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張棟是誰?
蕭茗知道,是夏五姨母家兄弟,上次在平城她被萬大頭兩兄弟追的時候正好遇見了拿著畫像尋人的石亭玉與夏五,她才躲過一劫,不過這麽久了,他們還沒有找到人?
蕭茗為之一泄,感覺自己找了個特大號難題,訂話說滿了,石亭玉尋了這麽久都沒尋著,難道她比他們還要厲害?
六年不曾聯係又是什麽概念,蕭茗表示想要數一下手指頭;六年時間雖然不能地動山河、蒼海桑田,可也能改變很多事,比如一個人的外貌,家庭條件地址等等。
在平城這地界,像這樣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比比皆是,要找到人無異於大海撈針;這期間,還不包括他們搬去了別的城市。
如果搬走了,那更難找到了。
在這落後的古代,親友聯係隻能靠書信,交通工具靠11路或是更高級的馬蹄子,能見麵都要等到猴年馬月;京城距平城相隔甚遠,六年不聯係杳無音訊找不到真的很正常的,這時代可不興什麽手機電腦什麽的可以視頻通話見麵的通訊設備,更不流行飛機汽車火車等快速交通工具。
所以,有的女孩子一出嫁就是一輩子,回一次娘家都要千山萬水、萬水千山。
所以,人們總說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來著,那是真的潑遠了,收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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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哥放寬心,我讓易風幫忙找找,實在不行請四海鏢行幫忙,人多力量大嘛。”蕭茗說道,海口誇出了,不幫忙是不行的,隻是目標太渺茫,一定要找外援的。
石亭玉可有可無的點頭,對於尋人他並不抱多大的希望,隻是交待了蕭茗:“我表哥表嫂恐不在人世,留下一個六歲的侄兒在世,也不知他如何了生活艱難,希望能盡快尋到他。”
身受重傷的張棟與岑茵必死無疑,希望大皇子吉人自有天相,能安然活著。
突然,石亭玉腦子裏莫名突然浮現出蕭昱的麵容來,那一張臉與聖上少時有著相似的眉晴,年歲又與失蹤的大皇子相當,名字又與大皇子沈昱隻有一字之差,這太多的巧合。
這樣多的巧合,也許
片刻,石亭玉又搖頭否定了這一離奇想法,無賴的笑笑,是自己妄想了,太多的巧合也隻是巧合。
這些年為了找尋大皇子,不知遇見了多少與聖上相似的人,懷著無比的喜悅與期盼,可最後一查都是假的,巧合終究是巧合;夏蕭兩家,關係親密,夏五老早就把蕭家的一切查了個底朝天,蕭昱死去的父親名叫蕭恒,母親石氏,三年前搬到此地,根本就不是張棟與岑茵二人,如今哪怕是蕭昱天天在他眼前晃,每日親切的叫他石叔叔,他都不會懷疑到蕭昱頭上來。
蕭茗心裏打算著如何為石亭玉尋人這事上,根本就沒發現石亭玉的心思,她現在心裏想的是如何尋人,如何一家一家排查,把全平城家裏有六歲孩子的家庭篩選出來,再一家一家的比對,不過這也是很難的,戶籍製度可不像現代,人手一張身份證,這裏管理得很是鬆散,出生與死亡都沒有及時上報,外來人口都不知道有沒有登記造冊。
這樣一來尋人就更加的麻煩,大海裏撈一根針你說難不難。。
石亭玉並沒有多提這件煩心事,反而交待起蕭茗來:“以後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一個人出門,外麵不安全;也不要去後山采藥了,馬上要下雪了,道路更難行。
她是個愛出門采藥的性子,一個人就敢闖進大青山,迷了路都不知道;大雪封山,道路難行,山裏野獸出沒彌食,沒有他陪著的日子他真不放心她一個人上山采藥。
“嗯。”蕭茗點頭。
石亭玉還交待了很多,讓她出行在外注意安全,如何讓她這個路癡症患者聽風觀日辯認方向,野外生存等等j這些都是他多年來積累的經驗,他和盤托出,絮絮叨叨,恨不得把蕭茗當成物件拴在自己身上帶走才安心。
蕭茗一一點頭應順,心裏不安愈來愈強烈了。
不多時,晚宴散去,夏家人閑話一陣就家去了,蕭涵帶著陳元澤與蕭昱在書房裏溫習著功課,讀書練字,為來年的童生試作準備,陳元澤也準備明來下場試試,兩人湊在一起不時的低聲交談,交流著各自的心得經驗;蕭昱在自己的小書桌上練著字,神情專注而認真,用心的書寫著每一筆畫,而蕭茗則帶著三個徒弟在,不時的小聲給她們解惑。
門吱呀一聲開了,卻是月娘端著茶盤進來,為每人遞上一杯新泡的紅棗桂圓茶,青花瓷茶杯裏,一顆紅棗、三五顆桂圓,幾粒紅枸杞,再扔上幾顆冰糖,一杯補氣益血的紅棗桂圓茶就成了,在冬日裏喝著最是滋補。
月娘看著一個專心至致的人兒,到底不忍心打擾,隻得悄聲提醒道:“早些休息,可別傷了眼。”
蕭茗笑笑點頭:“謝謝大姐。”
直到亥時三刻,易媽媽和宋氏相繼催促,蕭茗蕭涵他們才散了,各自回了房,洗漱休息。
熱鬧了一天的蕭家終於安靜了下來,四下寂靜,蕭茗關好房門,沒走兩步又停了下來,想了想這樣著實的不夠穩妥,又回來上了門栓才安心進了空間,她這樣小心完全是為了防止蔣香媛那貨,那姑娘完全是有可能深根半夜敲門或是闖進屋要與她同睡的。
蔣香媛別看平時都是大大咧咧的,卻是個非常貪念母親溫柔的妹子,在家時就時常與母親歪膩在一起,和蕭茗一起出了幾次遠門,夜裏就時常粘著蕭茗,如冬了更甚,還美其冬日背窩冷,兩個人一起睡暖和。
有幾次這個有念母情節的姑涼突然跑過來敲門著實把在空間裏勞作的蕭茗給嚇了一大跳,要在空間裏幹活,還要應付這個想要和她睡睡的姑涼,真的是身心疲憊。
可偏生又拿她沒法,好幾次不栓門都被她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