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良醫

第二百零九章 如願

早膳過後,兩人各自走東西,蔣四海帶著人繼續趕路,趕往下一站,年輕公子並沒有提及自己的去處,蔣四海也沒有多問年輕公子要去的地方,兩方人馬都有各自的路在走,他們各自是自己的旅途中的一個過客,相遇分別。

天色擦黑,臨安城已經亮起了燈火,城內偏僻的小巷裏,有兩人分別從不同的方向聚在一起,左右查看無人之後,兩人同時走向牆角。

“怎麽樣,都甩掉沒有。”其中一人小聲問道。

另一人搖頭:“沒有,被我在人多的地方甩掉了,我又特意走了三條待,換了一身打扮。”

“嗯,我們去見世子爺。”

走到燈光處,才發現兩人正是被石亭玉派出的夏一與夏四,兩人不再是以前那樣一身戎裝,身騎高頭大馬,此時的兩人身穿一身簡樸又破爛的衣衫,又特意把臉抹黑,扔在人群中並不起眼。

二人領命再度去了岑家村,二人快馬加鞭,一路趕往岑家村查看可疑之處,可到岑家村時他們被眼前的影像驚出一聲冷汗來,岑家村每一處的房屋被燒廢,四處荒蕪,更重要的是沒有一個人影,與他們前次去時每家每戶都有有跡大不相同。

房屋被燒,遍尋不見人,他們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才會使岑家村變成如此,他們不幹心,四處尋找,終於在祠堂找到了線索。

沒想到這個線索令他們毛骨悚然,在岑家村祠堂內,居然埋藏了無數的屍體,有老人、有男有女,甚至還有幼年孩童,這些屍體都變成了白骨,已經死去兩個月之久。

得知這些後,他們一刻也不敢耽擱,顧不得歇息就趕了回來。

“什麽?”石亭玉驚呼,差點站立不穩,萬年不變的沉靜臉上終於有了怒容,手上不由加大了力道,生生的把桌角給摳下一塊來。

他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真如夏一成夏四所見,那些人死去多時,他們才是真正的岑家村人,那麽他們所見的人又是誰?是誰精心安排了這一切,又是誰狠下心來謀害這麽多無辜百姓。

為什麽要殺死這麽多無辜百姓,難道是

石亭玉抬頭,眼神怔然,這麽做隻有一個原因

把岑家村屠戮幹淨,然後再安排一個假皇子,製造一個岑茵帶子回鄉傷重死亡的假象,等著他們去認領、接人,然後在他們離去後燒村,毀屍滅跡,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那麽,小豆兒根本就不是大皇子?

又是誰精心捏造了一個假皇子,通過他把這個假皇子帶回京去,可惜他們不會想到時隔一月他會派夏一與夏四重返岑家村。

石亭玉不由得看著小豆兒,小豆兒已經熟睡,此時的他,一副天真可愛的孩童模樣,完全看不出是個癡傻之人,在遇到蕭茗之前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根本不是他要找的人,他的癡傻真如村人所說的那樣因岑茵身死之故傷心所致。

多虧了蕭茗的話讓他起了疑心,他隻是讓夏一與夏四去岑家村求證小豆兒呆傻的真相沒想到會發現這重大的秘密。

真是一個了不起的驚天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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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亭玉心底憤怒,隻要小豆兒一回京,坐實了他傻子的身份,這麽多年皇上遲遲不早立儲君,將是一個多大的笑話,一個傻子怎麽可能做皇儲承繼天下重任。

真是好計策。

“世子爺,我們下一步要怎麽辦?”夏一問道,看著**熟睡的小豆兒,不知該如何是好,千辛萬苦找了個假的,還是個傻的。

這一刻,他覺得他們才是最大的傻瓜。

石亭玉深吸一口氣,緩聲道:“我看他就是當今大皇子,按原計劃回京。”既然他們想要他把人領回去,那他就把人領回去,如了他們的意。

“世子爺。”夏家在場的幾個侍衛驚叫,這怎麽可以,很明顯這一切是朝中有人故意安排,若是真把小豆兒領回去,正中下懷,那麽立馬會有參世子爺辦事不力的折子像雪花一樣飛來,要求皇上治世子爺罪。

“鮮花著錦、烈火烹油,這為常不是一件好事。”石亭玉說道,他們石家世代掌控西北軍,他們石家所負出的是曆代兒郎們的生命,從先祖到現在,石家的每一代人以守衛邊疆為己任,開疆拓土,多年下來,朝廷早已不是當年,石家累世所積之功勳名望,兵權卻被皇室所忌憚,他們早有退隱之心。

可惜在十六歲時,外族入侵,他的父兄死在了戰場上,他披掛上陣擊退進犯之敵,又平滅六皇子判亂,擁護新皇子登機。

從龍之功,石家的權利與地位在他手裏上升了一個高度,引無數人所羨,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無上的權力與地位被後,都是他們戰戰噤噤的心。

他何嚐不可利用這一次機會,讓人放下戒心。

他要用這個大皇子演一出好戲。

“明日一早回京。”

在石亭玉離去那一日傍晚,蕭茗一行來到臨安。

“到臨安了。”蔣香媛站在馬車之上,看著前麵近在咫尺的臨安城門,又轉頭對哥哥蔣四海說道:“大哥,今晚我們就歇在臨安城吧,這幾日每日歇在野外我都快成野人了。”

蔣香媛憋屈,這些日子為了趕路天天露宿野外,天為被地為鋪,她快受不了了。

“你一個女孩子說什麽野人不野人的。”蔣四海無奈訓斥,妹妹已經越來越不像是閣閨千金了,說好的大家閨秀呢?跟著蕭茗一點兒蕭茗的穩重性子沒學到,一路上大呼小叫,又蹦又跳。

他感覺妹妹在這一條道路上越走越遠了,以後怎麽找婆家。

蔣四海憂傷了。

唉!他怎麽向娘交待。

“香媛妹子快進馬車坐好,我們馬上進城了。”石大河笑嗬嗬的說道,提醒蔣香媛進馬車,他說進城,看來晚上是要宿在臨安客棧,像正常人一樣睡**了。

後麵的於管事放下車簾出奇的沒有反對,這幾日連著奔波,他實在是身心疲憊,受不了啦,迫切的需要一張床來安慰他受傷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