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5 唇槍舌劍

5. 5 唇槍舌劍

還好,人家很單純,沈婉扯了一通,他也信了,害她現在心裏怪過意不去。

怪不得納蘭容皓非要她來不可,她不來,他怎麽找人給他開脫偷懶?

什麽大哥,她聽都沒聽說過!

容皓裝起了傻:“哎呀,那本來就應該要休養一下的啊。我好好歹歹也流了不少血的好不?”

“好了,我直接送你回家?”沈婉發動了車子。

“不是說送我去我大哥的醫院麽?我已經讓他在醫院等著我的了,放心,很近的。”

沈婉回頭疑‘惑’地看他:“你真的有大哥?”她在他旁邊當了好些年的經紀人,還真沒聽說過他有個大哥。

容皓哈哈一笑。

他舒服地靠在後座:“我真的有。不過,我大哥跟我不一樣,他讀書非常好,後來,去內地最好的醫科大學讀書了,最近,才被我媽給騙了回來。”他語氣裏有點淡淡的嘲諷,聽得沈婉眉頭一皺。

她沒有應聲,納蘭容皓出道非常早,在娛樂圈打拚的辛酸往往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

他的努力,或許在這個“讀書非常好”的大哥光芒照耀下,都顯得黯淡無光了吧?

她按照他報出的地址,開往了醫院。

隻是那條路,怎麽這樣熟?

似乎是開往昨天晚上,她剛剛受過罪的那家醫院啊。

“我大哥在外科工作,最近,他似乎是在急診幫忙輪班。今晚他本來陪我媽媽吃飯的,我已經打電話讓他過來幫我處理傷口了。”容皓伸了個懶腰,“等會,你替我辦完手續就可以回去了。”

沈婉控製不住自己的舌頭。

她忍不住問道:“你哥哥,是不是叫納蘭容若?”

容皓眼睛一亮:“啊?你認識他?”

沈婉‘唇’角一撇。

真是夠了,冤家路窄。

沒想到,又要遇到他了!

容皓的身子動來動去的,傷口眼看又要出血了。

沈婉把車子一停好,就趕緊陪著他,上了電梯。

納蘭容若已經在醫護站等著了。

見到容皓,他快速地起身,那張冰塊臉上,掠過一絲擔憂:“怎麽‘弄’傷的?”

他一眼瞟到了沈婉,眼裏的詫異掩飾得剛好,他低頭察看著容皓的傷口。

容皓看到了哥哥,反而無所謂了起來:“哎呀,有傷口,這是經常的事。吊著威亞,不小心被掛了一下,就這樣了……”

容若已經拉著他快步地走進醫護站:“要先消毒,既然是這樣‘弄’傷的,打一針破傷風比較保險。”

他手中的消毒棉‘花’碰到容皓的傷口,對方痛呼了一聲,他抬頭就是一記白眼:“有臉喊痛,怎麽就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

容皓不爽了:“怎麽個不珍惜法?威亞要斷,這是我能控製的嗎?成天拍戲,不是這裏傷就是那裏傷的了,如果你覺得不爽給我處理,我可以找別人解決的!”

容皓的脾氣是出了名的火爆,這些年來,成名之後,這脾氣臭得更加世人皆知了。

容若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別人不會當你是弟弟!”他手中的棉‘花’狠狠地往下一按,容皓已經痛得想打他了。

“打麻醉針。”他回身去找著針劑,“要縫針,這手,拆線前不能碰水。”

容皓瞪著他:“如果你當我是弟弟,你下手會這麽重嗎?”

容若沒有答,他熟練地給弟弟紮了一針,淡淡地道:“我不像你,我分得清好歹。不清不楚的人,就不要跟人家‘混’在一起了。”

沈婉愣了。

這人,話裏有話啊。

容皓已經搶先道了:“你說誰不清不楚。”

容若抬起眼,恰如其分地瞟了沈婉一眼,後者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

“怎麽?納蘭醫生想起我是誰了?”

容若毫不客氣地道:“抱歉,在你掀裙子之前,我是沒想起來的。”

換句話說,掀起裙子之後,他想忘記,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容皓眨巴著眼睛,視線在這兩人之間來回轉著。

這兩個家夥,瞞著他,有了什麽‘交’集?

“在你撕我裙子之前,我對你也是沒有什麽印象的。”沈婉冷靜地回擊,“納蘭醫生,從第一次見麵,你就在針對我,你可以問容皓,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抱歉,我隻能說,你距離分清好歹,還遠著呢。”

容皓忍不住笑了一聲,很快,他的笑變成了呲牙咧嘴。老哥的針已經紮進了他的手臂裏,哪怕他已經打了麻醉針,那滋味也是不好受的。

“哥,”他嬉笑著,“你冷靜點行嗎?這是我的經紀人,不管你能不能分清好歹,都請你分清,你紮的是你老弟的手臂,千萬留情些。”

“你剛才不是說我沒有把你當成弟弟麽?”容若冷冷地道,“有這樣的人做你的經紀人,我還真替你擔心。這些年,她沒少給你拉過皮條吧?”

容皓愣了,沈婉不慌不忙地反擊了:“抱歉了,五年來,我隻有出麵替容皓推掉這些應酬,從來沒有幫他接過這些事情。反正,自己是什麽人,就以為別人也是怎樣的人。”

夠了,這個‘混’蛋,一直用偏見看她,都多少次了,她一定要反擊不可。

容皓愣愣地看回老哥,果然,容若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話雖然說得不對,但都一針見血:“怪不得人家說娛樂圈‘亂’,果真很‘亂’。”他不慌不忙地替弟弟縫合著傷口,“容皓,如果我告訴爸爸,你有這麽一個經紀人,他一定不會允許你再呆在娛樂圈的。我們雖然缺錢,但不學人家一樣做這個。”

沈婉差點被他噎到。

不過,她也不示弱:“抱歉,你估計這麽多年在外麵,都呆成山頂‘洞’人了吧?容皓沒有說過麽?我就是納蘭爸爸欽點給他的經紀人,五年前,是納蘭先生親自對我進行的麵試,才把容皓‘交’到我手裏的。”

這兩人,‘唇’槍舌戰的,容皓都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用了。

這果然是一種轉移注意力的好方法啊。他的傷口都不覺得痛了!

“果然,”容若縫合完畢,慢條斯理地替弟弟剪斷了線,“父親實在不明白,人是會變的。”

“你才變!”沈婉再也忍不住了,“你口口聲聲說我不清不楚,我可以給你發律師信,告你毀謗的你信不信?”

“我隻信我自己的眼睛。”他回身,指了指自己的一對朗朗星眸,“你怎樣,我管不著,不過,請你不要帶壞我弟弟。”

納蘭容皓需要她帶壞?

他本來就已經夠壞了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