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129129 奇恥大辱

129. 129 奇恥大辱

燈光刺眼。

身下的她,如‘花’般嬌‘豔’的身子盛開著,刺痛著他的眸子。

他忽然失了神,隻是撫‘摸’著她的臉龐。

她閉上了眼睛。

他卻道:“睜開眼睛,看我。”

她的眸子尾端上挑,除了嫵媚,還有一絲隱隱的英氣透出。

他彎下腰,忽然‘吻’了那雙眼睛一下。

“今天累麽?”他問道。

她摟住了他的頸,整個人縮進了他懷裏:“不累。”

確實不累,今晚的客人,什麽都沒有做。

男孩點了點頭:“那就好。洗澡,睡覺。我等了你一天。”

他抱起她,走向房間。

她不依地踢著小‘腿’:“不要不要。翊,我還要再來一次……”

他低頭看著她:“喲?今天轉‘性’了?小野貓!”

她點了他的鼻子一下:“不敢應戰麽?”

他眸子一眯:“不敢?那等會看看,是誰不敢!”

他把她整個人扔上了‘床’。

她嬌呼了一聲,卻背對著他,擺出了索歡的姿勢。

他跳上了‘床’,抱住了她的腰肢。

“啊……”她滿足地喟歎了一聲。

被徹底充滿的感覺,實在太‘棒’了。

她閉上了眼睛。

何必那麽累呢?

隻問身體的歡愉,不問愛與不愛,不是簡單很多嗎?

一夜歡愛,容翊已經累極入睡。

早上八點,天已大亮。

枕邊容翊的手機瘋狂地響個不停。

容翊猛地彈了起來。

他快速地抓起了手機,卻在看見來電名片的時候猶豫了。

植鬆睜開了朦朧的睡意,她眼睛一掃,就看見了上麵大刺刺的“大哥”二字,她一笑:“你不接?”

“他是來找我晦氣的!”容翊沒好氣地道。

“讓你大哥來我們這坐坐也好啊。反正,我和他又沒有見過麵,我給他做幾道風味小菜,他就不會再找你晦氣了。”

容翊把她摟進懷裏,眼睛一轉:“這話,當真?”

“那是自然。”植鬆輕笑出聲,“你大哥,就是我大哥啊。”

容翊終於放心了。

他‘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笑意:“那就好。我讓他過來便是了!”

植鬆的屋子收拾得相當幹淨,就如同她的人一般,讓人看到,就感覺眼前一亮。

她已經係上圍裙,做起了飯菜。

容翊仍舊在客廳裏打著電動。

植鬆時不時地走過來,在他臉上親‘吻’幾下。

年輕的臉比起那些讓人惡心的客人來說,不知道勝過多少倍。

她喜歡這個男人,她的姐妹也都羨慕她能找到一個比自己年輕了那麽多歲的小男朋友。

這就是她的成就感。

至於以後,她完全沒有想過。

又何必去想?

‘門’鈴響了,容翊打了個響指,植鬆寵溺地一笑,從廚房裏出來開‘門’:“讓您久等了,來了!”

‘門’一開,植鬆的心就打了個突。

對方也正皺眉凝視著她。

兩人也就隻有一個晚上沒見麵而已,即使當時燈光不算太亮,但是,認出對方,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果然,從對方的眼神裏,植鬆知道他認出她來了!

她的心一慌,忙把頭壓得低低的。

容翊見這兩人在‘門’口半天沒動靜,才懶洋洋地招呼了一句:“大哥,你準備在‘門’口展覽?”

植鬆退開了一步,容若才邁進了‘門’。

在白天看來,容若似乎比當晚更加‘迷’人,更加高大。

隻是此刻,他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般,隨時會爆發!

植鬆的手握得死緊。

難道,她和容翊的關係就要告吹了嗎?

容若沒有坐下。

他看著坐在榻榻米上,愜意地玩著電腦的容翊,眉頭深鎖:“這個時間你應該在學校讀書的,你為什麽不去?”

容翊冷笑了兩聲:“我不想讀了,讀了有什麽意思?”他挑釁地抬頭看著大哥,“一輩子按照父親給的路去走嗎?我不要。我想結婚。”

容若吃了一驚:“結婚?”

“對啊。”容翊起身,他摟住了來送上茶水的植鬆,笑容得意,“我要和植鬆結婚,我不讀書了?”

容著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著怪物一般。

他沒有說話,隻是上下打量著兩人。

植鬆的頭越來越低。

半晌,他才問道:“你是誰?”

容翊替她回答:“我‘女’朋友,植鬆薰。這是我大哥。”

容若冷笑了一聲:“我問的是,她是幹什麽的?”

“她幹什麽跟你有什麽關係?”容翊不甘示弱地吼道,“她比我大了八歲,她是日本人,夠不夠?”

容若隱忍著脾氣:“你到底是鬧夠了沒有?這樣,對你來說,又什麽好處?”

“你們不是最愛幹涉我的事情嗎?”容翊挑釁地道,“好啊,這樣的條件你們接不接受呢?如果不接受,那也沒辦法了,我就要跟她結婚,帶她會香港!”

兩兄弟用粵語你來我往的,‘唇’槍舌劍。

植鬆在旁邊是坐立不安。

容若忽然凝眸一笑:“那在你眼裏,她是幹什麽的?”

“幹什麽跟你有什麽關係?”容翊嗤之以鼻,“行了,爸爸讓你來看看我過得怎樣,現在你滿意了吧?沒事了吧?”

容若也不反駁,他用英文忽然道:“植鬆小姐,是這樣稱呼您的沒錯吧?很抱歉,請問,您的職業是什麽呢?又或者問,昨天晚上,您遇到我的時候,你當時的兼職是什麽呢?”

容翊奇怪地看了植鬆一眼:“啊?你們之前見過了?”

植鬆瞪著眼前的容若:“你想幹什麽?”

容翊自己的心又不安定了起來。

他看著植鬆,又看著大哥,終於忍不住追問道:“植鬆,怎麽回事?你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嗎?”

植鬆咬‘唇’不說話。

能說什麽?

說他們是在榻榻米上相見,當時她渾身一絲不掛,鋪滿了食物?

還是說,她原本就是他當天晚上的“食物”?

見她啞口無言,容翊的心快被自己的想象壓垮了。

他抓住了她細弱的手臂,用力地搖晃著:“你倒是說話啊!瞞著我什麽啊你!”

容若此時才有空仔細打量這個叫植鬆薰的‘女’人。

她長得有幾分姿‘色’,但是舉手投足之間的媚態把初見麵時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給衝淡了。

而當她和容翊站在一起的時候,才能解釋,為什麽容若始終對她有著熟悉感。

因為那人的那雙眼睛。

和梅若雪,實在太像了!

聯想到她比容翊也是大了八歲,他的眸子裏已經充滿了同情。

容翊,根本就沒有放下過梅若雪。

他隻是找了個人想取代她。

甚至,想利用她來‘激’怒父親。

隻可惜,他運氣不太好。

容若歎了口氣,緩緩地開口了:“如果我沒有記錯,植鬆小姐是在銀座工作的?”

容翊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說得非常直接:“你陪男人睡覺?”

“我沒陪過你麽?”植鬆薰抬頭看他,“你可以鄙視我,但是不能鄙視我的職業!如果沒有這份工作,我早就餓死了!”

“你給我滾!”容翊一陣惡心。

她怎麽可能是他的梅若雪?

他的雪兒?

他的雪兒是不會靠出賣身子來謀生的,更不會恬不知恥地把陪男人睡覺當做一份職業。

而他一想到,昨天晚上,他和她還在榻榻米上一番**,他就惡心得想吐!

“滾!”他嘶吼著。

植鬆沒有動:“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是我的房子吧?”

容翊狼狽到了極點。

他衝進房間,拖出了自己的行李,衣服也沒有換,就拉著行李衝進了電梯。

容若朝植鬆輕鞠躬:“對不起。”

“為什麽道歉?”‘女’人眼眶裏卻沒有淚,“或許是我們的民族情結不一樣,現在如果是一個日本男人,他一定不會這麽反彈的。翊他還是個孩子。”

她直勾勾地看著他:“你呢?你喜歡我嗎?”

容若隻道:“我有妻子。謝謝你對容翊這段時間的照顧。如果他有傷害到你的地方,我替他道歉。”

他退出了房間。

頓時,屋裏空空如也。

廚房裏燉著的高湯味道濃烈。

隻是沒有了客人,也沒有了男人。

這一鍋湯,她該怎麽處置?

她‘摸’出了手機,撥打了夜櫻子的電話:“上回你說的導演,讓他來我家裏吧,我跟他好好談談片酬的事情。”

夜櫻子曖昧地笑了:“總算,你男人肯答應了啊。”

植鬆的心忽然一片茫然。

沒有了那個在家裏等著她回來,依賴著她的大男孩,她的日子,該有什麽盼頭呢?

容翊衝得飛快,過馬路的時候,差點沒被車子蹭到。

容若在後麵追趕著,生怕他出事。

直到揪住了他的時候,容若才鬆了口氣。

“你要去哪裏!”他沉聲道,“如果你不想呆了,明天我就跟你去辦退學手續,我們回香港!”

容翊甩開了他的手:“我不回去!你們看我笑話,看夠了沒有!”

他眼眶全紅了。

容若隱忍道:“誰想看你笑話?誰買幾千塊的飛機票過來日本看你的笑話?你有沒有‘毛’病?”

容翊大吼了一聲,索‘性’蹲在馬路邊上不肯走了:“反正我不回去,回去了,那個老頭子,非要……”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竟成了啜泣。

容若按住了弟弟的肩。

他知道,容翊心裏肯定很難過。

一個越想證明自己成熟的人,結果隻能是讓人越發覺得不成熟。

因為,成熟的人根本不需要證明!

成長的代價,本來就是要自己去承受的。

容翊錯就錯在,他有一個那樣的父親,想要越俎代庖地去決定他的人生,反而讓叛逆的他,人生產生了更多的悲劇。

容若抱住了弟弟:“回去吧,哥哥照顧你。”

“不要。”容翊扭開了頭,“我就不信,我自己在日本闖不出個名堂來!”

容若隻淡淡地道:“你一直都沒怎麽讀書,拿什麽去闖?姿‘色’?身體?”

容翊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住口,住口!不許你再提這件事!”

這是他畢生的奇恥大辱!

他賭氣拉著行李,也不攔車,就一直地往前走下去。

他能去哪裏,他不知道。

他身上的錢剩下得並不多。

‘花’到什麽地方了,他更加一無所知。

他隻能麻木地走著,才能讓自己不再去回想起那種種難堪。

天‘色’漸晚。

而容翊抬頭時,才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大學校園。

傍晚的下課鈴聲響起。

學生三三兩兩地走出了校‘門’。

他眼眶濕潤了。

確實,他沒有別的路好走了。

他回頭,哥哥就在身後,始終默默地陪伴著他。

他哽咽了一下,才道:“哥,我想讀書。”

“好。”容若道。“我送你進去。”

容翊咬住了下‘唇’:“我……我一定會‘混’出點什麽,才回去的!我不會讓任何人瞧扁我的!”

容若隻是拍了拍他的肩頭:“路是艱難而漫長的,但是,你必須自己一人走完。當你成長到足夠強大的時候,你才能真正去保護自己想保護的東西。”

容翊垂下了頭,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容若歎了口氣,身後已經有人驚喜地喚出了聲:“容翊,你可算回來了?”

對方是一副亞洲麵孔,長得嬌小可愛,中文卻不是非常的標準。

她一跳一跳地跑向容翊,眼裏,滿滿的都是他。

容翊‘唇’角撇了撇:“導師在家嗎?”他情緒很低落。

‘女’孩子很關心地湊了上去:“我爸爸現在應該差不多到家的了。你找他麽?”

容翊按了按肚子:“我餓了。”他答非所問的。

‘女’孩驚喜了一聲:“那你去我家吃飯好吧?我媽媽總說,整個學校,隻有你跟她一樣,是從香港來日本的,你卻總是不肯給她個好臉‘色’,吃吃她做的家鄉菜,容翊,你知道嗎?我太開心啦。”

‘女’孩子的喜悅喜形於‘色’。

她說了兩句,就改成了粵語,居然比說國語流利很多。

容若才恍然大悟。

眼前這個人,居然是容翊導師的‘女’兒。

上回,他導師還說過,自己的‘女’兒一‘門’心思地‘迷’上了容翊。怪不得見到他的時候,是這樣的表情呢。

容翊看了哥哥一眼,扭捏地道:“那,我去我同學家裏吃飯了?”

“去吧。”容若沒有勉強他得陪自己吃飯,“還需要我幫忙什麽嗎?我明後天可能就得回去了。”

那邊的收購事宜還在進行,慕容傅那邊事情也不少,加上沈婉,一件兩件的,都夠他頭痛的了。

容翊遲疑了一下:“你能不能幫我在學校附近找處房子?我不想住在宿舍裏了。”

容若奇了一下:“為什麽?”

“裏麵有人上個月跟我表白了。我擔心我住裏麵小菊‘花’不安全。”容翊涼涼地道。

旁邊的‘女’孩卻眼睛一亮:“要不,你來我家裏住吧?好歹有個照應,我爸爸肯定會同意的。今晚我跟他說就可以了。容翊,拜托拜托,先別讓你哥哥找地方好麽?”

“住你家裏?”容翊一臉震驚。

“對啊。我家就在學校的教工宿舍,很方便的。加上我哥哥常年在外麵工作,都不回來住的,空房間很多的。容翊,好不好呀?”‘女’孩眼神裏滿是期待。

容翊猶豫了一下,又看了哥哥一眼,咬牙:“好。如果你爸爸同意的話。”

容若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這人,是那個做事龜‘毛’挑釁的納蘭容翊麽?

他啞然失笑:“好吧。如果需要,你通知我吧。或者,你自己找地方,我給你打錢過來。”

他把一張銀行卡放在了弟弟手心:“拿去用。”

容翊撇了撇嘴:“就當我欠你的。我一定會掙夠錢還你的。”

‘女’孩就像隻小麻雀一樣,在容翊耳根前嘰嘰喳喳的:“我爸爸在外麵開了獵頭公司啊,如果你要做兼職的話,也可以到我爸爸公司裏去啊。別的不為,見見世麵也是好的。跟我爸爸合作的,那都是全世界500強的公司呢!”

容翊眼睛一亮:“可以麽?”

“我出馬,我爸爸一定同意的……”

兩人親密‘交’談的身影越走越遠。

容若笑了。

怪不得人家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容翊雖然在兄弟裏麵排行最小,但是對‘女’人的手段,還真不是蓋的。

他看向了天邊的夕陽,忽然歎了口氣。

日本的傍晚,真的特別美。

起碼,沒有很多煩心的事情,等著他。

他‘揉’了‘揉’眉心,按亮了手機屏幕。

那天之後,沈婉和他,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了。

和弟弟們不同,他別說應對那麽多‘女’人了,就光沈婉一人,心思也往往都讓他猜不透,‘摸’不著,更加讀不懂了。

手機屏幕上還是她微笑的側臉。

膚‘色’白皙,五官‘精’致。

哪怕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卻是一顰一笑最能勾動他心魂的‘女’人。

他按下了她的號碼。

“嘟……”

沈婉的手機在桌上蜂鳴了起來。

她忙著指揮工人:“對,這邊刷成綠‘色’的,對,過來一點。”

她一邊看著圖紙,一邊比劃著。

在什麽地方安放上這株盆栽壁畫比較好?

電鑽聲,敲打聲,不絕於耳。

可憐的手機鈴聲已經被掩蓋得完全都聽不見了。

容若那邊的電話一直響到係統自動掛斷為止。

他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那個‘女’人!

當真以為自己這幾天沒有跟她聯絡,就是準備放手的了?

他納蘭容若沒有別的脾氣,就是決定了的事情,非要堅持到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