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70 情難自禁
170170情難自禁
她麵無懼色:“怎麽不殺我?你主子就看中你又好色又怕死嗎?”
孰可忍孰不可忍!
混混從她手中抽出了刀子,銀白色的刀鋒上鮮血蜿蜒而下。
他用力一甩,沈婉的脖子已經多了一道鮮紅的血痕。
刀鋒實在鋒利,鮮血頓了頓,已經快速地從她傷口處滲了出來。
蜿蜒而下的鮮血迅速滑入她的衣領。
她膚色雪白,鮮血殷紅。
兩者互相映襯著,卻更有一種驚豔的絕美!
兩人這邊正爭奪著刀子,容若怎麽會錯過這個機會?
他離兩人尚有20來米遠,他大步一邁,重重地在地上一跺,整個人已經飛向了兩人。
他的右膝曲起,下落的那一瞬間,已經頂中了混混的下巴。
男子痛呼了一聲,容若抬起拳頭,猛地對準他的太陽穴,就是一砸!
他的拳頭極其有力,混混被這麽用力地打中了要害,痛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手一鬆,刀子已經應聲落地。
容若見機不可失,把他雙手用力地往後一扭,已經牢牢地控製住了他。
男人卻殺豬一般地叫了起來,就連臉色也漲成了豬肝色。
容若一愣,沈婉已經又再飛起了一腳,重重地踢到了男子的**上。
男人又是陣陣哀叫。
容若把對方的頭發抓了起來,讓他抬起臉看自己。
他眼裏,是森冷的殺意:“說,是誰讓你來對沈婉不利的!”
男子滿嘴都是血。
他一說話,連聲音都含糊了:“你殺了我吧。這個女人,我告訴你,你保不住她的!”
容若又是一拳砸在了他臉上。
混蛋!
他簡直無法想象,他若再晚來一步,沈婉,沈婉會怎樣!
他拳頭微微地發抖著,卻一拳又一拳地打在對方身上。
男子已經站不住了。
他倒在地上,承受著容若雨點般的拳頭和踢打。
“你想殺了他麽?”沈婉拉開了容若。
她扯下了對方的上衣,把他的雙手牢牢地綁了起來。
容若眯起了眼睛:“送到警局?”
“報警就可以了。”沈婉冷冷地道,“我敢保證,過不了幾天,他就又能活蹦亂跳地出來了。”
容若冷笑了一聲:“那就不要讓他出來吧。”
男人痛呼聲頓時響徹了整條巷道。
沈婉抓住了容若的手:“你幹什麽!”
他竟然硬生生地卸下了這個男人的一條腿!
“如果運氣夠好,他半天內能被人發現,那他的腿就能保住。我想,警察的效率不至於那麽低。要命也不會,腿也不會有什麽事,隻是,會疼上一陣罷了。”
他蹲了下來,與疼得麵無人色的男子對視:“記住我,我叫納蘭容若。”
說完,他站起了身,握住了沈婉的手腕:“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等會這人的同黨一到,恐怕他們要走,就沒那麽容易了。
沈婉勉強地抓住了衣領,狼狽地跟在了容若的身後。
男人疼得聲音都變調了:“納蘭容若,你以為你對付我,就能讓這個女人安全度日?我告訴你,我頂上的主子,要她的命!沒有我,還有不知道多少人想殺她!”
容若回頭,目光森冷。
沈婉拉住了他:“不要理他!”他這樣的架勢,是想幹什麽?
“我要讓他說出到底是誰指使他做這件事的!”不管用什麽方式!
警笛聲由遠及近。
沈婉慌忙道:“快點走,警察來了,等會,事情會越鬧越大!”
男子的獰笑聲和警笛聲一唱一和:“哈,你有種連睡覺都守著她呀,笨蛋!”
容若被沈婉緊緊地拉住了。
兩人快步地走出了巷道,容若已經氣得臉色鐵青。
他發誓,這個人,在警局的日子,他不會讓對方好過!
“你先回去吧。”沈婉臉色蒼白。
她脖子上的血跡已經蔓延到了衣領之上,看起來一片血紅,十分恐怖。
容若隻看了她一眼:“然後讓你在這裏等死?”
沈婉眉頭一皺:“我自己就有自己的解決方式,跟你無關!”
他咬緊了下唇,眯起眼看她。
來不及再思索什麽,他把她拉進了自己的車子裏。
“你幹什麽?!”沈婉又驚又怒。
她想去開車門,他已經下了中控鎖。
“我帶你去包紮傷口。”他啟動了車子。
沈婉冷哼了一聲:“用不著你,謝謝了,我自己可以去醫院包紮。”
當她是傻子?
都已經限製住她的行動自由了,還能自圓其說是要帶她去醫院?
他微微一笑,笑容卻一片冰冷:“你比我想象得更聰明。”
車子已經開出,他的手機被扔了過來:“打電話給你店裏,說你最近這段時間有事,都不能過去了。”
沈婉用力地掰著車門,卻徒勞無功,隻把自己的手指剛剛止住血的傷口重新又拉扯開,鮮血又滲了出來。
他的心一痛,把她的手抓住了,湊到自己唇邊,探出舌尖,輕輕地舔過那流血的傷口。
鐵鏽味,頓時充滿了他的口腔。
“不要再任性了,你現在的傷口需要處理,而且這段時間,你千萬不能讓那些人找到你的下落。”
“那我的店怎麽辦?”沈婉不置可否,“我能躲幾天,可我能躲一輩子嗎?”
“我會替你很快把這件事情妥善處理好的,你就信我一回好不好?”
容若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掌控住方向盤。
車子七拐八拐,竟離沈婉的店越來越遠。
車子最終拐進了一個住宅小區的地下停車場裏。
看得出,這個小區的管理相當嚴格,出入都必須出示證明,停車場裏各個角落都有全方位無死角的監控,安全係數相當之高。
沈婉皺起了眉:“這難道就是前陣子媒體鼓吹的金牌樓盤?”
什麽絕對安全的空間,什麽鬧市中的靜謐小區,什麽原始森木中的家園,那些房地產商把價格炒到天上去,開業的時候,還請了不少明星來走秀,據說一人送了一套房子。
容若沒有答話。
他把沈婉直接送到了C區D座的12樓。
這樓獨門獨戶,雖說有鄰居,但其實比容若送給她的那套獨門小樓看起來價格更高,也更加安全。
沈婉進了門,屋裏是一片空曠。
容若在她身後往後看了幾眼,才謹慎地把門關上。
“從明天開始,我會找人過來照顧你的。你不能在外麵出現。”他搬出了急救箱,找出了消毒酒精,小心翼翼地敷在了沈婉的傷口上。
她疼得渾身直打哆嗦。
他心疼地在旁邊輕吹著氣:“你太魯莽了,還好傷口不深,否則縫合的話,又免不了多疼上幾天。”
傷口不算深,也不太長,食指般長度的傷口,流的血量相當驚人。
他讓她揚起了雪白的脖頸。
這樣的姿勢顯然拉扯到了她的傷口,她疼得皺緊了眉,可還是忍住不喊疼:“我自己有地方可以去。等會處理完傷口,我自己離開就好了。”
容若被她氣得不怒反笑了:“你有幾條命?為什麽這樣不珍惜自己?”
他摸出了一顆藥,塞到她唇邊:“吃下。”
沈婉猛地一轉頭,藥片掉到了地上:“我不能吃藥!”
傷口沒有所謂,可她不能胡亂吃藥,萬一這些藥對腹中的寶寶有什麽影響呢?
她不能冒這個險。
她的固執徹底激怒了容若。
他默不作聲地沉住氣,替她一圈圈地纏著繃帶:“行。你可以不吃,但是,我也告訴你,你走不了。”
沈婉挑釁地看著他:“你是準備通知對方來這裏給我來個甕中捉鱉?”
“這裏,除了你我,誰都不會來的。”他給她的傷口撒上藥粉,“除了我找來的保姆之外。”
“包括你的老婆?”她故意問道。
他看了她一眼。
他不想在她麵前提起翩翩,可既然她說了,他也隻能應道:“是。”
她笑了:“難道不是甕中捉鱉,是金屋藏嬌?”
容若沒有正麵回答她,隻是道:“誰都需要給自己留一條退路的,我也一樣。”
沈婉閉上了眼睛。
他小心地拿起了她的手。
她手掌抓過匕首,連指頭都被割傷。
他仔細地替她消毒上藥包紮,動作輕柔地宛如是在對待自己最疼惜的女人一般。
她心裏卻自嘲地笑了。
他對她,是算還仁義在麽?
既然如此,他又之前為何如此絕情?
不,她不應該再想下去了。
不管他是出自什麽樣的理由,他都無法改變自己已婚的事實。
她,沈婉,絕對不會當任何人婚姻裏的小三。
想到這裏,她霍地睜開了眸子。
他卻掀開了她虛掩著的衣襟。
她一驚:“你幹什麽?”她伸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襟,指尖卻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十指連心,現在緩過勁來,她全身都疼得要命。
容若沒好氣地道:“你身上也有傷口,難道不處理?”
“我可以自己來!”她逞強地道。
可低頭一看,她的右手已經被包紮得臃腫不堪,別說清理傷口,她連給自己扣個扣子估計都做不到。
她懊惱地瞪著他。
他笑了:“還是我這個專業人士來吧。”
她的手被他抓起拿開。
衣襟被他拉開。
雪肌之上,帶著點點血痕。
她的胸前,被那個混混老大磨蹭出青青紫紫的傷口。
他眯起了眸子。
“這些,都是那人做的?”他咬牙道。
“不隻。”她雲淡風輕地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似的,“還有他的那些手下。”
容若的手一抖,已經解開了她的胸衣。
她一驚,窘迫的身子一縮:“需要脫得這樣徹底嗎?”
“我得看看傷成了怎樣!”他陰沉著臉,把她輕輕推在了客廳裏唯一的一張沙發上,“你不要動,如果覺得不好意思,就閉上眼睛。”
沈婉俏臉已紅:“我才不是不好意思,我……”
他不過是個醫生,自己為什麽就不能隻當他是個普通的醫生就好了?
她心裏暗暗惱怒著自己,卻咬緊了櫻唇,不再說話。
她卻不知道,此刻的她,到底有多誘人。
倔強的俏臉上一片櫻紅,緊閉的雙眸睫毛扇動著,讓人又心生憐愛。
她的手包著白色的紗布,放在了渾圓肩頭的旁邊。
她的衣襟大敞,胸衣已經被脫下,雪白的肌膚之上,點綴著星點紅痕,連帶著那兩朵……
隨著她的呼吸,胸前上下無措地起伏著,漾出十足**的波浪。
就因為這種矛盾的無助與倔強,才能成為沈婉最美麗最誘人的魅力所在。
容若看呆了。
此刻,他該說服自己,他隻是一個正處理著病人傷口的醫生的。
可是,作為男人的反應,又怎麽能騙得過自己?
麵對翩翩再火辣的挑*逗都沒有反應的身子,對著一個不是自己妻子的女子,他卻渾身火熱,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他闔上了眸子,深吸了口氣。
再睜開眼……
老天,她正在沙發上不安地動了動身子。
那如蛇般的腰肢,讓他一下連呼吸都困難了。
沈婉隻覺得胸口一陣冰涼。
酒精的味道,在身上蔓延開來。
藥棉的觸感柔軟而濕潤。
一遍又一遍。
那藥棉在她胸口上來回地遊移著。
若有似無的,那冰涼在她的頂端櫻紅上輕輕掠過。
她渾身顫抖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不是因為冷。
這樣,更讓她覺得難堪。
明明對一個男人不辭顏色,卻還在他麵前情動難耐,他會怎樣想自己?
她猛地睜開了眸子,卻撞入了他幽暗的眼眸之中。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
來不及細想,她用自己包紮得幾乎可以媲美熊掌的右手撐住了沙發,整個人坐了起來。
隻可惜,手一按住沙發,就疼得她哎呀了一聲,整個人軟軟地一歪,就要倒到了地上。
他手疾眼快地向前一撲,已經穩穩地把她撈到了懷裏。
可這個姿勢,比起剛才來,簡直更令人尷尬了。
她衣襟大敞地落入他懷裏,小屁屁正坐在他的大腿之上。
不可錯認的灼熱,就頂在她的背後。
這種熱度也傳染到了她身上。
她覺得自己渾身都快要燒起來了。
“傷口處理好了吧?”她低下頭,很不安地道,“能不能放開我,我想把衣服穿好。”
他伸手過來,不輕不重地,一手按在了她柔軟的胸前。
她幾乎要叫出來了:“你幹什麽?”
她的臉被他不由分說地轉了過來。
驚慌失措的眸子,落入他眼中。
他沉聲問道:“為什麽要怕我?你明明麵對那些混混的時候,還那樣勇敢,為什麽見到了我,你連眼睛睜開都不敢?”
她狼狽地想把自己的下巴從他手指中解脫出來,卻沒有成功:“你放開我,誰不敢?我是不願意!”
這句不願意,讓他眸子一眯,已經帶上了幾分慍怒:“那行,我們換個問法,你為什麽要這樣針對我,討厭我?”
沈婉掙紮著:“那我也問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你是一個有妻子的人,你知道不知道?”
他脫口而出:“因為我喜歡你!”
他此話一出,才懊惱地合上了唇。
他怎麽這樣莽撞?
明明自己心裏都覺得愧疚難當,還要當她的麵說出來,她會當自己是什麽人?
果然,她眼神變得嘲諷了起來。
這種認知簡直讓他無地自容了。
他怎麽能這樣做?
明明有妻子,卻還想招惹別的女子……
他頓時覺得有桶冰水從他頭頂往下澆似的。
什麽綺念,什麽意亂情迷,統統回歸了本位。
他輕輕放開了她。
她掙紮著站了起來,狼狽地抓住了衣襟。
薄薄的衣物之下,兩朵櫻紅若隱若現,比剛才更加撩人了。
他低咒了一聲,轉開了自己的視線。
“今晚,你要留在這裏過夜。”他盡量平靜著自己,“我會在外麵守著。你安心休息吧。”
沈婉舒了口氣。
他控製住了自己。
她心裏卻五味雜陳。
是該欣喜還是該失望?
她也說不清了。
沈婉被迫住了下來。
她和容若隻有一牆之隔。
屋子雖新,但也算是有點簡單裝修過的。
沈婉住的那個房間,很可能平常就是容若住的房間。
因為房間裏的床鋪被褥一應俱全,就連空調的溫度,也是剛剛好的。
床頭櫃上還有一本做了標注的醫書,書簽夾在其中一頁上。
說是書簽,也不過是一張厚實的空白書簡,容若在上方書寫著兩個大字:“容若。”
字跡一如既往地熟悉。
她眼眶微紅。
他就在她隔壁,就好像隔了千山萬水一般。
不過是短短一個月。
她就已經從他的親密愛人淪為了下堂之妻。
現在,他又說什麽,喜歡?
她自嘲地笑了。
他的喜歡,在她眼裏,不值半分錢!
是的,就是這樣的!
她身上穿著的,是容若的男式襯衣。
又寬又大,把她兩條美腿都蓋住了一半。
她之前的衣服扣子被扯脫,也沾滿了血跡,沈婉早就把它扔進了垃圾桶了。
可現在,穿著他的衣服睡覺,又讓她感覺有些別扭,尤其那衣服,還是從他身上脫下來的……
想了想,她勉強地解開了幾顆扣子,索性把衣服脫下,放在了床頭。
屋裏溫度怡人。
沈婉鑽進了被窩裏,很快就沉沉入睡了。
至於容若是找什麽借口跟自己的“老婆”報備今晚不回去的,就不歸她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