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劍誅魔錄

32.第32章 昏迷不醒的三人

寒風呼嘯,烏雲密布,這妖王山的天空似乎被壓的很低很低。

又一陣寒風襲來,天空中竟紛紛揚揚,飄起鵝毛大雪。

眾小妖茫然四立,眼神中帶著驚恐,這明明就是妖族的無上王者啊!

日月獸磨盤大的眼睛之中帶著凶光,似乎要擇人而噬。

雪花紛揚,獸吼連連,日月獸巨口大張,火龍狂舞,巨爪橫掃,無數小妖接連倒下,血肉橫飛。

日月獸氣勢如虹,雪花紛紛倒卷而上,在那滔天火浪之中化為蒙蒙霧氣,消失不見。

眨眼間,數百妖族大軍就損失大半!

範開道:“日月兄,咱們先去山水派看看,這些小小妖怪,不成氣候,不堪你的一擊!”

日月獸昂首擺尾,似乎聽著極是舒服,撒蹄飛奔,朝著山水派的方向遙遙而去。

“哪裏走!”

範開隻聽一聲暴喝,一股極強的妖氣猛攻而至,範開頭也不回,知道這必是薄荷蕭無疑。

範開懶懶的道:“日月兄,咱們就不回頭了,看你能不能擊退她?”

薄荷蕭的豹爪暴漲,妖光流舞,驀地化為一把三四丈長的妖劍,帶著淩厲的妖氣,破空追來。

日月獸似乎早就有所感應,長尾如巨鞭橫掃,在獸尾處掄出一道氣強。

薄荷蕭獸爪所化成的妖劍一碰上那氣牆,猶如泥牛入海,變得渾無力道。

這一下日月獸便又了飛出兩裏之遙。

饒是薄荷蕭的禦風之術獨步天下,卻也對這巨獸無可奈何。

薄荷蕭索性放棄繼續追擊,那巨獸馱著範開一路向前,身影越來越小,最後化為一個模糊的黑點,穿過漫天雪花,消失於遠處黑雲之間!

終於甩開了那萬惡的薄荷蕭了。

範開此刻慵懶的躺在日月獸的背上,瞬間已騰上萬丈高空,耳邊的寒風呼呼作響,範開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寒冷。

無盡的高山樹林不住後退,身在高空,目視著地麵,隻覺心曠神怡,連這一路來所發生的苦難都忘得一幹二淨。俯瞰大地,隻見千山綿延,奇峰峭立,碧水如帶,迤邐其間;萬裏江山,雄奇瑰麗,卻蒙山一層薄薄的白雪,此情此景,比之江南,別是一番光景。

雪花不住飄舞,這感覺妙不可言,此刻範開感覺自己仿佛就是天神。

日月獸速度極快,很快,範開又見到了那煙波浩渺的北海,再往前飛就看到那雄偉險峻的樂遊山了。

大雪不停,地麵瞬間就積棄了兩寸厚的白雪,整個樂遊山一片銀裝素裹,宛如夢幻。

不知為何,範開此刻覺得樂遊山異常寂靜冷清,也不知道上官芷和上官南城她們回來了沒有。

日月獸疾奔,轉眼就到了山頂的天權殿前。

山水派的七大主殿都是按照北鬥七星排列建成,天權殿是主殿,其餘六座宮殿環繞四周,構成這氣勢宏大的北鬥七星殿。

隻見天權殿門口站立著一個瘦弱的少年,那少年青衣白麵,束發高簪,蒼白的臉上掛著疲憊和沮喪,正是幽澤。

範開迅速讓日月獸變小,自己下了身來,踩著厚厚的白雪,朝幽澤快步而去!

幽澤聽到聲響,抬眼一看,見是範開,那沮喪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興奮。

不等幽澤開口,範開道:“幽澤,上官掌門和你們大小姐回來了嗎?”

幽澤聲音裏帶著一絲悲涼,卻帶著一股與他年齡極為不符的成熟,幽澤聲音極細,仿佛隨時都要被淹沒在這漫天風雪之中。

幽澤緩緩道:“我們山水派最近真是多災多難,幾個師兄去了蘭澤城就再也沒回來了,師父好不容易解了那毒劍天魔龍的毒,卻又被師叔和薄荷蕭聯合暗算,好在師父也算命大!”

範開大喜,難道上官南城已經返回了?不過看幽澤這小子的樣子,情況似乎極為不妙,範開接著問道:“那他們是不是回來了?”

幽澤沒有直接回答,繼續道:“昨天老胡傷痕累累的爬上樂遊山,被告知師父被師叔和薄荷蕭聯手暗算,隻怕凶多吉少,讓我們趕緊去海上救師父。這萬惡的薄荷蕭,我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範開心裏一驚,這老胡不會又是薄荷蕭變得吧,不過這薄荷蕭這幾天好像一直都在自己身邊,應該不大可能。

範開繼續問道:“那老胡不是被薄荷蕭殺害了麽?怎麽又跑來報信了?”

幽澤似乎知道範開心中所想,道:“這老胡縱橫北海數十年,對北海的熟悉程度和水性,整個北海無人能出其右,這次他竟然靠著一艘破船,拖著累累傷痕,在驚濤巨浪之中,硬生生的漂浮上岸。”

“我們再次出海,在老胡的指點下,冒險深入妖族境內,終於在一處礁石上發現了師父、大小姐和大師兄三人。隻不過他們幾個似乎受了極重的內傷,至今昏迷不醒。”

範開道:“那他們幾個在哪裏?”

幽澤指著旁邊那個兩個大殿道:“師父和大師兄在開陽殿,大小姐在玉衡殿。”

範開大步走過去,很快就到達開陽殿,上官芷那邊他現在不大方便去,隻好先去探望上官南城。

開陽殿門口一個年輕的山水派弟子見是範開,客氣道“不知範少俠何事?掌門師尊重傷在身,煩請回避!”

範開道:“我進去看看上官掌門。”

那年輕弟子正想阻攔,不料範開身形如一道閃電,迅速沒入大殿之內!

範開很快便找到了上官南城的房間所在,他輕聲敲門,少頃,門開了,是上官南城的妻子,徐孌。

範開見徐孌臉上還有淚流過的痕跡,他也清楚,一個婦人,在丈夫和獨女都生死未知的情況下,怎麽能忍住不悲傷?

徐孌見是範開,微微有些驚訝,輕生道:“不想驚動了範少俠,實在是抱歉!”

範開道:“無妨!上官掌門有難,我焉能不幫?”

範開問道:“不知方不方便讓晚輩去看看上官掌門?”

徐孌不好拒絕,隻好道:“好吧!”

範開大步走向上官南城,隻見上官南城還是像上次一樣安詳的躺在**,蒼白的臉上渾無血色。