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寸雨=花尋雪?
壯漢臉色大變。
抬眼就看見迎麵而來的匕首,他迅速抬起手用結實堅硬的胳膊擋住,匕首深深地刺進他的肉裏。
“媽的!臭表子!”壯漢吃痛,憤怒咒罵一聲,伸手就去抓孟十月。
孟十月忽然發力。
匕首挑開壯漢的手臂,噗的一聲,隨著慣性刺穿壯漢脆弱的脖頸。
壯漢黑瞳一縮。
不可置信的低眸看向脖子上的匕首,孟十月猛地拔出匕首,血濺三尺。
站在孩子中間的那個妖異的男人,眸中劃過一抹異色。
那些剛剛抓過來的孩子們已經跑出這個小院,外麵立刻傳來**。
“你記住我的話了嗎?”孟十月看向那個男人。
男人緊張地點了點頭,握住手中的菜刀:“記住了!我、我叫寸雨,姑娘叫什麽,若、若是今日無法出去寸雨想留個念想……”
“孟十月。”
“什麽人!”幾個提著小孩走進院子的彪形大漢,一看到孟十月之後,猛地握緊木棍,“大膽!竟然敢擅闖侯府!”
孟十月立即上前與人纏鬥。
但她即便是力大無窮,也沒有辦法對抗這麽多彪形大漢。
孟十月用盡全力將所有人引到一邊,給寸雨等人留下位置,“你還愣著做什麽!”
寸雨趕緊招呼著孩子往外跑。
眼見著孟十月不敵,壯漢的木棍敲向孟十月的後背,一顆石子忽然打在他的太陽穴上。
他臉上的橫肉都跟著晃了晃,雙目一閉,整個人向旁邊倒去。
幾個壯漢都愣住了,也給了孟十月更充裕的時間,從懷中抽出長鞭,直接繞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將鞭子掛在樹枝上,壯漢直接被吊起來。
“啊!”那壯漢翻著白眼,臉已經漲得通紅。
寸雨微微眯起眼睛,鞭子?
此女還真是一個百寶袋?
一人衝上前,孟十月跳起來將此人的脖子一起拴住。
另一個人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了一把鐮刀,大喊一聲衝向孟十月,孟十月戒備地回頭。
卻瞧見那人平地摔,摔在地上後,鐮刀直接從他的胸口貫穿。
他渾身抽搐了兩下,就沒了氣。
幹瘦的小男孩看著這一幕,渾身發涼的看向那個叫寸雨的男人,這個男人就動了兩下手指,就解決了兩個人!
寸雨似乎感受到了男孩的目光,他朝著男孩粲然一笑。
小男孩渾身一僵,仿佛被一頭猛獸盯住,他趕緊轉過頭與其他小孩一起往外跑。
這個人,太可怕了。
當王三帶著自己信任的小弟,穿著格外顯眼的夜行衣,帶著麵罩翻牆進入這個小院時,就看到這一幕。
王三都驚呆了,瞪圓了眼睛,嘴都閉不上了。
恩公竟然以一己之力,吊死兩個人!
他搓了搓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愣著幹什麽!還不過來補刀!”孟十月朝著王三怒吼一聲。
王三這才反應過來,大手一揮,指揮自己的小弟:“快幫忙!”
幾人上前接過孟十月手中的鞭子,想幫忙把這些人勒死。
孟十月空出手,直接反手兩刀,把那兩位快斷氣地抹了脖子,然後用嫌棄的目光看了一眼幾人。
幾人被孟十月果決的殺人手法嚇了一跳,他們是打手可不是殺手。
王三的臉漲得通紅。
那天恩公分明可以自己動手幹掉他,卻非要用計謀讓他自己解決自己……
“還挺聰明。”孟十月用皮鞭戳了戳王三塞了東西的空手臂,看起來就像是真的有一隻手插兜裏一樣。
王三剛想客氣兩句。
孟十月撕下自己衣服衣角,也擋住自己的臉,繼續道:“走,把孩子全部安全運出去。”
王三隻好悻悻閉嘴。
幾人衝出小院子,發現小孩們已經被侯府的管家,帶領家丁團團圍住。
寸雨護著一群哇哇大哭的小蘿卜頭。
這些家丁手裏舉著木棍,剛剛還十分囂張地轟小孩回去,轉眼看到孟十月等人衝出來,立刻嚇得手都開始發抖。
管家硬著頭皮道:“你們是什麽人!你們可知道這裏是哪裏!”
孟十月剛一走近,剛剛的小姑娘迅速衝過來,抱住她的大腿。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她冷冷看著管家,“此處拐賣兒童,做齷齪有違大禹律法的事情!問我們這裏是何處?!”
孟十月怒火衝天,憤怒質問道:“你敢光明正大地說這裏是何處,誰人做主你們胡作非為嗎!”
管家被吼得愣住了,在嘴邊那句‘這裏是武安侯府’有些羞於說出口了。
隨後又覺得丟臉了,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伶牙俐齒,給我上!把他們拿下!”
王三立刻握緊手中的棍子。
忽然一個丫鬟從旁邊小跑過來,在管家的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兩句什麽。
管家眉心皺起,不可思議地看向丫鬟:“你說什麽?!”
丫鬟壓低聲音不知道又說了些什麽。
管家眼神閃爍,目光在麵前幾個人身上來回轉了幾遍,大手向後一揮,“讓他們走!”
孟十月眉心皺起。
王三幾人也麵麵相覷,為什麽忽然放他們走?
“姑娘,我們快些走吧……”寸雨輕咬下唇,焦急地攥住孟十月的袖口晃了晃。
“走!”孟十月順手把剛剛那個小女孩抱了起來,示意王三等人趕緊一人抱幾個走。
“你…”孟十月正打算讓寸雨也趕緊抱一個,可對上他柔柔弱弱一副風吹就倒的樣子,眉頭皺起。
那個幹瘦的小男孩主動道:“我不用抱著,我可以跟著你們走。”
孟十月立刻在前麵開路。
寸雨就像個小媳婦一般,抓著她的衣角,小跑跟在後麵。
此時,武安侯房間,煙霧繚繞。
一個頭發蒼白,滿臉皺紋的老人半躺在炕上,吞雲吐霧。
炕上還有兩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正在伺候著老人,丫鬟在一旁小心伺候,片刻都不敢走神,一個家丁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老人吐出一口濃煙,“你沒有看錯?”
家丁頭死死抵著地麵,道:“奴才絕對沒有看錯。”
“花尋雪……”老人呢喃了一句,渾濁的眼裏都是忌憚,“他為何會忽然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