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172172 舍身飼鷹

172. 172 舍身飼鷹!

她的眸子睜開了一條縫,旁邊的容若皺起了眉,她無聲地笑了一下,“但願他愛我,如同我愛他!”

她又闔上了眸子,半天才睜開,裝模作樣地問容若:“容若,你有跟主祈求什麽嗎?”

“我又不是天主教徒,他怎麽會聽我的祈願?”

容若陪著她,緩緩地步出教堂。

“什麽呀。”翩翩不依了,“主是最慈愛的。隻要你誠心祈求,主自然會大降聖恩,滿足你的要求的。如果你怕不靈驗,要不我替你受洗吧?”

容若皺起了眉頭。

“看你。”翩翩嘟起了嘴,“說愛我,連跟著我一起信基督都不肯!”

容若隻能道:“我沒有這個習慣。”他的手放在了背後,“以後再說吧。”

翩翩落後了幾步,才跟了上前:“容若,最近我閨蜜邀請我一塊去日本浸溫泉,兩天一夜,你也可以順便去看看容翊啊,怎麽樣?”

容若遲疑了:“可是,我最近手頭工作太多了。”他握住了她的肩頭,“你先過去吧。等回來的時候,我去接你的機。”

翩翩聳拉下臉:“你又不陪人家!爸爸還說非讓你到公司裏去,我不要我不要!”

她的公主脾氣在此刻簡直暴‘露’無遺。

容若耐著‘性’子安撫道:“我確實忙。等忙過這陣子,我陪你過去行嗎?就我們兩人?”

她還是很不開心:“人家都羨慕我嫁了一個好老公,結果,你不去,人家都會笑話我,很沒麵子的……”

容若沉‘吟’了一聲:“可是我手頭上的事情……我不能陪足你兩天,可以嗎?”

翩翩頓時眉開眼笑:“行啊。你橫豎得陪我‘露’個臉喔!”

容若無可奈何:“行。”

他心裏掛著別的事情,被她挽住了手,也隻能是心事重重。

但這是他欠翩翩的。

那天晚上,已經是他做錯了。

他要彌補她。

最多當晚趕回來便是了。

容若的出現,給翩翩真是賺足了麵子。

“簡直比明星還帥!”幾個小丫頭湊在一塊,‘豔’羨得不行。

她們喝著咖啡泡著溫泉,容若就呆在旁邊,毫無怨言地替她們烤著‘雞’翅。

別墅的溫泉湯裏,水霧繚繞。

而水霧中容若沉默的側臉更加引人注意。

他對翩翩的言聽計從,更加讓人羨慕不已。

“將來我也要嫁一個這樣的老公。又帥,又高大,又愛我……”

翩翩笑著,笑容卻越來越僵。

如果他真的愛她,那就好了。

容若把‘雞’翅翻了個麵,熟練地刷上蜜糖。

一串棉‘花’糖送到了翩翩‘唇’邊。

她嘟起嘴:“太甜了。”

他又把糖移開。

“不過你烤的,我都愛吃。”

她笑嘻嘻地咬下了一口,‘吻’住了他。

幾個‘女’孩子嬌聲嚷嚷了起來:“喂,不許秀恩愛!”

容若的‘唇’中被她推過來了那塊糖:“吃了會胖死的。”

“我不介意你胖。”他垂下了眼。

她嘻嘻一笑。

“我得走了。”他掛心著澳‘門’那邊的沈婉,“我那邊還有事情,我不在,你們聊得自在點。”

翩翩不太樂意,不過也沒辦法了:“那你回澳‘門’之後再打電話給我吧。”

容若點頭。

目送他離去,一群‘女’孩子尖叫不已:“哇,他連背影都好帥!”

翩翩的好心情卻一下子都沒有了。

她靠在浴池邊:“有什麽好的?隻顧著工作!”

“哎呀,還特地陪你一天之後晚上才去加班,這樣的男人,你還想怎樣喔?”

幾個‘女’孩子七嘴八舌的。

翩翩心裏暗笑著:“也沒什麽啦,掙了錢也不懂得存的,一口氣就給我買了十顆鑽戒,真沒見過這樣敗家的男人……”

“哇!”

‘女’孩子驚呼連連。

翩翩得意地抿‘唇’一笑。

除了不愛她,這個男人無可挑剔。

不過沒有關係,他再不愛她,他也不能離開她。

他的弱點,已經牢牢地把握在了她手裏了!

“爸爸,你找我?”容若敲開了‘門’,辦公室裏除了拄拐坐著的慕容傅之外,還有半躬身站著的管家。

看見了他,管家忙道:“姑爺好。”

“管家叔叔好。”容若也回禮道。

慕容傅輕勾‘唇’角:“容若啊,你之前的事情又全忘了,今天我就帶你整個賭場轉一轉,熟悉熟悉。”

容若頜首:“謝謝爸爸。其實管家叔叔帶我去便成了……”

“那可不行。”慕容傅起了身,“我還要帶你出去見見幾個老朋友呢。我年紀也大了,立法委那邊早晚要退下來,現在替你打好基礎,將來也方便。”

管家遲疑了一下才道:“啊,是見那幾位長官?我還以為,您要引薦大少爺或者二少爺……”

慕容傅不動聲‘色’地笑了:“你懂什麽?容若對我來說,比親兒子還要再親上幾分。我替他鋪路,就是在替我自己將來鋪路。我以後可都靠他了。”

容若微垂下眼:“不過爸爸,我畢竟是外人……”

慕容傅把手放在他手背上:“誰敢說你是外人呐?”他故意揚聲道。

“不敢不敢!”管家忙點頭哈腰地道。

容若心中有愧:“爸爸,我……”

“別說你現在娶了我‘女’兒,就算你不娶我‘女’兒,我也一樣器重你。”慕容傅話中有話,他和管家‘交’換了一個隻有兩人才能看懂的眼神,“走吧,別讓人家等我們。”

三人慢慢地繞著賭場走了一圈,人一見著他們,就恭敬地道:“慕容先生,納蘭先生。”

有些人並不知道,容若是慕容傅的‘女’婿,可他畢竟在這裏呆過一段時間,又管得有聲有‘色’,深得人心,幾個荷官叫得尤其勤。

慕容傅微笑著。

他搭著容若的手,慢慢地走進了停車場。

“我‘女’兒就是任‘性’啊,我那時候特別擔心她隨便給我找了個‘混’小子來當‘女’婿。哎,沒想到,她眼光竟然這麽好。哈!”

容若沉‘吟’了一聲才道:“爸爸您把我看得太高了,我……我……”

“別理會翩翩的抱怨。”容若替他開了車‘門’,他慢慢地挪進了後座,“男人就是要忙事業,天天守著個‘女’人,那叫沒出息!”

容若低著頭:“是。多謝爸爸諒解……”

管家還在身後,忽然,停車場內傳來一聲喧嘩。

容若剛來得及轉身,背後已經重重地挨了一下。

停車場裏的車子警報器此起彼伏地叫個不停,可這一點也不幹擾到那群打著赤膊,渾身刺著‘亂’七八糟紋身的男子拿著水泥管,狠狠地砸在了汽車的前窗玻璃上。

“你們是誰?”容若把車‘門’一關。

後背挨了一棍,痛得鑽心。

管家年事已高,哪怕經過大風大‘浪’,看到這種情況,反應也慢了半拍。

“你不要問我們是誰,你是納蘭容若就可以了!”

幾個青年朝他衝了過來。

容若又驚又怒。

他把管家拉到了一旁,咬牙衝了上去。

慕容傅卻打開了另外一邊的車‘門’,吩咐司機也下了車。

“少年郎!”他朗聲道。“我是慕容傅,你們老大是誰?有什麽事情,讓他來跟我談,容若是我的‘女’婿,你們不能動他!”

他的言語換來了幾個年輕人的哈哈大笑:“什麽慕容傅慕容爹的,管我們的閑事,一樣都要死!”

堅硬的水泥管砸了過去,容若一手擋住,忙喊道:“爸爸,您先進去車裏……”

“趕緊給我叫人!”

慕容傅眼神一凜,從貼身衣服裏掏出了一管手槍。

一個‘混’‘混’眼尖瞧見了,繞到車後,就準備給他來這麽一下。

沒想到,慕容傅老當益壯,走路是不太利索,可使起拐杖來,還是硬生生把一個年輕人絆了個狗吃屎。

容若生怕他吃虧,寧被人砸中幾悶棍,也搶到他身邊:“爸爸,快進去。這些人是衝我來的!”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慕容傅舉起了手槍。

“呯!”停車場上空響起了尖銳的槍聲。

玻璃燈罩應聲而破。

這些年輕人,卻一絲畏難之‘色’都沒有。

兩人互相背靠著背,容若生怕他吃虧,左右替他擋住。

管家被隔在人群外邊,靠著司機勉強地支撐著。

容若的頭上被砸了重重的一下,已經見了血。

慕容傅一發狠,瞄準了其中一人,就扣下了扳機。

一槍打空。

越來越多的人撲了過來。

也有人撩開了衣襟,‘抽’出了手槍。

眼看就要不敵,慕容傅把手槍塞到了容若手裏:“你上!”

容若瞄準了其中一人的大‘腿’,“啪!”槍聲響起,那人也隨之倒地。

慕容傅卻一把撲倒了他:“小心!”

一枚子彈堪堪地擦過了慕容傅的額角。

頓時,血流如注。

容若大喊了一聲:“爸爸!”

“沒事!”慕容傅臉‘色’不變:“你沒事就好。”

容若咬住了下‘唇’。

人聲越加鼎沸。

管家找來的人,現在也已經來了。

大幫人馬‘混’戰成了一團。

水泥管敲擊的聲響。

槍聲。

**擊打的聲音。

‘亂’成一團。

容若顧不了許多了。

他連忙踢開眼前攔路的一個‘混’‘混’,把慕容傅攙扶了起來。

鮮血沿著慕容傅的額頭蜿蜒而下,很快,他的半張臉就全沾染了血跡。

容若按住了他的傷口:“我們快點到安全的地方,我替你處理傷口!”

他的手微微地發著抖,慕容傅卻是一片雲淡風輕:“你莫怕,我們的人已經來了,敢在我場子裏惹事,我絕對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他用手絹若無其事的地擦了擦血跡:“老了啊,連槍法都退步了,不好使了。”

容若聲音很堵:“對不住,爸爸,都是我連累的你……”

“說什麽連累啊。”慕容傅終於被護送到了安全的辦公室,容若連忙替他止血。

“傻孩子,這就是血流得多了些。”雖然慕容傅臉‘色’蒼白了不少,但仍安撫著他,“你剛才被打到了,快看看你的傷怎樣……”

容若紅了眼眶:“我沒事。真的沒事。”

他握住了慕容傅的手,“還好,沒什麽大礙……”

他不敢想象,萬一這顆子彈‘射’得偏了一些,那……

他打了個冷戰:“您怎麽能替我來擋,我……”

“你沒事就好。”慕容傅慈愛地看著他,“我年紀大了,也頂不上什麽用了……”

容若跪了下來。

父親給他的,多數是嚴厲的指責和要求。

隻有慕容傅,給他的,除了賞識,就是鼓勵。

現在,甚至豁出命來保他。

要知道,慕容傅可是全澳‘門’舉足輕重的賭王。

他跺跺腳,澳‘門’都要抖幾抖。

是今天這幫‘混’小子膽子太‘肥’,才會不把他放在眼裏。

可偏偏這樣一個人,給他的,比父親的關愛更多,更加讓他無地自容。

“我和翩翩……”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把話都吞了下去。

“哎,我也知道自己教育得不好。別說翩翩,另外兩個兒子也都……哎!”慕容傅看著他的臉‘色’,“翩翩是任‘性’,但是,你別因為她是我‘女’兒就對她言聽計從。她是你的人。一個男人,如果連老婆都鎮不住,在外麵怎麽行走?”

“我會好好對翩翩的。”容若咬住了下‘唇’。

不管怎樣,為了眼前這個老人,他不能真的傷了翩翩。

哪怕,他在心裏已經轉過千百回如何和翩翩提分手的事情,到了現在,他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出口了。

一個待他如此真誠的老人。

一個真心愛他的‘女’人。

他怎麽能這樣對待人家?

他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所有沉沉的愧疚都壓在他心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你在外麵惹了什麽麻煩?”慕容傅輕聲問道。

“沒什麽,我自己解決。”容若抬頭淡淡一笑,“你不用替**心。”

“這可不行。跟你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

辦公室的‘門’被碰的一聲推開了。

管家衝了進來。

他衣服都被扯破了,看見了滿臉是血的慕容傅,差點沒哭出來:“老爺……”

“沒事,還活著。”慕容傅忙道,“老夥計,給我衝杯參茶來吧。”

容若站了起來:“爸爸,我去吧。讓管家叔叔陪一陪您。”

他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此時,管家才鬆了口氣。

慕容傅好整以暇地靠在了沙發上。

他額頭還貼著紗布,臉‘色’卻平淡如常:“一切都處理完畢了?”

管家低聲道:“老爺,都處理妥當了。人該消失的,也消失了。”他真是捏了把汗,“老爺,還好是沒大礙啊。您怎麽能替那小子擋槍呢。”

慕容傅哈哈一笑:“你難道沒聽說過嗎?舍不了孩子套不了狼。他都已經懷疑到我身上了,不下劑猛‘藥’,怎麽讓他相信我?”

管家歎了口氣:“隻是,哎,老爺,那個沈婉……”

“算了。”慕容傅仰頭看著天‘花’板,“還怕整治不了這個小丫頭嗎?現在,容若起了疑心,就讓他們暫時收手吧。”

他闔上了眸子,手輕輕向上一舉,管家就停住了話頭。

管家取來薄被,替他蓋在了身上。

容若推‘門’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爸爸睡著了?”他輕聲問道。

管家點頭:“姑爺,您也去休息一下吧。剛才還受了點傷。”

容若倒不介意:“如果爸爸傷口有什麽問題,隨時打電話給我。我的不要緊,隻是些皮外傷。”

話雖這樣說,等坐上了車子,他才覺得‘胸’口悶疼得厲害。

剛才挨了好幾棍,衣服髒了,連呼吸都覺得疼痛。

但是他更擔心的是沈婉的安全。

繞了好幾個圈,他才敢把車子開到停車場裏。

沈婉當然還在。

她的手還包紮著,卻正專心致誌地對著自己寫下的菜譜實驗著新菜品。

保姆沒她法子:“小姐啊,您還傷著,就別折騰了啊。”

“你讓我光坐著,更折騰我。”沈婉頭也不回地。

她手腳麻利地把整隻‘雞’從鍋裏撈了出來,戴上了手套。

保姆被她嚇了一跳:“小姐,你這是要幹什麽?”

“切‘雞’。”沈婉輕鬆地道。

“別啊。”保姆連忙搶過,“要切成怎樣,您說,我切。”

沈婉微微一笑:“去骨,斜切,24片,你能麽?”

保姆一下傻眼了。

把‘雞’剁塊她就會,怎麽這祖宗要求這樣高?

她開始後悔,為什麽她要答應替這祖宗買‘雞’來做新菜了。

還以為她是想吃‘雞’呢!

沈婉噗嗤一笑,接過她手中的刀:“還是我來吧。”她不慌不忙地按住了‘雞’頭,靈巧的刀鋒一鑽,竟然完全不受她手部累贅包紮的影響,去骨,切片,幹淨利落。

沒等‘雞’‘肉’冷卻,她又快速地把‘雞’肝扔進‘雞’湯裏,加了一小簇‘精’鹽煮加‘精’鹽煮至剛熟,取出切成24片裝碗,火‘腿’切成同樣大小24片;‘雞’‘肉’、火‘腿’、‘雞’肝片間隔開在蝶上砌成魚鱗形,連同‘雞’頭、翼、尾擺成‘雞’的原形,小火蒸熟後取出潷去水;放油、料酒、高湯、味‘精’、濕澱粉中火勾芡,加香油.

保姆被她這一氣嗬成的流暢動作給徹底震住了。

“小姐,您,您好厲害!”

香味撲麵而來。

保姆敢打賭,她從來沒有聞過這麽香的‘雞’‘肉’,也沒見過這麽好看的擺盤。

老天,這丫頭原先是幹什麽的?

沈婉卻微蹙起眉:“可惜了,不是南海文昌‘雞’,這口感,肯定遜‘色’不少。”

‘門’鎖一響。

保姆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