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恩怨
幾人正商議的熱火朝天。
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是澄明的親隨。
他一把將門推開，臉色凝重衝了進來，“公子，不好了！”
澄明一愣。
他急道：“劉衡家裏遭了土匪，被闔府滅門了！”
澄明驚得直接從椅子上起身。
劉衡是和他一起從琉倭來大夏朝的。
當初他跟著普元寺放在在普元寺落腳，劉衡帶著家眷在餘州落腳，開始做生意。
原本的計劃就是，一個走仕途，一個走商貿，從兩方麵擾亂大夏朝。
澄明一把抓了親隨的衣領，“你說什麽？”
親隨急切道：“劉衡家裏遭了土匪襲擊！”
澄明火冒三丈，“哪來的消息？”
“是他家裏著了大火，卑職派人去打探，發現的，劉衡家裏的錢財都被搶劫一空。”
整個室內，所有人臉色凝重。
餘州知府擰著眉，“必定是徐西寧他們找人做的！我們之前說要找土匪來騷擾，他們就先一步行動。”
澄明整張臉，陰沉到爆。
湖州總兵胡廣全拍案而起。“要我說，廢什麽話，直接把他們宰了就好了！”
澄明攥著拳，看向胡廣全。
餘州知府忙道：“如果土匪真的和他們是一夥的，我們起碼要看一下土匪的規模再決定如何動手。”
“規模再大能有我的人馬多？”胡廣全簡直不解，“我真不明白你們到底害怕什麽！”
餘州知府急道：“你說害怕什麽？當然是害怕徐西寧和章景繁帶兵的能力，京都一戰，濟南府一戰，我們吃虧吃的太多了！
“你手裏是有人馬，可萬一徐西寧就是為了逼出你的人馬呢？豈不是落入她的陷阱？
“欲速則不達。”
胡廣全憤憤一拍桌子，橫著一臉肉不說話。
澄明朝餘州知府道：“你先回去看看。”
餘州知府臉上帶著為難，“可今兒，孫啟年見過我。”
澄明道：“無妨，橫豎都是彼此試探，他們要是真敢對你動手，我就讓胡廣全直接動手。”
孫啟年來之前，澄明反複確認過，小朝廷這些人，孫啟年也就認識餘州這幾個，餘下的他都不認識。
其他人沒有暴露，就是勝算。
知府領命匆匆離開。
當時孫啟年離開，他沒走，一直等到現在暮色降臨，才回到府衙。
一問。
結果徐西寧和章景繁還在他府衙住著。
倒是給知府懵住了。
若是孫啟年說了什麽，這倆該是要搬走啊，怎麽沒搬？
是沒見孫啟年？還是城府太深？
知府一邊往徐西寧他們住的院子走，一邊問親隨，“這兩位今兒都去了哪？”
知府一直安排人盯著他倆。
親隨回稟，“一早，您離開之後，元寶帶著杜老板的屍體離開，之後掛在城門樓上，當時章世子就過去了，但徐西寧一直在府裏沒出去。
“章世子從城門樓離開之後，去了一趟南元寺那邊，然後就回來了，回來之後就沒再出去過。”
“去南元寺？去了多久？做什麽？和孫家的人見麵了？”
“去見了南元寺的住持，沒見孫家的人，孫家……孫家老大不是腿斷了麽，他們家生意都不做了，直接閉門了。”
親隨不知道孫啟年去小朝廷，知府也沒多說。
帶著一肚子疑惑，直奔徐西寧那邊。
他過去的時候。
院子裏正雞飛狗跳。
春喜指著元寶的鼻子破口大罵，“但凡你夜裏驚醒點，也不至於讓章世子被人下藥，昏睡一晚上，那名單也不會丟！”
元寶叫屈，“關我屁事，我去滅火了，我怎麽知道他那邊被人下藥了！”
春喜沒好氣的道：“那也是你沒本事，害的名單丟了的。”
知府皺了皺眉。
澄明說這個名單可能根本不存在。
可自己回來是突然的，按理說徐西寧他們不可能提前收到消息，再在這裏演戲一場。
難道真的有一個事關大夏朝國之根本的名單？
知府進了院子，腳步一頓。
聽到動靜，春喜猛地回頭，一眼看到是知府，頓時打住話音，扭頭進屋。
元寶看了知府一眼，垂眼低頭，去蹲在牆根逗狗去了。
是的沒錯。
他們從京都來，還帶了條狗。
傅珩養的特訓犬。
春喜進去沒多久，徐西寧從屋裏出來，“知府大人可算是回來了，剛剛聽說餘州最大的茶城老板家裏遭了土匪襲擊，可是真的？”
知府斂起心頭疑惑，忙道：“是真的，徐大人是如何聽說的？”
他看著徐西寧的神色，判斷徐西寧的反應。
徐西寧一愣，有些不解，“全餘州的人大概都聽說了，我……我聽說難道不是很正常？”
這次輪到知府一愣，“全餘州？”
徐西寧帶著些驚訝，“大人不知道？我以為您知道的，畢竟當時杜家著火，您很快就帶著人趕到了，劉家這次讓殺的血流成河，聽說主子全都死了，家裏的大火都燒上天了、
“知府大人半天沒有回來，我以為知府大人是去調查劉家的事了，還想問問進展，另外，打聽一下，是不是真的土匪做亂？還是倭賊借著土匪的名義做亂？
“當時在濟南府，這幫倭賊就借著土匪的名義，將濟南府侵占。
“該不會又想故技重施吧？我們這邊名單失竊，會不會和這次劉家大火有關？”
知府分析著徐西寧的話，怎麽聽都覺得她不像是提前知道的，斟酌道：“劉家的確是遭土匪洗劫，不瞞徐大人說，這幫土匪著實可惡，已經在餘州周圍盤亙許久，以前也隻是討要財物，每次餘州商戶都孝敬點金銀買個平安，免得他們騷擾過往的商隊。
“誰能想到，這次他們竟然這麽陰狠，直接對劉家下手。”
說著話，知府左右環顧。
“怎麽不見章世子？”
徐西寧道：“大街小巷都傳遍了，說是劉家被土匪禍害，我們本來想要等知府大人回來，了解一下情況的，但是左右等不到，章世子先出去了，他去打聽打聽這幫土匪的來曆，以及他們和劉家的恩怨。
“大人可是知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