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山野老道歸附
朱常浩看到此人後,就沒有上前,因為這位道人正在做早課.看著山頂上,凜冽寒風中,道人單薄的衣衫,在風中左右搖擺,飄飄欲仙,一種仙風道骨之氣油然而生,不說別的,就說這賣相,就讓朱常浩覺得,此人應該有大才。
半個時辰後,朱常浩也就在寒風中等了半個時辰,劉正都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但朱常浩還是用眼色製住他的暴躁。
早課結束了,這位道士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然後就看向了朱常浩一行。其實,這位道士在朱常浩還沒有上山的時候,就已經對其做過了解,現在,隻不過為了裝逼,故作吃驚。
“三冬寒月,錦衣怒馬,身邊皆是魁梧壯漢之士,可以肯定是是非富即貴之人”,道士心裏暗暗評估道。但為了自己顯得超凡脫俗,這道士表情很平淡的說道,“無量天尊,老道俗名曹士珩,道號俞俞子見過諸位!”
朱常浩一見,道士說話了,那自己也應該回言啊,說道“我乃一俗家居士,見過道長。”
“無妨無妨,老道看你,器宇軒昂,麵呈龍虎交泰之象,有帝王之氣,將來貴不可言!”
朱常浩明白,這老道這樣說,也隻不過是一種“搭叉子”的行為,就是開始對話的時候,道士故意點出施主的腳跟,讓施主有一種信服的感覺。
既然曹士珩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那朱常浩如果不出聲,豈不是被對方看低了。
朱常浩說道,“道長謬讚了,我就是一浪蕩公子,哪裏有什麽帝王之氣啊,不過,看道長確實不錯,在道家這一行中,算得上得道之人啊。不過道長不介意,我倒想到道長的道觀裏麵討一杯香茗喝。”
“既然公子想到老道的道觀裏麵去,那老道肯定倒履相迎。請!”曹士珩說著,就擺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朱常浩二話沒說,在劉正的陪同下,和曹士珩並排同行。
一路上,曹士珩用徽州人的語音,向朱常浩介紹著君山的一草一木,還有一些曆史傳說典故,特別地理位置的定位,還有此山方圓五百裏周圍風土人情,峽穀山隘的介紹,讓朱常浩明白,這個道士真是有心人啊。
進了道觀以後,朱常浩發現,這曹士珩所修行的地方,確實不錯,正殿裏麵的三清塑像很是有神,整個道觀給人不一種超凡脫俗,清新雅麗的感覺。
而且,禪房裏麵也很溫暖,朱常浩在劉正的陪同下,進了天字一號禪房,這是曹士珩的禪房。
進去後,香茗當然是要上的,朱常浩也不怕茶裏有毒,而是端起來輕輕地吸了兩口,一股特有的茶香從味覺,咽喉,一直肺部,沁人心脾,不禁輕呼道,“好茶啊!”
“好茶嗎?如果王爺喜歡,老道過會給王爺包一包,王爺平時飲用,想必是極好的!”
“哦,道長怎樣看出我是王爺的,那前邊道長所說的‘器宇軒昂,麵呈龍虎交泰之象,有帝王之氣,將來貴不可言’定不是道長看相看出來的嘮?”
“王爺,這個真的是看相看出來的,不過,老道近期也聽聞,漢中瑞王爺要去
洛陽看他的三哥——福王爺,近日,山底下明顯就有一隊人馬,而且旗號是大明瑞王,然後在結合瑞王爺的年齡,還有寒冬季節裏,上山的人,那答案不言而喻,就是瑞王爺了。”
“哈哈哈,道長真是一位妙人啊,本王喜歡。這次本王和道長結緣,不知道道長可否指點一下本王,這次本王的河洛之行怎麽樣?還有,大明的社稷可好?”
“王爺,您的河洛之行,老道通過六壬神算,已經心裏有底了,這次到洛陽,您是有驚無險,心想事成。但對於大明的社稷,我們《道藏》裏麵地理篇有一段話,老道看的是心驚膽戰:
三國時代(魏文帝黃初元年至陳留王鹹熙元年,西元220--264年)旱霜連年.三國時代不但氣候非常寒冷,而且旱災也相當嚴重,
酷寒的記載:三國誌魏誌文帝本紀:黃初六年(西元225年)冬十月,帝幸廣陵故城,臨江觀兵,戎卒十餘萬,旌旗數百裏.是歲大寒,水道冰,舟不得不江,乃還。又三國誌吳誌孫權傳:赤烏四年(西元241年)一月襄陽大雪,平地雪深三尺,鳥獸死者大半”
曹士珩說道這裏,朱常浩民明白,這曆史的一些軌跡,想不到一千多年後,又重逢了。
這讓人覺得,中國王朝裏麵,好多的改朝換代是不是以冰河時期為契機的,小冰河的到來,帶給王朝的是饑餓,災荒,那肯定為了活下去,人們必須尋求機會,但王朝一到這個時候,好多弊端都已經是積重難返,機會也沒有了,所以,眼看著百姓們席卷而起,將其滅亡!
由以上可知,三國時代冬季長江,淮河和漢水曾結冰。正是小冰期氣候的徵兆,由當時長江,淮河及漢水曾結冰的紀錄,知道三國時代氣候和東漢時代相差不遠,年均溫也差不多,比現在低個攝氏0.5~1.0度左右。
聊天在繼續,朱常浩說道,“那道長,既然你說的是寒冷,可今歲過來,大明四境還是很暖和的啊?”
“王爺,這寒冷的時候,極冷,但熱的時候,那就是幹旱啊,《道藏》上就有大旱的記載:三國誌吳誌孫權傳:嘉禾五年(西元236年),十月起不雨。至次夏,接頻年枯旱,亢陽之應也。
吳鳳二年(西元255年),大旱竟年。晉書五行誌曰:「魏明帝太和二年(西元231年)五月,大旱.。
魏明帝太和五年(西元234年)三月記:自去冬十月至此月皆不雨。高貴鄉公甘露三年(西元258年),夏旱,三國誌魏誌毛玠傳鍾繇詰玠曰:亢旱以來積三十年……”
曹士珩說了這麽多,雖然有些咬文嚼字,但朱常浩意識到,三國時代短短四十餘年抗和竟達三十年之久,是相當嚴重的旱災
曹士珩又說道,“晉代(晉武帝秦始元年--晉恭帝元熙二年,西元256年--西元420年)再東晉和西晉的一百五十餘年中,也是旱霜連年,其中夏霜夏雪的年數竟達六次,春秋霜年數竟達十多次,冬季大雪奇寒的年數也有二十六次之多,而沒有冬無雪和夏燠(旱)的記載,而從晉成帝鹹
康二年(西元336年)迄東晉亡(西元420年)的八十餘年間,也沒有雨災的紀錄,而旱災的次數卻有三十多次,隻中國曆史上旱災最嚴重的一個時期。
這些《道藏》裏麵的記錄,多是太平道流傳下來的。但朱常浩明白,大旱的記載:晉代的旱災次數在中國曆史上雖然不是最多的,但卻是最嚴重的。
晉書五行誌曾記載自晉太康二年(西元281年)到惠帝時的十年間,每年都有旱災的發生,其他的大旱還有:晉惠帝元康七年(西元297年)七月,秦雍二州大旱,關中饑,米斛萬錢。
惠帝永寧元年(西元301年),自夏及秋,並州大旱。離石大饑。
人民流移日散,十不有二。惠帝時,天下連年乾旱寒冷,饑荒頻頻,百姓很多都餓死了,惠帝曰:百姓何不吃糜。
天災不斷,加上皇帝的昏庸,讓國計民生更加惡化,最後終於招致八王之亂和五胡亂華,中原的漢人大量遷徙到長江流域及江南地區,中原淪陷於五胡長達一百數十年。
晉代的旱災次數在中國曆史上雖然不是最多的,但卻是最嚴重的,晉書五行誌曾記載自晉太康二年(西元281年)到惠帝時的十年間,每年都有旱災的發生,其他的大旱還有:晉惠帝元康七年(西元297年)七月,秦雍二州大旱,關中饑,米斛萬錢。惠帝永寧元年(西元301年),自夏及秋,並州大旱。離石大饑。人民流移日散,十不有二。惠帝時,天下連年乾旱寒冷,饑荒頻頻,百姓很多都餓死了,惠帝曰:百姓何不吃糜?
天災不斷,加上皇帝的昏庸,讓國計民生更加惡化,最後終於招致八王之亂和五胡亂華,中原的漢人大量遷徙到長江流域及江南地區,中原淪陷於五胡長達一百數十年.
朱常浩想什麽,無人知道,不過,曹士珩接下來的話,卻讓朱常浩大吃一驚,“王爺,當時的天象紀錄,和大明朝現在的基本一致。
《道藏》上也說,“南北朝至隋初的氣候紀錄——包括下雪奇寒,夏霜夏雪,冬無雪無冰,大旱等的記載極多,其中夏霜夏雪的年數達十五次之多,春秋霜年數也有二十多次〔冬無雪無冰的年數隻有兩次〕,大旱年數也有七十五次。
所以南北朝和晉一樣,都是屬於旱霜連年的氣候,而夏霜夏雪,冬春下雪及大寒。
而大明從天啟五年以來,下雪奇寒,夏霜夏雪,冬無雪無冰,幹旱頻發,希望陛下要早做準備,況且,北邊和還不安穩,大明千萬不要重蹈晉朝的覆轍啊!”
朱常浩聽完這些話,大聲讚道,“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道長高義啊,不知道道長接下來可否幫小王匡複大明社稷呢?”
曹士珩微微思考了一下,說道,“老道一山野之人,蒙王爺高看,在此說一句,固所願也,不敢辭耳!”
“感謝道長輔助,本王一定不會辜負道長高義的!”,朱常浩這時也一把抓住曹士珩的手,激動的說道。隻是那衣一副基情滿滿,下賤的樣子,讓劉正覺得,瑞王爺也是個奇葩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