葉家沒有一人得閑。
葉卿卿也不例外。
等迎了沈梓兒回府,葉煊和她拜了堂,府中也越發熱鬧。
喜宴一開,賓客都在等著葉煊敬酒,一番恭賀。
外麵格外熱鬧。
新房內卻安安靜靜。
沈梓兒頭上蓋著喜帕,端坐在床榻上,一身喜服華貴端莊。
她等待著葉煊回來,心中憂思勝過喜悅。
她知道葉煊不願娶她,今後她在葉家的日子許是不好過。
可她既嫁了過來,就沒有退路。
沈梓兒想起出嫁時沈霽和她說過的那些話,她覺得他說得不錯。
一個人的路要怎麽走,是自己選的。
沈梓兒不知等了多久,她聽到了房門被推響的聲音。
略有些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他每走一步,沈梓兒的心也跟著顫了又顫。
終於,那腳步聲停在了她的身前,沈梓兒握著的雙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他站在那許久,遲遲沒有掀開蓋頭,沈梓兒剛欲開口,頭上的蓋頭就被揭下來。
迎麵而來的,還有一股濃濃的酒氣。
沈梓兒還沒來得及去看葉煊的臉,就被他撲倒在床榻。
“將,將軍……”沈梓兒突然被他壓在身下,有些驚慌。
可葉煊並沒有動作,倒在她的身上像是睡著了。
他濕熱的呼吸在她耳畔,濃重的酒氣熏得她好似也有些醉意。
“將軍?”看他沒有動作,沈梓兒又喚了他一聲。
這一聲後,葉煊動了動,他緩緩撐起手臂,眼神有些迷離的看著身下如受驚的兔子一般紅了眼眶的沈梓兒。
他頓了一瞬,突然勾唇一笑,沙啞的嗓音帶著醉意:“公主好美。”
他說著,抬手撫上沈梓兒的臉頰,他的手很熱,被他觸碰,沈梓兒心跳如擂鼓。
她不知葉煊那日在宴上說的話是真是假,但她既嫁了他,他想對她做什麽,她都沒有資格不願。
葉煊緩緩俯下身,看著沈梓兒那副慌亂無措,又躲不掉的樣子,他靠得更近,抬手捏著她的下頜讓她與他四目相對。
沈梓兒看著近在咫尺的葉煊,他們濕熱的呼吸交纏,隻要他再靠近分毫,就會吻上她的唇。
她被迫看著葉煊的眼睛,躲不掉,也不能躲。
就在她以為葉煊會吻下來時,他突然鬆開了她,聲音惋惜:“可惜了,美人在側,我卻無能為力。”
葉煊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茶水清醒清醒。
今日他著實是有些醉了,即便有葉安替他擋酒,也沒擋得住。
沈梓兒坐起身,看著葉煊一連喝了幾杯茶,她知道他喝多了酒。
葉煊喝完了茶水,稍清醒些了,才看向沈梓兒,說道:“公主可還記得那日我在宴上說過的話?”
沈梓兒看著他,點點頭:“記得。”
“既然公主記得,我也不多浪費口舌,今後就委屈公主了。”葉煊喝完了茶水,邊解著喜服的外衣邊走向床榻。
沈梓兒看著他脫衣,連忙偏過頭去,白皙的臉上泛起紅暈。
看她那躲著的樣子,葉煊倒是無所謂,他自顧自的脫了外衣就在床榻上躺下。
“我累了,公主也早些歇息。”他說完也不管沈梓兒會如何,閉上眼沒一會好似就睡著了。
沈梓兒等了好一會才敢看他,他側著身留給了她一個背影。
沈梓兒不知他是不是真的睡了,但知道了,他不會碰她。
她等了好一會,確定他是真的睡著後,她才去拆了發飾,褪去外衣。
新婚之夜,哪怕他們再不願,也不能分房睡,葉煊睡下時留出了一側,顯然是讓她睡下的。
沈梓兒輕手輕腳地在他身旁躺下。
他們同塌而眠,和衣而臥,雖已成親,卻仍是陌生人。
望著窗外的夜色,沈梓兒睡不著,她知道葉煊不會待她好,她也不求他的真心,隻求他不為難。
長夜漫漫。
忙了一日的葉卿卿和父兄一起將賓客都送走後才得以歇息。
她累得癱在床榻上不想動彈。
葉煊成婚,有些活是不該她幹的,可奈何他們的母親去世得早,她的兄長們都沒成親,她一個嫂嫂都沒有,父兄都忙得很,所以操辦婚宴的事,隻能她來。
她足足忙了半個月都沒能好好歇息,現在終於可以好好休息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