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成何體統
一次大勝之後，需要休養生息。
本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原則，
顧淵去菜市場買了些活雞活鴨，帶回小超市。
再用金屬箱子運給月國。
各種走禽從鼎器裏冒出來的時候，月千歌驚了。
它們一落地，就撲騰著翅膀，嘰嘰喳喳地叫。
多虧顧淵提前將它們都關在籠子裏，否則，這皇宮裏，得滿是雞毛鴨毛！
“君上，什麽聲音？刺客？！——啊！雞！”
“活的雞！”
“公母都有——哎呀還有鴨子！啊呀！……沒事沒事，被啄了。”
“雞鴨會下蛋，到時候再孵小雞……”
“不是很多，先找幾個會養的百姓，挑個地方，把雞鴨養多一點兒，然後再分給百姓！”
陳易連忙招呼人來。
大家搬雞籠的搬雞籠，找地方的找地方，一不小心有人碰開了籠門，幾隻公雞呼啦一下跑了出去！
這下，更多的人衝過來，忙活著抓雞。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快樂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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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開著麵包車，按照導航，去了隔壁城裏一家紡織廠。
月千歌用平板拍月亮的幾張照片裏，拍到了不少人影。
當時顧淵一看，都不相信那是皇宮！
皇宮啊！裏麵的侍衛，居然衣衫襤褸！
月千歌自拍的照片中也能看出，她身上的衣服已經很舊。
那可是皇室啊！
堂堂女帝，穿一個掉了色的衣服，成何體統？
顧淵還注意到，那裏麵有一些小男孩，可能是新征召的士兵。
看起來也就十三四歲，連鞋都沒得穿，衣服都快爛成布條了！
放在現代，十三四歲還在義務教育階段呢！
就算顧淵是個小鎮苦讀出來的窮學生，在義務教育階段，也不可能穿不起衣服。
依托商道建立的國家，抗風險能力就是弱。
顧淵打算幫幫忙。
總不能讓他們穿著爛布條子去給他打仗吧？
思考之間，到了紡織廠。
紡織廠也沒顧淵預期中的熱鬧。
最近市場不景氣，大家的購買欲望降低，很多衣服賣不出去，紡織廠也處於半死不活的邊緣。
工廠不小，卻隻有一小部分車間還在工作。
聽說，工人們也強製放年休假了。
“庫房還有很多貨，您先看看？”
銷售主管沒敢說，庫房堆積的，是賣不出去的存貨。
顧淵不在乎這些。
紡織廠的倉庫貨架高聳，整齊劃一地排列在寬敞的空間內。
貨架上，一層層、一疊疊的布料緊密堆疊，色彩斑斕。
從素雅的白色棉布到絢爛的印花麻布，從厚實的羊毛呢料到輕盈的蕾絲花邊……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纖維氣味。
“什麽價？”顧淵問。
“呃，先生，您要多少？”
“這些有多少？”
“大概……五千匹。”
“都要。”
銷售主管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的光芒，仿佛是在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嗯，價格合適的話都要。”顧淵淡淡道，“不這麽賣？”
“怎麽會，怎麽會！”
隨著確認信息的真實性，銷售主管的臉上猛地綻放出驚喜的笑容。
“先生您要的多，我可以給到批發清倉價！
“一口價，毛呢絲綢除外，其他不論種類，全都八十塊錢一匹！”
她迅速調整自己的狀態，介紹不同布匹的數量、規格、顏色等方麵的細節。
“都是上好的料子！那種紗卡、紗絹便宜一點兒，但是我們不產！”
銷售主管看顧淵沒有作聲，連忙道：“先生您買的多，我跟老板申請下，再給你打九折！”
“我們這些料子，耐磨，結實！做衣服出來，十年都不會壞！”
顧淵要買的就是結實的。
“行，都要了！”他當下決定，“快點兒送貨。”
趁著還沒有下次打仗，月國皇城內比較安寧，盡快讓他們做點兒衣服。
——實話說，要不是月國城裏男女老少各不相同、難以統計碼數，顧淵都想直接買成衣送去了！
還用得著買布這麽麻煩？
想到做衣服，他又問：“針線有嗎？”
“有有有，當然有！”
“需求量很大，要結實的。”
“好的好的，這我太懂了！肯定給先生您最結實的！”
銷售主管順勢推銷：“先生，咱還有個倉庫，有一些微瑕的料子，五十塊錢一匹，您要嗎？”
“大概多少？”
“大概還有兩千匹。”
“行，加上吧。”
銷售主管下巴都要驚掉了。
這個年輕人，穿著普通的T恤長褲，身上沒有一件奢侈品，開了輛二十幾萬的小麵包車，結果開口就是這種大單子？！
真是人不可貌相！
銷售主管連忙喊財務來做結算：
“5000*80*0.9+2000*50……”
“一共是四十六萬，先生，您是哪家銀行卡？”
銷售主管還在**推銷：
“先生，我們廠裏可以定製各種不同的布料，您感興趣的話，加個微信，到時候聯係我啊！”
“嗯，我看看情況。”
要是這些不夠，是得再買一些。
“先生，我們不止能做衣服布料，還能做帳篷布料，露營必備！要不要了解一下？”
“帳篷布料？可以。防水防風嗎？”
“能做，都能做！”
“現貨？”
“可能需要幾天的時間，我可以給您加急！”
“能直接出成品嗎？”
“這個……”銷售主管一咬牙，“您想要，我就能！”
“那挺好。”
顧淵**購物，又訂下一批帳篷。
林林總總加起來，花了一百萬！
顧淵付了錢，看著自己的銀行卡餘額，心想，又得去一趟永正當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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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國。
最近的商道，條件實在是有些艱苦。
東西方商道本身就在荒漠邊緣，降雨不定，經常靠地下水和高山冰雪融水提供水源。
可是最近不知怎的，雨水少了，冰雪融水也在減少！
聽聞除西乙、北冥的軍糧短缺之外，兩個大國的主城也出現了糧食的匱乏！
加上商道被阻塞之後，很多依托商道做貿易的遠方大國也愈發不滿……
恐怕，他們都會盯上月國！
月千歌心想，得盡快把商道恢複正常。
上次出兵沒有用壓縮餅幹。下次帶上幹糧，走遠一些！
正在這時，顧淵來信到達：
“千歌，我給你們整點兒布匹，你們做點兒新衣服。”
“不是很多，你看看，不夠再跟我說。”
阿雅湊過來：“君上，又遞書信呢？”
月千歌將線圈本給阿雅一看。
阿雅驚得吸一口涼氣：“哇，這神明……也太好了吧？！”
解決餓肚子的問題之後，月國都城裏，很缺布匹！
“貿易被阻斷之後，君上已經很舊沒有做新衣服了。
“宮中衣服都散給百姓，可是他們也都穿爛了……”
“沒有商隊，我們連針線都找不到，就算能補，也無處去補！”
阿雅高興得在原地蹦跳了好幾下：
“等布來了，阿雅就給君上做幾身新衣服！”
“阿雅，”月千歌反對，“孤的衣服還能穿。”
“先供軍中。不能讓子民們穿著布條打仗！”
又是一輪士氣大漲。
月國，越來越不怕打仗了！
阿雅的眼睛亮亮的：“君上，我們下一步怎麽做？是不是該去問問神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