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迷團
蕭茗進了藥房,插上門閂就閃身進了空間裏,地裏的藥材糧食她也無心收拾,徑直進了房間裏把櫃子裏最下麵的一個不大的盒子找了出來。
金絲楠木盒子,哪怕是被壓在櫃子最低處也不掩其光華,依舊如初見它時一樣光彩內斂,樸實又貴氣。
緩緩打開來,看著裏麵的物件蕭茗就發起呆來,這些都是蕭昱的東西,麵料上乘繡工精致的小肚兜,小披風、虎頭鞋,這些都和新的一樣,明黃鮮亮的顏色快要亮瞎了她的眼。
這些都不足為其,最重要的是下麵壓著的雙龍戲珠玉佩,無論是雕工還是材質都好到蕭茗無法評論的地步,放到現代就是頂級富豪們搶著珍藏的寶貝。
她不止一次懷疑過蕭昱的身世,甚至偷偷打聽過朝庭之事,並沒有蕭昱同年的宗室子弟意外身亡或是流落民間的消息,唯一與蕭昱同齡同月的隻有皇後嫡出的大皇子,可是這個大皇子一直好好的活在皇宮裏。
可是這些東西的來曆,有哥嫂的意外死亡,那顆臉上有顆黑痣的男人,每一件事都是壓在她心底解不開的迷團。
最終蕭茗再一次肯定了蕭昱是哥嫂的孩子,是她的寶貝侄兒,而這些東西是哥嫂意外得來的,而正是因為這些物件才給他們帶來了殺身之禍。
連易媽媽都覺得她小題大作了,可麵對這些意外死亡的孩童,她就淡定不了,總要做些什麽才成,不然她的心裏就心慌慌得難受。
蕭茗放下玉佩合上蓋子,又把盒子放回原來的位置,櫃子的最下麵,好東西自然得壓箱低存著。
收拾了心情重新拿出閔方齊的書信研究起來,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
傍晚,蔣香媛坐著易風的馬車回來,一下了馬車就火急火燎的找蕭茗,也顧不得車裏的兩個師妹下沒下馬車。
“蕭茗,蕭茗。”蔣香媛在蕭茗屋裏沒尋到人,書房裏、院子裏也沒尋到人,就著急得喊了起來,轉身去了藥房的方向。
卻在藥房門口被易媽媽給攔住了,死活不讓她進去。
“蔣姑娘有什麽事兒?姑娘這會兒正忙著,不能進去的。”易媽媽用力的拉著蔣香媛的衣擺,閔大夫這是急事,就一個下午的功夫三竹那小子都來看了兩三回了,她得把門守好了,不能讓任何人擾了姑娘清靜。
“我找蕭茗有急事,易媽媽快放我進去吧!”蔣香媛著急的道,易媽媽拉著她,她不好武力掙脫,不然傷著了就不好了。
易媽媽見蔣香媛的神色帶喜,猜測不是什麽大事兒就更沒有鬆手的意思,隻是好言勸道:“姑娘這會兒真有急事的,蔣姑娘就等等吧!”
“我見一會,說幾句話,耽擱不了多少時間的。”蔣香媛還是不死心,她是太興奮了,太高興了,太想早點告訴蕭茗關於陳榮祖與黃家的結果。
兩個師妹和易風都知道了結果,就蕭茗還不知道,她想第一個告知她。
“姑娘進去前特意交待了不能讓任何人打擾,若是你執意要見她就請先把作業完成了。”易媽媽平靜說道。
“啥?”蔣香媛啞火了,驚得忘了邁腳,張大了嘴看著易媽媽,說了什麽?她沒聽清楚。
“姑娘進去前特意交待,說蔣姑娘你出門一天把功課耽擱了,讓蔣姑娘回家一定得先完成作業。嗯,還有就是比雲苓和小雨的多一倍的數。”易媽媽隻得再重複了一遍蕭茗的安排,她此時不得不佩服姑娘的先見之明,看看這下蔣姑娘老實了。
“我去!”蔣香媛悲憤的大叫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易媽媽:“有沒有天理,為什麽我要多一倍?”
她是大師姐,這說出去多沒麵子。
“姑娘說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多寫些記得牢。”易媽媽眼觀鼻鼻觀心,她能說是因為蔣姑娘老是記不住?蔣姑娘一準得發飆。
“蔣姑娘快去吧!作業寫完了就能見到我們姑娘了。”易媽媽推了推呆若木頭的蔣香媛,很心好心的勸著。
“沒天理,沒道理!”蔣香媛無比絕望的咆哮。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在外麵的蔣香媛到底有多絕望的寫作業蕭茗不知道,她一個人呆在空間裏忙活了一夜才算研究出一個滿意的治療方案出來,並用空間水配製了解毒藥出來。
看著擺滿一桌子的藥這是她一晚上的勞動成果,希望能有用,隻可惜對方中毒太深,這些藥隻是抑製不能根除,若想保命還得長期服藥。
出了藥房,就看見等在藥房外的三竹和易媽媽,易媽媽還好,倒是三竹雙眼發青,褲腿鞋麵都是濕的,也不知道他在外等了多久。
三竹看見蕭茗出來就急忙迎上前,急切的問:“蕭大夫,怎麽樣了?”
“做好了,拿去。”蕭茗忍著疲憊把手中的包裹遞給三竹,又拿出一封信交待道:“所有要注意的事項我都寫在了這裏麵了,師兄看到了自然能明白。”
“多謝蕭大夫,多謝蕭大夫。”三竹雙臂緊抱著包裹頻頻道謝,又望著蕭茗欲言又止。
蕭茗秒懂,隻得道:“等過些日子不忙了我就去京城一趟。”
“多謝蕭大夫。”蕭茗沒有鬆口,三竹也無法了,隻得再次道謝,一刻不敢多留騎馬離開了蕭家。
“終於走了。”等馬兒跑得沒影兒了,蕭茗很沒形像的伸了個腰,打著哈欠道,引得易媽媽皺眉,左右看了看沒人才鬆了口氣,小聲提醒道:“姑娘注意著點。”
“嗬嗬,無防。”蕭茗笑笑,這些在現代都是很平常的事,在這裏卻是不行,會被人笑話,會被人說成不規矩。
真夠累的。
“姑娘累了就去休息會兒,家裏有我看著你盡管放心。”易媽媽心疼道,為了忙活這些姑娘眼底青影都出來了。
“嗯,我去睡會兒,真累了。”蕭茗說道,半眯著眼往裏走,她真的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在空間裏一晚上可不僅僅是一晚上那麽簡單,她很久沒有像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