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女廚:醫生大人慢點吃

247247 打了一架

247. 247 打了一架

容若卻道:“爸爸,別再打媽媽了。 ”

“現在也打不動了。少年夫妻老來伴。要我掛了,我的錢,你們一分也不能拿我的。我都要給你媽的。”

他說完,輕輕打開了房‘門’。

房間裏燈光昏暗。

纖紫節儉,一向都把燈光調得很暗。

納蘭宣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一片昏暗當中。

房間裏,有纖紫低微的啜泣聲。

也有納蘭宣壓低聲音的安撫聲。

容若淡淡地笑了。

或許,回到從前,不過是一步之遙。

隻是那一步,對他來說,卻宛如天塹一般。

橫在跟前,卻觸手難得……

孩子呆在容若房間裏,晚上總睡得格外香甜。

怕自己注意不到孩子的狀況,他把‘床’靠在了牆邊,把孩子抱到自己的‘床’上來。

蓋著同一張被子,孩子睡得很安穩,反正半夜親愛的“粑粑”會給她更換‘尿’布,兩個小時就喂一次香甜的牛‘奶’。孩子很舒適,就算醒來,也很乖巧地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揮舞著手腳,絕不哭鬧吵醒粑粑。

雖然第二天是休息日,但是容若還是起得很早。

他給孩子穿戴好了漂亮的連體服,放到了安全座椅上。

車子開得相當平緩,等孩子睜開眼睛要‘奶’喝的時候,容若已經到了沈婉家的樓上。

沈峰和他老婆已經去了‘私’房小築,沈婉一人在家裏做著簡單的清潔。

看到孩子的時候,她愣了一下,居然問出一句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會問的話:“哪裏來的孩子?”

容若微微一笑,淡淡道:“你覺得呢?”

沈婉放下了手裏所有的東西,戰戰兢兢地伸出了手,把那軟綿綿的寶貝,抱在了手裏。

孩子那麽輕,那麽小,在她手心裏微微地動著。

孩子長得非常漂亮,肌膚白嫩中帶著一絲粉粉的嫣紅,小手指相當修長,那柔軟的感覺,簡直讓人愛憐到心裏去。

沈婉忍不住把孩子抱得緊了些:“孩子好漂亮,恭喜!”

容若垂下了眸子:“是的。我離自由,更近了一步。”

隻是,沈婉眼底的淚掉落了下來,滴到了孩子的臉上,卻離恭喜還差太多。

“孩子這麽可愛……”她哽咽道。“為了孩子,你舍得跟她分開?”

“她其實不愛這個孩子。”容若垂下了眸子,“她在自己的‘胸’前抹了辣椒粉,不讓孩子吃‘奶’。孩子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一見到她,就想到那種被辣到的不適感。如果是你,你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因為不吃‘奶’然後餓得哭整夜不停嗎?”

沈婉的手一震:“她當真這樣做了?”她憐惜地看著懷裏的孩子,接過了容若手裏衝好的牛‘奶’。

“我教你。”他按她坐下,手把手地教她調整孩子的姿勢,怎樣拿‘奶’瓶,怎樣不讓孩子嗆到。

孩子小嘴咕嚕嚕地喝著牛‘奶’,大眼睛也眯了起來。

她的長相其實糅合了翩翩和容皓的所有優點,要說像容若,也不能算錯,畢竟容皓和容若在長相上就有些相似。

所以,這樣的孩子,讓人相信這是容若親生的,絕對夠說服力。

沈婉憐惜地看著孩子吃‘奶’的可愛模樣,他卻看著她,眼底有暖暖的情意流轉。

“她怎麽舍得那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孩子?”她感觸萬千。

“孩子對她來說,沒用了。”他淡淡地道,“孩子隻不過是留住我的工具,她已經失去了所有先機,現在孩子對她來說是累贅。或許,不要孩子,以她的條件,重新找一個能給她優渥生活的男人應該不是難事。”

“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如何能舍得?”她低聲道。

孩子用舌尖玩著可愛的‘奶’嘴,‘奶’水都垂落到了她的頸間。

容若還沒說話,沈婉連忙‘抽’出了紙巾,輕輕地擦拭著。

“你有沒有帶孩子用的軟巾?”

她指揮著容若用溫水‘弄’濕了軟巾,一點一點地,擦掉孩子頸間的黏糊‘奶’漬,又用爽身粉給孩子拍上。

她為人細心,又很能幹,雖然沒有帶過小孩,但卻比纖紫還要細致上幾分。

仲文也相當喜歡她,一見到她,就非膩著她不可。

這樣溫婉如‘玉’的‘女’子,就像一枚發光體一般,吸引著人像飛蛾撲火似的……

“孩子頸間皺褶多,很容易就長痱子和發紅有炎症,平常得備些爽身粉在身上。”

沈婉抱起孩子,輕輕拍打著她的背,直到孩子打出一個飽嗝。

容若淡淡一笑:“你可願意替我照顧她?”

沈婉沉默了。

她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

容若不動聲‘色’地在她身邊坐下:“不用擔心,到時候,兩個孩子可以一起玩,有個伴。”

他的手穿過她的腰肢,按住了她停留在自己小腹上的那隻手掌。

她身子一震,已經整個人被他從背後擁入了懷裏。

她搖頭,淚如雨下。

談什麽去照顧別人的孩子?

她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辦法看著出生!

她是一個比翩翩更不合格的媽媽!

給了孩子生命,卻給不了他陪伴……

她有什麽權利去指責別人?

她難以自抑地哭得渾身顫抖,懷裏的孩子‘唇’一癟,也哭了起來。

孩子的聲音綿軟,小手揮舞到了沈婉的臉上,觸到了她滾燙的淚水,孩子反而止住了哭聲。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之上:“婉兒,你到底為什麽不開心,為什麽不能告訴我?我就那樣不值得你去信任嗎?”

她搖頭,卻情不自禁地靠進他懷裏。

他擁著她:“我們可以給彼此時間。我們現在不談感情,我隻想好好照顧你,至於感情的部分,我們可以慢慢地再來培養。我不能說,我會為你放棄全部,我隻能說,我會為了你,義無反顧。試一次好嗎?”

她還是搖頭。

他有時間。

隻可惜,她沒有。

“你不要顧及孩子。”他慘然一笑。“我沒有告訴你,其實因為我失憶那段時間裏,一直超負荷地用‘藥’,所以,我很難再擁有自己的孩子了。不管是小蕊,還是你肚子裏的孩子,我都能視如已出。你愛的,就是我愛的。”

沈婉詫異地抬頭看他。

他很難再擁有自己的孩子?

那她肚裏的這個……

她把喉間的話咽了下去。

“怎麽了?”他問道。

“沒事。”她別開了眼,“你說這話,如果小J聽見……我愛的,如果是別的男人,你也一樣愛麽?”

容若瞪著她。

“你就不會覺得,我生下別的男人的孩子,卻無法為你繁衍子息?你將來看著我孩子的那張臉,你就不會聯想到別的男人?你就能忍下這口氣?你就不怕他爸爸將來探視他,離間我們?”

容若卻笑了。

他撥了撥孩子的下巴,低低地道:“如果孩子一出生就在我身邊,他不會知道,他有別的父親,就如同蕊蕊不會知道,你不是她生母一般。”

沈婉目瞪口呆。

這的確像是納蘭容若的作風。

把一切抹殺,理所當然地用自己的一切把人家原有的全部占據!

這就是他的霸氣!

她撇了撇‘唇’:“你想得美。我不願意呢。”

這話,說得玩鬧意味多過真實。

容若暗笑了一聲,把她壓在了沙發背上。

“喂,小心點,別壓到了孩子!”沈婉連忙抱緊了蕊蕊。

“我沒有看錯人。”他的‘吻’壓了下來。

她掙了掙,卻發現,那‘吻’隻是印在自己的額頭。

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卻帶著他獨特的克製氣息。

她看他,眼神‘迷’惘。

“別這樣看我。”他低喘了一聲,“你這樣的眼神,會讓我克製不住的。”

她臉一紅,把懷裏的孩子塞給他,整個人轉了個角度,背對著他:“你的建議我不接受。”她眼神黯淡了下來,“你找別的‘女’人去吧。按你的條件,肯定一抓一大把‘女’人願意幫你帶孩子……”

“你是吃醋了?”他聲音裏帶著可惡的笑意。

“吃你的腦袋。”她站起了身,“我得到片場去了。你帶著孩子回去吧。”

“我想帶孩子搬出來住。”他低頭逗‘弄’著懷裏的孩子,“你知道我會等你的。等到死為止。”

他抬頭,眼底笑意淺淺,卻更是一份簡單的堅定。

“弱水三千,隻有你是我鍾愛的那根鴻‘毛’。你若離去,我定生死相隨。”

她忽然打了個冷戰。

她掩住了他的口,淚水泉湧:“不許你再說,我不聽,我絕不聽!”

因為,她真的會死……

他要活著,還要活得好好的。

“我不會再愛你了,我們回不到過去了。”她推著他,“走吧,你不要再來了。你不管等多久,等到的隻能是我結婚的消息,再也不能是別的了。”

“如果這樣,那你為什麽流淚?”他輕輕拭去她的淚。

“我不‘逼’你。我先走。隻要你想起我,我就會在。可好?”

她當著他的麵,關上了‘門’。

她沿著‘門’板慢慢地滑坐到了地上。

心鈍痛無比。

沒有一刻讓她如此清醒地感知到,她離死亡,真的已經如此之近。

她用生命來延續他的血脈,卻不願意他帶著對她的愧疚過一輩子。

是她做錯了。

在搖擺不定之中,完全把握不住自己該有的堅持。

她是不是該做些什麽,讓他知道,他們絕對回不到過去了?

她情願,狠狠傷了他的心,讓他恨她都行,這樣,他就不會再總對她心懷愧疚,他就能沒有負擔地去找尋屬於他真正的幸福……

她想要他快樂……

直到這一秒,她才清楚地聽見了自己的心在說什麽。

原來從不曾放下過……

對那個男人的愛,就如同刻在了骨髓裏一般,讓她刻骨銘心……

她擦拭著淚水,‘門’外卻響起了爭執的聲音。

她一驚,來不及擦幹淚痕,就連忙打開了大‘門’。

‘門’外的兩人,正冷冷地互瞪著對方。

小J更是氣得滿臉通紅。

他的手已握成拳,緊緊地揪住了比他高了半個頭的容若的衣領,咬牙切齒著:“你這‘混’蛋,你還來這裏幹什麽!”

容若顯然淡定了許多。

他淡淡地拍開了對方的手,單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把懷裏的孩子換了個姿勢,不動聲‘色’地道:“這樓道屬於公眾地方,不是你一人才能走的吧?”

小J差點沒撲上去,把他的鼻子咬下來:“婉兒那次讓你別再來了,你是臉皮厚還是聾了?你怎麽還來?!你是不是要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容若單手抱著孩子,並不想與他計較。

沈婉卻生怕他和孩子真的吃虧,伸手拉扯住了小J:“好了好了,他是有事來找我的,你別無理取鬧了。”

“我在無理取鬧?”小J氣不打一處來。

為了避開容若的糾纏,他甚至說服了沈峰,讓他一塊搬過來沈家住,給沈婉做牛做馬的,還得忍受分房而住的悲哀。

他以為這樣就算盯得緊了,誰知道,他前腳才去上班,納蘭容若後腳就已經跟到了!

日防夜防,還防不住沈婉自己的心思!

他怒吼了一聲:“沈婉!你自己能不能有點出息!你跟我說你要忘記他,結果呢?你還幫著他說話!”他都氣糊塗了,一句話脫口而出,暴‘露’了他的心思,“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賤!”

一記拳頭,狠狠地擊在了他粉白的臉頰上。

他沒有防備,整個人摔向了一側的牆角,發出了一聲悶響。

眼前的容若,臉‘色’冷若冰霜。

他的手,握成了拳,正對著小J!

“你怎麽奚落我,我都可以隻當你是一隻會吠的狗!”他冷厲地道,“但我不允許你罵沈婉!你是個什麽東西!誰給你這樣的權利羞辱她!我告訴你,哪怕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我也可以把孩子奪過來!小J,對我來說,捏死你,也不是一件難事!如果你想,我們可以試試看!”

沈婉按住了他:“別打了!”

小J搖搖晃晃地按住牆壁,站了起來。

那一拳,力道太大,竟然把他一顆牙齒都給打落了。

他吐出了一口鮮血,擦了擦嘴角,冷笑著看著對方:“納蘭容若,你別在我麵前假裝紙老虎了。我憑的是什麽?我憑的是,婉兒會選擇我,不會選擇你!不信,我們讓她再選一次!”

“你們這兩個‘混’蛋!”沈婉終於發飆了。

“鬧夠了沒有!”旁邊的鄰家也‘門’裏開了一條縫,人正從裏麵往外頭看熱鬧呢。

沈婉又羞又氣:“你們就當我是貨品一樣爭來搶去的好了。你們打吧,你們鬧吧。我誰都不會選!三秒之內,你們兩個從我麵前徹底消失!滾!”

她氣得渾身發抖,踢開了家‘門’,身子鑽了進去,作勢就要關‘門’。

小J卻如同靈巧的蛇一般,快速地鑽了進去,討好地道:“我是回來拿份遺忘的文件的。婉兒,你就行行好吧?”

這個人,竟然住在這裏?

容若怒不可抑地揪住了那人的衣服,狠狠地一甩,單手就把他拖出了‘門’。

“滾出沈婉的家!”他咬牙道,“別以為我什麽都能容忍!”

之前他沒有在沈婉身邊,兩人也分了手,沈婉找別的男朋友,無可厚非。

但是,現在他既然已經回來,他就絕對不允許有人想染指他的‘女’人!

小J再次被帶倒在了地上。

沈婉頭一疼。

“你們要鬧要打,到外麵去!別跟人家說認識我!”沈婉也不喜歡那種和小J同住的感覺,尤其是現在的他,以一種主人翁的姿態想強勢進駐她的世界,他已經不是當時她認識的那個楚楚可憐的小J了。

他是一個強者了。

既然這樣,她也就沒有必要再擔憂這樣會不會傷害到他了。

小J冷哼了一聲:“納蘭容若,隨你的便。反正你弟弟公司裏的人都在等著這份文件開會。我可以空手回去,隻要你能看著你的弟弟破產!”

容若冷笑了一聲。

“他破產,我養他。”他淡淡地道。

沈婉當著兩人的麵關上了‘門’。

須臾片刻之後,‘門’再度被打開。

一個巨大的行李箱被兜頭兜臉地扔了出來。

小J慌忙去接。

“帶上你的東西,兩人都給我滾!”

‘門’再度被重重地關上。

容若撇了撇‘唇’:“嗯。現在不僅能拿到你的文件,連全副家當都拿到了。好極。”

他的目的達到了,抱緊了懷裏的孩子,神情自若地走進了電梯裏。

臨了,他還在電梯‘門’關閉前一刻,和小J揮了揮手。

電梯‘門’哢噠一聲,關上了。

小J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鋪天蓋地的的怒意,洶湧地向他襲來。

他瘋狂地拍打著沈婉的家‘門’:“婉兒,婉兒,不是說好讓我照顧你的嗎?不是說好,再也不理那負心的‘混’蛋嗎?你為什麽還要趕我走?婉兒……我剛才是說錯話了,可我隻是吃醋了……我以後會乖,好不好?”

他的話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了苦苦的哀求,那模樣,可憐得要命。

沈婉在屋裏,卻忽然打了個寒顫。

這樣的小J,讓她害怕。

她能接受的底線,是朋友。

而小J越發清晰的侵略‘性’,隻讓她越來越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恐懼感。

哪怕想過和小J做場結婚的假戲,也隻是為了氣走容若,成全她自己罷了。

現在,這樣對小J來說,已經遠遠不能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