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嬌,皇後要出嫁

南楚之皇2(甜的)

一連在折劍山莊查閱了多日的醫藥典籍,加之老莊主的老友前來折劍山莊弈棋,也將之前在江都讓大夫給她把脈的診脈詳細講述給對方聽了,對方真的給她開了治療眼疾的方子,奔波了好些日子總算湊齊方子上的好些藥材。

燕北羽每十天她會讓賀英送信到折劍山莊,故而每到來信的日子,不管是在外麵,還是在幹什麽,她都會暫時放下在莊裏等著洽。

好不容易在華州附近湊齊了方子的藥材,想起又到了江都來信的日子,她也沒顧上休息,拉上羅蘭和那寶珠他們連夜趕路回了折劍山莊,總算在下午趕了回去。

“江都有人來過了嗎?”一下了馬,她迫不及待朝莊外守衛的弟子詢問道。

“還沒來。鈐”

“我就說嘛,就算來了,晚一點回來也能看到的,你非得拖上人連夜往回趕。”那寶珠苦著臉爬下馬背。

謝詡凰抿唇沉默,以往到這個時辰,賀英早到了折劍山莊了,今天怎麽晚了。

羅蘭有氣無力地從馬上下來,道,“已經回來了,還是先回莊裏休息著等吧。”

這些天為了找那方子的藥,他們翻山躍嶺的都沒睡過一個好覺,好不容易找得差不多了,她就為了要回來看那封信,硬是拉上她們連夜趕了回來。

謝詡凰望了望山莊外的大道盡頭,並沒有聽她們的話進莊內去。

“王妃,屬下在這裏等著,賀英到了我立即帶他過去見您。”冥河拱手道。

“有勞了。”謝詡凰點了點頭,這才跟著羅蘭她們先回了莊內。

她回房用了午膳,沐浴換了身衣服,還是沒有等到賀英送信過來,在院子裏等得急了,索性到了山莊外的廣場等著。

隻是,數個時辰過去眼看天都要黑了,送信的人始終都沒有來。

晚膳時,睡了一下午的羅蘭起來,沒有在飯堂看到她,聽師弟們說她在山莊外,便一路尋了過來。

“謝師姐,你先去用晚膳吧,我替你在這裏等著。”

不過就是一封信而已,有那麽重要嗎?

這些天她也累得不輕,回來眼都沒合一下,就在這裏等了一下午了。

“午膳吃得晚,不怎麽餓,你們跟著跑了好些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謝詡凰淺笑道。

“可是……”羅蘭看著她,有些擔心。

雖然看著她和南楚皇夫妻情深是好事,可是太過情根深處,有時候也未必是好事。

就像大師姐,這些年雖然絕口沒有向任何人提過霍少帥,人前總是嚴厲囂張,可那個人不在了,她這些年過得苦,她們這些師弟師妹都看得出來。

感情這東西甜蜜的時候會讓人幸福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可是傷人的時候卻也讓遍體鱗傷而無藥可依,她們這等驚世絕豔的女子,原不該受這些折磨。

“我等一會兒,若是還沒來,就回去休息了。”謝詡凰道。

羅蘭看她一臉堅持,也知勸不動,回了莊內給她取來了鬥蓬,這才自己回去休息。

然而,又是兩個時辰過去,送信的人還是沒有來,周圍一片寂靜卻還是聽不到遠方來的馬蹄聲。

“王妃,時辰不早了,你還是稱回莊內休息吧。”冥河過來勸道。

謝詡凰抿唇沉默了一陣,道,“算了,你也回房休息吧。”

說罷,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可是,剛躺下還沒合眼,忽地聽到外麵有什麽響動,立即翻身起來,拿上搭在屏風的鬥蓬,腳步如風地出了山莊,外麵卻還是一片空曠,沒有人,沒有聲音,什麽都沒有。

她疲憊地坐在台階上,定定地望著路的盡頭,喃喃自語道,“你到底怎麽了?”

雖然每十天會有信送過來,但整整兩個月過去了,他也沒有來折劍山莊看過她,她能等的也隻有那一封信而已。

如今,連這封本該今天一早送來的信,也沒有送來。

燕北羽,你到底在幹什麽?

還是,出了什麽事?

她越想越擔心,著急地在廣場上來回走著,若是明天信還沒有來,還是親自回一趟江都吧。她沒有想到,自己竟會這麽一天,隻為了等一封信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初春的夜裏,寒意料峭,她裹緊了身上的鬥蓬,沿著廣場一圈一圈地走著,連腳步的石板都不知道數了多少回。

黑夜漫長而寂靜,隻有她一個人的腳步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寂寥,走得累了又在石階上坐著,不知不覺竟坐著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隱隱聽到有馬蹄聲,她瞬間從夢中醒來,望了望空曠的四周,無奈歎了歎氣,原來是做夢了。

她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了些,卻發現還是有聽到馬蹄聲,而且越來越近。

她怔了怔,眼中欣喜若狂,起身便快步朝著聲音的方向尋去……

夜色中,一行人披星戴月而來,為首的一人聽到有人過來,勒馬停了下來,隻是光線太暗讓他無法看清來人。

“陛下,是王妃。”賀英勒馬停下,朝他說道。

燕北羽從馬上一躍而下,健步如飛地迎了上前,“你怎麽……”

話還未說完,迎麵而來的一下撲進了他的懷裏,緊緊抱住他的腰身。

“你怎麽現在才來?”謝詡凰聲音不由哽咽。

賀英一行人見狀,不敢再留下打擾,帶著人先去了折劍山莊。

燕北羽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歉疚地說道,“事情太多了,晚了一天起程。”

新朝初立,太多的事情讓他脫不開身,好不容易安頓好了,才抽了空閑上路,一路都沒敢多停留地往這裏趕。

謝詡凰抬頭看著月色下魂牽夢繞的容顏,也知是自己太過緊張了,鬆開抱著她的手道,“先回莊裏吧。”

知道他眼睛不好,於是牽著他,自己走在了前麵。

兩人剛進了莊內,羅蘭也是聽到響動起來了,見兩人從外麵進來,鬆了口氣道,“你們可算是到了,謝師姐都在莊外等了一天了。”

燕北羽薄唇微抿,牽著她的手緊了緊,兩個月的分離……實在太漫長了。

“賀英他們,你幫忙安排住下。”謝詡凰道。

“已經安排好了,不早了,你們也回房歇著吧。”羅蘭笑著催促道。

“嗯,你也早些休息。”謝詡凰說罷,牽著燕北羽回自己的寢居去。

剛一進房門,燕北羽便迫不及待地將她抵在門背後索吻,久別的重逢讓懷中的人也熱情地回應著他的親吻,迫不及待的解了他身上的披風,拉扯著他的衣帶。

他低沉一笑,一把將人抱起放到了就近的桌上,“這麽著急?”

一邊說著,一邊先一步解開她的衣衫,看著飽滿的豐潤上挺立的櫻紅,深邃瞬間燃起了火,低頭唇齒百般寵愛著。

她背上貼到冰涼的桌麵,不由縮了縮身子,他將人抱起大步回了內室**,三兩褪盡了她身上的衣衫,憐愛不已地親吻每一寸肌膚。

兩個月的分離,讓她格外的渴求與他的親密,伸手除去他身上僅存的衣衫,翻身將他反壓在了身下,忘情親吻著眷戀已久的薄唇。

他察覺到腰腹沾上的濕潤,伸手沿著修長緊實的大腿撫摸,直到觸到濕滑泥濘的所在,放開她的唇,低笑道,“你好濕……”

“快點。”她喘息地催促道。

話音剛落,一陣天旋地轉,她又成了被壓在下麵的一個,隨即而來的飽脹充實感,讓她抑製不住地低吟出聲。

一室粗重的喘息與媚人的低吟交織,床榻間的人忘我的交頸纏歡……

直到天光大亮,靜謐的房間兩人的衣衫散落了一地,謝詡凰耷拉著眼皮枕在他的胸口,悶悶地說道,“我想你……”

從他走後的每一天,都在想。

燕北羽低頭親吻著她的發,道,“我也想你。”

兩個月,他早已飽嚐思念如狂的滋味。

“那你還把我丟在這裏兩個月。”謝詡凰哼道。

燕北羽默然笑了笑,問道,“在這裏每天都忙什麽?”

“我哪有你皇帝陛下那麽日理萬機,早上教師弟師妹們練功或是陪師公在後山打座,下午在書房看看書,或是幫莊裏一起去鎮上買些東西什麽的……”她懶懶地出聲說道。

對於這些日奔波在外尋藥的事,她絕口不提。

她太了解這個霸道的男人,知道了一定不會同意她再去找其它的藥。

“倒是挺清閑的。”他道。

明明一路趕來已經很累了,此刻卻還是舍不得合眼,想著多看她一會兒,多聽她說幾句話也是好的。

“江都的事情還順利嗎?”她眯著眼睛問道,雖然也困了,卻不想將難得的重逢浪費在睡覺。

“都很順利。”他道。

謝詡凰應了應聲,想問他留幾天,卻又不忍開口,但卻也清楚的知道,他不可能在這裏留太長時間的。

“前些日子,我在華州城看到有人成親。”她說著,睜開眼抬頭望著他道,“你欠我場婚禮,我們兩個人的婚禮。”

“好,將來給你補上。”燕北羽笑語道。

自己一直忙於政事,倒忽略了這些。

她這才滿意地繼續枕在他的胸口,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累了就睡會兒。”燕北羽輕撫著她背脊,溫聲說道。

謝詡凰也確實覺得累了,這些天一直奔波在外,回來又沒有合眼,不一會兒功夫就沉入了夢鄉。

燕北羽低頭看了看已經睡著的人,將人牢牢擁在懷中,才緩緩入睡。

兩人一直睡到了下午,也沒人過來打擾,謝詡凰醒來看著還睡著的人,忍不住仰頭偷偷吻了過去。

燕北羽心情大好地醒來,甚是享受這種被人親吻醒來的感覺,低頭輕啄著她的唇,一雙手在玲瓏有致的身上流連不已,曖昧的氣氣卻被一聲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

謝詡凰尷尬地笑了笑,昨天沒有吃晚飯,這會兒肚子都開始叫喚了。

燕北羽低笑,披衣下床,“起來吃飯,我也餓了。”

他到衣櫃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這才拿了她的衣服到床邊給她,而後將一地散落的衣衫收拾起來。

謝詡凰手腳麻利地穿好了衣服,梳洗好了才跟著他出去,到了廚房早已過了午膳的時辰,好在羅蘭叮囑人給他們留著了,很快就熱好了給他們端上來。

燕北羽給她夾了菜,皺了皺眉,道,“怎麽還瘦了?”

“哪有?”謝詡凰挑眉道。

“回頭讓賀英把漪園那個廚子帶過來。”燕北羽道。

“不用。”謝詡凰拒絕,他已經扔了兩個會女過來了,還要再送個廚子過來,讓莊裏的人怎麽看她。

“我可不想,下回過來,你瘦成一身皮包骨頭了。”燕北羽道。

“我會好好養著的人,別讓廚子過來。”謝詡凰說罷,努力地扒飯,以表示自己的決心。

大約是這個月一直奔波在外,所以人瘦了這些,沒想到他這麽眼尖。

燕北羽給她夾了菜,看她實在反對,才打消了念頭。

用了午膳,兩人去見了老莊主,便騎馬去了附近山上踏青賞花,直到天黑攜手歸來。

“王妃姐姐,你們恩愛考慮一下大夥兒,都是些孤家寡人,天天看你們這麽成雙成對的,多受刺激。”那寶珠揶揄笑道。

“寶珠想嫁人了啊。”謝詡凰聞言點了點頭,而後一本正經地道,“回頭我讓師姐在江都給你物色一個。”

“王妃姐姐,皇帝陛下,我們準備了糕點,你們要不要吃點。”那寶珠連忙轉了話頭說道。

龍靖瀾根本就是她的天敵,要她來物色,還不把她往火坑裏推。

“我記得上回漪園那個誰一直對你……”謝詡凰繼續說道。

“我給你們送過去,你們回房吃。”那寶珠說著,一溜煙朝廚房去了。

原以為她好說話的,這些日相處下來才知道,這個人害起人來,一點都不遜色龍靖瀾那女魔頭。

羅蘭等人看著灰溜溜離開的人,一陣哄笑出聲。

相聚的時光總是快樂而短暫的,第三天的早上,賀英就送來了江都的加急公文,道,“少主,我們該啟程回去了。”原本隻打算留一天的,這已經第三天了。

燕北羽取了公文默然看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有急事的話,就早些回去吧。”謝詡凰走近道。

雖然她很想他能留下,可是他現在畢竟已是一國之君,這來來回回過來看她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江都那邊也不可能全丟下不管。

燕北羽抿唇沉默了一陣,朝賀英道,“備馬。”

“是。”賀英應聲,快步離開去吩咐人準備啟程。

燕北羽回身抱住站在身旁的人,不舍地歎息道,“好好照顧自己,我會盡快過來看你。”

她心中一聲一聲叫著不要走,麵上卻是溫柔地笑道,“好,我等你。”

隻是,下一回又是什麽時候呢,兩個月後?三個月後?

他久久擁著她不放,直到賀英又一次地過來催促他上路,他才不舍地鬆開抱著的人,“我走了。”

謝詡凰點了點頭,一路送她出了山莊,看著一行人上了馬,絕塵而去。

她追著走了一段,直到完全也看不到走的人才停下來……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離他這麽遙遠的感覺,遠得總讓她不安地覺得,自己是要失去他了。

——

今天聖誕節,有點下不去手虐,所以還是讓甜了一下。

明天開始,三天加更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