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姝色

第394章 分配

“但我們沒有軍費可發。”

二皇子臉上扯出難受的苦笑。

是真的難受。

讓將士去賣命,但沒有軍餉發出去。

二皇子看向傅珩,“所以,隻能拜托你想想辦法,能不能速戰速決。”

三年前。

傅珩突襲匈厥部落大本營,斬殺匈厥可汗。

當初按照傅珩的意思,他是要帶兵繼續追殺的、

但是朝廷派人來催促他迅速回京。

沒辦法,那時候他隻能放棄唾手可得的軍功,折返京都。

哪曾想。

回來,便再也沒有機會出去了。

現在。

沁爾真一套鞭法使得與傅矩那套獨創的鞭法一模一樣。

傅珩心中當然想要立刻衝到匈厥,把從前現在,一並清算。

但他猶豫了一下,轉頭看了徐西寧一眼,然後朝二皇子抱拳道:“殿下,臣可否帶西寧一起去?”

二皇子一臉惆悵告訴他,“可本王,想讓西寧去江南。”

傅珩一愣,旋即皺眉,“澄明和蔣國公都在江南,西寧去?”

他舍不得。

那比戰場危險多了。

二皇子苦笑,“若是有的選,本王不會一個大男人,派西寧一個姑娘去出生入死的,本王多少也想要點臉,可,江南,首先,西寧名義上的外祖父,江家,在江南。

“其次,吉慶堂生意做的那麽大,有他一定的人脈,這個人脈,不是官場的,但對於眼下的情況,更合適。

“更重要的,西寧在濟南立下的功,大家都知道,她頗得人心的,她手中的兵符能讓人忌憚。

“最後……”

二皇子深吸一口氣,“本王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人了,哪怕稍微合適,都沒有。”

章景繁有軍功,但不多,這些年,皇上被普元寺老禿驢蠱惑,一直打壓成國公府,成國公府甚至都不能說為了保存實力,隻能說,為了保存活著,章景繁一直庸庸碌碌。

是後麵琉倭大軍忽然來襲,章景繁和傅珩一起聯手抗敵,才重新活躍到世人麵前。

大家才驚覺。

成國公府的世子爺,也是武將之後啊。

但這個分量,不足以去對抗江南勢力錯綜複雜的形勢。

去了就是送死。

二皇子舍不得。

他手裏能用的人才不多。

至於六部尚書。

在地方官已經不畏懼京官的情況下。

縱然去,也是被拿捏,還不如章景繁呢。

二皇子將自己的計劃說出。

“西寧去江南,能解決澄明最好,不能,盡量拖住他們,傅珩去匈厥,配合西北軍,對匈厥速戰速決,沁爾真能來,她就必定有所算計,這個算計沒準兒和琉倭有關。

“章景繁在京都,盯著沁爾真。

“吏部尚書要辛苦一趟,去地方走一趟,給朝廷篩選一些能用的人。

“戶部尚書去搞錢。

“禮部尚書和刑部尚書留在京都,本王想要重新規整一下律法。

“工部尚書推進防衛事宜和運河。

“兵部尚書親自去篩人吧,本王想要組建一支親軍。”

二皇子說完,滿眼目光,幾乎祈求,看向眼前幾個人、

章景繁第一個開口,“讓章敏盯著沁爾真行嗎?我和徐西寧去江南?我祖母娘家是江南的,或許去了能幫上忙?”

傅珩驚呆了。

你和我媳婦去?

傅珩嗖的扭頭看向二皇子,“怕是章敏盯不住吧?”

趴在外麵聽門縫的章敏一下冒出聲音,“殿下,臣女盯得住,求求了,讓我哥去吧,不然他一輩子打光棍!”

二皇子啪的一拍桌子。

這怎麽還有個偷聽的。

“五福!”

五福要哭了。

明明是你下令,讓人家章敏在這裏等。

這怎麽還要拍桌子喊奴才呢!

五福頭上頂了個看不見的鍋,推開禦書房的門,哭兮兮,“奴才有罪,奴才讓章小姐在這裏等的,都是奴才的錯。”

二皇子心滿意足看了五福一眼,“越來越混賬,成何體統,一會兒本王再收拾你!”

說完。

看向門口的章敏,目光溫和下來,“你進來說話。”

章敏瞪了五福一眼,蹦了進去、

給二皇子行了個禮,乖乖站在她哥旁邊。

朝二皇子道:“就是盯著沁爾真嘛,臣女一定盯得住的,殿下放心,臣女寸步不離跟著她,她做什麽臣女做什麽,就讓我哥去江南吧。

“臣女祖母的母家在江南,算得上書香門第的世家,頗有威望,或許能幫得上忙。

“而且哥哥跟著去,也可以保護徐西寧,有哥哥在,大概那邊的官員,視線都會落在哥哥身上,這樣西寧做事就會更自由些,多好呀。”

二皇子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傅珩還想為自己爭取一下。

但二皇子跟著道:“西北,除了你,別人真的都不行,章景繁不行。”

章景繁。

作為一個堂堂男子漢。

人生第一次,由衷的承認,“真的,我不行。”

傅珩:……

事情就這樣定下了。

礙於一切都處於緊迫狀態,傅珩這邊,幾乎稍作準備就要出發。

從宮中出來,傅珩咬牙切齒看著章景繁、

章景繁先他一步,“我真的不行!”

傅珩還想說什麽,章景繁瞥了春喜一眼,一把摟住傅珩的脖子,把人拽到自己懷裏,半抱著半拖著走。

“算我求你了,你媳婦都有了,我還沒有,這次徐西寧去江南,肯定要帶元寶,我感覺元寶喜歡春喜,我不能給他倆獨處的機會,等我把人追到,我請你吃飯!”

傅珩給他一胳膊肘子,“我稀罕你一頓飯?”

回頭看了徐西寧一眼,傅珩道:“照顧好西寧。”

章景繁立刻拍胸脯子,“春喜怎麽對她,我就怎麽對她,我把她當成我主子,行嗎?”

傅珩哭笑不得。

出發刻不容緩。

各回各家,收拾行囊。

傅珩沒瞞著徐西寧,一邊拉著人家的手,舍不得放開,一邊道:“沁爾真的鞭法,和我父親獨創的那套一模一樣。”

徐西寧目瞪口呆。

她打沁爾真,完全是因為認出那鞭子來,想到上一世被火燒的西北軍。

“你的意思是……”

傅珩點頭,“我覺得,他可能還活著,當時便沒找到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