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良醫

第四百零九章 善惡有報

巳時三刻,南大街熱鬧正當時,蕭茗的種子鋪兩扇朱紅油漆大門卻緩緩的合上了。

“這是咋的,這麽早就關門歇業了。“圍觀之人奇問,無不可惜。這幾天正是生意正紅火的時候,最是賺錢子的時候,他們這些人店裏都忘不過來,而這家卻

可惜啊!可惜!

”哈,多半是生意虧了,做不下去咯。”臨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不屑的冷笑。此時關門歇業,這生意得有多差啊!心裏麵已經在盤算著來年盤下此店做自己的第n家分號。

有他這樣想法的可不止他一家,蕭家種子鋪從開業至今一直受到業內人士的廣泛關注,生意慘淡的它完全是熱鬧的南大街一股清流,讓人不想注意都難。

同情、譏笑比比皆是。

蕭茗站在門外,看著易風與明笙貼著封條,聽了一耳朵的閑言碎語。

看熱鬧的人從古代至今都不缺,生意好時是羨慕嫉妒恨,生意差時是閑言碎語,痛打落水狗。

這都是人性的僥幸心裏。

“茗妹。”一個曖昧的男聲從身後響起。

蕭茗回頭,看著來人,平靜的臉色一寸寸龜裂,怎麽到哪兒都能遇見你啊!大冬天的拿把折扇你燒包不燒包,想要耍帥裝酷又不是你這樣個裝法的。

你以為你這樣很帥嗎?還不如一隻蟋蟀呢。

“對不起,劉公子,請叫我名字,我家沒有你這麽大的哥。”蕭茗麵色不好的糾正,並沒有給這個陰魂不散的劉富順好臉色。

直接打臉。

劉家村誰不知道劉富順飛黃騰達忘鄉鄰的故事,她要有他這樣不務正業、攀龍附鳳、忘恩負義又居心不良的哥早用銀針雜死了。

劉富順

心底無奈,以為是蕭茗是因為生意慘淡而心情不佳,於是好心情的提醒道:“蕭姑娘,小生認識幾位江南來的大糧商,可以為你引薦一二。”

劉富順露出自信的笑容來,蕭茗的種子買不出去,這是遇到困難了;這個時候就是要人脈有人脈要銀子有銀子的他站出來,為蕭茗指點迷津,指點江山。

隻要蕭茗點頭,他就能有更多的機會與蕭茗接觸,她一定會認識到自己的能力,慢慢的對自己改觀,從而……。

劉富順想得有點遠了。

“不用了,多謝你的好意。”蕭茗冷臉拒絕。為什麽所有人都認為她虧了?生意做不下去了?她幹的無本買賣你們懂不起。

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前世活了半輩子,像劉富順這種人她見得多了,打著好人招牌幹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事兒。

骨子裏焉壞焉壞的。

蕭茗不再理會劉富順,轉頭看向易風,這邊封條已經貼完了,易風已經向她走過來,明笙去駕馬車了;難得出門子,她打算去把易風瞧中的幾塊地看一下,滿意就買下來。

她忙著買房買地發家致富,沒空理會這個非奸即盜的人。

真的,阿三阿四靠邊站。

劉富順氣悶,不明白他百試不爽的那一套在蕭茗這裏就行不通了。

琢磨著再說些什麽能引起蕭茗的注意力,可他發現易風那冷瞍瞍的目光直向他射;身心透涼的劉富順就想不明白了,他咋不受蕭家人待見呢?

他如今的身份,堂堂平城首富周家的女婿,未來周家的接班人,城裏多少大人物,多少商家巨富哪個不是對把他奉若上賓,對他客客氣氣的,咋就蕭家人對他冷著個臉。

上到易媽媽宋氏明叔明嬸、下到蕭昱王天冬白小雨,每一個對他都是橫眉冷對千夫指。

哼!蕭家人都不長眼。

都是眼瞎,看不到他這個劉家村飛出的金鳳凰。

劉富順不甘的想。

易風已經站了過來,很巧妙的擋在了蕭茗與劉富順中間位置,很客氣的道:”劉公子可有事兒?“

麵癱著臉看著劉富順,讓劉富順無話可說到要懷疑人生的地步了;自臉上的傷好了之後,易風就一直保持著這副表情,臉上很難有情緒波動。

傳說中的麵癱,有時候蕭茗都要懷疑自己的醫術了。

劉富順心裏發怵,被一個男人這麽虎視眈眈的看著,特別是一個比自己要高大要強壯的男人,看那衣著下的精壯身材掩藏快要暴發的力量;劉富順不懷疑這個人會一言不合的給他來一拳。

他隻是想搭個訕你信不信。

大庭廣眾之下,劉富順鬧了好大個沒臉,為了不繼續丟臉,他隻得悻悻的走了。

等他成了周家的主人,你們就會知道他到底有多厲害了。

哼!

明笙已經駕了馬車來,易風說道:”姑娘我們走吧!“

”好。“蕭茗應了一聲,心情特愉快。

”蕭茗,蕭茗,等一下。“蔣香媛遠遠的跑來,攔住了要上車的蕭茗。

”你怎麽在這兒?“蕭茗被攔下,看著還在喘氣的蔣香媛問,自從搬了新家,鬆散了管製,這貨就完全放飛了自我,也不去蕭家學醫了,三兩天看不見人,瞧瞧家裏認真學醫的白小雨與雲苓,蕭茗有時候都要懷疑她收了個假徒弟。

”找你有急事,快跟我走。“拽著蕭茗欲走。

”什麽事兒啊?我還要去看地。“蕭茗反抗不去。

”反正是好事,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地讓易風他們去看就行了。“蔣香媛喘著氣解釋,一雙爪子扒拉著蕭茗不放。

”走,走。“最終蕭茗還是被她給拽走了。

”姑娘。“易風急喊。

”你們先去看,合適就買下來。“蕭茗的囑咐隨著風聲傳來。

易風

明笙

他們家姑娘被人搶走了。

不管易風與明笙心中如何的鬱悶,蕭茗兩人已經隱入人流不見了終影。

大街上人來人往,熱熱鬧鬧的,其中有兩個小姑娘特別的顯眼,其中一個小姑娘還東望西望、東瞅瞅西瞅瞅的,神情相當的激動,特別的像那啥。

特像個賊。

”你拉著我出來幹嘛啊?“在獲得第n個大爺像防賊似的目光後,蕭茗終於忍不住了,急哈哈的把她拉來就是為了閑逛逛。

有個不著調的徒弟真是夠了。

這一個真的是個假的。

”有好事,你跟著我走便是。“蔣香媛伸長了脖子四處看,像是在找東西或是在找人。

又有個大娘捂著荷包忐忑又疾馳的走過了。

蕭茗

這是第幾個了?

你這樣很像賊你知不知道。

蕭茗忍無可忍了,她好歹是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姑娘,怎麽能像賊一樣被圍觀。

“我回去了。”還有很多地等著她去買。

“別啊!真的有好事?我幫你報仇來著。”蔣香媛匆忙抱著作勢要走的蕭茗哀求。

“在那邊。”蔣香媛手終於看到了來人,拉著蕭茗就過去了。

蕭茗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夏小八躲在牆後麵給她們打招呼,樣子鬼鬼崇崇的,極像是做賊來著。

蕭茗蹙眉,難道真的是去做賊了。

還有同夥。

不能啊做賊是不對的,觸犯法律底線。

“你怎麽現在才來?真慢。”到了夏小八身邊蔣香媛就不滿的報怨。

“小姑奶奶,我已經很快了,你以為很容易”夏小八討好的道,又給蕭茗打招呼,一臉神秘又得意的笑:“蕭茗,走咱們今天給你報仇去。”

等蕭茗忐忑的跟著二人到了地方,一條沒有人煙的小巷子,真是殺人越貨打家劫舍的好地方。

蕭茗的心更忐忑了。

她居然看到了石大河,還有

還有地上一麻袋東西。

心裏一抖。

他們真的去做賊了,還拉著她入夥

不要啊!她是社會主義好少女,遵紀守法,從不幹違法亂紀的事

越走越近,蕭茗的心越來越淩亂。

等會

那麻袋

好像在動,她看見石大河踢了一腳,那麻袋就突然動了起來,在地麵滾動。

我的個天。

是個人。

蕭茗無語望蒼天,他們不止做賊,還偷人!

蕭茗,此時任何的語言都無法表達她崩潰的內心。

讓她死了吧。

你們這是在犯法知道嗎?

正當蕭茗準備給這個不著調的徒弟與兩個大老粗普及一下綁架勒索是犯法的時候,看到從麻袋裏麵露出來的人後果斷的閉了嘴。

微笑。

去他的綁架勒索。

麻袋裏麵人露出了全貌,不是那個很能說會道的常師爺又是哪個?

許久未見的常大師爺此時可以用非常慘來形容了,鼻青臉腫到他娘都快不認識了,不止是這樣,他的雙眼被蒙住了,手腳被綁著,嘴裏塞著團東西,有點髒兮兮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哪個的破襪子。

反正蕭茗聞著有點臭臭的。

常師爺哪裏還有威風凜凜的師爺形象,此時的他躺在地上不停的扭動身子想要坐起來,可每一次坐起都會被石大河給一腳踢回去。

口若懸河的口才完全派不上用場,隻能發出嗚嗚聲響。

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蕭茗嗬嗬。

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咱們會用這樣一種方式遇見。

相逢就是緣。

我隻想告訴你能遇見你也算是我今日的時光中最美好的時刻。

哈哈。

蕭茗對石大河點點頭,臉上止不住的笑意,他們這是在給她出頭來著。

不得不說這個點子真真好呢!

大合我心。

常師爺莫名其妙的被夏小八與石大河套了麻袋,他們這麽做也算是為蕭茗出了一口惡氣;要知道敲悶棍與套麻袋什麽的他們最在行了。

“這個人壞事做盡,咱們是卸了他胳膊還是腿好呢?”夏小八說道,聲音有些大,也不怕常師爺聽見,他根本就不怕常師爺把他認出來。

“嘿嘿。”石大河變著聲的冷笑,陰險道:“幹脆全卸了,以後看他還能不能做惡。”這陰險的聲音讓在場的包括蕭茗在內都滲得慌。

“嗚嗚嗚。”聲音更大了,像是在求饒。

“要不拿去喂狗。”蔣香媛跳出來建議。

這個更狠。

“嗚嗚嗚。”

“嗚嗚嗚。”常師爺磕頭如搗蒜,身子在不停的顫抖,地上突然多出一灘可疑物,臭不可聞。

“真是個慫貨,還當師爺呢。”蔣香媛捏著鼻子罵。

蕭茗無語,你要把他大卸八塊了他能不怕嗎?

“你做這多壞事,彭遊欽那個昏官居然放了你,哼!他放了你我們可不會放過你。”蔣香媛說道,打著為民除害的名義為蕭茗報仇。

當然主要是為民除害。

“說得對,把他大卸八塊喂狗。”夏小八嘻嘻的附和著蔣香媛,語氣裏有他沒有察覺的討好。

蕭茗

這兩個,有奸情啊。

“哼!這主意不錯。”蔣香媛輕哼一聲,也不知是對夏小八還是常師爺。

常師爺一聽大卸八塊喂狗的話,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嚇暈了。

“無膽鼠輩,就這點膽還當師爺。”蔣香媛嫌惡的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人,她沒有想到對方這麽容易就暈了,以為她真的會把他喂狗呢?

常師爺就在他們你一言我一句中生生的給嚇暈過去了。

“蕭茗你說咱們要怎麽處理他,要不要再打頓扔河裏。”最終蔣香媛問著蕭茗,流氓氣息暴露無疑,顯然她以前是經常做這些的。

蕭茗一直沒有說話,主要是她的聲音太有辨識度了,一開口對方準能聽出來;她一直在考慮中,直接打一頓也太便宜他了,就算打得七竅流血又如何,傷口終究是傷口,總有愈來愈的一日。

像他這樣壞事做盡的人怎麽能如此輕易放過。所以,給他來一點不一樣的懲罰,最好是終生難忘的那種,什麽樣的懲罰最讓人刻骨銘心又印象深刻

石大河見蕭茗久久不語,以為是她膽子小怕給自己惹麻煩。就開口道:“蕭茗你別怕,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現在這個人已經不是師爺了,隻要不弄死怎麽樣都行。”

就算弄死了又怎麽樣,他們四海鏢行家大業大還擺不平一個死人?

“對,對,蕭茗別怕,你說咋樣就咋樣,這個人壞事做盡,罪有應得。”夏小八也附和,眼裏閃著興奮的光芒來,他們是在為民除害呢。

怎麽樣都不過份的。

蕭茗附耳在夏小八耳邊低語幾句,夏小八變得不可置性起來,看了看蕭茗又看了一眼蔣香媛,突然覺得後背很冷。

一個比一個狠,果然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蕭茗說完就拉著不明就理的蔣香媛出去了,接下來的事少兒不宜。

嗬嗬!

等蕭茗與蔣香媛走得看不見影了,夏小八搓著手對著如死屍一般的前任師爺涼涼的道:“咱們開始吧!幹完活兒吃午飯去。”

無人小巷子裏不為人知的秘密正在進行著,蕭茗拉著蔣香媛的手愉快的出了巷子;蔣香媛還在問著蕭茗到底給夏小八說什麽,秘密什麽的她最討厭了。

可惜蕭茗隻是神秘的笑笑就是避而不談。

蔣香媛急得抓耳撓腮的臉都紅了,撞上了迎麵而來的行人。

“哎喲!你這人咋走的,哎呀!是蕭大夫啊!好久不見。”原本質問的語氣突然轉換成了問安。

蕭茗尋聲望去,那個被蔣香媛撞了一下人的居然是一個年輕的小捕快,還與她打招呼。

蕭茗一臉懵,她不認識啊。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