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162162 擦肩而過

162. 162 擦肩而過

容若心裏暗暗歎了口氣。

這刁蠻的大小姐啊!

“好。多晚,我都等。”他認命地道。

她才掛了電話。

旁邊的納蘭宣聽得連連微笑。

容若回頭,看見了他,臉‘色’居然微紅了:“爸,你什麽時候在這裏的?”

“我一直都在啊。”納蘭宣臉上難得如此溫和,“是你在專心講電話,根本就沒注意到我。”

兩人儼然一副熱戀的姿態,看來,是他太多心了。

“今晚要過去,開我的車子去吧?”他把車匙掏了出來。

“謝謝。”容若不推辭地接過,“給我鑰匙吧?我晚上不曉得多晚回來……”

納蘭宣曖昧地笑了:“樓上才是你的住所。也別讓翩翩住酒店了,直接到樓上去吧。我讓你媽給你收拾收拾。”

容若臉上一紅。

納蘭宣話裏話外的意思,暗示得相當明顯了。

隻是,他對翩翩,始終無法真正敞開心懷。

總有抹若有似無的‘陰’影,籠罩在他和她之間。

那片‘迷’霧,莫非就是夢裏那張哭泣的臉所營造出來的嗎?

心裏再有多餘想法,容若仍舊早早地就驅車來到碼頭等著了。

這地方,不難找。離開的時候,納蘭宣還特意給他指了路。

他隻聽一遍,就牢記在心。

車子經過的每一個巷道,都充滿了熟悉感。

這確實,是他生活過的地方。

隻是,他再也想不起來了。

時間還早。

容若無聊地轉著旋鈕,聽著各個電台播放的節目。

一首又一首鬼哭狼嚎,不知所雲的神曲,頓時充滿了他的車廂。

他嫌惡地指尖一轉,聲音一換,已經是一個抑揚頓挫的‘女’聲在廣告各種壯*陽補品了。

容若又是一轉頻道。

“您好,現在‘插’播一段尋人啟事。委托人沈婉,她要找的人是她的丈夫,納……”

車‘門’被敲響了。

容若打開了車‘門’。

外麵竟然飄起了細雨。

翩翩就在車外,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用手替她擋住頭上飄灑的雨絲:“快點上車吧。”

她鑽進了副駕駛座,也不管有沒有路人看著,抱住了他的脖頸,就是紅‘唇’獻上,重重地印上一‘吻’。

容若眼睛眨了一下,低聲問道:“怎麽了?”

“想你了。”她定定地看著他,“又擔心,又害怕,又……”她垂下了眸子,大顆的淚珠,竟然就砸到了她的手背上。

這樣可憐的姿態,看得容若心都軟了。

“我就在這裏。”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哪怕有些勉強,但她的眼睛裏,並沒有任何假意的成分。

“你在這裏,可是你隨時都會走。你在懷疑我騙你!”她嚶嚶地哭道。

“不是……”容若隻能解釋道,“太多的東西,你不願意告訴我,所以我隻能試圖自己來探尋。”

隻是沒想到,他的這種執著,也傷害到了她。

“我沒有想到,你們是為了保護我。”他歎了口氣,“但是,翩翩,我更希望,我能成為你值得依靠的男人,我來保護你,而不是你犧牲自己來保全我……”

“不!”翩翩從懷裏掏出了一枚‘玉’佩。“隻要你好好的,比什麽都重要。”她把‘玉’佩戴到他頸上。

‘玉’質如水般凝滑。

淡淡的翠綠如絲一般,纏繞其上。

這枚‘玉’飾,被雕刻成了如意的模樣。

那翠綠,剛好落在了如意頭上,更加顯得雕工巧妙。

這樣一枚‘玉’飾,價格肯定不菲。

翩翩已經道:“這枚‘玉’飾本來是我帶的。我小時候經常體弱多病,那時我媽媽還在,她去廟裏為我求了這麽一枚‘玉’如意,說也奇怪,戴上了它,我的病痛就好了不少。”

她替他把‘玉’飾端正擺好:“這回回澳‘門’,我第一時間就去把它翻了出來,那是我的護身符,更希望它也能保佑你平安。”

容若動容了。

他把她攬進了懷裏:“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她把他緊緊地摟住:“容若,我多希望我們能回到相愛的從前。你一直都這麽抗拒我……”她啜泣出聲,“你的每一個懷疑的眼神,每一句否定的話,都像刀子一樣‘插’*進我心裏……”

“我知道,我任‘性’,我大小姐脾氣,這些都是我的缺點,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以前你都能全身心包容我,為什麽現在……”

他反摟住她:“翩翩,翩翩……”

他愧疚地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現在,我也能。真的,我能……”

她抬頭看他。

淚珠成串。

他伸手拭去:“不要哭,我會對你好的……”

“一輩子麽?”她輕聲問道。

一輩子麽?

他的眼神‘迷’惘。

懷裏的人,對他情深意重。

哪怕他心裏對她,並沒有湧起濃濃的愛意,但也抹殺不了人家對他的情意。

或許,隻是因為他還沒有恢複記憶。

或許,也隻是因為他和她接觸的時間還太短。

或許,再慢慢過一段時間,他對她的感情,就能恢複到以往。

無論如何,辜負這個‘女’子,他於心不忍。

於是,他點頭了:“是,一輩子。”

她破涕為笑。

他‘唇’上被覆上了她柔軟的‘唇’瓣:“那我今晚,就是你的了。”

他苦笑了一下。

又來?

他清了清喉嚨:“我們還是走吧。時候不早了,我媽媽還煮了宵夜準備等你過去吃。”

翩翩心虛了一下:“你會不會怪我,怪我之前真的騙你說你父母已經……”

“你父親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捏了捏她的臉頰。

“什麽你父親啊。”她羞紅了臉地低下頭,“早晚,他也會是你父親的。”

容若啟動了車子。

電台又重新響了。

不過,剛才那段尋人啟事,早就播放完畢。

這也是今天最後一次在電台滾動播出了。

因為,那個委托人已經撤銷了報案,也撤銷了各大媒體上的尋人啟事。

“你老公找到了?”電台裏的人好奇地問。

“是。他已經死了。”沈婉隻淡淡地道。

不管人家怎樣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她拿走了撤銷的文案,緩緩地走進了電梯裏。

香港的夜晚,竟然又下雨了啊。

她撐起傘,從計程車裏下來,慢慢地走進了夜‘色’裏的碼頭。

一輛休閑車,和她擦身而過。

車裏,是兩個緊緊相擁的身影……

纖紫已經把房間打掃得相當幹淨。

容若從櫃裏拿出另外一套被褥。

纖紫咦了一聲:“你們不一起睡嗎?”

容若回頭看了冷下臉的翩翩一眼:“等結婚後吧。”

“不和你結婚!”翩翩嘟起了嘴。

“你不嫁給我,還想嫁給誰?”容若的眼神是溫柔的。

纖紫笑了:“好了好了,隨你們便吧。不過,這杯媳‘婦’茶,我是想喝很久啦。”

雖然,這個千金小姐嬌生慣養的,不過,她對容若,倒算是情深意重。怎樣,都比那個‘女’騙子強。

既然兒子放下了往事,重新找到喜歡的人,她也就不再強求了。

她推了兒子一把:“動作快點吧。翩翩不樂意呢。”

翩翩側頭看他。

等母親出去,他才坐在了‘床’沿。

她摟住他的脖子:“今晚在這裏陪我!”

他淡淡一笑:“想不想嫁給我?”

“不想。”她任‘性’了起來,“你都不陪我,讓我怎麽嫁給你?”

他的手撫過她的小腹:“我想,在最恰當的時候,讓你懷上我的寶寶……”

她推開了他的手,卻身子偎依進了他的懷裏:“什麽是最恰當的時候?”

“在我有能力給我孩子一個好的將來的時候。”他平視著窗外。

這個房間,麵朝著窗,窗外還種著一株吊蘭。

一玻璃缸清水,兩三條小魚在水草間遊過。

牆上的掛鍾是用錯落有致的貼畫布置而成的。

加上淡淡的綠‘色’牆紙,十足和諧的畫麵讓人悅目賞心。

整個房間布置得相當雅致。

容若都懷疑了,這是他以前布置的格調嗎?

“還有,等我身體徹底恢複之後。”他低頭看她。

她勉強應了一聲,滿臉還是不情願。

他捏了捏她的小臉:“我父親也催我趕緊娶你過‘門’,不過,我現在連自己的一點事業基礎都沒有,我可不想讓人覺得我是去你家裏入贅的。”

翩翩直起了身子,脫口而出:“你在澳‘門’有一家醫院的啊,怎麽會沒有事業基礎呢?”

“我想回去。”他看著她的眼神,不是商量的神‘色’,而且充滿了肯定。

她心一驚:“回澳‘門’?”

“對。”他點頭,“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誰,把我害成了現在這模樣。他敢再來對付我,我就敢會一會他!”

翩翩已經抓住了他的手:“不,不!”

她話音未落,闔上的房間‘門’也被猛地推開了:“不,你不能回去!”纖紫十分‘激’動。

“為什麽不能?”容若站了起身,“如果我一味地逃,人家還沒對付我,我都被嚇死了。我會做好準備的!”

“不許!”纖紫急了,她半天才想到,“你,你陪我們才一天,而且,我不管,喝不到媳‘婦’茶,我可不讓你走!”

容若笑了:“那我和翩翩,到澳‘門’結婚吧。她家在澳‘門’是大戶人家的,對不對?”

他低頭看她。

她整個人懵了。

“呃,呃。這個……”

幸福來得太忽然,一下把她給砸暈了。

“我們結婚吧。”他淡淡地道。

誰求婚,是這個樣子的?

偏偏,她就‘激’動得眼眶發紅。

他居然,想娶她了?

她不爭氣地別過了臉,淚水又盈眶。

她隻能用力地咬住下‘唇’,克製住那淚水。

容若柔柔地替她擦去淚水:“傻丫頭,嫁給我,好不好?”

纖紫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她緊張地揪住了衣領,就等著翩翩點頭了。

她轉過了臉,假嗔地瞪他:“這樣就算求婚了?”

他幾步走到窗前,扯下吊蘭的一根葉子,隨意打了個結,就成了一枚草戒指。

他把戒指戴到她手上:“等到了澳‘門’,我會風風光光地娶你過‘門’的。”

她又哭又笑地撲進他懷裏:“討厭,這是我看到過最難看的戒指了!你一定要買一顆大大的鑽戒結婚那天補償我!”

纖紫的心一鬆。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裏,全都是汗。

兩人有了名分,恐怕,就算回到了澳‘門’,沈婉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來糾纏兒子的時候,也沒有辦法再興風作‘浪’了吧?

她雙手合十,對著上天禱告著。

納蘭家已經夠大風大‘浪’了,就讓她四個子‘女’都有好的歸宿吧。

上帝保佑!

一夜之間,賭王慕容傅的小‘女’兒慕容翩翩,即將大婚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澳‘門’。

這個神秘的豪‘門’‘女’婿,至今未在澳‘門’‘露’過麵。

他的存在,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

想想,慕容翩翩可是少見的白富美啊。

居然能娶得美人歸,又奮鬥少三十年,這樣的幸運兒,誰不希望是自己呢?

整個‘私’房菜館的客人都在‘私’下議論著這件事情。

尤其是當電視裏播出慕容傅當選為本區議員的時候,更加引起了討論的巨‘浪’。

“哇,又有錢,又有勢,現在,還有權了。是誰攤上這麽一個好丈人啊。”‘女’人不無‘豔’羨。

沈峰哼了一聲:“雖然他是不錯。不過,我也不差啊。”

‘女’人嗤笑了一聲:“你們差不多。都喜歡賭。不過,人家贏得了千億身家,你輸得連‘褲’衩都沒有。”

沈峰臉上掛不住了:“喂,你就不能在我‘女’兒麵前給我留點麵子?”

‘女’人嗤之以鼻:“說得好像你那些賭債不是你‘女’兒還的一樣!你的底細,她不清楚?”

沈婉絲毫不察自己已經成為了人家議論的中心。

她切著苦瓜,削成了薄薄的一片一片,正打算拿來冰鎮。

看著心無旁騖的她,‘女’人壓低聲音道:“聽說,那個男人是從美國留學回來的海歸啊。好像是博士耶。”

沈峰翹了翹鼻子:“嘖,海龜?好好的人不嫁,居然嫁隻海龜?慕容是腦袋秀逗了?”

沈婉放下了刀子。

看著父親,她悠悠歎了口氣:“沒文化,真可怕。”

‘女’人也笑了起來:“是說海外歸來的人啦。什麽海龜陸龜的,你真是!”她絮絮叨叨的,“話說,人家白富美就是不一樣。搶手地很。之前不是傳跟那個娛樂明星納蘭容皓談戀愛嗎?後來又糾纏著容若,現在,居然就跟海歸結婚了。哎!”

沈峰哼了一聲:“天下大同嘛。四海都是襟兄弟啊。”他警告地瞪了‘女’人一眼,“幹活吧,別人的事情,管那麽多幹什麽?”

他偷眼看向‘女’兒。

提起了那人的名字,沈婉臉上的表情卻巍然不動。

沈峰不是太放心,可沈婉手機一響,已經到‘門’外去接聽電話了。

他連忙躡手躡腳地跟上,把耳朵貼在‘門’上,屏息聽著‘門’外‘女’兒談電話的聲音。

“唔,對呢。”沈婉的聲音沒有聽出什麽不快來,“你這家夥,總算是生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對方說了什麽,沈婉甚至還笑了出來:“行啦,別解釋了,我知道你有難處。我哪天能去看你?唔,都不能……這樣啊……”

她低頭沉思了一下:“要不這樣,等你能出‘門’了,我們再找地方偷偷見麵。這慕容家是怎麽一回事,把你給軟禁了?”

她掛了電話,一臉思索。

沈峰探出了頭:“啊,是若雪?”

“對啊。”沈婉點頭,自顧自地想著心事。

“她有沒有說,啊,她家姑爺是哪裏人啊?”‘女’人連忙問道。

沈婉哭笑不得:“是哪裏人,又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呢?”

電話又響了起來。

若雪的聲音相當興奮:“婉兒,我想到一個好主意了!”

沈婉頓時戒備心提到了最高點。

通常,那家夥這麽說的時候,就是設了一個套子要她鑽。

“婉兒,我特別想吃你做的八寶粥,特別想,想得要命。這裏傭人做得都超級不好吃!”

沈婉莞爾:“傻瓜,要見不了麵,我做好,你讓傭人來拿不就得了?”

“不同的啦。”若雪壓低了聲音,“我可是想見到你啊。現在,我公公天天在家裏,抱著孫子,開心得不得了,我不是知道你討厭見到他嘛。見當然能見,可我不能給你添堵。”

沈婉心一暖:“沒關係的。把‘門’關起來就好了。我是去看你和寶寶,又不是看別人!”

若雪吃吃地笑了:“我怎麽能不知道你愛我呢?親愛的,我也愛你啊。”

沈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快點吧,把你的好主意給說一說。”

雖然她不覺得會是什麽好主意。

“哈哈。這個禮拜天,我家那個刁蠻小姑子就要結婚了。到時候,所有人都會到教堂裏去,所以嘛,你到時就能過來了,順便幫我煮早餐、午餐、晚餐,加點心……”

沈婉滿頭黑線:“怎麽,你小姑子這個禮拜天就要成婚?”

“嗯啊。到時候,可能還會有大批媒體記者拍照呢。”

“她,嫁了個什麽人?”沈婉輕描淡寫地道,“你們需要喜餅嗎?還是小點心?婚禮有策劃公司負責嗎?你要不要替我拉下廣告?”

若雪笑得傷口直‘抽’痛:“我的老天啊。我以為,你和慕容家那對父‘女’是有仇的,沒想到,你連這種生意都想做?”

“我是對他們沒好感,不過,我不會跟錢過不去。”沈婉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