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姝色

第249章 我說

啪!

幼冬旁邊的男人抬手就給了幼冬一巴掌。

“西內!”

“閉嘴!”

男人一聲鄙夷的嗬斥幾乎與旁邊人一聲怒吼同時響起。

那人帶著警告,和狠狠的瞪了打幼冬巴掌的人一眼。

但徐西寧聽得清清楚楚。

琉倭話。

那人被幼冬激怒,脫口而出的一句,是琉倭話。

這些人,是琉倭人。

琉倭人為什麽會在這裏?

而剛剛那個柳兒,為什麽要說,她可能是傅珩的人,也可能是二皇子的人?

二皇子不是和琉倭人勾結嗎?

幼冬被一巴掌扇的,直接跌坐在地,哇的一聲就哭出來,“求求了,打人別打臉。”

這邊的哭聲引起驛館二樓的注意。

有人探頭下來看,“幹什麽呢?大呼小叫的,打擾公子!”

打幼冬巴掌的男人立刻抬腳給了幼冬一腳,拔刀準備直接一刀宰了她,“臭婊子,嚎什麽喪!老子這就送你歸西!”

“等等!”

就在他刀砍向幼冬脖子的時候,徐西寧忽然開口。

“你們要是殺了她,我絕不可能告訴你們二殿下任何秘密!”

那砍向幼冬脖頸的刀,就差那麽頭發絲兒的距離,停下。

那人偏頭看向徐西寧。

徐西寧麵露微笑,鎮定而從容,“二殿下讓我給澄明師傅帶句話。”

原本七八個人麵帶不善圍著徐西寧她們。

徐西寧這話一出。

頓時幾個人全都一臉震驚。

但沒有人反駁。

徐西寧心頭暗暗呼了口氣,抬頭看向二樓那探頭出來的人,“勞駕,給澄明帶句話,二殿下想要見他。”

那人一臉錯愕的驚奇,“你怎麽知……”

不等他話說完,他背後忽然有人叫了他一聲。

上麵的說話聲很輕。

徐西寧聽不清楚,但窸窸窣窣一瞬,那人再探頭下來,便是嗬斥,“這裏沒有什麽澄明黑明,給我帶下去審!狠狠的打,撬開他們的嘴!”

底下人當即便推搡徐西寧和春喜,往柴房裏帶他們。

砰!

就在春喜被推得一步踉蹌,用眼神詢問徐西寧要不要打的刹那。

二樓,那個剛剛還朝他們氣勢洶洶的人,被一腳從二樓踹翻,重重跌在後院地上。

不知是摔得還是下來的時候脖子已經被扭斷。

他嘴角淌著血,脖子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扭曲著,已經瞪著眼珠子死了。

徐西寧抬頭便看見發財的臉一閃而過。

“打!”

一聲吩咐,原本被羈押的手臂,一個用力翻摔,徐西寧直接將押著她的人摜到旁邊牆上去,順手一把抽了那人的刀!

電光火石間。

春喜一腳踹飛撲到徐西寧身後的人。

“啊!!!”

幼冬捂著耳朵破喉慘叫,一邊叫,一邊連滾帶爬往牆根跑。

免得刀劍無眼,直接給她宰了。

春喜手裏一把彎刀,猶如遊龍走蛇,刀刀致命。

對方脖頸的血幾乎噴她一臉。

春喜在熱血裏抹臉再殺,亢奮的如同一尊殺神。

幼冬:……

天啊!

好帥!

砰!

等徐西寧一刀宰了最後一個人,春喜將手中一個漢子一腳跺在地上,險些將腸子踩出來的時候。

柳兒被發財從二樓一腳踹下來。

跌了個四腳朝天,正要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被從二樓跳下的發財,一刀釘在地麵上。

柳兒一聲慘叫——

“靠!”

躲在牆根處,嚇得戰戰兢兢的幼冬,發出一聲情真意切的震驚。

她眼睜睜看著柔弱似水身段窈窕的柳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粗壯起來。

變成了一個男人!

男人?

徐西寧也滿目震驚,“竟然是琉倭隱者。”

發財將釘住柳兒的刀拔起。

那被貫穿的傷口頓時飆出一股血。

發財就踩著他那流血的地方,陰沉著臉,問:“澄明那狗賊呢?”

已經變成男人的柳兒,眼底帶著不畏生死的決絕,“我不知道!”

噗呲!

發財手中的刀,朝著他一條腿就砍過去。

他遭不住這疼,一嗓子慘叫。

但再逼問,卻依舊還是原話,“我不知道。”

春喜若有所思看看發財看看地上的人。

掏掏索索,掏掏索索。

從身上摸出一個鐵盒。

然後一步上前,帶著一張血糊糊的臉,“發財哥,讓我試試?”

發財陰沉毒辣的麵孔被春喜一句發財哥叫的柔和不少。

不及他吭聲。

春喜已經十分活潑開朗積極主動的蹲下。

看著地上的男人。

“嘖嘖,沒想到柳兒姑娘竟然是個男人,你們琉倭的男人還挺能逞強的嘛,挨了兩刀都不招?”

那人癱在地上,朝著春喜呸的一聲啐。

“我大琉勇士,個個英明神武,絕不是你們中原人這般窩囊沒骨頭!”

他嗬斥的驕傲又氣勢十足。

春喜偏頭躲開他一口啐,反手從鐵盒裏提溜出來一隻小白胖。

“嘿嘿,你們琉倭的男人怕這個不?”

那柳兒大約是怎麽都沒料到,竟然有一天,會有人舉著一條蛆在他麵前。

震驚的眼珠子都僵住。

春喜卻是一手捏著那條蛆。

一手捏住柳兒的臉頰迫使他嘴巴張開。

“我這好東西,輕易可不給旁人啊,若非看在你身價一百萬兩的份上,今兒也輪不到你,感覺到了嗎?它在你舌頭上東,一拱一拱的。”

柳兒癱在地上。

整個人都麻了。

天靈蓋幾乎要被戰栗的頭皮頂飛了。

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舌頭上,有個東西在動。

一點一點的往他嗓子眼爬。

全身血液僵住,幾乎像是被凍結,然而雞皮疙瘩一層一層的暴起。

“看,我有一盒呢,你這裏破了好大一個口子,流了好多血,我的蛆寶寶們都還沒有吃過血呢,我把它們放到你傷口這裏,讓他們順著你的皮肉血管去爬,好不好。”

春喜說著話。

一把扯開柳兒身上單薄的衣裳、

肌肉**。

春喜將半盒蛆到了他身上。

頓時。

那種被蛆蟲爬過身體的刺激,激的柳兒頭皮緊繃,氣息凝固。

我大琉的勇士。

不怕淋漓的鮮血!

不怕鋒利的刀劍!

不畏生死,不懼艱難!

但……

他沒和蛆一起訓練過啊!

嗚嗚嗚嗚!

沒說不怕蛆啊!

那沒有一丁點骨頭的東西就在他身上蠕動著,他甚至能想象這東西是不是進了他的血管裏,是不是進了他的……**裏。

他拚命的想要克製自己,不要去想。

可想象這個東西,你越是害怕,他越是會變幻無窮,摁下一個恐懼,立刻會浮出另外一個加倍的恐懼。

偏偏旁邊這人。

刷的。

又掏出一個鐵盒。

朝他笑,“你看,我還有。”

最後一根稻草被撕碎。

雄壯的柳兒虎軀一震,慘聲嘶吼,“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