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遊戲開始
“杜文龍,曼琳失蹤跟他有關?”沈雲白目瞪口呆,他們從來沒跟杜文龍有過交集,甚至不認識這個人,他診所的宣傳紙巾怎麽會在這裏?
夏川看了搖搖頭:“恐怕不是跟他有關,而是讓我們查查杜文龍。”
突然間,夏川感覺這紙巾裏麵似乎有些東西,他搖了搖,掉出一張電話卡。
“這是曼琳的電話卡?”沈雲白臉色立馬變了,他把自己的手機關了,換上了這張電話卡。
電話卡剛換上,就有許多信息接收進來,沈雲白一看很多都是他發過去的。
“果然是她的電話卡,難怪這幾天她都用QQ號跟我聯係,原來她手機被沒收了。
沈雲白越來越心慌,他繼續翻看短信,其中有一條不是別人發來的,而是原本就存在手機裏麵的,並沒有發出去。
短信的內容是:“恭喜你沈法醫,夏警官,如果你們能看到這條消息,那就說明你們拿到了這張電話卡,遊戲開始了。”
“沈法醫,夏警官?”夏川和沈雲白麵麵相覷。
沈雲白更是臉色凝重:“這人是誰?他怎麽那麽肯定我和你在一起?”
夏川也是心裏一沉,恐怕這個人一開始就把夏川算計在內了,甚至有可能,綁匪的目標就是他。
要知道,夏川是剛到春江不久的,他在這裏無牽無掛,無法拿捏住他,隻能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他身邊的人,隻有沈雲白、潘超和陳琦,他們三個大男人沒那麽好控製,唯一能控製的就是沈雲白的女朋友了。
“我倒要看看你要做什麽。”夏川冷哼一聲,把杜文龍診所的紙巾收進了口袋了。
沈雲白也是麵露怒色:“查,先查監控,我倒要看看是誰進入曼琳的房間。”
“監控是要查的,不過結果恐怕不會太如意。”夏川想到這人帶走蔡曼琳這麽久,卻不露任何痕跡,足見這人的警惕有多高。
夏川兩人來到監控室,直接要調取昨天上午到今天的監控。
沈雲白疑惑:“曼琳是三月十六號不見的,為什麽不從那時候查起。”
夏川笑了笑:“那天我來的時候沒有這個東西,所以應該是這兩天放進去的。”
夏川把兩天的監控視頻進行快放,直到三月二十六與傍晚,才看到一個人出現的1802的房門前。
那是望江酒樓的服務員,他身材嬌小,帶著鴨舌帽,帽簷壓得彽,加上戴著口罩,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酒樓的服務員戴帽子和口罩嗎?”夏川一路上來,沒發現他們的人有戴口罩的。
“沒看到,叫大堂經理來認一下吧。”沈雲白對這個酒店也算是很熟悉了,不一會大堂經理就到了。
李傑瞪著眼睛看著監控視頻裏那個身材瘦弱的服務員,不斷地搖頭:“沒有,我們酒店裏沒有這樣的服務員。”
“你確定,他可是連臉都沒露?”夏川疑惑地瞪著李傑。
李傑很確定地點點頭:“我們酒店對服務員的要求很高的,男生不能低於一米七五,女生不能低於一米六。”
“你看這人是男生打扮,單從他和門的高度比較來看,他最多一米七,所以他絕對不是我們酒店的人。”
“一米七的男生?”夏川大腦飛速轉動,搜索認識的所有男人。
從他留給他們的信息來看,這個人既認識沈雲白,又認識夏川,這樣的人夏川應該認識才對,但是為什麽就找不到符合要求的?
就在夏川沉思之際,邊上的沈雲白忍不住問道:“夏川,你覺得綁匪到底要跟我們玩什麽遊戲,他會不會殺曼琳?”
夏川搖搖頭:“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不會殺曼琳,他抓曼林的作用,就是用她來逼迫我們做一些事,因此她不會有性命危險。”
“當然,我也隻能說眼下不會有性命危險,如果我們達不到他的要求,一切就難說了。
“該死,他要我們做什麽為什麽不明說,而是留下一個什麽都不算的線索讓我們猜?”
一想到蔡曼琳被囚禁了這麽多天,沈雲白臉色變得極為陰沉。
夏川沉思,杜文龍已經死了,按說人死債消,無論有多大的仇怨,死了也就不追究了。
但是那個綁匪還要他們去調查杜文龍,也就是說以前他們查到的並不是現在綁匪需要的。
他要的並不單單是杜文龍的死,杜文龍應該做過什麽讓綁匪不能忍受,而綁匪隻知道其一不知其二,他們需要警察幫忙調查。
“杜文龍有秘密,查。”夏川轉身走出望江酒樓。
“去西江,這回恐怕得你開車了。”夏川看著他的那輛老舊的摩托車,有些不好意思。
“義不容辭。”兩人回到單位,來不及休息便前往西江。
或許是昨晚審周紅玲審得太累,夏川竟然在車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夢中,他夢見許小寧被關在一間幽暗的房間裏,不斷在向他呼喊:“夏川,救救我,救救我。”
“小寧,小寧。”夏川急得手舞足蹈,不斷在空中亂抓。
“夏川,夏川,你做噩夢了?”開車的沈雲白大聲呼喚著夏川。
這一聲把夏川叫醒了,他回過神來,已經是滿頭是汗。
“你剛才做噩夢了?”沈雲白又問了一句。
“確實是做噩夢了。”夏川疑惑不已,不是蔡曼琳被帶走了嗎,怎麽是許小寧向他求救?
許小寧失蹤已經十四年了,他記得那天天是陰的,她穿著一條藍色的裙子,那是他們幾個男生把所有的零花錢合在一起給她買的。
她剛從地裏種菜回來,蹦蹦跳跳上了馬路。
突然間一輛紅色的摩托車開了過來,不小心把許小寧撞了。
許小寧哎喲一聲倒在地上,那天夏川和沈雲白剛從市場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他們飛快衝了過去。
沒想到摩托車車主從車上下來,飛快抱起許小寧,把車開走了。
之後夏川找遍春江也沒找到,後麵的許多年裏,他不斷做著這個噩夢,許小寧在摩托車上掙紮,向他求救。
“奇怪,今天許小寧怎麽在一個幽暗的房間裏向我求救。”夏川實在想不通。
“你太累了,還有十多分鍾才到,你再眯一會。”沈雲白關掉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