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駙馬

第666章 朝堂政變

第666章 朝堂政變

薛紹馬上就置辦了宴席,款待程伯獻。

薛少帥,我來敬你程伯獻麵帶愧色的舉杯,說道:有件事情我得請你原諒適才令兄和令嫂前來探望於你,被我擋回去了。因為朝廷下令不許任何人前來探視於你。

也就是說,我被軟禁了薛紹微笑道。

程伯獻苦笑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朝廷上麵,為何單單點我前來負責此事。這不是擺明了讓我為難麽

沒什麽為難的。薛紹笑道,你奉命辦差隻管公事公辦,我絕不怪你。你我二人之間的兄弟情義,與公事毫不相幹。

有薛少帥這句話,我就心安了。程伯獻長籲了一口氣,我先幹為敬

二人剛喝完一杯,薛紹的部曲連忙來報,說禦史大夫韋思謙到了,就在府門口等著求見。

程伯獻連忙站起身來,抱拳道:少帥,我就不方便再呆在這裏了。

程兄先請自便,我來料理。薛紹微笑點頭送他走了,然後叫人去請韋思謙進來。

大唐的禦史是獨立於三省六部這些行政部門以外的監察機構,禦史台的最高官員禦史大夫的級別和實力,基本上可以和宰相尚書這些人持平。

對於韋思謙這個人,薛紹不是太熟,隻知道他是出自京兆韋氏這個大姓家族,科舉進士出身,根正苗紅的仕族高官。從朝野上下對韋思謙的評議來看,這是一個滿腹經綸又骨鯁剛強的正直之人,絕對不是同族的韋玄貞韋巨源這種貨色。

韋思謙進來了,年近六十的一位老者,一身正式的官服,一絲不苟的對薛紹拱手拜了一禮,禦史大夫韋思謙,見過薛駙馬。

大夫免禮。薛紹起身微笑的回禮,請坐。

謝座。

韋思謙一板一眼的坐下,神色嚴肅的說道:本官奉陛下之命,主審薛駙馬被告十六宗罪而遭彈劾一案。按照律法,但凡遭到彈劾的官員,必須前往禦史台受審。但是陛下有令,不許執拿和拘押薛駙馬,隻在太平公主府中審理此案。因此本官此來就是為了告訴薛駙馬,在案情得以審查清楚並做出明確的宣判之前,還請薛駙馬暫時不要離開這座府第。

好。薛紹微微一笑,答應了。

得罪之處,還請駙馬寬宥。韋思謙仍是那樣正襟危坐,一板一眼,除了本官以外,一同參與審理此案的還有門下侍中兼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劉齊賢,刑部尚書裴居道,另有一名侍禦史宋璟。我四人將於三日後辰時開始,在太平公主府裏正式問案。問案的過程不予公開,隻有陛下欽派的起居郎和左右史官從旁記筆。除了與本案相幹的證人原告人等,其他人等也不得參與其中。

好。薛紹仍舊隻是說了一個字,點頭笑了一笑。

本官話已說完,就此告辭。

韋思謙這就起了身,拜禮而退。薛紹也未多言,叫侍從送他出府。

好,沒事了。薛紹依舊慵懶的躺了下來,去把程將軍請回來,另置酒菜,我要與他一醉方休

陳仙兒和家裏的侍從們早就人心惶惶,見到薛紹仍是這般鎮定都很是擔憂。但無奈薛紹下了命令,他們隻好照辦。

程伯獻去而複返,依舊和薛紹對飲。看他的神色,仿佛比薛紹還要更加擔心,酒也喝得不踏實。

程兄怎麽滿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薛紹把玩著酒杯,笑而問道。

程伯獻苦笑的道:薛少帥,現在你落到這般處境,無數人在為你擔心。但我怎麽覺得,你反倒是最不擔心的一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擔心又有什麽用呢薛紹微笑道:明日事,明日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程兄,來陪我多飲幾杯

不喝了程伯獻有點急躁的把杯子放下,皺著眉頭鬱悶的道:薛少帥,你怎能如此自報自棄呢

自報自棄薛紹笑了,有嗎

你都已身陷囹囫,猶自飲酒作樂,不是自報自棄是什麽程伯獻說著都有點來氣了,大有一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咬牙道:薛少帥,念在我們曾經袍澤一場的份上,我奉勸你趕緊想一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危機。任憑你是皇親國戚還是宰輔元勳,但凡為官之人,誰能經得起禦史台的一個查字呢你你還是別太托大了

薛紹嗬嗬直笑,程兄的一般好意,我是真的心領了。但是有句老話,塞翁失馬,蔫知非禍。我現在確實失去了自由,但保不齊這是好事呢

這還能是好事你沒喝多吧程伯獻冷笑一聲,感覺都有點氣糊塗了。

不吵,不吵薛紹嗬嗬直笑,反倒來勸程伯獻了,再怎麽說,我還有三天的逍遙快活。程兄若是還把我當作袍澤弟兄,可敢陪我痛飲三日

程伯獻實在無語了,狠狠的撓了幾下頭,猛然一把拿起酒壺,揭了蓋子一頓猛飲

不就是喝酒嗎隻要還沒醉死,我便陪你痛飲三日

薛紹和程伯獻,就真的痛飲了三天三夜。喝迷糊了便就地躺下,自有陳仙兒和府裏的仆婢們照看;醒了就繼續再飲,絲竹歌舞爛醉如泥。

這在任何人看來,薛紹就是在苦中作樂,肯定是已經自報自棄。

三日後的清晨,薛紹洗了個澡修了一下邊幅,稍稍的拾掇了一番儀容,準備迎接他禦史台對他的審問。

按照約定,韋思謙會帶著其他幾名官員,在辰時以前到達太平公主府。可是辰時都已過半眼看將到巳時,仍是不見他們的人影。

薛紹八風不動的端坐在正堂上,耐心的等。倒是在門外當值的程伯獻有些心焦難耐了,走進來對薛紹道:少帥,禦史台的人怎的如此兒戲,居然會失信

定有大事發生。薛紹淡淡的說了六個字。

程伯獻微微一怔,能有什麽大事,還能讓整個禦史台的人都抽不開身

薛紹隻是微笑,笑而不語。

又過了半個時辰,禦史台的人仍舊沒來。

看來今日是不會來了。程伯獻悶哼了一聲,如此這般讓人提心吊膽,煞是可恨

薛紹嗬嗬直笑,敢情你還盼著他們早點來審我了

不不我絕非此意程伯獻苦笑連連,一個勁的解釋。

正當這時,有人來了。

既不是禦史大夫韋思謙,也不是宰相劉齊賢,而是一名披甲戴胄全副武將的將軍。

羽林衛將軍,範雲仙

這一位可是薛紹的大熟人了,當初他與唐休璟一同死守豐州幾乎戰死,正是薛紹率領朔方軍前去救了他們。薛紹至今仍舊記得,過年之前範雲仙被朝廷下令從豐州調回之時,淚濕滿襟的動人情景。

本將奉命,來請薛少帥入宮議事範雲仙進了太平公主府之後,直接出示了一麵聖旨對程伯獻看,程將軍,你依舊率軍鎮守太平公主府,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包括閣部和禦史台的人

程伯獻聞言一驚,朝廷,究竟是要如何對待薛少帥

範雲仙的臉色很是嚴肅,本將不知。還請程將軍莫要多問。

既如此,在下奉命辦事程伯獻微微一驚心知重大,不再多問拔腳就走了。

薛紹擺了擺手,摒退了身邊的閑雜人等,問範雲仙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範雲仙的表情越發凝重,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說道:今日早朝時分,我與另一名羽林將軍張虔勖,奉太後與裴相公之命發動兵變當眾廢黜了皇帝陛下

薛紹心頭猛然一震如同驚雷炸響果然

廢帝,真的發生了

趁我被軟禁的時間裏,武則天發動兵變把李顯拉下了馬

薛紹深呼吸這樣一來,我就沒有參與廢黜李顯的兵變,手上沒有沾上李家皇族的血債

眼前的事實證明,我之前的推測沒有錯。武則天暗中派上官婉兒和庫狄氏給我暗通消息,是為了讓我提高警惕早做準備。但她表麵上又派她的心腹千騎將我捉拿起來,是為了表明她仍舊忠於她和裴炎的政治聯盟。然後在我被拘押的日子裏,廢黜皇帝的政變發生了與我絲毫無關

武則天的行為前後嚴重矛盾,其實是有深意。目的,其實是為了對我進行變向的政治保護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少帥,皇帝已經被扒去了龍袍,軟禁在內廷宮殿之中,由張虔勖率領羽林衛看守。範雲仙說道:早在政變之前,太後已經對我下達了一份密令。一但政變結束,就讓我馬上將你請到太極宮中與她老人家見麵,說有要事相商

薛紹雙眉緊皺的點了點頭,裴炎在做什麽你叫我進宮,他知道麽

範雲仙壓低了聲音,小聲道:他在政堂事忙作一團,暫時無心顧及少帥此處。想必他認為少帥已然淪為了階下之囚,對他不再有任何威脅

薛紹心中一亮,果然還是武則天更加老謀深算一點。她剛剛和裴炎聯手幹掉了她們共同的敵人皇帝李顯,趁裴炎忙著收拾戰利品的工夫,她已經在提前爭取拉我入夥,一同我們共同的敵人裴炎了

少帥,時局狂亂時間緊迫,快隨末將進宮吧

薛紹深吸了一口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